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宫侑 | 不熟》谷雨穆

1、上

　　“她前天来看了我的比赛是什么意思？！”

　　饭团宫早已挂上打烊的牌子，只是宫治还在无条件听着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发牢骚。

　　“就是字面意思。”宫治说：“戴着帽子口罩眼镜，要不是在我的流动摊位买了饭团，我估计也认不出来。”

　　前天是日向翔阳的归国首秀，也是AD与BJ的对决。他们那一批打排球的人，高中时代就算没有打过比赛也互相有听说过，认识的熟人几乎都来了。

　　“她当时既然来看比赛了！你怎么今天才跟我说？！”

　　“跟你说了又能怎么样。”宫治擦着桌台头也不抬：“当时是谁说这辈子如果再见到她一个好脸色都不会给，你忘了？”

　　“而且。”宫治补充道：“比赛结束之后粉丝交流会她也没出现吧，估计是马上就离开了，这么看来她感觉也不是很想见你的样子。”

　　“啧。”宫侑烦躁地滑着手机，不知道在浏览着什么信息。随后把手机一放，抬头映入同框的是饭团宫挂在墙壁上的大屏幕。

　　是天海曜与实力唱将男歌手的合唱舞台。

　　宫侑的眼神紧锁着屏幕。

　　“帮你关了？”宫治一瞟到屏幕懂了个大概。

　　“不要，我看这个男歌手唱的蛮好的。”

　　宫治懒得吐槽。宫侑估计连这歌手叫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他早就把声音关了，现在屏幕就是个画面播放器。

　　“真应该让她好好看看你这么没出息的样子。”

　　“呵呵。她才不会在意。”宫侑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反正我终归跟她不熟罢了。”

　　-

　　天海曜是在宫侑高中二年级的时候跟他分到一个班的。

　　虽然身为外国学生本来就自带一些关注度，但是随着班里的人熟悉起来这点关注度也渐渐消失不见。

　　没有参加任何社团，放学就消失不见，一个人的时候就戴着耳机，想要搭话的人立马减少一半。

　　本来也就没在宫侑脑袋里留下任何印象，直到那天体育课。

　　宫侑的班级跟隔壁班是一起上体育课的，像他们这种排球队的学生老师一般不会太管，自顾自放着他们去打排球了。

　　排球脱手，在空中旋转，宫侑调整好姿势右手准备击球。突然身侧受到撞击，排球完全脱离预想的轨道。

　　“喂！”宫侑喊到，看向罪魁祸首。

　　天海曜显然也被者突如其来的撞击踉跄了一下。她正在垫排球，奈何技术实在太菜，球完全不受控制，只能追着球垫下一击。撞到宫侑实在是失误，毕竟她一直往后退也只是看着手里的球。

　　“不好意思！！”

　　嘴里说着抱歉本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马上又跟着球跑到另一边：“九……十！”

　　垫到十个的时候排球终于飞向怎么追也追不到的地步，体育老师无奈摇摇头记了个数据：“天海同学，期中考试至少要垫三十个。再多练练吧。”

　　“呃啊……”

　　宫侑看着少女连正脸都没给他一个，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喂，你。”他从来不会因为是女生就给好脸色：“背后没长眼睛吗？”

　　天海曜这才抱着球回头看他：“呃？没啊。”

　　“噗。”宫治率先笑出声。

　　宫侑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被宫治拦下，示意他看看边上。刚刚天海曜垫到第三个球的时候就把自己水杯碰倒了，还不小心撞到了在休息的同学。

　　“一个发球而已，你同学比你惨多了。”

　　他的同学，排球技术真的很烂。

　　“天海同学！加入吹奏部吧！我们部门会给各个体育队应援哦，能看到很多帅哥的。”

　　“谢谢邀请……但是我真的没空。不好意思。”

　　被拒绝不知道多少次的吹奏部长打起了感情牌：“你是正值青春年华的jk啊！不应该加入社团来体验一下热情和青春吗？！”

