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碎’月》苍穹湛蓝

13、１２

　　杜静雨接连好几天没来上学，闻皓觉得很奇怪，但是每次向张思思提到，却都说杜静雨家里有些事，所以要请好多的假才能解决。他总是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情要不上学才能解决的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断定此事定有蹊跷！他有想起早上程怡哭丧着脸出现在他家楼下并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后，他就决定一定要找张思思弄清楚。
　　“带我去找杜静雨！”
　　“为什么要我带你去找她？”张思思实在受不了他每天都要缠着她，好几次她都想骂他一顿，然后告诉他杜静雨没来上课是被他亲爱的暗算了，但后来又想起杜静雨那铁拳头还是放弃了，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搪塞，能混就混吧！
　　“快点！”闻皓不知不觉地就大声起来。
　　张思思很莫名地看着那张脸，那表情不知道是焦急还是生气，总之是彻底扭曲在一起了，没有半点正常的地方。她崩溃！看来这种差事她到死也不要再做一次了！她掏出手机向杜静雨报告了一下，就拉着闻皓一起走了。
　　闻皓跟着张思思走进一个高档小区，他似乎想起以前曾经来过，那时他和杜静雨还刚认识，在那个夜里他送那个哭鼻子的杜静雨回到这里，然后看着她消失在这些高楼里，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或许就已经喜欢杜静雨了吧，她那张哭泣的脸总是那么在他脑子里那么深动，还有圣诞节那晚的泪，为什么总是见到她伤心的一面，而为什么总是他自己把伤害带给了那个活泼到没心没肺的快乐女孩子？他在心里骂上了自己千百遍，于是他想用自己的行动来让杜静雨重新快乐，可为什么从程怡那里听到的杜静雨就完全不是他自己看到的那样呢？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电梯带着他上了十七层，他是来探个究竟的吗？还是只是单纯地担心她为什么没来上学而已？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张思思从包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那扇笨重的门，走进这个富丽堂煌的家便看见了身穿一身纯白睡衣的杜静雨，她几乎是蜷缩在沙发里，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她似乎是没有感觉到有人进门了，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闻皓看到这个情景，惊地忘记了动弹。
　　“亲爱的？你怎么坐在这里？怎么了？”张思思扔下手里的东西冲到杜静雨面前轻轻捧起那张埋在膝盖里的脸。
　　“思思，我好痛！”
　　杜静雨泪流满面的一张脸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那惨白惨白的脸色把那一点点的淤青衬托得再明显不过了，闻皓惊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杜静雨，他感到可怕！为什么几天不见她会变得这么憔悴、狼狈？还有那淤青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程怡说的那样？
　　“我把他带来了，你们先谈，我帮你做晚饭吧！如果真的痛就去躺着，知道吗？”张思思帮杜静雨擦着眼泪，竟然忘记了自己也已泪如雨下。
　　杜静雨抬头看着一旁的闻皓，那张她这些天想了好多遍的脸现在出现在她面前了，她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在心里蔓延。
　　“你怎么弄成这样？”闻皓皱着眉心疼地问。
　　“找我什么事？听思思说你每天都缠着她问啊？”眼泪再次不争气地划过脸庞，杜静雨伸出手颤抖地擦了擦，继续说：“你什么时候那么关心我啊？我不在不就没人跟你吵嘴了吗？那不是挺好的！”
　　她这算什么话？她没来上学难道都不知道闻皓他有多担心吗？看着那张泪眼朦胧还在笑着的脸，他终于忍不住大起声来：“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去做那么野蛮的事情？把自己弄成这样？”
　　“野蛮的事情？什么意思？”杜静雨简直就像被抛到了云里雾里，莫名其妙地看着闻皓。
