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痣 林菡&祁楼续写》凝梦mm

4、第 4 章

　　林菡到那座小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小县城比不上北京，八九点街上清冷寂静一片。
　　她随便找了一个旅馆住下，在街角口的小摊吃了碗面，浑浑噩噩的睡下了。
　　次日上午，她根据记忆找到那栋楼，上楼时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楼内弥漫着油烟，林菡敲响门。
　　一个少年打开门，满脸不耐烦的说道‘谁啊’
　　少年一愣，‘姐?’
　　林菡没有说话，走进屋内，屋内的陈设未曾改变，王玉华这些年从她那拿的钱都用来给陈建伟还赌债，除了日常生活开销，基本所剩无几，她说的倒是实话 。
　　她回过头看了眼陈程，眼前的少年正坐着在打游戏，嘴里时不时说两句脏话。
　　林菡皱了皱眉，之前听王玉华说他高中辍学后就在家待着，去年托人找了份工作，嫌太苦就没继续干下去。
　　她其实不讨厌自己这个弟弟，小时候陈程总是粘着他，但她将对王玉华和陈建伟的恨放在陈程身上，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后来长大点，两人形如陌生人。
　　17岁逃离这座小县城之后，她再也没有和陈程联系过，现在看着他，多少有些感慨。
　　陈程一边打游戏一边偷偷看着林菡，
　　‘王玉华呢？’
　　陈程被林菡吓了一跳，愣了几秒才开口‘妈去向二姨借钱了。’
　　林菡将银行卡放在桌上，‘告诉她，卡里有十万，这是我最后一次给她钱，也是我最后一次回来。’
　　林菡正要出门，陈程突然站起来说到‘网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你真的……’
　　陈程没有再说下去，这段时间周围街坊邻里对他们指指点点，毫无忌惮的议论着，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总想听她真正回答一次。
　　林菡扭过头，平静的说道‘我17岁来到北京，在酒吧陪过酒，酒店里当过服务员，后来签了公司，经纪人让我在那些富商导演间陪酒卖笑，我傍上了一个金主，他给了我很多代言和戏，我拼命往上爬，赚钱来填补陈建伟这个大窟窿，这就是我的九年’
　　林菡朝他笑了笑，陈程感觉全身的血液凝固了，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他没有资格去指责她。
　　‘陈程，我从未后悔过当初离开这里，那你呢，你有后悔过当年帮我撬开门锁吗？’
　　两人相视无言，林菡推开门跌跌撞撞的离开这栋楼，她迅速收拾了行李回到北京，一路上她感觉整个人喘不过气，想哭却又哭不出一滴泪。
　　回到公寓，她从橱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往喉咙里猛灌，从包中摸索出香烟和打火机，有些颤抖的点了根烟，晕乎乎的靠在柜子上。
　　烟雾缭绕，梦里林菡回到那个破旧的隔间，那年她高烧不醒，蜷缩在一张行军床上，陈建伟为了省钱让她吃过期的退烧药，吃完药后她上吐下泻，王玉华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没再理会她。
　　记忆已经迷糊，林菡只记得，那夜格外寒冷，她甚至想过，如果在那夜死去，结局又会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