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孙的秘密小屋》茜茜惜夕

13、云卿，可找到你了

　　“许爷，那咱就打开天窗说梦话，”刘静一敛那讨好的神态，正襟危坐道，“现如今这赤鸦组织在皇上登基以后已经渐趋于‘明’，想要调查‘暗’的事情反倒是越来越吃力，快要失去了这个黑暗组织的作用了。”
　　“这一点我自然清楚，你不用废话了，皇上已经有意将赤鸦归入监察院，只不过独列系统机构和人选来管理罢了。”许瑭讥笑地看着柳静。
　　“赤鸦的力量弱了，可是还有您和青鸦啊……”刘静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能让屋内的二人听清楚。
　　“你从哪里知道的？”许瑭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是危险的信号。
　　“以赤鸦的手段，还不至于连这都不知道……而且还听说，青鸦是太上皇给您的……”刘静的话别有深意，许瑭自然知道，这是在影射他是太上皇的私生子一事。
　　许瑭直接把杯中的茶水泼了出去，对着门外的小厮喊道：“小黄瓜，送客！”
　　刘静一见谈判失败，还把青鸦的事给捅了出来，呃……自己的上司——赤鸦的头该会多么生气呀？尤其是皇上要找五皇子的事一下子没了着落……凭着现在的赤鸦根本没有可能成功，必须要靠青鸦才可以……可是，现在好像许瑭火了……
　　哎，人家青鸦的头头火了，咱还有啥辄？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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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老三的手都伸到青鸦来了！没门！”许瑭背着手在屋子里转圈。
　　不对，应该不是老三的主意，可能是刘静这个货的馊主意，嘿嘿，山穷水尽了是吧？哼，我们青鸦就是要看你们赤鸦的笑话！
　　赤鸦，原来三皇子德亲王的手下的特务部队，在几个皇子的力量中算是最出色的。
　　其次，德亲王的背后，还有一个神秘而飘忽不定的组织——青鸦。
　　只不过几个皇子调查来调查去，也没调查清楚这青鸦到底是怎么回事，稍微摸到点门路的，也都停止了调查，因为——那支力量是宫里的。
　　怎么说呢，就是皇帝老儿给许瑭的补偿吧。
　　许瑭倒也不傻，直接屁颠屁颠地去投靠了德亲王，至于为什么，我先按下不表。不过后来嘛，这俩人合作的倒也是默契。赤鸦负责德亲王的调查活动，而青鸦则多是来监察赤鸦的。也就是说，青鸦这个特务团体，来负责监视另一个特务团体，有没有别人安插的特务钉子啊，有就给他拔了；有没有工作不积极的啊，那就给他洗脑；有没有……
　　总之，青鸦是一个附在德亲王身后的秘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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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怕他把你杀了？”段子淳（萧倩玉）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显然是偷听了这一切。
　　“他可以这么做，不过，没什么必要。”许瑭靠在软榻上，乜斜着眼睛。
　　“哦？你这么相信他？”段子淳明显是有“背叛后遗症”了，干脆谁都不信。
　　“这倒不是，你想想：第一，我不是正牌皇子的出身；第二，我是特务头子，没啥好名声；第三，我讨厌勾心斗角；第四，我讨厌宫里那些不是女人的女人；第五，皇帝太累，我还想多活几年。老三知道我就这么小家子气，混个儿孙满堂，事业有成就成了；他也知道，我这人不好权，神经粗，脾气躁，孩子气……自然不会和他争皇位——于是乎，他暂时不会着急把我推上台子‘卡擦’了……”许瑭说得条条是道，反倒是让段子淳有些晕乎。
　　“你怨他吗，倩玉？他不是故意的……”许瑭虽不想说，可还是忍不住说了。
　　段子淳捂着胸口，平静地说道：“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也不管他现在做什么来挽回，事情发生了就无法再装作没发生……我依旧记得，匕首穿破身体时，那种冰凉而痛彻心扉的感觉，没有人来救我们……现在让那个男人难过一阵也算是一种报复吧，至少对于他是份愧疚。”
　　“这样好吗？不让云卿回到宫里？”许瑭看着门外嬉闹着的墨云卿和缪川，没的来了一句。
　　段子淳挑着眉，轻哼道：“是谁对我说的‘你觉得对，那就是对的’？怎么？现在反悔了？”
