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面瘫地走过》半醒的熊猫

11、chapter10 六道骸

　　吃过早餐，无视身后奇怪的视线，Rela带着自称“格雷斯”的公仔出了门。
　　“那个……他手上的东西……”纲吉怔怔的，好像有些眼熟？

　　“买东西”是没错，却断不可能让他专门去跑一趟——除了Chris，Rela双手插着兜，兔子公仔夹在臂间——因是在白日，又是在大街上，公仔很安静。
　　在这之前，他需要确认一件事情。

　　再次踏上黑曜乐园，没有了上一次的激斗，这里已恢复往日的安静，带了些荒芜的安静。
　　这里该是早被废弃了吧？却不知为何仍不见政府的改建。
　　无所事事地想着，Rela慢吞吞地进入乐园的中心。

　　“干什么来这里？”似见周围没人，公仔无法忍受被夹着走的痛苦，挣扎着跳上了Rela的肩头，这才开口问道。
　　Rela没有回应他，既然带着它来了，那么总归会知道的。
　　虽说只相处了很短的时间，不过格雷斯也大致了解对方的性格，见其沉默也索性不开口了，有些嫌弃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七拐八拐地走进了中心的电影院，在寂静中没有刻意放缓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然后，Rela推开了休息室有些老旧的门，里面的人恭候大驾的模样，直直望着他。
　　Rela沉默着，然后略微蹙了眉。
　　“初次见面，Rela先生，我是我是库洛姆•髑髅，十代目大人的雾守。”身穿黑曜制服的少女有着和六道骸相同的发型，手上的三叉戟散发着冰冷的色泽，仅露的一只蓝紫眼睛带着些好奇，语气礼貌却不谦卑。
　　许久，Rela开口问道，“你和六道骸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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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la和六道骸是认识的，却也只是认识，没有深交，双方都带着戒备。只是因为意外相遇了，就认识了彼此。
　　那是Rela十一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已经很少露出小时候般的笑容了，正渐渐向着面瘫发展。

　　或许墓地本就适合这样的氛围。
　　黑沉的天空，阴湿的空气，幽暗的鬼气，融为一体，诡异的和谐同调。

　　“哦呀，发现了迷路的羔羊呢。”突兀地，略显妖娆的低磁声音划破了寂静。
　　“……”坐在石碑上的黑发孩子没有动作，只是无言，身后亦是没了声响，许久，久到方才一瞬的人气似乎只是幻觉，他才略略侧头，黑眸无波，十来岁的孩子抿了抿唇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来这里？或者说，为什么你能来这里？
　　“啊呀，不好奇我是谁么？”蓝紫发少年笑得妖冶，印有“六”字的红瞳中尽是诡谲的光芒，而另一只蓝紫眸色的眼中却是笑意。
　　“你是谁？”
　　“Rokudou Mukuro。”六道骸。
　　黑发的孩子点了点头，继而道，“Rela。”
　　少年站在原地，没有离去，也没有靠近，“你应该已经死了。”他看着Rela好一会儿，慢悠悠的用着肯定的语气说着，眼眸里有着一闪而过的……恶意。
　　“我知道。”
　　“Kufufu，非常勇敢呢。你不怨恨吗？怨气可真深呢。”
　　“你怎么来这里的？”没有回答，Rela反问道。
　　“这个啊，我只是来散步，路过而已。”
　　Rela皱眉，“散步？意识体？这是我的梦境。”
　　“Kufufu，这不算什么。”少年眉眼间尽是神秘。
　　“哦。”
　　“……真有趣……”少年像是在打量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没想到你的精神力可以让你跟我的梦连接上呢。”
　　“精神力？”
　　“该怎么做好呢？”
　　Rela看着他，不语。
　　这根本就是鸡同鸭讲，语言不通。
　　“Kufufu……”六道骸猛的笑了起来，对方一脸莫名的看着他。“哦呀哦呀，原来不是可以持久的呢。”他看着突然浓重起来的雾气，对着小鬼仍是一脸的无所谓。
　　直至，整个人被雾包围住，不见了。

　　两个月后。
　　“你平常都不做梦的么？”又是墓地，少年一出现没打招呼便径直问道。
　　“嗯。”Rela点点头。
　　“那你每两个月来一次这？”
　　“你怎么知道？”
　　“猜的。”
　　Rela奇怪地看着他，“你不会天天来吧？”
　　“怎么可能？”
　　“……哦。”
　　少年走了过去，坐在Rela旁边的石碑上，“你不好奇我的来历？”
　　“问了你会说吗？”
　　“为什么认为我不会说？”
　　“那么你是什么人？”
　　“呵，我是被一个实验室开发出来的人体武器，拥有六道轮回之眼。”少年直言道，语调轻松，“不过那个实验室已经被我毁了～还有……”
　　“什么？”
　　“我非常地讨厌黑手党，特别是彭格列～”
　　“那又怎么样？”
　　“所以我会杀了彭格列的十代目哟～”
　　“十代目？”Rela先是皱眉，随后轻嗤，“那么便等有人当了十代目再说吧。”
　　“啊呀呀，Rela你真是可爱～”
　　“……”这有关系吗？

