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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祈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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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江繁心情很不好,两人最近总是因为一些小事而吵架。
短短一个月之久已经吵了十次了,每次都是以两人互相道歉结束,最后一次是由于许瑾言下午去公司太着急,家里养的猫跑了出去。
江繁晚上买了菜到家准备大展厨艺时才突然发现猫不见了,他给许瑾言打电话发现对方根本不接。
他知道肯定是有事才不接的,但他最近情绪总是起伏很大,索性直接披个外套拿着猫罐头去附近找猫。
彼时正值严冬,夜晚时更是温度直降零下,三十几的大老爷们儿就那么到处翻,他找遍了附近草丛,连一只猫的影子都没见,他坐在长椅上揉太阳穴时闻到熟悉的气味,一抬头,是许瑾言。
“怎么不接电话?”许瑾言还穿着西装,半蹲下身想去抱他。
“没带手机”江繁推开他,捏着鼻根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让许瑾言从没想过的话:“我们分手吧”
“江繁”许瑾言感觉到他手很凉,顺势牵起他的手,十几秒后站起身俯身去捏住他脖子,逼着他仰头与自己对视。
许瑾言很久没有对他摆出这副表情了,眼中带着红血丝,“你再说一遍”
虽嘴上说着叫他再说一遍,但手上掐着他的动作却并不放松,大拇指抵住他喉结,逼迫着他说不出话。
“操,你妈……”江繁很艰难的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了。
许瑾言适时松开他,按着他后脖颈进了房子,刚进门他就被压在了玄关处,这次的亲吻简单粗暴,不同往日的细密,像是要强势夺取他所有氧气。
昏暗环境之中,江繁感觉自己像濒临死亡的鱼,呼吸被夺走,眼泪也不见踪影,迷糊之中他听到许瑾言沙哑着嗓子对他耳语:“再敢提一次,我杀了你”。
江繁一怔。
最终猫是凌晨两点自己跑回家的,看样子也只是玩够了回家了而已。
对于江繁最近情绪不稳定这件事,许瑾言找了个时间和他谈,试图去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但这种事江繁解释不来。
他总是做噩梦梦到很多之前不好的事情,醒了就想哭,从前各种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最近总是停留很久。
许瑾言沉默无言,扶着他后颈去亲吻他落下的泪珠,咸甜苦涩,他这个月太忙了,有时候直接就在公司简单过夜了,确实是没注意到江繁的情绪。
“明天去寺庙”他牵着江繁的手引领他去搭上自己的肩:“好不好?”
“去干什么?”江繁侧头疯狂眨眼想把眼泪憋回去。
“为你祈福”
早上二人吃完饭就启程了,江繁不想戴围巾,感觉自己不冷,戴着也不舒服,试图夺回自己脖子的使用权,奈何许瑾言强迫他戴着,最后迫不得已只能放弃夺回。
许瑾言有些轻微近视,江繁很喜欢看他戴眼镜的样子,但他平时除了过度用眼之外都不会戴眼镜,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戴上了。
空中还飘着雪花,路面早已结冰,路上走的人都打滑,开车的更是坐上了碰碰车,许瑾言开车走得很慢,江繁倒是放心的很,边吃水果边看他开车。
许瑾言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腕青筋微凸,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冷白。银框眼镜下,眼尾微微上挑的凤眼带着些漫不经心,冷冽的薄唇抿成一道锋利的直线。
腕间银表折射的冷光随着换挡动作若隐若现,整个人裹着层拒人千里的寒意,仿佛冬日里结着薄霜的白瓷瓶,清冷又矜贵。
江繁很喜欢看他这个样子,对别的一切事物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唯有目光转向他的时候眸色才会突然变柔。
在他第三次给许瑾言喂蓝莓时不小心碰到对方嘴角外了,在脸上留下一道蓝莓汁水,许瑾言像是没发现一般没什么表情变化。
“许瑾言”江繁忽然叫他,声音明显带着笑。
“嗯?”正巧到了红灯,许瑾言侧头看他,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围巾摘了,棉袄拉链大敞着,里面只套了件白色薄针织衫,还是半镂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但想着有暖风吹着也不会着凉,就没说什么。
江繁又乐了:“你嘴角有蓝莓汁”
许瑾言转回头没说什么,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哪儿?”
江繁也不多说,直接凑过去吻了上去,结束还舔舔唇:“干净了”
到了后他见江繁想要就那么下去,不动声色又锁了车门,江繁一脸莫名其妙转头,许瑾言看他:“衣服”
江繁屈辱的整理好。
上次祈福还是之前大学时候给江繁祈的平安福,他平时不信这些东西,所以每次来这儿都是为了江繁。
因为大雪,祈福活动转移到了室内,这也是个很有名的寺庙,许瑾言祈福期间江繁也跟着给许瑾言祈了一个。
出了寺庙两人映着大雪纷飞的背景给两块红色小福包拍了张照,江繁埋头发了个朋友圈,配了个老土但真诚的文案:
[F:我爱你]
赵奕是第一个评论的:哥们又爱上了/.
他乐了,被许瑾言牵着去买花。
看到许瑾言手里举着的那束向日葵,江繁有些意外,家里花瓶的花正好枯萎了,他正准备这两天去重新买一束来着,没想到许瑾言也注意到了。
“花枯了就买”许瑾言牵着他过马路,轻声说:“我们也是”
“你说什么?”江繁没听清,把耳朵凑过去。
“没什么”许瑾言笑着吻了下他耳垂,“我说我爱你”
江繁愣了愣,下意识去掏兜,结果发现许瑾言手机刚刚被扔自己兜里了,“你什么时候看手机了!”
“宝宝”回家路上许瑾言突然出声:“感情有了问题要考虑解决问题,不是解决人,这个道理我教了你十七年”
江繁阖上眼笑了笑,应和着:“好”
自那之后,江繁没再做噩梦了,他们也没再吵过架,或许是祈的福起了作用,或许是江繁学会了那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