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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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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异能力吗？”
魏尔伦躺在地上，魔兽维维尔被打败，体内的能量被耗尽。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猝不及防的，满怀遗憾的，平静接受。
那些浓烈的情绪渐渐远去，灵魂得到了安宁，甚至自始至终折磨着他的问题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看着面前出现的兰波，心中感叹道。
原来死亡是这样的感觉啊。
我被创造出来的这一生，被我究竟是什么的问题折磨的一生，被沉睡花园折磨的一生，在此时此刻终于获得了最终的安宁。
你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思考的又是什么呢？
保罗.尔伦？
你真正的名讳。
是啊，我想起来了，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很少会被这个问题折磨。
“阿蒂尔没有死。”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又是身为人类的高高在上的同情吗？”
“又是为了支配我为新的组织卖命吗？”
魏尔伦迸发出最后的力气，死死地抓住兰波的围巾。
却在他一如既往的平静的眼神之中败下阵来。
“我曾经背叛了你，对你下了杀手。”
“你这又是什么眼神？”
兰波缓缓俯下身，半跪在地上，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垂落到魏尔伦的胸前。
“我想向你忏悔。”
“无理取闹的人一直是我，因为希望你作为人类能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这样的原因，因为希望你永远都是我的搭档这样自私的想法。”
“自以为是的觉得能够帮助你，那些陈词滥调，那些假装自己什么都懂的，高高在上的站在人类的立场上的驯化的语气。”
“呐，阿蒂尔，我自以为是将自己的姓名赐予你，却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过你。”
“背负着恶魔同我沐浴在阳光之下的感觉一定很冷吧。”
“那种坐在壁炉旁边都无法被驱散的，从灵魂里面渗透出来的寒冷。”
“如果，如果这样子的我，你还愿意同我一起走下去。”
那你愿意以异能生命体的方式存在着吗？
彻底放弃人类的可能性。
然后听从内心，选择自己是否要作为人类生存下去。
魔兽维维尔彻底消失，他身体中的能量也渐渐消失，彻底消失的时候，就是他的生命终点。
他这样可悲的存在就是如此。
明明拥有人类的情绪，思考的能力。
但仅仅是作为怪物行走在人世间的躯壳，这样的存在，连生死都是体内封印的怪物决定的。
紺蝶能做的就是尊重魏尔伦的选择。
她并没有森先生的自信，对于兰波能够救下魏尔伦这件事情，她心中始终存在疑虑。
魏尔伦内心渴望结束，死亡也好，其他什么也好，只要能从那个问题中解脱，怎样都不重要。
“妹妹。”
紺蝶并没有否认他的称呼。
缓缓走到魏尔伦身前，她双手交叠在小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生命渐渐流逝。
她感受到对方变得平静的内心。
他这样的人，会选择成为兰波的附庸吗？
成为被彩画集控制的异能生命体，只能活在亚空间内部，无异于给自己选择了一个牢笼，而生死也会寄托在兰波身上。
紺蝶有些好奇。
“我妒忌你。”
妒忌你不是一个被关押着的怪物，妒忌你诞生在爱与期待之中。
“可是你有兰波。”
紺蝶陈述事实。
真心无法被掩埋，即便这个人别扭少言，善意是真实感受到的，在意也是显而易见的。
可是她的娲女在她获得身体之后就被秘密处决了。
永远的停留在她的记忆里。
“我曾坐拥宝藏而不自知，真是贪婪呢。”
魏尔伦自嘲的笑笑。
“当我想要选择死亡的时候，你不会阻止我的对吧。”
这句话是问向兰波的。
“我愿意许下宝贵的承诺。”
“呐，让我偿还罪孽吧，成为你的武器，也成为你永远不会背叛的搭档。”
“阿蒂尔。”
“我久违的感受到了温暖，你呢？”
“我也是。”兰波握住了对方攥着他的围巾的手，“在这异国他乡，温暖的像是故国的海岸。”
“保罗，抱歉啊，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道歉。”
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
这一次，你和那个孩子之间，我摇摆不定了。
“弟弟呢？”魏尔伦终于想起来因为见到兰波而被他暂时放到一边的中原中也。
“中也啊。”紺蝶偏过头去，四周已经没有人影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被带回去了。”
“比你幸运，他的搭档是一把关上门的钥匙呢。”
“是吗？”
能力会被更加肆无忌惮的利用吧。
可那也是他的选择了。
不必过多纠结。
中也有自己的活法吧。
后续的调查，包括和欧洲那边的对接工作，紺蝶不可避免的听到森先生的吐槽。
“本来以为之前在军部的应酬已经够惹人厌烦了，身份变化之后，好像也没什么变化，真是无奈呢。”
“妾身倒是不知道你还有在军部任职过得经历呢。”红叶捂嘴轻笑道。
发间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动，美不胜收。
“红叶姐要来小酌一杯吗？”
紺蝶端过来一壶梅花酿，度数不高，美在口感清爽，喝完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为了庆祝？”
“那些人恐怕还不知道，我们拥有超越者搭配超越者的组合呢？”
红叶抬手轻轻拿起酒盏，鲜红的指甲与翠绿的瓷盏交相辉映。
森鸥外也举起酒盏，轻轻相碰。
三个人异口同声，“为了Port Mafi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