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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咒回/狗卷】大小姐,木鱼花和狗 ...


  •   远月大小姐X老实狗勾,是相声恋爱喜剧(确信

      食戟之灵paro,设定是大小姐本来去远月报名结果路痴(?)成了咒术师

      微GB但狗勾会反攻嘻嘻

      不会有人不喜欢狗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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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错了。”

      逢魔时分,中岛(Nakajima)站在凸起的岩块上,脸上刚酝酿好怅惘的情绪,隐约觉得不太对劲,这才发现脚边歼灭的怪物残肢。那诅咒死不瞑目地盯着她,蓝色粘稠的□□裹了鞋帮一圈,小腿上也沾到了。

      今年入学的钉崎野蔷薇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牺牲刚买的手帕,就看到这位学姐眼尾红了一片,操着风雅的京都腔哽咽了起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继承家业。如果不继承家业,我就不会报考远月。不报考远月,我就不会沦落到这个伤心的地方。”

      ……算了吧,她们女咒术师,还是应该流血不流泪。

      真希学姐处变不惊,只有胖达憨厚地拍了拍中岛的背,被她一句嘟嘟哝哝的“食材”吓得后退几步。野蔷薇悄悄凑到伏黑惠耳边:

      “我怎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知道远月茶寮吧?”

      附近的料理名门学院,跟高专一样霸占了整座山。即便东京郊区的地价无法和市中心相提并论,这样的手笔也称得上阔绰了。远月的毕业生无一例外是名声显赫的主厨,当然,前提是毕业。

      “学姐家里在京都经营一间有名的怀石料亭,祖上还做过总理的官邸料理人,传到她这里已经是十代目了。”

      “欸,那她为什么不读京都的咒术高专?”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他无奈道,“据说,一年前中岛学姐其实是去远月报名的,被人指错了路,阴差阳错成了咒术师。”

      “………”

      “这可真是,”野蔷薇干巴巴道,“造化弄人…等下…她看着和气,像个弱女子,是怎么通过入学测试的?”

      你这样的弱女子吗,伏黑惠想。

      怎么通过测试的?中岛想,当然是拿着心爱的刀,当着夜蛾老师的面,温柔倔强地表示要站上这座学院的顶端。旁边坐着笑眯眯的五条悟,指了指趴在梁柱上的三级诅咒。她当时还不知道普通人看不见诅咒,以为是他们东京山里的野味,就随手解剖了。

      可恶啊,中岛抹了抹眼泪,东京男人的心都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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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方的落日渐渐陷入地平线下,真希招呼着后辈任务结束,可以提前返校,留下他们二年级的收尾。

      中岛活动了一下脚踝,发现零星的刺痛。敛着目光看过去,刚才注意力分散没觉得,原来诅咒的□□是有轻微腐蚀性的。不但鞋子被蚀得坑坑洼洼,小腿也有伤。真希皱眉说只有找硝子老师处理了,分别打量了Panda和狗卷棘一眼:

      “你们谁背她回去?”

      熊猫后退了一步,顶着同级的瞩目,嗫喏道:“那个,晚饭时间了,我也是怕她路上睡得迷迷糊糊…饿了…不小心...啃我一条胳膊。”

      确实,也不是没有过。

      真希不动声色道:“那就交给狗卷了。”

      男高中生把下颌藏在立领里,遮出一片阴影,苍白的发色显得精致和若有若无的病气,没有开口。中岛立刻举起一只手表示咒术师流血不流泪,新时代的职业女性怎么能娇气呢,还是我自己走吧。真希呵斥了一声:

      “闭嘴!你明天还想不想出任务了!”

      哦。

      她垂下头,痛定思痛地看了一眼panda,信誓旦旦道:“我保证不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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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还是被真希暴力镇压了,她阴郁地盯着男生颈后一小块苍白的皮肤。

      理论上,狗卷棘应该是看不到中岛在做什么的,托着她的腿弯就足够令他浑身僵硬了。但中岛勾着他的脖子,热气浅浅地呵在他的脖颈边,让他想起幼年时用指腹碰到的蒲公英触感。与当时不同,他才是那朵蒲公英。

      中岛还是操着一口京都腔,因为慢条斯理,显得别样的傲慢,轻声道:“你们东京的男人,全都这么会骗人吗?”

      于是脸上淡淡的绯红褪去,变成了无力的惨白。

      过了一会儿,他闷闷道:“木鱼花。”

      不是的。

      他真正想说的话,其实是对不起。

      但立刻,他就感到肩膀一痛,隔着一层布料,疼痛和濡湿的感觉蔓延开,与此同时,女孩子勾住脖子的手臂也像蛇搂住猎物般的收紧。负担一个人的体重并不容易,尤其还是她,狗卷棘慌乱道:“腌高菜!”