　　“你不觉得一个女孩子打架是件很让人厌恶的事情吗？虽然你大大咧咧的，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这么野蛮，我本以为程怡是骗我的，我想来用我自己的眼睛看看到底是不是她说的那样，结果真是让人失望！”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他感觉自己心里堵着的所有问题都在他看到那淤青的脸后顿时畅通无阻。他心里是真的失望的，他总是以为杜静雨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于是他才会喜欢上她。
　　杜静雨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她用心喜欢的男孩，他竟然可以这么的诬陷她而眼睛都不眨一下，还说得那么溜！她原本以为闻皓是真的关心她才来看望她，可原来只是来说些伤她心的话而已，他究竟有什么权利在这里说这些话呢？眼泪不停地留，眼神空洞看不到一切，只看到眼前那张脸上写满了没来由的失望，身体里有些东西在破碎，身体的痛完全被心痛所掩盖，那本已被重新撕开的伤口更加血流不止了！她能说些什么呢？解释吗？告诉他她脸上和身上的伤都是他相信的程怡的杰作吗？那又有什么意义了呢？他已经不再相信她了，再说有什么意思呢？
　　“是，我是个十足的女流氓，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现在请你出去吧！”杜静雨慢慢地冷冷地说，那语气更像是自言自语。
　　张思思听见了所有的话，她知道这些都是程怡在捣鬼，可她不明白杜静雨为什么不解释清楚，她难道就这么让闻皓继续误会下去吗？她那又是什么什么口气？她难道放弃了？她看着杜静雨像幽灵一样走回卧室，再看看坐在沙发上抱着头叹气的闻皓，她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想法，或许是可怕的想法。
　　不如就这么吧，那样王璟璨就可以和杜静雨在一起了！
　　那晚，杜静雨听见闻皓走了，她一个人在不开灯的房间里哭得不知所措，不久她就看到思思走到她身边，她知道现在的她也只有张思思一个能让她抱着痛哭的朋友了，那晚她哭得喘不上气来，她终于领悟到了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爱情带来的痛苦，那感觉就像是热烈的太阳，燃烧了自己也刺痛了别人的眼！

　　一星期后。
　　“欢迎老大重新‘活’过来啦！让我们干杯！”俞梓阳举着一只茶杯，他的声音响彻整个茶楼，但他还是像从前那样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自己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小声点！别人以为静雨是从棺材里蹦出来的呢？什么叫‘重新活过来’！”张思思一把按下用词不当、丢人显眼的俞梓阳。
　　“谢谢，亲爱的俞！”杜静雨也跟着俞梓阳举起了茶杯，两个人疯了一样猛喝。
　　张思思看着就觉得冒冷汗，这两个家伙简直就是乱来，如果不是在茶楼而是在酒吧，那么肯定都喝趴下了，真是无可救药嘛！
　　“明天就去学校了吗？”王璟璨冷冷地冒出一句话。
　　“是啊！我还挺想念你的棒棒糖的，要不要继续送啊？”杜静雨灿烂地向王璟璨笑。
　　“好！明天等着接招吧！”王璟璨朝着杜静雨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人总是自私的，杜静雨失去了闻皓就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身边的朋友，或者是喜欢着她的王璟璨。杜静雨觉得自己的心理是阴暗的，她认为自己是享受被关心、被喜欢的感觉的，于是在她的感情世界彻底破裂后她不知不觉地就会想起那个一直在身边默默关心她的人。她开始有所改变，每次接到那递过来的棒棒糖后，总是会仰着头笑着对王璟璨说声谢谢！然后让他看着自己离开的背影；她开始每个周末都和王璟璨凑在一起，当然还有张思思和俞梓阳的参与；她开始不在乎校园里那些嫉妒地几乎要杀死她的眼光，她还是照样和王璟璨并肩走在一起。只是，每当她看见闻皓和程怡的身影同时出现时，心为什么还是撕裂般地痛？为什么还是本能地逃开？
　　张思思总是用手扯着杜静雨的脸说别装了！杜静雨总是打掉她的手笑着骂她无聊，可是心里还是一阵往下沉，张思思总是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从小到大什么事都瞒不了她，可这次杜静雨却谁也可以瞒不住，就不能让张思思担心，结果还是被揭穿了！
　　“你就不要再装了，你再装也逃不过我的眼睛，”张思思又当着俞梓阳和王璟璨的面晃着茶杯悠哉悠哉地说着。刚开始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俞梓阳总是很好奇地问老大在装什么，可每次到最后都没有他想要的答案，于是到后来他已经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了，也就再也听不到他好奇的问题了，而王璟璨自然没有俞梓阳那么单纯，他当然知道张思思指的是什么，每次看到杜静雨笑得越灿烂他心里就越难受，那男的确实把她伤得太重了。
