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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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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分的布鲁克林,充斥着嘈杂粗俗的谈笑声和饶舌乐。纽约的五个区中,也只有布鲁克林的夜晚是这样吵闹混乱的;或许白天的布鲁克林就像政治报告里说的那样正在改观,变得美好,但是在夜晚,布鲁克林,还是黑暗势力与社会地层的人们的聚居地。
杰西卡抿着嘴唇,精致的小脸发白,蜷缩成一团缩在黑暗脏污的小巷里。她看着狞笑着慢慢逼近的五个黑人,握紧了手里的玻璃碎片。玻璃碎片十分尖锐,把她的手指划破了一道口子,血液流出来染红了破旧宽大的衣服。
一个青年首先冲了过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吐出污秽的布鲁克林式英语。杰西卡死死盯住他冲过来的高壮的身体,在他抓住她的一瞬间,把玻璃碎片插(这都要河蟹?)进了黑人的血管。
“bitch!”黑人痛得大叫,血液从破裂得血管里喷涌而出,溅到了杰西卡怨恨的小脸上。还在后面笑嘻嘻的看戏的四个男人不敢置信的张大眼睛,柔弱的小羊羔居然反过来咬了狮子一口,这让他们的尊严受到了侵犯。
四个黑人骂着脏话走过来,其中一个粗壮的手臂狠狠的扼住了杰西卡的脖子。
杰西卡没有挣扎,她知道她敌不过壮硕的黑人。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不清,她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使狞笑的四个男人一楞。
她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把紧紧握在手里的碎片扎进扼住她的黑人的大动脉里。
黑人睁大了眼睛,身体软倒在地上,血液汩汩地流了出来,混合地上地污水,变成了黑红色。
“嗯?”杰西卡陷入黑暗之前的意识捕捉到了一个轻微的声音,随即一双冰冷的手覆盖上了她的身体。她努力张大眼睛,朦胧的看见一张苍白的美丽的脸。
薇罗妮卡皱眉喝着高脚杯里鲜红的液体,在这个小女孩旁边,连血浆都难以下咽。她的视线从高脚杯里的血浆转移到床上昏迷的女孩上。她只是看着就感到自己獠牙在伸长,分泌毒液,身体不断向大脑发送信息,渴望着把獠牙刺入女孩的脖颈,品尝那让她没有自制力的香甜血液。
见鬼,她对我的吸引力怎么那么大?
薇罗妮卡的眼眸从浅绿色开始转深,这是她开始饥饿的标志。她昨天晚上才去捕猎——然后碰上这个诱人的女孩。按理说起码要过三四天才会感觉饥饿。想来也是这个奇怪的人类女孩出的问题。
薇罗妮卡抚摸上女孩受伤的手指,把她捡回来的时候已经给她洗了澡,但是还是有淡淡的血腥味儿无时无刻的传进她鼻子里。她能感觉到血液在女孩血管里流动的声音;能看见女孩苍白的皮肤下跳动的脉搏。吸血鬼敏锐的五感让她更不舒服了。
我也许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薇罗妮卡招手,呼唤一旁垂手而立的佣人,招呼她给小女孩处理伤口。她被捡回来的时候破破烂烂,象个破旧的布娃娃,全身上下都是伤口。
她把杯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转身走进了浴室。
往浴池里放满冷水,薇罗妮卡脱下身上的丝绸短裙,坐进水里。她十分喜欢这种感觉——即使她感觉不出水的温度。
“薇罗妮卡小姐。”女佣站在浴室门外,恭敬的对她请示,她的女佣都很聪明,这让她很满意。她能感觉出来她们发自心底的恐惧。她是什么她们或许不知道,或许知道,但她并不在意。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她不是那种傻瓜吸血鬼,不知道如何控制人类。
“什么事?”她问。
“您带回来的女孩醒了。”
杰西卡愣愣地看着自己身上,原来身上外祖母的衣服不见了,换上了洁白的丝织裙子,很多伤口包了绷带,细致的绑法可以看出是专业的医生绑的。她知道她被人救了。她回忆起失去意识前牢牢印在脑海里的那张模糊美丽的脸,是那个女人?
床边站着三四个穿着统一服装的青年女人,杰西卡看出来她们都是这个救了她的人的佣人。她打量着房间的摆设,可以看出主人的品位十分高雅,房间非常宽敞,地上铺着雪白的地毯,墙壁是镂空的玻璃,可以看见房间外宽阔的走廊。
杰西卡诧异,从装潢上看,救她的人十分有钱。她有些伤感,要不是外祖母的死,她也不会沦落到去偷那群黑人的钱来维生。
“你!你是谁?”杰西卡想的出神,回过神来发现一张放大的美丽的脸摆在面前,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点,才问。
她把人看清楚了,问出口就后悔了,苍白的,完美的脸,这不就是就她的那个人吗?虽说之前有点模糊的看了她一眼,可是当面近距离的看,杰西卡忍不住在心底赞叹,好漂亮!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眼下,有睡眠不足似的阴影。
“薇罗妮卡。”那美女看着她,语气很淡,淡的杰西卡以为身处冰川。杰西卡有些戒备的看着她,在布鲁克林的生活让她有了防备别人的心思。
“我是杰西卡。”薇罗妮卡烦躁的看着小女孩小心翼翼的介绍着自己,小女孩的香味在空气中扩散,她差点没有控制住身体,想要扑上去啜饮那让自己疯狂的香味的来源。该死!薇罗妮卡在心里狠狠咒骂,饥渴像是烈火一般烧灼她的喉咙。该死的吸引力!该死的香味!
“你还有家人吗?”薇罗妮卡竭力保持着镇定。
“没了。”杰西卡颓然坐在床上,把头埋进膝盖,声音闷闷的传出来。她有些沮丧的声音让薇罗妮卡更加饥渴,她不得不离远一些,让谈话来掩饰自己的不对劲。撒旦啊,她九十年来还是第一次碰到对她这么有吸引力的人类。不过薇罗妮卡可不是善良的素食吸血鬼,为了以后都能享受到这样的美味,她开始抛出糖果。
“你想要和我一起住吗?”
杰西卡抬头看着嘴角露出淡淡微笑的薇罗妮卡,防备心理不知道消散到哪儿去了。“你肯要我?”杰西卡的眼睛开始闪闪发亮,脸颊因为兴奋涌上一层粉红色。
薇罗妮卡艰难的微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