　　“精力有限……”

　　以观摩为由天海曜还是被拉到排球部的练习赛现场，和吹奏部的一群人坐在一起。

　　“我们稻荷崎的吹奏部在应援方面可是数一数二的。”吹奏部部长示意天海曜好好感受一下坐在观众席上的热烈气氛。

　　“嗯……”天海曜嘴上应着，目光只是映着排球场上队员们的身影。

　　宏大又悠扬的乐曲随着宫侑的一个手势便戛然而止，天海曜挑起眉，接着看着宫侑流畅地发球，拿下一分。

　　乐曲混着零星的应援再次响起。

　　“哇哦。”她说：“厉害了。”

　　当然这个夸赞跟吹奏部就没什么关系了。不过仅仅是练习赛稻荷崎就有如此阵仗，同时也彰显了他们的实力。

　　体会了一把热烈的青春感受，天海曜表示自己真的不习惯给别人应援，如果让她入部的话可能会因为看不见宫侑的手势而出现乌龙。

　　“况且给对手喝倒彩更过瘾点。”

　　吹奏部部长：“天海同学好像笑着说了很不得了的事。”

　　于是天海曜跟部长商量，给你们出个杀手锏，保证提高稻荷崎的得分率，百分百有用绝对靠谱，以此交换就别要我入部了。

　　然后她暂时替了一下负责击鼓的同学，轮到对方发球的时候便开始击鼓，渐渐由慢到进的敲，随着鼓点的加快，对手一个发球直接出界。

　　“以后就这么干，对方发球失误至少提高30％。”

　　把鼓棒还给击鼓的同学，天海曜拍了拍部长的肩膀表示你们加油，稻荷崎迟早在你们的助力下拿到全国冠军。

　　天海曜转身离开，第二天吹奏部部长总算没来了，但是换成宫侑站到了她的桌前。

　　宫侑看着眼前咬着面包的女生，黑色的短发超过下巴，没有烫卷也没有任何造型，睁着眼睛看着他，一幅有事快说的样子。

　　想起因为昨天她给吹奏部起的主意，练习赛对手频频失误，练习赛结束教练就称赞这可真是个人才啊，去问问要不要来排球部当经理。宫侑你们一个班的吧，明天去问问。

　　宫侑已经不是很在意体育课被撞到的事了，毕竟排球打的这么烂已经够可怜的。

　　“我真的没空。”天海曜拒绝，脑子里想要不要再编点什么借口，因为宫侑看起来比吹奏部部长更难缠的样子。

　　出乎意料的是宫侑在被拒绝之后只是耸耸肩，“哦，那随便了。”他也只是帮教练问问，对于天海曜是不是要来做经理表示无所谓。

　　天海曜想起来昨天的那场练习赛：“没想到宫同学是排球队的。”

　　“你……是一点不关注学校的消息吗。”宫侑难免也有些无语，他和宫治作为排球部实力超强的双胞胎，从一年级开始在整个学校的名声都不小，天海曜好歹也上了一年学，竟然完全不知道。

　　“哈哈。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嘛。”她这么说。

　　-

　　“你现在在哪？”

　　仙台体育馆人来人往，今天是AD对决BJ的日子，两队集中的都是妖怪世代的人才，观看人数也比平时的职业赛要多。

　　天海曜站在入口处，点了两下无线耳机，“日本。”

　　“现在最重要的合约问题还没解决，你就跑到日本了？！”

　　耳机传来的声音左耳进右耳出，天海曜仿佛没有听到般往前走着，余光瞟到熟悉的人脸，脚步一顿。

　　“喂？你在听我说话吗？”

　　饭团宫流动摊位。

　　忙碌的宫家双子的其中之一，宫治的身影透过平光镜片落入眼中，天海曜只是说了句回头再说便挂了电话。

　　“您好饭团宫，有什么需要？”