　　许瑭皱着眉道：“不是我反悔，是我担心。现在你在云卿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嫉恨的种子，它没有发芽或是烂掉了倒好，若是有一天发了芽……后果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所以我现在让你看住了他呀！”段子淳也有些苦恼，“他若是有一天想要拿回应有的权利，那也不是我们能拦得住的……只是希望他不要为了我做什么傻事。”
　　“云卿！”许瑭把院子里的少年喊了过来。
　　“瑭叔。”墨云卿规规矩矩地站了过来，屁股后面粘着个缪川。
　　——哼，你倒是会粘着云卿了，小鬼。
　　——师傅，我是云卿的尾巴哦。
　　——小跟屁虫！
　　——师傅嫉妒了？
　　许瑭和缪川一边一来一往地眼神交流着，一边不约而同地诡笑着。
　　“云卿啊，你回去吗？”许瑭撤回了视线，“你父皇在找你。”
　　墨云卿心跳漏了一拍，是啊，一直都在假设和那个男人重逢的景象，却不想居然是君臣了……他已经是皇上了，不是父王了。
　　回去吗？
　　他不想回也不敢回。
　　他不想被那个男人厌弃，指责自己是害死娘亲的凶手……
　　那个皇宫离他好遥远，好陌生，没有了娘，自己就是一个人了……
　　还有那个一直素未谋面的弟弟，恐怕就是未来的太子了吧……
　　“你在害怕吗？”许瑭戳破了墨云卿的顾忌，“你放心，老三，咳咳，圣上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而且还会对你恩宠有加，把对倩玉的思念和宠爱加诸在你身上啊！”
　　段子淳恶寒地瑟缩了一下：“天气有点儿冷，我去添几件衣服……”
　　“不，我不回去。”墨云卿毫不犹豫地说。
　　黄昏时分昏暗的日光折射在屋子里，打得屋子里的物什一片金黄，照得脸有些斑驳。盛夏的风总是吹得人头有些发胀，其中混合着温热的泥土味，后院淡淡的煎出来的药香，伴着噼噼啪啪的木火声。
　　知了，知了，令人烦躁的时刻啊。
　　“不后悔吗？”许瑭带着一抹深意的微笑。
　　“至少现在不后悔。”墨云卿很狡猾，留了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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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太后那边催您过去了。”大太监金库哈着腰低声说道。
　　“嗯。”明德挥一挥衣袖走向了慈宁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明德刚要行个礼就被皇太后扶住了。
　　“皇儿啊，免礼免礼，坐下说话，”皇太后，也就是原永安皇帝的皇贵妃，赵氏，“今天叫皇儿你来，母后是有句话想要提醒你的。”
　　“母后请说。”明德扶着皇太后坐在软榻上。
　　“你该立储了。”皇太后拍拍明德皇帝的手。
　　明德有些诧异，道：“母后，这……是不是太早了些？再说父皇他当年也没有立储啊？”
　　“哎，后宫不得干政，可是现在朝里有些动荡，我不得不提醒一下你，”赵太后的眼神有些疲惫，“先立储至少可以安稳一些人的局势啊，一定要一步步地稳稳走下去。”
　　“儿臣会考虑的，立储乃大事，儿臣会从长计议的。”明德思忖了一会儿说道。

　　就在明德要离开的时候，赵太后突然问道：“萧妃怎么样了？”
　　“她，去了……云卿也不知到哪里去了……”明德的声音虽极力控制，可还是有些颤抖。
　　“哎，那就算了，好好安葬了她吧。如果能找到云卿那孩子，就把他带回来吧，说他皇奶奶想他了。”赵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渐渐地退到后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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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爷，有位贵客来找您。”小黄瓜屁颠颠地赶进屋来。
　　“谁呀？小爷我病了，不见不见！小黄瓜送客！”许瑭逗着手里的蛐蛐嚷道。
　　“咳咳，成何体统？我你也不见吗？”某贵客摇着扇子出现在这里。
　　“呃，您——怎么来了？”许瑭相当意外这贵客的出现。
　　缪川拉着全身僵硬的墨云卿，也不管他为什么突然不自然，好奇地问道：“瑭叔，这位大叔是谁呀？”
　　那位缪川口中的“大叔”呵呵一笑，忽的看着缪川身边的墨云卿，激动地一把抱过他：“呀，云卿，可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

　　悬念！呀呀呀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