　　“姐姐你不要老是把我看成那么虚伪的人好吗！”这是杜静雨第一次就这个问题做出回答，可她还是在逃避。
　　“如果他现在再回来找你，你还是会接受他的，对不对？”
　　又被她猜到了！

　　闻皓狂奔在灯火阑珊的大街上，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他只是恨死自己，为什么总是把事情搞得那么糟糕！他为什么总是让一个他喜欢的女孩流泪伤心？想着刚才张思思发来的消息：“那天你在杜静雨家看到的杜静雨是被程怡打成那样的，之后是我去找过程怡并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她，本来我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是我不能让杜静雨被人这么无由无故地误会。”他恨不能把自己给杀了，他竟然这么不相信她、用那么恶毒的话来中伤她！他不知道他现在这样再去找她，她还肯不肯原谅他！
　　闻皓不知道自己在那小区门口等了多久，当他抬起头看着五十米远的那家超市时，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杜静雨时的情景。
　　那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跑这么远来买一袋面包，明明他家附近的超市多得跟跳蚤一样，他还是跑到这里和一个穿得很古怪的女孩子抢一袋面包。记得当杜静雨第一次用她的大眼睛愤怒地瞪着他的时候，他竟然会觉得那女孩生气时真的很动人，于是他故意骗了她一下，然后就跟着她一直走，直到再次看见她气得要喷火的脸。他还记得那天他的肚子是真的被她打痛了，好几天都没缓过神来，但也惊奇自己怎么就不生气，反而还乐在其中！再后来那个女孩竟然成了他的同学，可是随之出现的还有程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可以把杜静雨扔在一边和程怡在一起，只是程怡的确是他所想象的标准女友的形象！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完全不能控制好感情，越是和程怡在一起就越来越喜欢想杜静雨的脸、想每天都看到她，和她不停地吵嘴！如果不是王璟璨出现，他或许就不会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了！
　　回过神来，便看见了不远处的杜静雨，她正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纸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和张思思他们告别后她就一个人往回走，经过一家点心店就进去买了杯热奶茶，每次走过那家超市，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在那里发生的一切，结果又难免想起闻皓的脸来，心又一阵一阵地痛。今天又是相同的情况，只是当她把思绪拉回来时，却看见了自己家小区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里？”杜静雨慢慢走上前去，强挤出一丝笑意，她想要掩饰住自己的伤心，但口气中还是透出了吃惊的语气。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那眼神是杜静雨从未见过的忧伤，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出现在这个地方然后还带着这样幽怨的眼神呢？
　　突然，他伸手一把将杜静雨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许久才在她耳边轻轻地问：“你能原谅我吗？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那语气简直就是在哭泣、在乞求！令人心疼。杜静雨半天没缓过神来，只是任由他这么抱着，他的肩膀是杜静雨所想象的宽阔！他的臂膀那么有力、他的怀抱那么温暖！他的身体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味道，不是香水味也不是烟草味，或许这就是男孩所拥有的独特味道吧，总之她很喜欢！这就是她所期待的，她曾不止一次在脑海里刻画着现在这种情景，她想着自己要说的话，要怎样才能给他最美的笑容！但真的发生了，她却不知该怎么办了！
　　“回答我，快回答我！”耳边再次传来他急切的声音。
　　“你先放开我，我的奶茶都撒在你身上了！”杜静雨话刚说出口就开始后悔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竟然还想着奶茶！