　　天海曜指了指柜台里的饭团，然后比了个手势二。

　　“金枪鱼饭团两个……在现场吃的话会被认出来的哦。”宫治说。

　　“打包回去吃。”

　　付钱，拿过饭团，天海曜转身进场。

　　一旁的职员在人走了之后才小声说：“刚刚是谁啊？裹那么严实……”

　　宫治只是笑笑：“万一是大明星呢。”

　　现场的气氛很热烈，天海曜只是坐着，随着乐曲响起，选手进场，把气氛又推到了最高潮。日向翔阳无疑是本次比赛的主角，现场不少观众都是因为他特意赶来。

　　直到一头明亮的金发出现，宫侑看起来比电视上看着更加壮实，天海曜听不见他们说话，只是他的表情一如往常带着自信。

　　队里有不少外国籍选手，日向翔阳作为归国选手更不必说，宫侑在比赛间隙与外籍队员沟通的口型看来也是使用的比较流畅的英语。

　　“明明高中时候英语还烂得不行。”

　　再次轮到宫侑发球，起跳，击球，落地，天海曜眼里只有金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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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海曜在遇见宫兄弟之前没接触过双胞胎，现在她觉得双胞胎可能比她想的更加奇妙。

　　明明两个人不在一个班，老师也不一样，但是英语成绩竟然只相差一分。

　　宫治比宫侑好一点，40过及格线，但是宫侑惨就惨在卡在及格的临门一脚，39。

　　“可恶！！！”

　　双子大战一触即发，天海曜也成为了看戏的一员，最近她稍微留意了一下校内信息，发现宫侑可能比她想象中更加厉害一点。

　　两人大战自然也没个结果，只是劝架的角名提醒了一句，宫侑你没及格要补考的，补考不过的话两天后的三天集训就没办法参加。

　　随着一句北前辈到时候会训人，话音刚落，宫侑连打架的气势也没了，瘫在桌上。

　　“可恶……就差一分……”

　　我看了一眼宫侑桌子上的英语卷子，沉默。

　　“宫同学，商量个事儿。”

　　“干嘛？”

　　“我告诉你套方法，不仅能过补考，还能在下次英语考试至少超宫治10分。”

　　宫侑抬头。

　　“以此交换，教我垫排球吧。”

　　“成交。”

　　对天海曜来说学习语言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留学生活自然逃不开陌生的语言环境，而且英语考试多的是选项题，找的规律加上一些运气，考到及格轻而易举。只是很少有学生有天海曜学习语言的做题量，自然也很难摸出规律。

　　把规律给宫侑总结了一下，再告诉他那些单词必须要记住，这场补习在15分钟内就结束了。

　　“就这些？”

　　“就这些。”天海曜说，然后给宫侑看了自己的英语卷子。

　　满分。

　　第二天，宫侑以70分拿下补考。

　　“这三天我们在排球馆集训。”宫侑说到做到：“有空就中午来找我。”

　　我自知对球类运动天生有壁，比起宫侑的英语成绩更甚，简单的垫球我都不得不跑半场去追球。在第五次撞到墙，被坐席绊倒之后，宫侑说我可能不是肢体的问题，可能应该去看看脑子。

　　“不过天海同学就算是球垫飞了也会坚持跑过去够，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坚持不懈了。”排球队队长北信介点评道。

　　“谢谢夸奖！”

　　“没在夸你啊！”宫侑吐槽。

　　“排球真的好硬，又难打，明明看你们打的时候没觉得有多难。”

　　“没办法，你技术太菜了。”

　　天海曜拉开袖子，小臂内侧已经发红，起了一片血点。

　　“这是正常的吧？”她把手举到宫侑面前。

　　“当然。”宫侑说，突然余光瞟到她小臂外侧的淤青，伸手翻开：“这才是不正常。”

　　天海曜探头看了看：“哦，可能刚刚撞到了吧。”

