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漂浮的艺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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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哈利！我把哈利给忘了！”艾莉森听到老汤姆的话后恍然大悟。昨天因为得罪了法带尔，艾莉森慌忙跑出对角时一突张就不记得海格和哈利两人了……才怪。
她忘了谁都不会忘了哈利，这当然是她演给罗伊和老汤姆看的。
昨天下午，当牛奶想要跟着詹姆和莉莉从房间下楼去和哈利告别（即使哈利看不见他们）时，却发现艾莉森仍旧留在房间里。她窝进松软的沙发，抱着膝把自己蜷成一团，在壁炉的烘暖中懒懒地眯着眼，盯住眼前的某一处出神。
“喵？(你不下去吗？）”
她当时说：“不下去。我怕自己会想和哈利一起跑去姨妈家。”现在还不是和哈利相认的时候。这个魔法界中不仅有黑魔王伏地魔，还有带着记忆外挂的穿越者，原著之外的神秘少年法蒂尔，素未谋面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以及另一位黑魔王格林德沃……成分过于混乱，未来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
哈利需要一张底牌，比如她。那么作为底牌的她最好藏于暗处。
当然，还有一层原因就是此事事关摸鱼大计，需谨慎对待。
“哈利·波特？你和波特认识？”罗伊惊讶道，“居然还把他忘了？”这剧情属实有点魔幻。正常小巫师但凡能够和伟大的哈利·波特搭上话，都不会把对方忘掉吧？
看着老汤姆把蜂蜜酒放到不远处的小圆桌上，艾莉森用食指敲了敲桌面，再往罗伊面前推了推这杯蜂蜜酒：“请你的，不用谢。我知道很不应该，但昨天的确是我把他忘了。但是看在这杯酒的份上，我们回到之前的话题吧，老汤姆是个比较懂得变通的人，不会介意的。”
柜台后忙碌的老汤姆头也不抬道：“沙菲克小子得到的酒不是我卖出去的，是别人送给他的，不关我的事。”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艾莉森多付了一半的钱。
罗伊想了想也不再纠结，在圆桌另一端坐下，盯着那杯蜂蜜酒脸色怪异：“所以，为什么不买我想喝的雪莉酒呢？”给他喝的话，不是得按照他的喜好来选择吗？
“蜂蜜酒便宜。”艾莉森面不改色道。
“黄油啤酒不是更便宜吗？”
“我还以为你想喝比较有感觉的酒，那么太好了，下次下下次我一定帮你点最便宜的黄酒啤酒！”
“不，打住，那还是算了……”
罗伊没有花一个铜纳特就达成了喝酒的目的，但他现在实在是开心不起来——艾莉森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一向口齿伶俐的他头一次被憋得有些气闷。
他大概是认输了：“虽然直觉告诉我，你宁愿花钱也要避而不谈的事情我会很感兴趣，但是，多谢你的蜂蜜酒。”
这是接受她的请求“换话题”了，艾莉森眉眼一弯。本以为很难下手，却没想到手到擒来。试探出来了，罗伊对哈利没有恶意。
必需尽快发展成友军。至于这个“尽快”会是多久……艾莉森：我是一只咸鱼，咸鱼的速度，就是没有速度……看来得指望哈利的聪明可爱了，她快乐地想道。
想归想，艾莉森不可能真的不管，不过要徐徐图之，最好有润物无声的效果，在罗伊看来一切都是因为哈利的聪明可爱造成的关系才是最牢固的。
“不客气，合作愉快。”
即使只是用酒探口风、用妥协换酒的小合作。
艾莉森在罗伊的视线死角处朝下摊开手，让牛奶跳上来。
牛奶：“喵喵，喵喵喵……（我敢打赌，主人想要的不是一只猫而是一个大抱枕……）”
艾莉森撸着抱枕一样的猫，视线停在罗伊的脸上——准确来讲，是他额前的大包上。
“解释，或者狡辩一下？”所以为什么练漂浮咒需要把自己吊起来？
“啊，是这样的。”明明罗伊手上的杯子只是普通的圆口杯，他硬是把玩着在指尖旋转出红酒杯的矜贵，“普通的漂浮咒已经难不倒天才的我了，一个大胆的实验才是我应该去做的事。艾莉森小姐，你看。”
他用魔杖指着自己：“清理一新。”
刚才摔到地上弄脏的衣服干净许多，这很正常，艾莉森点点头。
“既然除垢咒可以对自己施展，没道理漂浮咒不能——我希望能自己飞起来，不用扫帚或者麻瓜世界的飞机。”
听到这话，艾莉森笑了：“那你成功了吗？”
“显然没有。”罗伊垂头丧气道。
“那就对了。”在罗伊不解的目光中，艾莉森缓缓道，“你没发现吗，除垢咒的施咒对象不论如何都不会是小巫师本身——本质上只是将尘土等我们主观意念上的脏东西从衣服或者皮肤上转移到其他地方，而不是对一具有着魔力流转的躯体施法。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邓布利多或许能做到，但是你——不论你再怎么天才，现阶段的知识储备还不足以支撑这个奇思妙想。”
罗伊垂眸沉思起来。
一秒，十秒，一分钟。
艾莉森也不急，她乐得悠闲地撸猫看风景。这小子等会儿醒过神来，不会突然悟出个惊天动地的史诗级技能吧？没事，他高兴就好。
所谓一鸣惊人……哦不，罗伊已经在魔法界“鸣”了不止一次了，不过这不影响他在酒吧一众露脸不露脸的巫师们面前大放异彩。
“这样，这样或许可以！”
罗伊猛地跳起来，激动地冲上楼梯，把艾莉森吓了一大跳。
“毛毛躁躁……牛奶你说，这人像不像那个谁？”
“喵。（像。)”
一人一猫望着罗伊消失于楼梯转角，神情都有些黯然。他们一起发了会儿呆，感觉好像没过多久。
一道苍白的人影从楼梯上下来，如果不是那头黑发，艾莉森都以为是马尔福家的人下来了。
罗伊整个人看着晕乎乎的，面无血色还脚步虚浮，特像一只阿飘。
狠人……艾莉森在心中感叹道。不能对魔力流转的人体施法，就透支魔力让它无可流转？不愧是天才，这是往死里卷的趋势啊。
罗伊对上艾莉森了然的眼神，立刻意识到对方已经明白了他想法，咧开发白的嘴唇笑道：“劳烦。”
艾莉森无所谓地挥杖道:“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没有动静。
“……”果然还是不行吗。
“噢，忘了告诉你了，我还没学会漂浮咒。”
女孩轻飘飘地转身背对他：“再见，聪明的小豆丁。”
罗伊：“……”他要骂人了。
……等等？！
他飞起来了！罗伊不可置信地蹬了蹬腿。于是事情的发展开始不受控制。
“啧，”看到他飞出酒吧的艾莉森挑眉道，”居然成功了……不过为什么效果延迟了？”她感觉自己也是个天才，第一次施漂浮咒就能成功，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漂浮的艺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