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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群发祝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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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荥顺着江至的手指看去，就发现自己藏在江至枕头边的另一条胳膊。
很明显，江至昨天晚上睡觉不仅枕了枕头，还枕了他的胳膊。
怪不得早上只感觉到了江至身上的那条胳膊，原来另一条已经麻了。
江至见卢荥终于发现了，调侃道：“卢总睡姿不行啊。”
“不可能。”卢荥反驳道。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难道是我硬把你胳膊塞我头低下的吗？还是说我拉着你的胳膊不放，非要搭我身上？为了避嫌，我可是连手都没乱放。”
“我倒是觉得你是强行把我拉过来不放手，我手没地方放才放你身上的。”
江至哼一声：“有本事你晚上别睡，看是不是我在搞事。”
“没本事没本事。”这事儿是扯不明白的，卢荥不想浪费时间跟江至掰扯这个，下床缓了缓麻木的胳膊之后就去洗漱。
江至还坐在床上，翻看着别人给他的消息。
曾经，他还如日中天的时候，每年元旦零点，不知道有多少人掐着点给他发新年祝福，很明显都是自己想的，很少有重复的话。
可今年，除了几个关系还算行的朋友，别的祝福几乎没有，零星的几条看起来也像是群发的模板套话一样。
甚至有人把他的姓都打错了。
江至理解，给朋友发了祝福之后，顺道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这么晚发的原因，就退出去了。
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一个落魄总裁，被卢荥打压得不知道还能不能复起了，已经没多少价值再费心跟他保持联系。
这年头，破产了还能东山再起的毕竟是少数。
江至很理解他们的选择。
江至念叨着理解，但还是有些不平，愤愤地去洗漱。
卢荥在刮胡子，见江至进来，奇怪道：“你不等我出去再进来？”
“不！”
见江至愤愤地刷牙，吐水的动作幅度大到几乎要把水溅出来，卢荥问：“一大早的生什么气？”
江至刷着牙，狠狠地盯着镜子里的卢荥，见他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更生气了。
他吐口水，含混不清地说：“你收到了多少新年祝福？”
“原来你是气这个啊！”卢荥恍然大悟，“没看，几百条吧。”
“呵。”江至冷笑一声，弯腰洗脸，恶意地把水往卢荥身上甩。
卢荥一边躲一边道：“你朝我发脾气算什么本事？卫生间这么小，我没地方躲了！再甩我就骑你身上了啊！”
江至趁着挤洗面奶的空当，狠狠瞪了卢荥一眼：“滚开！”
卢荥并不生气，趁江至专心洗脸的功夫笑道：“哎呀呀呀，你是小孩子吗？因为别人发的新年祝福太少了就生气了？”
卢荥大度道：“等会儿洗漱完给你看别人给我发的。”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江至同意了，收拾好自己之后就坐在床上，跟卢荥凑一起，看他的手机。
果然，卢荥手机里有好几百条新消息，都是新年祝福。
江至眼睛都红了，阴阳怪气道：“好人缘啊！”
之前，江至和卢荥的通讯录基本相似，很多人都是他们共同的联系人，但江至下去了之后，卢荥的联系人就更多了，而这些人，从没加过江至的好友。
江至心里酸酸的，明白这就是形势，但还是气不过，扒拉出自己收到的消息跟卢荥的对比：“这就是群发的！”
卢荥也跟着看，笑道：“那肯定啊，谁会一个一个想？几百个人难道要想几百条吗？”
江至曾单纯的以为那些一看就不像网上模板的祝福是对面的人认认真真想的，单独给他的，没想到，认真是认真想了，却不是单独给他的。
江至抿着唇，严肃地在卢荥手机里找到一个人，他对这个人的好感特别高，因为每年每个节日他的祝福都完全不相同，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而现在，江至一字一字对比着那人给自己和卢荥发的消息，深深觉得自己错付了。
卢荥笑眯眯地看着江至生气，瞟了一眼江至选的那个人，道：“你还真以为他给你的祝福就是全天下独一份的？幼稚。”
江至闷闷的，不说话。
卢荥见状，调侃他：“别人广撒网，你倒好，见网就钻，还以为别人网里就你一条鱼。”
本来，他们都是靠在床头的，卢荥说完，把江至的肩膀揽过来靠在自己身上，爱怜道：“太可怜了，我们江至小白痴真是太可怜了。”
江至挣扎着，卢荥却越抱越紧：“跑什么？咱们江至小可怜可得好好安慰安慰。”
江至抖了抖，嫌恶道：“你咋这么恶心呢？”
卢荥笑着撸起江至的袖子，呼噜了一把江至手臂上竖起的汗毛：“恶心你就行了。”
说完，卢荥迅速放开江至，捞起手机就下了床：“不早了，吃饭去。”
江至扔了一个枕头砸卢荥身上，枕头又被扔回来，他抱着枕头看卢荥走出去，重新翻看着给自己发祝福的那些消息。
卢荥是把手机给他看，但他不可能一个一个人点进去看他们有哪些聊天记录。而他最后仔细对比的那个人，才是他注意的重点。
现在是严肃的正经模式，江至放下心里的介意，主动找那个人。
“不好意思，何总，昨晚睡太早了，刚才才看到您的消息。”
他又发了条祝福的消息，接着道：“之前听您聊过，您手上有一个项目……”
刚发过去，那边的消息就过来了。
很简单，就一个字。
“滚”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江至发了个问号过去，马上就发现自己不是他的好友了。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江至把手机摔床上，看它陷在软软的被子里。
很明显，何总广撒网，压根没注意到捞了自己这条鱼进去，现在注意到了，那就把他踢出去。
何总这条路走不通了。
本来江至还想着提前跟未来的合作伙伴聊聊，自己好提前筛选未来一起搞垮卢荥和顾周的同盟，结果看好的第一个人就给了他一击。
“哼！”
江至捞起手机，刚准备下床，就看卢荥推门进来：“王姨熬了粥，快出来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