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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让我先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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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粒在晶莹的杯子中融化,发出清脆的声音,童童轻轻咪了口咖啡,向我说出了这段有点苦涩的过去……
珊珊、阿峰,是童童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或者是因为住在同一个小区,念同一所小学、中学,甚至是大学的关系吧?三个人的感情一直是很铁杆的,但是,自从珊珊在半年前失恋以后,三人间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
某一日,童童被看上去很神秘的阿峰拉着去某首饰店买礼物。
“喂,你挑的这些项链不像是要送给你妈咪的,该不会是要送给女朋友的吧?”
“小孩子别多事,帮我选就好!”
“小孩子不懂选礼物!”
“你不是在首饰厂上班的吗!这些都不懂!”
阿峰看上去似乎很紧张那份礼物,在首饰店里选来挑去的,童童只觉得那认真的表情很碍眼,心里正猜测着阿峰看上的女人是谁,却见珊珊与一个男人亲密地挽着手走进来。
“珊珊!”
童童马上就向珊珊招手,正要走过去问问珊珊身边的是不是新交的男朋友,珊珊的脸色却大大的变了,连阿峰也变得很奇怪,脸色一沉,竟然二话不说就走出了首饰店,在经过姗姗身边的时候,竟没有看珊珊一眼。
童童的目光与珊珊对上,珊珊却别开了脸,一副很心虚的样子。
那一夜,阿峰在酒吧里喝了许多酒。
也是那一夜以后,这个从出生开始持续了二十五年的三人行游戏结束了。(过门)
很快地,珊珊到了另一个城市工作,阿峰也变了。
从来不喜欢酒吧的嘈杂的阿峰,夜夜流连在酒吧里,每天都喝的烂醉,本来干净的下巴现在每天都爬满了胡渣子。
有些事情不必去问,已经有了答案。
对于童童来说,重要的人已经有一个人离开了,剩下的另一个又变得如此的叫人担心,但她实在不懂什么大道理,而且三个人当中她一直是被认为长不大的那个,被认为是小孩子,除了每天陪在阿峰的身边,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看着阿峰每每在醉倒以后就湿润了的眼角,童童觉得就连呼吸也疼痛了起来。
如果说感情的变化是源于对阿峰的心疼,或许是的。
记得那天是3月17日,离开酒吧的时候阿峰难得的没有喝醉。
深夜里,他们在无人的大街上徐徐地走着,当时她刻意放慢了脚步,看着阿峰低头走着的背影。
“喂。”
阿峰忽然转过来,童童吓了一跳。
“你的脚很短吗,走那么慢!”
即使没有喝醉,某人的语调依然那么的恶劣。
“难得伟大的你没有喝醉,小的当然要好好欣赏你挺拔的背影啊!”
“这些日子我很难看是吧?”
看着阿峰低头摸着自己邋遢的下巴,心疼的感觉忽然捏住了心头,不过童童抬起了骄傲的下巴,走上前去,用力往阿峰的背拍了下去:“知道就好!”
“喂,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
“什么?”
“反正我也没有女朋友,我们就凑合着吧!”
“不、不……要!”
“臭小孩!要还是不要啊?”
“要啦!”
童童赶紧拉住阿峰的手。
被取笑也好,反正喜欢就是喜欢,不过,童童还是忍不住补充:“本小姐陪你,太绰绰有余了,你该荣幸!”
“不要脸的臭小孩。”
反正,结果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了。
第一次谈恋爱,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更无从比较。
四月,阿峰工作的房地产公司开始忙碌了起来,两人根本没有时间约会,但是每天晚上童童都会带着夜宵去阿峰工作的地方,看着阿峰把夜宵吃光光,然后,童童就会离开。虽然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看着阿峰那稍嫌狼吞虎咽的吃相,居然也觉得是一种幸福。
都说恋爱中的人是盲目的,童童终于相信了。
只是,难以置信的是这种幸福居然短暂得一如天上的烟火。
就在阿峰好不容易能够抽出时间陪着童童逛街的那个夜晚,他们遇到了一个人——珊珊。
“珊珊,你回来……”
本来被阿峰握住的手突然被松开了。
这意味着什么,其实也不必细说了吧?当正选上场,候补自然就得退居幕后。
“珊珊!”
童童跑到珊珊面前,拉着珊珊的手,“珊珊,你知道阿峰一直在等你回来吗?”
“臭小孩!”
“好啦,还害羞什么!”
放掉珊珊的手,童童走到阿峰的身边,笑哈哈的拍了一下他的背:“我先走咯!”(过门)
冰块又融掉了。
当我问童童为什么要自己离开,说不准阿峰最后选择的人是她时,童童思考了一下,细细地喝着杯中的咖啡,忽然笑了,很灿烂的那种:“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看着珊珊的眼睛我就知道珊珊是回来找阿峰的。所以,我只好先走了。”
这个时候,扬声器里,忽然切换了一个哀伤的前奏,徐徐地,深情的歌声轻轻地荡漾在咖啡馆里——
你,流泪流了好久,白昼哭成黑夜;失去能量的你,还是那么甜美,为我照亮这世界;我就算没资格爱谁,还是无法退却,温柔双眼,沉默守护一切,一颗心为你纯粹;我愿做你的召唤兽,陪你闯危险的宇宙,期待你有一天,回头看看我……
童童愣了愣,问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我轻轻的回答了她。
“召唤兽?”童童重复着我给她的答案,忽然趴在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待一曲终了,我问她,下一次想要一场怎样的恋爱,她笑了。
“当然是要自己当主角啊!”
26岁,正值青春靓丽的童童,一个想要当主角的女孩子,祝福她!
2009-6-29,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