　　“你……”看着她不在意的样子宫侑也不知道说什么：“姿势重新摆一遍，不要盲目往后退，再踩到什么不该踩的，磕到头就变成真傻子了。”

　　天海曜这几天就在集训的中午来找宫侑，此时排球队是午间休息，并不打扰。

　　第三天大家也相互熟悉起来，稻荷崎排球部的氛围比她想象中好很多。教练似乎还是没放弃拉她入部的打算，天海曜变着法的敷衍和拒绝；尾白前辈虽然长的有点不太容易接近实则是个吐槽役，人也很亲切；不太理解为什么大家这么害怕北前辈，明明也是个很冷静温柔的人，偶尔还会指点她的动作。

　　给她印象反差有点大的就是宫兄弟了，有点是搞笑角色的感觉。并且宫侑比宫治更有搞笑天分一点。

　　第三天，天海曜点垫到第十八个球的时候排球直接跨过半场飞到了演讲台上。

　　“你在打棒球吗？！HOMERUN吗？！”

　　“哈哈哈不好意思……”少女笑了两声摆摆手，往演讲台上跑。

　　宫侑一脸问号，回头看向自己的队员：“她在笑什么啊？”

　　其他人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啊。

　　宫侑的性格很差几乎是公认的事实，不过因为那张脸和实力，粉丝还是成堆成堆的，只是很少有人会主动上去搭话，毕竟被宫侑骂过人不在少数。

　　那张脸一黑，吓退过不知道多少心理脆弱的小姑娘。

　　天海曜不知道是消息闭塞还是什么原因，对宫侑脾气不好这件事没什么清醒的认知，反而随着这几天熟悉起来越有抛弃以往客气态度的架势。

　　“咚！”

　　撞击声从台上传来，伴随着还有一生轻促的吃痛声。不用想估计又是天海曜撞到哪里了。

　　宫侑掀开台后的幕布，只见少女右手抱着球左手捂着脑袋。

　　“你不会真的要变成白痴了吧？”

　　“还早，还早……”

　　随着排球部的三天集训结束，天海曜也成功以31个的记录通过了体育期中考试。

　　“排球部在今年IH又打进全国了！天海也要去东京看比赛吗？”

　　“东京……”天海曜想了想：“不一定有空。”

　　“唉……好吧……”同班同学也习惯了天海曜不合群的生活方式，转头就跟别的朋友计划东京之行了。

　　“我说，你一天天的都有什么可忙的？”宫侑坐在我斜后方，撑着头看我。

　　天海曜嘿嘿一笑：“当然是忙着成为大明星。”

　　“不过我的确也有事要去东京，如果时间对的上的话可能能去看，说起来我还没见识吹奏部的新应援方式，不知道凑不凑效啊……”

　　宫侑：“还是挺精彩的……你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对了一下赛程时间，发现自己只有最后一天有空。

　　“最后一天是决赛吧？话说你们要是第一天就淘汰了岂不是……”

　　“哈？瞧不起谁呢！”

　　“开玩笑，知道你们很强了，但是冠军应该也没那么好拿吧，你们能撑到最后一天吗？感觉如果能看决赛应该也很精彩。”

　　宫侑给了她一个负气满满笑容：“决赛而已，好好看着我们拿冠军吧。”

　　只是很遗憾，即使稻荷崎一路过关斩将，在IH决赛中还是惜败与井闼山。

　　也是她第一次看见宫侑如此不甘心的模样。

　　对很多人来说全国亚军已经是值得炫耀的骄傲成绩，只是宫侑似乎比她想象中还不甘心。这几天不少道喜祝贺的小姑娘都被宫侑的黑脸吓得不敢近身，有个别胆大的也被他出口呛了回去。

　　据她所知不止宫侑一个人，好像隔壁班的人也感受到最近宫治和角名比以往都更加低气压。

　　距离冠军一步之遥，果然还是会有遗憾吧。

　　“干嘛？”

