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柠檬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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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的味道不浓烈，似有似无的，如果不是卢荥和江至太近了，他压根不会闻到。
卢荥闻着江至身上柠檬酸酸的味道，再看着他怀中抱着的江予安，忽然就疑惑了。
江至不是抱着孩子呢？他酸什么？
卢荥想不明白，退后一步让江至有更大的空间。
江至陌生的抱孩子的手法让王姨彻底明白，江至和江予安的关系不太好。
“当爸爸的还是多和孩子接触接触比较好，这么大点的小孩最能知道别人对他好不好了，现在不好好培养感情，以后想培养都没办法。”
江至点点头，没反驳。
见状，王姨又道：“卢先生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看他抱孩子的姿势多熟练，一看就是经常和照顾孩子的。”
卢荥被夸了一顿，得意了，也瞬间明白江至身上的酸味从哪来的了：“你就别酸了，我带了圆圆这么久，他和我亲近是应该的。”
江至看了卢荥一眼，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也就没管他。
正在这时，江予安突然朝卢荥那边伸着双手，身子不断动着。
卢荥一眼就明白了，更得意了：“圆圆这是想让我抱了！”
卢荥得意地抱过江予安，江予安一到他的手上就安分了。
卢荥挑眉，给了江至一个挑衅的眼神。
江至不高兴，瞪了眼拆台的江予安。
王姨见气氛不对，找补道：“圆圆可能是想尿了，我给他看看……”
卢荥把江予安递给王姨，等她带着江予安回了卧室之后，他才坐在沙发上，问江至：“你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江至轻哼一声，不回答他。
卢荥自顾自往下猜测：“你向来是无利不起早，你对圆圆好，肯定是他身上有利可图。”
“圆圆身上有什么是你可以图谋的呢？”卢荥意味深长地笑着，看着江至平静的脸，继续道，“除非他的存在对你来说不再是一无是处了。”
“那么……”卢荥拉长了调子，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江至毫无反应的脸。
江至等了一会儿他的下文，见他似乎说不出什么，才嘲讽道：“说啊，我还以为卢总无所不知呢，原来就是诈一诈我。”
他身子前倾，紧紧盯着卢荥的眼：“可你的算盘打错了。”
卢荥无所谓地笑笑，能诈出来最好，诈不出来也不遗憾。
他嗅着江至凑近时明显的柠檬味，没自作多情江至是酸他什么，问：“你今天喝柠檬水了？”
江至一顿，暂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话题怎么跳得这么快：“啊？”
卢荥一笑：“你今天是喝了多少柠檬水？”
江至坐正身子，微微皱眉：“味道这么浓？”
卢荥点头：“我闻得到。”
他问：“哪家的柠檬水？好喝吗？”
江至诚实道：“茶里茶气的，还行。”
“你倒是喜欢这家。”卢荥若有所思道。
奶茶店除了喝奶茶还能干什么？才会让江至转变了思想？
卢荥暂时想不明白，决定明天亲自去看看。
他不是想尝尝别的口味的奶茶，只是实地考察一下奶茶店的环境罢了。
卢荥做了决定，见王姨抱着江予安出来，道：“王姨，就幸苦你晚上带着圆圆了。”
“不辛苦不辛苦，倒是你们年轻人在外面工作，晚上可得休息好了，不然白天没精神，白天没精神可就容易出错了，哪家老板喜欢这样的人？”王姨很大方地说，“而且我晚上睡不好的话，白天圆圆睡了还能跟着补觉，你们就不行了。”
王姨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上班族的苦，然后迅速开了老生常谈的话题：“现在的人不喜欢当老师，就想去大公司里挣钱。钱哪有那么好挣？我家那边有个小子，年年过年不回家，就图那点工资，说是一个月挣个几万块钱，有时候能干到半夜！”
“这哪行？”王姨回归话题，“还是当老师好，清闲又体面，挣那么多钱干嘛？够用就行。”
江至和卢荥听着，不敢说话，他们就是王姨口中压迫员工的老板，此刻丝毫不敢把战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年纪大点的人有自己的逻辑，跟他们说话，除非从各个方面彻底压制，否则他们总能保持自己的逻辑，然后反过来说服别人。
江至看着王姨絮絮叨叨的样子，想起自己的父母来。
他大伯没出事之前，他家压根没想过进公司工作，反而觉得当个老师挺不错的，清闲，有假期，受尊敬。
江至不乐意，他不觉得当老师真能清闲到哪去，哪个负责任的老师不是每天累得不行？清闲的要么不是主要科目的老师，要么不负责任。而且，谁说钱够用就行？
江至想了想，还是出声打破了王姨美好的幻想：“钱就没有够用的时候。”
王姨反驳：“我们一年也花不了几个钱，随随便便挣点就够花了。做人不能太重享受，现在的人就是喜欢享受，不喜欢艰苦。老祖宗留下来的节约思想都不当回事了……”
江至张嘴，想跟王姨好好掰扯掰扯享受跟消费的事，卢荥制止了他。
这就是代沟，说不明白的。
卢荥靠在沙发上，叹口气：“王姨，我们过惯了这种生活，改不了的。”
王姨也叹气：“我也知道，你们年轻人的思想跟我们就不一样了。”
就这么一会儿，江予安已经睡着了，王姨把他放回卧室里，再出来收拾碗筷。
她道：“你们家里连个锅刷都没有吗？”
江至看向卢荥，示意他回答。
卢荥道：“洗碗机还得用锅刷？”
王姨震惊了：“洗碗还得用洗碗机！费电！”
卢荥和王姨面面相觑，突然想起来王姨是第一次做保姆，还是他特地找的跟现代社会联系不算紧密的老人。
卢荥麻了，起身一点一点教王姨用家电。
“王姨，中午你怎么洗的碗？”
“哦，我用手洗的。”
王姨学会了用洗碗机之后，王姨还想保留手洗的习惯，卢荥劝道：“以后还是用机器吧，省时间，正好能好好带着圆圆。”
王姨顿时不多说了，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带着圆圆，要是忙家务顾不上他就不行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柠檬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