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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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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苜回家后看到的就已经是发飙的何夕了。奕先生可怜兮兮的躲在沙发里，拒不品尝一堆糊状的不知名物体。
“那个。”奕先生犹豫着开口。
“什么”苏苜假装不知道。很少有机会看到奕先生可怜兮兮的表情，于是小小使坏一下，苏苜觉得无伤大雅。
“风飘飘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奕先生引吭高歌。苏苜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女大不中留啊！！”
“我以为你既然决定告诉苏瑾，应该会表现的更好一点的。”
你以为我想告诉那臭小子啊。奕先生腹诽。
“奕先生，你可以不告诉他的。”奕先生一愣。努力回想自己为什么不那么做。那个时候一定脑袋抽筋了！
“那么，奕先生，我都靠着你的裙带关系找工作了，现在你不见的要一脚踹开我吧。”苏苜看着奕先生变扭的表情，突然觉得很好笑。
这样的生活，对她而言，已经太过足够了，而苏瑾的怜悯眼神，不仅是对她，也是对奕先生最大的折辱，凭什么觉得自己跟着奕先生，就是那么值得同情的现实呢，连现实都没有看清，那种同情除了体现优越感之外一无是处。
而奕先生，才是她的骄傲。苏苜想了想，决定把这种想法掐死在摇篮里，让小奕同学知道，不知道该得意忘形到什么程度。
奕先生听到苏苜的表态后，安心的去关注肥皂剧去了。
可是，安心这种东西，唯一的结局，也只有破碎一地。
是夜深。奕先生家被紧急电话催命铃声叫醒。不仅是奕先生，连苏苜都被萧雅以前所未有的紧急语气急招到WC总部。
“什么情况？”苏苜睡眼朦胧的看着急的眼圈都发黑的萧雅，睡意大致减半。
“WC被外部病毒攻击了。”萧雅的声音略微的颤抖。“不仅是WC，整个Fringe的内部网络却被攻击了，病毒传染的速度很快而且很具隐蔽性。今天晚上的时候，才被技术部门发现。”
苏苜意识到情况紧急，顿时睡意全无。”怎么可能。”她提高音量，试图说服自己这件事的荒谬性。
“Fringe整个那部系统根本就是闭环式的局域网，并没有和外网连接，怎么可能会被黑客攻击。”苏苜脱口而出。
“我们也以为不可能，当即雷就排查了所有的服务器站点，并没与哪一个受到袭击被占领。”
Fringe的网络出于安全性的考虑，并没有和外网连接，想要接入内网，除非有人拿着枪冲进服务器站点。但这种情况也被排除的话，难道说明是内鬼所为。
苏苜转身才发现除了萧雅和自己，安然杰比他们并没有来，顿时心头一凉，想来萧雅估计也考虑到了这种关系，在这个时候，并没有让内部人员到来。
“即便如此。”苏苜斟酌一下，还是开口。“在一层层的权限控制之下，病毒也走不了多远。”
哪怕身为一部之长的萧雅，她的直接权限也只是在WC里，绝无可能超出这一范围。
而对整个fringe而言，估计有着整个地球上最齐备，最安全的权限系统。不是依靠简单的条文密码，也不是依靠可能
会被窃取或胁迫的指纹或者虹膜之类的伪生物信息，而是真正的依靠生物信息进行人脑和电脑之间的交流。
系统会根据你的记忆中储存的信息自行判断出你所应该获得的权限，而要跨越权限的钥匙是因人而异的，可能是一副
映射在你视网膜表面的古怪图案，可能是别的某种感官印象，而这一切也保证了每个人小的可怜的权限。
人是会撒谎的，但记忆却不会骗人。
整个系统因为其等同于鉴别人类的gene，又因其的载体实际上是人类的思想，而被称之mene。
而整个系统附加的另一个重要附件，保证了信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只为获得权限者一人享有。
那就是在精神层面上面的心理暗示，每个人在生命中都有痛脚，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最不想要回忆的事情，而这种基于厌恶感的沉重而又隐蔽的心理暗示，成功的使泄露内部信息这种想法，被修饰成为最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甚至在很多情况下，变成宁愿牺牲性命也不愿意做的事情。