      很危险。

      “闭嘴,”中岛色厉内荏地说:“不然我还咬你。还有你肩膀为什么这么硬啊?!都是硬邦邦的骨头!”

      “……”

      对不起,他闷闷地想。

      -

      一年前,中岛遇到的指路人,就是狗卷棘。

      当她指着咒术高专的大门,饶有兴趣地问这里是远月学院吗。狗卷棘无法像常人那样开口,觉得满嘴都是苦的,沉默了半天还是只能说出——

      “木鱼花”。

      身为咒言师的末裔,他诅咒的第一个人或许就是自己,狗卷棘有些疲倦地想。

      “木鱼花?”中岛愣了一下,试探道,“你想用拿手的木鱼花料理向我发起食戟?果然像祖母说得那样竞争残酷啊,远月。”

      “木鱼花!!!!”狗卷棘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指了指隔壁山头。

      少女看着他掩在衣领下的半张脸若有所思,狗卷棘仿佛看到了一点胜利的曙光,乖巧地重复了一遍,木鱼花。

      “我明白了,”她说,“就用木鱼花当食戟题目吧。我输了就砍一只手(狗卷棘:喂),你输了的话——”

      她笑了笑,眉眼间流露出一点年少的妍色,隔着挺括的立领,手指并拢贴在他的嘴唇上,像是生怕他反悔,狗卷瞪大了眼睛:

      “你输了,就让我看看你衣领下的半张脸吧。”

      “鲑鱼(好)……木鱼花!!!!!”

      “什么,你想改成鲑鱼吗?”

      -

      “算了。”

      月色隐约的时候,她趴在自己背上幽幽说道。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有此一劫也是因为当初色欲熏心,怪不得别人。过了今天,我就去找夜蛾老师剃度吧,法号就叫...”

      “木鱼花!”(不行!)

      “法号木鱼花?”中岛摇了摇头,“出家人,含蓄一点,要克制七情六欲,口腹之欲…当然也是欲。”

      那么喜欢呢,也是欲吗,也要克制吗,狗卷棘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换来了一片饮鸩止渴的麻痒。科普杂志是怎么说来着,他有些恍惚,嘴唇只会越舔越干,因为蒸发带走了本就紧张的水分。克制,他抿着嘴想,沉默和克制,这是咒言师从小的必修课。

      口欲清净者,得证菩提,他舔了舔嘴角。

      中岛没有得到理想中的反应,不满地用脚跟碰了碰少年清瘦的肋骨,也只是换了一句慌乱的“木鱼花”。怒气升腾,她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男人不能说不行吗”,锤着狗卷的肩膀让他放自己下来,她可以走。

      然而狗卷还是嘶哑地重复着“木鱼花”,不行,不行,话尾带着焦躁的倦怠。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中岛的发尾垂在他的肩窝里,是有些偏硬的发质,激起一阵战栗,让他觉得陌生的欲哭无泪。他又隐约想到出家讲究“落发”是有道理的,因为头发是烦恼丝,她之于他,确实是烦恼。

      接着她开口,语气和内容并不刻薄,却让狗卷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只会表达是与不是,”她淡淡道,“那么喜欢呢,你找到喜欢的替代品了吗?”

      狗卷棘松开了手。

      -

      中岛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纤细的骨架,隐约察觉到自己说话伤了人。果然他转过身的时候,眼尾红得不太正常。狗卷棘生得一对漂亮的狗狗眼,眼睑薄,瞳仁清亮。下垂的眼尾,从内眦的地方逐渐变得圆润,无时无刻都显得无辜和茫然。

      这双眼此刻注视着自己,显得不正常的专注。那是看到猎物时的决定,是反复挣扎后的平和。

      中岛伸出了一只手,毫无愧疚地想去搭他细软的白色短发:“对不起……啊——”

      -

      真希和panda守在高专门口,打算等中岛和狗卷回来后下钥,惊讶地发现两个人都受了一点无关痛痒的小伤。

      “她咬你了?”胖达紧张地绕着同伴查看了一圈,“她是不是把你当成我了,我就知道人类什么都吃,连同类都不放过!”

      颇有些义愤填膺。

      “那你呢?”真希揶揄地扬了扬下巴,示意中岛红肿的嘴角,那地方舔一下就觉得火辣辣的疼。

      中岛沉默了:“没见过狗咬狗啊…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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