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碎’月》苍穹湛蓝

21、１９

　　“亲爱的，你为什么又突然同意了？”几小时后，张思思头也不抬一下地趴在杜静雨的床上一阵狂写，她就像是个文思枯竭又突然灵感如泉涌的作家，满脸的兴奋。整整一张白花花的纸没过多久就被画得满满当当了。
　　“写你的吧！我帮你了还不好啊！”杜静雨忙着在网上下载歌曲。她开始庆幸自己背对着张思思，不然以她的火眼金金肯定早就揭穿了她内心的不自然。
　　“难道就为了阿璨的那句‘我会为了朋友再所不辞’？”张思思咬着笔帽看着杜静雨的背影疑惑着，却只听见从那电脑里传出的音乐声：
　　风吹落最后一片叶
　　我的心也飘着雪
　　爱只能往回忆里堆叠
　　oh~给下个季节
　　忽然间树梢冒花蕊
　　我怎么会都没有感觉
　　oh~整条街都是恋爱的人
　　我独自走在暖风的夜
　　……
　　陶喆那懒懒的声音和痛痛的吉他声弥漫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她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各自安静地听了一遍又一遍！
　　“亲爱的，你说我就唱这首怎样？”杜静雨转过身看着满脸陶醉的张思思轻轻地问道！
　　“哦！”张思思明显的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刚才还精力充沛的，怎么现在就萎靡不振啦？！”杜静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别说男人猜不透，就连女人自己也搞不清楚。
　　“……”
　　“喂！说来听听嘛！”杜静雨越看着张思思那张魂不守舍的脸就越觉得不安。
　　“我想和他分开！”张思思看着杜静雨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这简直就像是一枚重磅炸弹，尤其是对于杜静雨来讲！她是多么羡慕张思思和蓝胤杰，他们在那么大的压力下还可以相互鼓励认真维持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她总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的，他们会幸福得让所有人都羡慕的，可为什么突然……
　　“……”
　　“他说他要出国！”张思思看见吃惊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杜静雨，又慢慢地说出了原因。
　　“那也不至于要分手那么严重啊！”
　　“但他不确定自己这次能不能成功地出去踢球，所以他也就不能给我什么承诺！我也不想总是在原地等这他，他绕的圈越来越大，我等得就越来越心灰意冷了！”
　　“思思，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了！越是在这种时候你就越要在他身边给他支持！如果连你也离开他了，那么他会不开心，你自己也不开心！既然他从事那样的工作，那么他就注定要漂泊，你要和他幸福就一定要跟随他一起漂泊，懂吗？”
　　“可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让我跟他一起承担的话！”
　　杜静雨看着张思思那无助的眼神，感觉好像又回到了最初那个她淋雨的时候，她只能轻轻地抱着她，然后拍着她的后背对她说：“他会给你未来的！我偶像会的！”

　　转眼，到了星期五。学校艺术节的开幕式被安排在了学校附近的一家电影院里，因为学校自己没有那么庞大的礼堂，所以只能出钱包下那已经破破烂烂的电影院作为开幕式的舞台，好在那电影院的基本设备还是蛮齐全的！
　　杜静雨皱着眉头抱着把吉他穿梭在后台的人群中，这根本就不像是学校艺术节的开幕式，这简直就是要了人命一样！那些人每个都看上去神经绷得紧紧的，如果再稍用力些，恐怕会全部崩溃。还有那些新学生，明显紧张过度了，快上场了有的孩子还在往脸上拍粉，然后身前身后两个人使劲地把衣服往她身上套，居然连管都不管衣观是否整齐就把人往台上送，杜静雨不经意地回头居然还看到那孩子的裙子被卡在腰戴里了，整条细细的大腿和屁股都露在外面了，而那孩子居然还真的已经走到舞台上了，杜静雨顿时感觉血液在倒流，也不顾什么表演不表演的了，放下吉他后冲到那女孩的后面，小声地说：“不要动，你屁股露出来了！”