　　闻皓根本就不理会杜静雨的话，而是更用力地把杜静雨抱在自己怀里，杜静雨感觉自己快要散架，脖子也快要酸得掉下来了，可他还在用力，杜静雨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耳边有闻皓呼吸的温度，那一阵阵温暖而湿润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你放开我啦！”杜静雨使尽浑身力气才勉强把闻皓推开，“你到底要干嘛？！”她有点生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孩，他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闻皓。
　　“原谅我，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他双手抓着杜静雨的肩。
　　“可你都对我说那么多让我伤心的话了，为什么现在又回来找我呢？”杜静雨真不明白他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想抛开她就随便把她拿来讽刺一番，想找回来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跑来吗？当她是什么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会在伤害你了！过去都是我不好！”
　　“道歉就可以了吗？”
　　“那、那你要怎么原谅我？”
　　杜静雨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突然感觉很好笑！原来被自己爱的人在乎的感觉是那么美好的！其实只要他闻皓一句话，她就可以义无返顾！
　　“你看你把我的奶茶给撒了，我都还没吃晚饭呢！我的肚子……”
　　没等杜静雨说完，她就又被揽回那个怀抱了，这次她也用力地抱着她喜欢的这个男孩，她感觉自己不能再次离开这个怀抱了，她要紧紧抓住自己的幸福。张思思说的对，只要他回来，不论怎样杜静雨还是会接受他的。
　　甜蜜在两个人的心里不断扩张，整个城市都变的绚丽多彩，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欢乐的幸福。

　　爱情真的是可以让所有事物都变得美好起来的神奇力量！杜静雨又重新恢复了她快乐的个性，她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了那种幸福的喜悦了！也有人说陷入爱情的女人是迟钝的，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和闻皓在一起后，会有多少麻烦，比如说程怡，比如说王璟璨！但一切一切的麻烦，在他们两个人的眼里都是空气，这个世界是充满希望，充满美好的！就像这个季节一样，代表着希望开始的春天！
　　“哎！杜静雨啊杜静雨！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你倒是春风满面啊，就是苦了我们的阿璨，他简直就是一棵蔫了的小白菜，整天无精打采的行走在校园的每个角落，所到之处无不吹过一阵凄凉的秋风！唉！”张思思用‘哎’开头又用‘哎’来结尾，起到了画龙点睛的效果，只是她的一番话终究还是唤不醒杜静雨的同情心。
　　“现在是春天好不好！百花齐开！”
　　“我说你就不能想想王璟璨吗？他可是从来都在你身边的啊！”张思思真是不喜欢现在的杜静雨到了极限，她的眼里只有闻皓，不要说是王璟璨了，有时连朋友都不认！
　　“思思，只有现在这样我才真正地快乐！如果让你离开蓝胤杰你愿意吗？”
　　她们都不再说话，人有时候是很无能的，往往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人可以冷静孤傲到极至，可是一旦遇到感情问题他就可以六神无主，所以张思思也只能说不出话来，如果杜静雨真的能因为她的劝而离开闻皓来到王璟璨身边，那么她张思思即便是磨破嘴皮子也心甘情愿，但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自从杜静雨和闻皓在一起后，杜静雨的午饭问题全部由他解决，当然张思思也占到了便宜，她们不用像以前那样投入‘战争’，弄得‘体无完肤’才抢到一碗饭，现在她们就可以坐在原地看闻皓‘战斗’了！
　　“你干嘛吃我的鸡腿啊？”闻皓拿着筷子在一边抗议。
　　“那我的蛋给你吃，我不喜欢吃蛋，可我爱鸡腿！”杜静雨嘟着嘴眨巴着眼睛看着闻皓。
　　“那，那你给我咬一口吧！”闻皓探出了他的脑袋。
　　“啊——”杜静雨夹起一只鸡腿递到闻皓嘴边，笑咪咪地看着闻皓在上面大大地咬了一口，然后满嘴是油地对她说‘好吃’！
　　张思思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个人，每天吃饭都要你一口我一口，还要为了一点菜吵吵闹闹，争个没完，总以为他们会为了一片卷心菜叶子而闹翻脸，但可恶的是没等她反应过来两个人就又开始粘在一起了。她常常是被弄得没了胃口，然后就呆呆地发傻，她在心里为王璟璨叹息，看来那小子是彻底没戏了！
　　“把手伸出来！”闻皓满嘴是饭还要不停地说话！
　　杜静雨连头都不抬一下就把自己的爪子伸了出去，她是太相信闻皓了，所以就不怕现在伸出去等一下就收不回来的危险了。