　　宫侑的无差别攻击最终还是落到无辜的人身上。

　　“关个窗户，好冷。”天海曜伸手绕到他后边去够窗户：“宫，以后也会继续打排球吗？”

　　仅仅是思考了一瞬，他便回答：“当然。”

　　“真好。”天海曜说：“最近商业街那边新开了一家体育用品店，周六好像在打折，有空去看看吧，宫。”

　　-

　　“每天早上醒来都抱着下周就能出道的想法过了两年。”

　　“宫前辈！你在看什么？”练习开始前，日向翔阳看着一直在刷手机的宫侑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没什么！”

　　“啊是天海曜！我妹妹是她的粉丝！这是她出道三周年那个纪录片片段吗？”

　　宫侑想掩盖就把视频往下滑，结果因为大数据推送原因划了5个视频4个都是天海曜。

　　“翔阳君……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哈哈。”

　　“因为小夏是她的超级粉丝，拉着我看了好多视频，而且，我其实在高中见过她哦！”

　　“日向，人家高中就是稻荷崎的，宫侑可比你熟多了。”一旁的佐久早补充。

　　“你们怎么都这么了解啊！？”宫侑说。

　　反而是日向翔阳一脸问号：“因为……天海曜可是大明星啊。”

　　对，天海曜已经是大明星了，不熟悉反而才有些奇怪。

　　还记得高二的那个周六，天气不是很好，从早上开始雨就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自己坚持要出门也不知道是脑子搭错了哪根筋。

　　体育用品店打折但是其实没什么想买的，宫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直到他看见街边站在屋檐下的天海曜。

　　音响质量听起来不是很好，伴奏的声音混着雨声模糊起来，但是人声却无比清晰。

　　雨天的原因没人驻足，但她好像不是为了谁而唱，就算唱给雨听，雨水也会顺着街道流到宫侑在的位置。

　　［今天也依旧描绘着你］

　　［请告诉我在此停留吧］

　　［我爱你 SAY YES］

　　天海曜从观看第一场练习赛开始就知道，宫侑这样的人实在是少见，但凡看过他打球的人被他吸引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首歌是隐晦的告白吗，可是他不一定会来，词他也听不懂，那么现在是在唱给谁听呢？

　　这场心动注定没有结果，甚至不会到达暗恋的程度，只是年少时被轻轻波动过的一汪湖水，水波到了岸边一会化为平静。

　　“这首歌是你写的吗？”

　　“是的，老师。”

　　“真的很不错，有没有想做制作人的想法？”

　　“老师的意思是？”

　　“下半年我们会推出新女团，很中意你这次月评的自作曲，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可以跟你合作，签制作人的工作合同。”

　　“谢谢老师欣赏，我需要考虑一下。”

　　练习生的生活枯燥又乏味，天海曜曾经对吹奏部的邀请心动过，也向往青春又热血的校园生活。放学后有练习，周末也有练习，就连抽空去东京也是因为一月一次的练习生月评。

　　“宫侑，如果你以后所在的球队不让你做二传，想让你做主攻手或者副攻手，那你怎么办？”

　　“哈？哪个球队这么没水准？换个让我做二传的球队不就行了。”

　　“哈哈哈！不愧是你……”天海曜笑了起来。

　　看着秋天的落叶，她的高中二年级也进行到了最后一个学期，在排球队偶尔的帮助下自己也成功通过了大大小小的体育考试，与宫侑的关系并没有多亲近，却又有些说不清的暧昧。

　　“对了，春高那几天我有空，从第一场比赛开始我就会去看的。”天海曜说：“另外，第一天晚上我在这里有路演，有空就来看看吧。”

　　向宫侑发出邀请，可能是她做过最勇敢的事了。

　　只是青春总是很遗憾，那场比赛爆出冷门，稻荷崎在第一场比赛惜败于乌野。

　　当晚，东京下起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