　　那孩子明显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强，笑容马上变成一副快哭的表情，脸色由红变得煞白再变得红到发紫，嘴角的肌肉还抽搐着。
　　杜静雨面带微笑地边看着台下边用双手以最快的速度把女孩的裙子弄好，在所有人还没完全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跑下了台，然后躲在幕后对着那个还没从尴尬里缓过神来的女孩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她在搞什么呀？！真是……”俞梓阳坐在黑漆漆的台下，看到自己老大突然出现在不是自己班的演出阵容中，心里难免又会冒出几个问好来！
　　“今天晚上徐栩来我家，你呢？”王璟璨也看见了那个场面，虽然他是很想知道那个杜静雨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还是把话题转移了。
　　“真的吗？”俞梓阳只要一听见‘徐栩’连个字就兴奋地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会忘记，他差点就振臂高呼了：“我当然去！哪里有徐栩那里就有我俞梓阳！”
　　就在俞梓阳兴奋地发表言论的时候，台上主持人开始报幕了：“感谢这位可爱的一年级女生带来的精彩表演！接下来，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商务（2）班的杜静雨，为我们带来一首《寂寞的季节》！”
　　杜静雨踩着掌声抱着吉他从后台慢慢走了出来，舞台没有任何装饰和绚丽的灯光，只有一束光从上方照在一张椅子和一架话筒上，杜静雨穿着黑色休闲体恤衫和淡蓝的牛仔裤，再加上一双NIKE的运动鞋！还有，还有那条项链！
　　王璟璨看见那张年轻的脸上没有任何妆容，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肩头，灯光让她的眼睛更加地闪闪动人，回想起来，当初被她吸引的就是她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吧！可为什么现在他却只想要逃呢？
　　……
　　窗外是快枯黄的叶
　　感伤在心中有一些 oh~
　　我了解那些爱过的人
　　心是如何慢慢在凋谢
　　多想要向过去告别
　　当季节不停更迭 oh~
　　却永远少一点坚决
　　在这寂寞的季节
　　…………
　　杜静雨能感受到台下死一样的寂静，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用心地听她的歌，所以他们才能安静，只是她根本看不清台下的每张脸，所以她也找不到王璟璨的脸！她希望他也在用心地听，并且了解她是为他而唱！可是当她的目光停留在出口处时，一抹身影出现在那里！那身影高大且熟悉，熟悉到让她感到恐惧，终于借着他开门时的微弱光线，她看见了他的脸——没有表情！带着依旧冷酷的眼神离开了！
　　最重要的人离开了，那么这首歌要唱给谁听呢？还要不要继续呢？杜静雨机械地弹完了最后一个音，台下还是死一样的寂静！全世界仿佛只剩她一个人了！突然，不知道是谁在黑暗中用力拍了拍手掌，紧接着在她耳边响起的是此起彼伏且越来越热烈的掌声，一直持续了好久好久的时间！杜静雨无暇顾及这些赞美，她的眼睛始终离不开那个出口处，她期盼着那个身影重新出现，让她知道他只是暂时离开一下，可是……

　　‘叮咚、叮咚、叮咚~~~~~~~~~！’
　　“谁啊？！”徐栩甩下像牛皮糖一样粘着她的俞梓阳，边向门口走边嘀咕着！她在想现在都大晚上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按门铃！再看看周围，她姨妈已经进房间休息了，并且她老人家习惯戴着耳塞睡觉，即便是外面打架她也听不到，而她的表哥——王璟璨正一个劲地洗澡呢！好像这个家除了她就没人可以开门了！
