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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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涛的海面凝结成冰，即便是伟大航路也从未有过这样壮阔的景观，比人高数十倍的雷德·福斯号像个红色小圆点，点缀在茫茫冰海的一角。
红发海贼团卷入了一场战争。
之所以说是战争，是因为乔伊戈尔对战争敏感，这依赖于以前的职业嗅觉，乔伊戈尔听到了枪声，不知是来自副船长还是狙击手，亦或是来自红发海贼团的「敌人」。
红发海贼团其他成员不出来找他们的船长和存钱罐的原因找到了。
「敌人」是什么呢？
白色的寒流席卷了整片大海，枪声之中时不时传来冰山爆裂的身影，迸溅的冰锥与漆金脸颊擦过时，乔伊戈尔想起了某个人。
金色小猪在红发船长的怀里，看见了与红发海贼团交战的人。
海军库赞，前几天报纸还报导了，这位与大将赤犬和大将黄猿齐名的自然系能力者，晋升为海军第三位大将，代号“青雉”。
库赞，或许应该成为青雉，青雉大将以一举之力包围了红发海贼团。
新官上任第一把火烧到了红发海贼团吗？
抓捕海贼是海军的天职，说句敌人相见分外眼红也不为过，青雉大将年轻，实力却恐怖得要命，一副与红发海贼团不死不休的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死了老婆。
席卷了整个东海的战争持续了十天十夜。
乔伊戈尔短腿一蹬后悔不已，早知道红发海贼团的人这么能打她就去批发棉衣了！如果十天前她购进大量棉衣，这会肯定赚得盆满钵满。
报纸接连十天报道东海全面进入东岛气候，预计未来半年时间里不会回升零上。
红发海贼团船长，香克斯仍穿着衬衣短裤人字拖，肩上的披风没被吹走令人啧啧称奇。
不过现在可不是探讨强者任性的时候。
乔伊戈尔打了个喷嚏，长时间出于超低温环境她好像感冒了，这可真奇怪，她身为存钱罐不会饿不会痛，竟然会生病。
她可能就是猝死的吧，一只病死鬼。
乔伊戈尔浑身滚烫起来。
“香克斯，我，好像发热了……”乔伊戈尔不得不宣告自己生病的事实，但她是金色小猪，说的话别人听不到，眼下有没有纸笔供她书写。
观战的香克斯整看得津津有味。
乔伊戈尔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他的手臂里蹭了蹭，系统说她变成人是出现了BUG，系统修正了BUG，也修正了香克斯看到她的记忆。
香克斯以为金色小猪看打架看激动了，这不怪香克斯，乔伊戈尔没生病前也看得津津有味，一人一猪就差摆上瓜子花生和酒了。
乔伊戈尔也不指望香克斯靠谱了，事先声明，她这是先礼后兵。
金色小猪一口咬在了近在咫尺的手臂上。
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来没有一瓶酒值钱的船长终于发现整个海贼团的财政命脉生病了。
“要不我们先去吃个烤肉，回来再看？”香克斯的提议让她原本不富裕的精神状态雪上加霜。
乔伊戈尔也没力气诅咒他一夜回到出海前了。
金色小猪两眼一闭，再次醒来，是雷德·福斯号的船舱，舒服、安静，是她的房间没错。
乔伊戈尔裹在被窝里，天花板上的木纹像是隐隐约约写着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她还没有病死，坏消息是她快要病死了。
无力的感觉真是想让人去打上帝。
乌塔呢？
眼下也是阿飘的乌塔能与她无障碍沟通，乔伊戈尔眼珠子能转的角度都转了，愣是没有看到自称是她便宜女儿的音乐家。
香克斯手里拿着一瓶酒，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特聪明，香克斯看出了金色小猪的翻来翻去的意思，乐呵呵地告诉她乌塔在睡觉。
睡觉？
你们从海军大将手里逃掉了？
“哪能呢？”香克斯一口喝光了酒，“人在我们船上。”说着，香克斯用被子裹住金色小猪并抱了起来，“我带你去看。”
香克斯一推开房门，乔伊戈尔就看见了让自己生病的罪魁祸首——个屁啊！香克斯把她裹得里三层外三层，除了黑啥也看不到。
不过乔伊戈尔听到了声音。