　　这便是两人的相识了，见的次数并不多，见面了也多是无止境的试探，不过，至少Rela觉得在每次苟延残喘地活着接受阴寒的死气深入骨髓的时候，不会那么的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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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ufufufu，好久不见了，Rela～”
　　两年后的黑曜乐园，本该在复仇者监狱的六道骸，此刻却再次出现在眼前，而方才的少女却在一片白雾后不知所踪，就像是那少女突然变成了眼前的男子一般。
　　“你……”Rela似是迟疑了一会，“什么时候有能力变性了？”——那少女除却性别与性格，不管怎么看都与六道骸出奇的相似。Rokudou Mukuro，Rokumu Doukuro，甚至连名字都是反了个头。
　　“哦呀，我没想到你对我如此关心呢。”六道骸此刻的心情该是不错的，对于对方似调侃似讽刺的疑问同样回敬道。
　　“幻术？”忽略自己不想回答的，问出自己想问的。
　　不过若是幻术的话，这样的程度六道骸是不可能输给当初的泽田纲吉的，还是在牢狱中六道骸发生了奇遇导致他突飞猛进？
　　“猜错了。”六道骸的笑越发得深，“我就在这里，实体。”
　　Rela挑眉不语。
　　“呵呵，”六道骸补充道，“托我可爱的库洛姆的福～”
　　听到这里，Rela没有再问下去，对方也不会再透露，于是他转而问道，“你是雾守？”
　　“你不知道？”六道骸倒是真有些惊讶了。
　　“现在知道了。”其实他问过Chris，只不过对方恶趣味地没有回答而已。
　　——“十代目都不知道呢，小Rela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调查吧～”
　　“你肩上的是什么？”六道骸耸了耸肩，转而看向始终沉默的公仔——虽然感觉不出什么，却有些违和感。

　　格雷斯其实一直在犹豫该不该暴露他的不同处，现下眼见对方问了，而Rela又没特别的指示，干脆不装了，于是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身子——虽然只是公仔但如今他的灵魂俯身其上自然也是有感觉的——“咳，”他装模作样地作拳咳了声，“本少爷叫格雷斯。”
　　六道骸扬眉，有些讶异，笑得愈发诡异，“kufufu，这又是什么？彭格列的最新研究产品？”
　　“我才不是什……啊！该死的……唔……”
　　Rela将其从肩上扯下，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然后从公仔口中捣鼓一阵，取出了那颗珠子，公仔停止了挣扎再次恢复了无生气的安静。
　　Rela将珠子抛给了六道骸，“你能看出什么？”既然能走进他的梦境，那么总归知道些什么吧？“他自称是改造魂魄。”
　　“呀咧呀咧～”六道骸好奇的转了转手中有些剔透的珠子，诡谲的异色眼中充满着兴味，“不知道呢，我擅长的是幻术～不过，你说是魂魄，那么这珠子应该是载体吧？不知道是谁研究出来的呢。”（吼吼是店长哟～）
　　“是吗？”Rela随口应道，深不见底的黑眸不知闪过什么，既然连六道骸都不知道是什么，那么也不该是其他家族所能研究出来的东西吧？可以带回去给里报恩他们看看了。
　　“恩？”六道骸突然发现了什么，“这东西有你的死气哟～”他又转了转珠子，然后将其抛还给了Rela，“kufufu，你的死气也是你的生气吧？”
　　Rela接过珠子，再次把它塞回了公仔口中，“无所谓。”就当是对于他能力的交换了，况且也不过是补充死气的周期短了点而已。
　　“靠！你竟敢这么折腾本少爷……”恢复生气的公仔再次在Rela手中挣扎起来，Rela没有理会他的大呼小叫，再次将其夹回了臂间，对六道骸道，“我走了。”
　　“啊呀，那么快，难得我特意来看你呢。”这么说着，六道骸却无丝毫的不舍之情。
　　Rela转身向门外走去，“哼，你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吧。”说完，已过了转角不见了人影。
　　“kufufufu～真是有趣呢，你说是吧？我可爱的库洛姆。”

　　“泽田纲吉在哪？”刚出了废弃的电影院，Rela便问道，语气并无异样。
　　“哼。”公仔一声冷哼，显然对于之前的待遇而不爽。
　　“你该知道得到什么也该付出什么。”Rela依然不变的语气，看向公仔的眼神却是与看死人无异。
　　“……在东南方7公里远处。”
　　“你不能说出具体的位置和地名？”
　　“能，但是我不清楚这里的地理。只知道在今天早上出来的宅子不远处的后山上。”
　　“那回去给你地图吧。”
　　自知理亏的公仔没有反驳，片刻，却突然想了什么，叫嚷道，“先给我买个人偶！否则我事倍功半！！”

　　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