　　“哟！”当徐栩刚把门开了个缝就感觉到外面一种力量向她冲来，然后就感觉一个人影像滩烂泥一样朝她身上扑来，“这不是静雨姐姐嘛！怎么搞成这样了？”
　　“谁把酒洒在家门口了！怎么一开门就一股酒味啊！”俞梓阳皱着眉头用手一个劲地扇着满屋子的酒精味，当他溜达到门口看见自己老大正趴在徐栩身上不醒人事。
　　“快——把她拖——进去！”瘦小的徐栩当然吃不消一个一米七的人摊在她身上，边吃力地把杜静雨往里面拖边命令身边正吃惊的俞梓阳一起帮忙！
　　王璟璨讨厌别人一个劲地按他家的门铃，而且是在那么晚的晚上，简直就是不道德的行为！他边往客厅走边用白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不耐烦地问：“谁啊？”
　　“……”
　　——等了好久，那两个人居然没有回答他！算了，估计是走错门的！
　　可正当他想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两个人很奇怪，为什么要一个人坐在沙发头一个坐在沙发尾呢？难道他俞梓阳还会害羞？还有，徐栩干嘛老看着他们相隔的那块地方？算了，算了！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王——璟璨！”
　　——奇怪！怎么会听见杜静雨的声音？而且还那么近！他本能地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皱着眉头！
　　“白痴！”
　　——如果说那声‘王璟璨’可能是他的幻觉，那么这个‘白痴’就让他确定杜静雨就在这个房子里！谁会幻想自己被骂成白痴的！？而且他可以肯定是从他身后那张沙发上发出来的声音。
　　他猛地转过身，朝着目标走去！只看见一个趴在沙发上面酒气冲天的杜静雨！
　　“拜托，老大你别再瞎叫了！要是被阿璨听见了他肯定会发飚的！”俞梓阳压低着声音告诫一个等于是‘死人’的人。
　　“趁他还没出来，你先带着静雨姐撤吧！你的东西先放在这里，我明天帮你送过去！”徐栩觉得也只能这样了，“蹲下，我把她放你背上！”然后就站起身来刚把手放在杜静雨身上就发现身边有股杀气腾腾，悻悻地侧过脸，果然发现王璟璨正用一双冒着火的眼睛盯了他们好久了！
　　“快啊，磨蹭什么呐！”旁边还弄不清状况的俞梓阳马步蹲了半天也不见有动静。
　　“她怎么会在这里？”
　　——那冷冰冰还带着气愤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客厅，俞梓阳知道王璟璨是发现了还很生气！
　　“我这就带她走！”俞梓阳知道王璟璨讨厌自己家里有酒味！
　　“干嘛让她进来！”
　　“哥，你这叫什么话！干嘛不能让她近来啊？你不把她当朋友我和俞梓阳还当她是朋友呐！”徐栩看着自己表哥一副毫无同情心的表情后，不知不觉地心里就冒火！
　　“快带她走！”王璟璨还是一脸阴云。
　　“别带她走，让她睡我房间！”徐栩简直就是跟她哥干上了。
　　“俞！”王璟璨一道凶光射向在边上不知所措的俞梓阳，“带她离开我家！”
　　“我说不、许、走！”
　　——虽说不是亲兄妹，但倔强脾气还真挺像的！俞梓阳看着眼前两个互不相让的人，简直想撞墙！他到底要怎么办呢？
　　就在王璟璨和徐栩相互大眼瞪小眼，俞梓阳手足无措的时候！杜静雨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站在王璟璨和徐栩中间，口齿不清迷迷糊糊地对着王璟璨说：“喂！你吵什么……烦、烦死了！”
　　“哎哟！老大，你睡你的！”俞梓阳真是服了杜静雨，偏偏这个紧张时刻冒出来。
　　“哎——你……！”杜静雨甩掉拼命在她头上压她下去的那只手，刚想发飚，就被人打断了！
　　“喂！干嘛到我家来耍酒疯！”王璟璨扔掉手里的毛巾，双手叉着腰质问道！
　　“你小子为……为什么在我表演的时候……跑、跑了？啊？！”
　　“……”
　　——王璟璨看着眼前一手插着腰一手还指着他鼻子的满身酒味的杜静雨，简直就是哭笑不得。
　　“知不知道，我……我那首歌是、是专门唱给你——听的啊？”
　　“我又没逼你唱！走不走是我的自由！”