　　她感觉闻皓在她的手心里放了一样东西，很轻很细，但有点长，她琢磨着会不会是条虫子？抬起头看见的却是一根和从前一模一样的红绳，和被她剪断的一样的红绳！
　　“以后不许你再剪掉它了，我要一辈子绑住你！”闻皓笑着把它轻轻系在杜静雨的手上，然后卷起自己的衬衫袖子，露出一根相同的红绳，笑得阳光灿烂。
　　那一刻杜静雨是感动的，但她的心里却想起了另一样东西！王璟璨送的那条项链一直被放在写字台抽屉的最里面，她常常会拿出来看，那项链的图案实在是太漂亮了，小小的却又那么精致！可她却从来没有一次去戴过它！

　　周中，张思思和蓝胤杰约了杜静雨喝茶，思思说把闻皓也带来给蓝胤杰认识认识！于是杜静雨不管时间已经八点了还是拉着闻皓去了紫叶茶楼！
　　“等一下，给你介绍一个人！他有那么点来头，你要有心理准备！”杜静雨认为最好还是先给闻皓打打预防针，因为蓝胤杰在近段时间内简直红得不可理喻，他先是入选了国奥队，然后又被国家对招入，在那么一群大哥极的球员中，他是年纪最小的，但他的努力训练换来的是队员的信任和教练的赏识！现在他在全国算是最具实力的一颗新星，张思思都好几个月见不到他一面，所以这次见面是很难得的，正巧是联赛间歇期！
　　“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我很紧张的！”闻皓用力揉了揉杜静雨的头，她虽然有一米七，但在闻皓面前也只是到他的嘴巴，要欺负她简直是易如反掌，于是揉她的头就成了闻皓的最大兴趣。
　　“你又揉我的头，我的发型都被你弄没了！”杜静雨挥起一拳就打在闻皓的肚子上后拔腿就往前跑。
　　“你还不是每次都打我肚子！我肠子都被你打出来了！”闻皓摸了摸肚子追了上去。
　　他人长那么高，腿又那么长，所以一下子就追到了杜静雨并把她抓得没有半点还手之力，他们就这样在大街上打打闹闹，直到杜静雨发现马路对面茶楼玻璃后的张思思正以一种想杀人的眼神看着他们时，她才停止对闻皓的打闹！
　　“我来介绍！”张思思从蓝胤杰对面的位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闻皓，说：“静雨的那个，闻皓！”
　　“我也来介绍！”杜静雨不甘示弱，拉着闻皓的袖子，指着蓝胤杰说：“张思思的那个，蓝胤杰！怎样？重量级吧！”她乐呵呵地朝闻皓眨了眨那双大大的眼睛。
　　“你好！久仰！”闻皓帅帅地伸出手和蓝胤杰握了握手。
　　“你好！”蓝胤杰还是展示着他招牌式的灿烂笑容。
　　四个人聊着天喝着茶，气氛融洽，时间却过得很快，怪不得人们总说美好的时光是短暂的，因为杜静雨觉得还没尽兴的时候就到了说再见了。
　　“静雨，明天国家队会在上海搞封闭集训，我手里有几张电影票，你们和思思一起去看，可以吗？”
　　“好！我们会去的！谢啦，偶像！”杜静雨用力拍了拍蓝胤杰的后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称呼他为‘偶像’了！这一度让蓝胤杰感到极不适应，可人家毕竟是靠适应环境才能生存下来的人，没几次他就可以很自然地答应了，而且好像还挺满意这称呼！
　　“你手里有几张票？”张思思挽着蓝胤杰仰着脸问。
　　“大概五六张吧，怎么？”
　　“因为还有俞梓阳和王璟璨啊！”张思思一脸天真地说道，而且杜静雨听得出她故意把‘王璟璨’说得特别大声，这摆明了就是说给杜静雨听的。
　　“放心，我们队里好多人手里都有剩票，你要几张我都可以帮你弄到的，只是你下次来基地时就要准备好被他们狠狠宰一顿了！”蓝胤杰真的是很善良，他总是把张思思的朋友当成自己的朋友。
　　“你们队里那群人简直就是太奇怪了，什么都不吃就盯着果冻一个劲地啃不停！”张思思笑着埋怨道！
　　“偶像，你还是你！真好！”杜静雨向着蓝胤杰竖起了大拇指。
　　尽管他已经荣誉利益集一身了，可是他还是和从前那个蓝胤杰一样，平易近人！对所有人都是那么友善，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身价与以前不同而翻脸不认人，这就是杜静雨欣赏他的最重要的一点，不管得到多少，如果他的质变了那么不论他身价是多少百万或多少千万，在杜静雨眼里就是一堆垃圾！幸亏蓝胤杰保持住了，经受住了这世界太多的诱惑，张思思于是也是幸福、幸运的！
　　“他真的和张思思在一起了？”闻皓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当时他只记得报纸上登着张思思和蓝胤杰的照片，然后是张思思淋得满身湿还说他把她给丢下了，没想到现在俩人真在一起了！
　　“再过几个月就一年了！”时间真是过得很快，想不到和明星的一场恋爱能维持到现在，这足够让杜静雨羡慕上一辈子的了！
　　闻皓看到了杜静雨眼里闪过的一丝羡慕的光，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的！”
　　这是承诺吗？为什么一种感动在空中蔓延！挽着闻皓，杜静雨的头靠在他的肩，安全而宽阔！他总是让她挽自己的左手，因为他总是走在车来车往的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