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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砍价还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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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至听了一路八卦，心里慢慢有了新的想法。
之前，他的生育体验计划只集中在生产前后，现在赵姨的经历给了他新的启发。
还可以加入有了孩子后工作和家庭难平衡的情景，预演未来的鸡毛蒜皮、鸡飞狗跳。
光是生育体验可能还吸引不了下决心要生产的人，那加上现在人们最重视的工作呢？
江至暗暗勾了勾嘴角，忽然听见两个阿姨谈到了卢荥的公司。
赵姨看孩子的那家女主人就是在卢荥的公司里当助理的。
突然吃瓜吃到跟自己有关的人身上，江至顿时起了更浓的兴致，问：“大公司的助理可是给不少钱呢，年薪不知道得几十几百万，他们舍得就这么辞职吗？”
王姨惊讶地看着江至：“工资这么高？”
“对啊，助理也得看是什么助理，要是总助的话，还管着别的助理，年薪年终奖更高，哪天老板一高兴就涨工资，还有助理去分公司当老大的，那年薪更高。”
王姨咂咂嘴，一脸想象不到的表情：“这工作这么好啊，咋就非得辞职呢？”
赵姨见王姨还理解不了她的意思，干脆直说道：“工资这么高，谁家老板还好心让她十点再来呀？不每天上二十个小时的班绝不可能吧，明摆着有猫腻。而且，孩子他爸说，说不准那么高的工资就是卖身钱！”
王姨顿时明白了：“咋能这么说！人有本事当助理，凭本事吃饭，干嘛说人家挣脏钱！”
赵姨看主人家吵架看多了，知道的也更多：“没本事的男人觉得老婆挣钱比自己多，丢脸了呗。”
赵姨耸耸肩，为了防止自己说主人家的坏话，转移话题，问江至道：“江先生在哪儿工作？”
王姨替江至道：“还在找呢。”
说完，王姨眼睛一亮：“江先生对当助理有兴趣吗？要是赵姨看孩子那家辞职了，不知道人大公司缺不缺人，你也投简历进去试试呗。”
王姨对江至有股迷之自信：“你要去的话肯定能行的。”
江至笑笑，没说话。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了菜市场，江至没跟两个阿姨进去，自己找了地方坐着等。
卢荥真有那么好心？还让员工晚点来。难道是当了父亲之后转性了？
江至不明白，也不想费心思去猜，干脆给卢荥打电话。
卢荥接到江至的电话的时候正给江予安喂奶粉，说话有点漫不经心的：“你打电话干什么？”
“你有个助理要辞职了？”江至开门见山地问。
“嗯？你哪来的消息？”
江至一听卢荥的话就知道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即将失去一个助理，幸灾乐祸道：“听王姨一起买菜的朋友说的啊，她正好给你助理家当保姆。”
卢荥不知道是哪个助理，正想着，就听江至不怀好意道：“听说你让你助理假期还加班？”
假期还加班的助理就只有王助理一个，是她要辞职？
卢荥听江至转述了来自赵姨的八卦，沉默一会儿，给江至解释了元旦前他的一次突发好心后，道：“没想到我好心办了坏事。”
江至嘲笑了他一声：“你什么打算？”
卢荥看着奋力喝奶的江予安，平静道：“她想走就走啊，我能有什么打算？成年人了，她自己做决定，跟我没关系。”
“你可真冷漠。”江至评价他。
卢荥笑一声：“你当你不是？你打电话难道就是跟我提一嘴一个助理要辞职？你敢说你没别的打算？”
江至坐着，微微晃了晃腿：“王姨建议我去投简历呢。”
卢荥顿了顿：“你真要来？”
江至开开心心道：“对啊，当然要去了。”
“这么好的工作机会放在我眼前，我当然要抓紧了。”
卢荥嗤笑一声：“江大总裁亲自给我当助理，可真是受宠若惊。”
说完，卢荥给江予安拍拍嗝，又给他擦了嘴，才道：“你来了能做什么？”
江至略显兴奋道：“我？体现你的仁慈啊！对手失业了，卢总好心给工作。”
“好心？你是怕我名声坏得不够彻底吧？”这种情况放在总裁之间，可以说是赤裸裸的侮辱了。
说是这样说，但卢荥还是同意江至来给他当助理：“每天必须和我一起上下班，公司的事你别碰。”
正好，江至也不稀罕：“一个月给多少钱？”
卢荥想都没想，直接道：“五千！”
江至震惊了：“你助理一个月才给五千块钱！你是人吗？”
“你什么都不干，白给你五千算好了。”
“那我不去了。”江至拒绝。
他是想去卢荥公司捞前对手一笔，捞的够多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承担一下别的风险，可要是只给这么点，江至是绝不会答应的。
他又不是傻，为了五千块钱让卢荥更好地监视自己的行动，耽误他未来可能五千亿的项目。
他不是傻子。
很明显，卢荥也知道江至捞一笔的打算，也的确想把他放自己眼皮子底下。小区里的人是可以帮忙看一下江至的动向，但很明显没什么用，还是得放他眼皮子底下更安心。
于是道：“那就一万一个月。”
“别的助理给多少，就给我多少。”江至道。
“不然小心到时候别人说你折辱对手，然后……”江至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调子，让卢荥自行想象。
卢荥果然答应得爽快：“一个月十万，没有年终奖。”
江至也同意了，他就一个挣快钱的，只要开始的资金能到位，后续肯定不会愁钱，在卢荥这儿能坑点是一点：“先一次性结清所有工资我再去。”
卢荥笑：“江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一次性结清不可能，想都别想。你以为我会给你提供资金来坑我自己？”
江至充分利用了逛街砍价的心理：“那我就不去了。”
卢荥不知道江至还差多少钱，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在一切都不明朗的时候，只能把他放自己眼皮子底下监视着。
江至知道卢荥的心理，他已经占据了先机，自然不怕卢荥不答应他。
果然，卢荥捏着鼻子答应了，并附加了条件：“可以是可以，但得跟我一个办公室，去哪都得报备。”
江至爽快地答应了：“先付一年的。”
语气豪迈，就像大款大手一挥，说“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