　　“喂！”杜静雨大吼了一声，竟然激动地跳上沙发还来了个让人心惊肉跳的趔趄，而她自己好像并不觉得有多危险，继续对着王璟璨大声说道：“还不是你说让我帮朋友的忙我、我才唱的嘛！”
　　“……”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那首歌，练了好几个晚上才学会的！你看我的手！”她说着说着，就把手伸到王璟璨眼前，指着上面一小块磨破了皮的地方说：“我都流血了！”
　　王璟璨用眼角不让人察觉地瞄了一下她递上来的手，看着那个伤口，心口一阵抽搐！
　　——该死！他还是那么在乎她！
　　“老大……”俞梓阳拉了拉杜静雨的衣角，说：“我们还是走吧！”
　　“我其实是给你买了礼物的！可又被我丢了！”杜静雨根本不理会俞梓阳的劝，又嘟囔着说道，那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礼物！王璟璨听到她说她买了礼物，心里感觉一阵欣喜，火气也降下去了一半，可为什么又丢了呢？她看着慢慢蜷缩在沙发上的杜静雨，多想让她快点把原因说出来，可是却只能听见她越来越小的声音，和最后一句话：“王璟璨是个大骗子！”
　　“喂！谁是骗子啊？！”
　　“你干什么老是大吼大叫的！她睡着啦！别吵！”徐栩一把拉住想要冲上去的王璟璨。
　　“她干嘛老是骂我！”王璟璨丝毫没有把声音降下半度，反而是更加高了！
　　“阿璨，老大醉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何必那么在意呐！”俞梓阳实在是受不了眼前这两个人，一个只能在喝醉了才能说出自己心里的话，一个明明还喜欢她却要装着毫不相干，“我，我这就带她走！”
　　俞梓阳在徐栩的帮助下终于把杜静雨背了起来，慢慢朝着门口走去！
　　“放下！”
　　“……”俞梓阳停了停，他好像听见身后传来王璟璨的声音了！他说什么来着？
　　“我、我说把她给我放下！”
　　——他居然结巴！
　　俞梓阳背着杜静雨站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王璟璨一个箭步上来粗鲁地从他背上把杜静雨拉了下来，然后竟然把她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朝房间走去！徐栩同样也楞在那里和俞梓阳面面相觑！
　　十分钟后。
　　“俞，你还不回去啊！”王璟璨拖着条毯子又出现在了客厅。
　　“吓死我了！”俞梓阳刚想明白十分钟前发生的事情，又被走路没声音的王璟璨吓了一大跳，“我是要走了，可是我老大……”
　　“我又不会吃了她，今天就让她睡这里吧！”他边说边一屁股坐在俞梓阳和徐栩中间。
　　“让、让她睡……”
　　“你的房间？？？”
　　——这两个人还真是一唱一合，连说句话都是你半句我半句了！
　　“对啊，我的房间！”王璟璨看着眼前那两个人，想不出到底有什么不行的。
　　“那、那你……”俞梓阳伸出一根食指上下指了王璟璨一遍，然后满脸的难以置信。
　　“睡沙发啊！”

　　头好痛！杜静雨感觉自己的头像要裂开来一样！昏昏沉沉地慢慢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不过她也不想去想了，拉了拉身上的毯子，翻个身正准备再睡时，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她在心里想：我家有蓝色的毯子吗？还有，我的床没这么大吧，怎么摆的位子也不一样了？写字台上那台笔记本电脑什么时候变成台式的了？
　　——慢着！
　　她这不是在自己的家，不是在自己的房间！这完全是个陌生的房间，可是却又有点熟悉！这房间里好像发生过她和王璟璨的争吵吧！
　　——王璟璨！
　　想到这三个字，杜静雨脑子里的记忆好像也跟着苏醒了一样，断断续续地冒出来。她喝了酒然后到了王璟璨的家，忘记了是谁开的门，也忘记是怎么进这个房间，只零星记得她和王璟璨两个人大吵大闹了一番！
　　“天呐！我肯定是疯了！”她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简直觉得无地自容了！可是房间里没有王璟璨，那他睡哪里了呢？