熟悉的声音。
说起来，海军新任大将青雉还是她的前男友。
乔伊戈尔想起来库赞手里有她的生命卡，当初她嫌时时刻刻要报备行踪麻烦，于是把生命卡给了监管她的前男友。
“把我女朋友交出来。”海军大将青雉说。
香克斯啧了一声，也不知是开窍了还是提前从聪明的副船长哪里偷来了答案，香克斯借着跟青雉说话把信息说给了乔伊戈尔听：“你手里的生命卡突然消失了关我们什么事？”
乔伊戈尔又听库赞说：“你们把我女朋友怎么了？”库赞应该是知道香克斯抱着的被子里面藏着生命卡的主人。
奇怪了，不是说生命卡消失了吗？
乔伊戈尔疑惑。
【如果一个世界里有两个灵魂，生命卡将重置，指向以靠得最近的为准】
“……”
系统的就近原则真让人无语，有时间填补生命卡的BUG，没时间填补阿飘生病的BUG。
乔伊戈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八成是系统在骂她。
外面她的前男友好像走了。
走了吗？乔伊戈尔没听见库赞说话，也有可能是她烧得太厉害没听见。
乔伊戈尔隐隐约约感觉的视线变亮了，可能是她快要病死了吧。
“……海贝，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红发，把我女朋友还给我，你们海贼团的钱我会还给你，你们治不好海贝，只有我能。”
什么？
乔伊戈尔耳朵里乱糟糟的，一会是这个男人的声音，一会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不过按照最后一次听清楚的，她的前男友要把她带离红发海贼团。
就算不是有过男女朋友关系，海军遇上落在海贼团手里的平民也会救出去的。
要跟海军大将走吗？
乔伊戈尔不记得和库赞分手的原因了，可能是把监护人的关心误以为是爱情，可能是被库赞说她不知爱情为何物，亦或者是其他原因。
“她是我的伙伴，才不会交给你。”
什么？
乔伊戈尔完全听不清谁说了什么话，只能猜测红发海贼团没有把她交出去。
乔伊戈尔其实也不太想跟前男友走，除考虑整个红发海贼团的家当都在她这，乔伊戈尔还考虑了和库赞分手的原因。
在搞清楚分手原因前，她不会跟库赞走。
而且她又不是第一次生病。
乔伊戈尔虽然听不清，但勉强还有点力气，乔伊戈尔迷迷糊糊找到了笔，写下：
我要留在红发海贼团。
写完后，乔伊戈尔没力气了。
打针？吃药？……她生病了其实没那么多讲究，发热不过是最轻的生病，基本上睡一觉出个汗就好了。
乔伊戈尔正想找香克斯传达意思，香克斯偷酒喝的事似乎正被其他船员敌后算账，香克斯抱着金色小猪，金色小猪也跟着上窜下跳。
最终是睡醒的乌塔叫停了这场不管病人死活的窝里斗。
乔伊戈尔终于安心睡个治疗觉了，半夜，迷迷糊糊，好像有鬼压床。
？
乔伊戈尔发现不是梦后发现了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大冬天穿衬衫而且还不好好穿的人，不是香克斯又是谁？
香克斯有不喝酒就梦游的症状，十天前香克斯过生日的时候就发病过一次。
又来？
乔伊戈尔正打算先咬为强，发现身边多出人竟然只是过来睡觉。
确认自己不会一觉醒来发现不在雷德·福斯号上后，乔伊戈尔放任脑袋昏沉睡过去。
一觉醒来，熟悉的天花板。
满意。
乔伊戈尔发现自己不再发热了，蹦来蹦去跟没生病一样，今天天气很好，乔伊戈尔躺在甲板的沙滩椅上晒太阳。
“阿秋！”
不知谁打了个喷嚏，乔伊戈尔转头一看是香克斯，香克斯擦了擦鼻尖，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我病了，要喝酒才能好。”
香克斯的生病发言得到了其他人的吐槽，诸如“船长肯定是装的”、“船长肯定又酒瘾犯了”之类的。总之，嘻嘻哈话的旅程又开始了。
扬帆之前，副船长贝克曼找到船长香克斯。
“青雉还在。”贝克曼说。
乔伊戈尔正好听到，按照感觉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滚动的自行车消失在海平线。
海军大将像是放过了他们这群海贼。
放过了吗？
雷德·福斯号以及方圆不可测的海域再次以冰相接。
这一次没有寒气。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