人的勇气，其实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
而这样的一种略带残酷意味的机制，就这么被轻易的被入侵了？
苏苜愕然。
“是那个大脑。”萧雅看着苏苜，没有了最初的慌乱，冷静开始占据了上风。
“你说什么”苏苜的大脑一下子短路。
“是送到安然那里的那个大脑。病毒从那里传播出来的。”
苏苜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人脑中安插病毒，这简直，太骇人听闻了。”
“信息安全部门的人追查到了病毒的源头。”
苏苜心里突然明白了病毒能突破重重权限的原因了。
那是奕先生的大脑啊。
“不过，不应该啊，为了防止在精神分析时候对大脑的影响，精神分析的时候，网路都是会自行切断的，怎么可能会？”
“现在我只知道有人，在我们WC里，在今晚，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将断掉的网路人工开启了，于是病毒就这么传播出去了。”
苏苜心头一凉，果然还是有内鬼。那么会是谁呢。
谁偷偷地背叛了fringe呢。
在这个病毒肆虐的夜晚，又有谁和他们一样，彻夜难眠呢。
在刑侦部门的人封锁现场检查后，苏苜和萧雅在两点多的漆黑夜晚终于被许可进入WC。
病毒的扩散已经绝对不仅仅殃及WC。而萧雅和苏苜的任务是，尽自己所能，迅速的抢救和销毁储存在电脑里的加密的记忆信息。
经此一役，WC会元气大伤吧。苏苜的手指一边迅速的敲击键盘，一边忧心不已。
就算加密，这些储存在这里的记忆一旦被泄露，对于WC的信誉来说，绝对是不可挽回的损失。数据信息彻底毁了，失去的索引导致堆放在WC的蛋白质芯片杂乱无章。
重新将记忆编号储存，又是项大工程啊。而她更关心的还是奕先生那里的情况。
“那个该死的大脑究竟是怎么回事。”奕先生终于还是对坐在他面前的三个辨不清身影的人拍了桌子。
“奕先生，请你冷静。”那种阴柔的声音好像一下子变成冰冷的蛇缠在了奕先生的脖颈。而那奕先生三个字格外的绵长，意义不明。
“我们的确保存了奕先生的大脑，当然是你的前任的大脑。这对我们的计划很重要。”不像前一个人的阴柔，这个人的声音浑厚有力，使他的整句话都掷地有声起来。
“那是我的计划。”奕先生咬中我字，看着在黑暗中沉默的三人。那三个，不管他承认与否，对整个STF计划又无可替代的重要性。甚至是比自己，更大的重要性。
“那现在怎么办？我都不知道我们的秘密会被窥视多少，我们连躲在黑暗里窥视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知道的。”一个淡漠的女声从三人中想起。听上去稚嫩却又有不得不让人信服的能力。
“所以，奕先生，收起你质问的态度，这对我们大家都么有任何用处。”
女声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奕先生，我们今晚上的主要任务不是问责，而是收拾烂摊子。”
“那么，奕先生，为了收拾烂摊子。在下就先行离去了。”阴柔的男生再次响起，为这个不安的夜里增添了耸人听闻的气息。
“苏冉，没有找到答案，不意味着我不会去找，不要触碰我的底线。”奕先生盯着在月光下苍白病态的年轻男子的脸。缓缓地说出最庄重的警告。
“底线这种东西真像你这种人会说出来的话。那我倒要看看什么才是你的底线了。要知道，我可不止一次。”那位名叫苏冉的男子仿佛对这个话题兴趣盎然，拖着阴森森的语调正准备继续往下说。
“够了，苏冉。别太过分了。”先前的女声带了一丝慵懒。“今天大家都很累了，先回去处理好各部门的事情。其余的等风波结束再说吧。怀安你也回去。”
先前的浑厚男声顿了顿。转过身去，跟着女声离开。再未多发一言。
“啧啧，小苏芷生气了呢 ”病容的男子笑了笑，笑声冰凉。仿佛在在这个冰凉的夜里落地生根。被唤作苏芷的人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回应，倒是跟在身后的怀安露出了肃杀的表情。月光下，那个沉重的男生看上去不过20岁左右的青年。
“那我就先行告退了。”那声音像蛇一样的男子意识到了奕先生眼睛里的不耐，终于还是恭敬的告退了。
确定走到远离奕先生的视线之外后，苏冉对着月亮舔了舔舌头，露出了戏谑的表情，好戏正在上场，他可是期待良久了。
而奕先生躲在黑暗之中想，苏家的人，果然都是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