　　借着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她摸索打开了对面房间的门，只有徐栩熟睡着！然后她又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难道是睡在沙发上了？她心里边想边往沙发那里靠！
　　果然，看见趴着睡的王璟璨！
　　杜静雨突然感觉很感动。她在他面前的地板上盘腿而坐，撑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那张闭着眼的半张脸！
　　哇！他的脸真是太帅了！杜静雨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感叹道，看那张有着薄薄嘴唇的嘴巴，笔挺的鼻子简直就是完美，还有那两只眼睛在两道浓浓的眉毛下紧闭着，杜静雨看着看着就想起当初第一次见他时的那种眼神，冷酷却霸道！居然连睡觉都喜欢皱着眉，可整张脸却安静地像个孩子！
　　杜静雨忍不住慢慢把手伸向他前额，手指轻轻触碰到了他硬硬的头发，她听说过脾气坏的人发质就会比较硬，想到这里她就不知不觉地笑了出来。
　　“干什么？！”
　　突然那个睡着的人开口说话了，在周围黑漆漆的环境下绝对有恐怖气氛，于是把杜静雨吓得往后缩了好远！
　　“你在这里干什么？”王璟璨坐起身来，他可以借着月光看到脸色超级难看的杜静雨蓬着头发在那里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你、你、你吓死我了！”
　　王璟璨没有理会，径直朝着冰箱走去，从里面拿出一瓶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我也要！”杜静雨从地板上爬起来，走到冰箱前打开门却发现冰箱里空空如也！“不是吧，你家就一瓶水啊！你剩半瓶给我！”
　　当杜静雨关上冰箱门转身才发现那家伙已经把一瓶水喝掉了三分之二，只剩下一点覆盖瓶底的了！
　　“你……”正当她想问他到底是喝掉的还是倒掉的时候，王璟璨晃着瓶子朝他走来。
　　“想喝是不是？”那眼神里有种笑意存在，让人不安。
　　“是、是啊！”杜静雨看着慢慢靠近的王璟璨本能地往后退，可是很快她就被逼在冰箱上无路可逃了：“你、你干什么啊？！”
　　“想喝就要付出代价！”王璟璨把她按在冰箱上，让她没有去路。
　　“什、什么？”杜静雨越来越觉得不安，而且那张仅仅离她十几厘米的脸上竟然有笑容，　　“你不要、不要笑好不好！让我毛骨悚然了！”
　　“亲一下！”突然那张嘴里蹦出这句话，那嘴角带着一种笑。
　　“不要……”杜静雨感觉自己本就昏昏沉沉的头越来越难受，眼前这个白痴一样的人还是不是王璟璨了？为什么会那么变态？
　　他的脸还是慢慢靠近了，越来越近，让人不能呼吸！杜静雨本能地紧闭着眼睛抿着嘴别过头去！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厉害，她也可以感受到王璟璨均匀的呼吸声，然后，然后……
　　“喝吧！”
　　“什么？！”杜静雨睁开眼睛转过头发现一个递到她眼前的瓶子，那仅仅覆盖着瓶底的水轻轻摇晃着，像是对着口渴的杜静雨诱惑一样，她看了看那瓶子再看看那个拎着瓶子的人，一头雾水！
　　“为什么又喝酒？”
　　“因为你是个骗子！”
　　“什么？！”王璟璨可不能让她动不动就骂他‘骗子’、‘白痴’之类的，于是嗓音又大了起来！
　　“对我吼也没用，骗子就是骗子！”杜静雨才不会吃他这套。
　　“我哪里骗你了？你倒是是说说啊？”王璟璨又站在她面前，瞪着眼睛质问道。
　　“是谁说了不管怎样都会等我的？”杜静雨也毫不示弱双手叉腰地跨上一步，用同样的眼神瞪着他。
　　“但我也说了我不想成为替代品！”
　　“谁对你说你是替代品了？你小子太没自信了吧！”杜静雨大声吼出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地跑回房间，重重地摔上了门，只留下王璟璨一个人楞在那里！为什么他们见面除了吵架就是吵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