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再不会松开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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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看见秽土转生的初代目与二代目的时候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起先你以为是因为影岩的关系，直到他们在看见你时不约而同说出了一个名字：
“宇智波玫？”
“？”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你阅读族史的时候看到过，貌似是木叶创立之初宇智波的族长宇智波斑的妹妹，关于她并无过多记载，只是写了她的两位儿子被过继给了一生未娶的兄长。你想到了那位梦中与你无比相似的女子，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
思考期间，佐助的一只手护在了你的身前，对于先代火影用那样的目光打量你十分不爽——你看不出来，但佐助能察觉出那其中带着暧昧，就像老情人重逢一样。他不知晓他们口中的宇智波玫与其有何关系，他只知道你是属于他的宇智波欣。
“看起来好像护食的猫科动物……”
水月暗搓搓吐槽道，被香燐捶了一拳。
最后初代沉默了一阵，还是选择了将玫所封印的记忆埋藏住，盛开在战国中的蔷薇选择籍籍无名的凋零后再无法将它从泥土中分离。
柱间只说，你与他所知的斑的妹妹玫十分相似，而佐助则像他的弟弟泉奈。真实的历史中泉奈并未像后世所知那样重伤不治而亡，玫也并非是嫁给了族内他人后在相夫教子的一日日中最后亡故，可能他们的最终结局正如你和佐助一样相守终生——到头来还是泉奈得偿所愿了吗？
人们一致认同的才是历史，其他只能算作传闻，无需再对后世诉说与他们毫不相干的事了，即便容貌相似无比。
扉间想的是这个让他用了一辈子都没看清反倒被她所蒙蔽的女人在他死后也阴魂不散，现在换了个壳子又要来缠着他。可能你并没有继承她的记忆，但从你身上感知到的熟悉的查克拉代表你与她因缘匪浅，更何况那张脸实在是太过于像了。
他记得后来记在斑名义下的长子宇智波唯一貌似亲生父亲是他，而继承了族长一职的是真正继承了斑血脉的次子宇智波铭。你与佐助并不是一奶同胞的姐弟，也就是说你其实是他的曾孙女……头都大了，一想到后代顶着宇智波的姓氏就觉得不舒服，要不是已经死了扉间能当场再死一遍。
啧，宇智波的那个女人干什么非要生下自己的孩子……
你并不知道初代二代两位火影的心理活动，在场的不论四位火影还是大蛇丸或者是曾经鹰小队的成员在你眼里都比不上佐助。
佐助说他要回到木叶成为火影，那你便跟随他去奔赴战场，对于木叶的留恋仅剩下团子店的你愿意为了他再度捡起曾一度被抛弃的木叶忍者身份。佐助将你的护额还给了你，你没有修好那道伤痕，有些东西需要铭记住，不论是镌刻在心中还是物品留下的痕迹。
这场战斗发生了太多超乎你想象的事，宇智波斑在看向你时明显愣了一瞬的神情、佐助鸣人的死而复生、自称是你爷爷的人秽土转生……
最后的最后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你目送佐助与鸣人最后的决战，直到他消失在了你的视线范围内。你唤来了乌鸦，想了想后还是决定不去观摩他们的作战，原地坐了下来抚摸起乌鸦的羽毛。乌鸦忽然又挣脱你的手凌空飞翔，你起身望去，面前的场景随着乌鸦落下的一片片羽毛而变得漆黑，最后面前升腾起了亮光，自亮光中走出的是宇智波玫。
“你到底是谁？”
“已经不重要了。”
她摇了摇头，你又看到有一团亮光浮现，构成了宇智波斑的虚影，斑牵起了玫的手，然后玫笑着抬手，一小块像是苦无碎片的东西朝你飞来。她脸上的笑容不再似你上次见到那样不含任何一丝感情，而是融化了冬雪的温暖。
你接了过去，久远的记忆告知了你的最初，为阻止两位兄长自相残杀最后却死在了最亲近的大哥怀中。
“不必为我难过，如果一定要做什么的话，请你们和解吧。”
少女勉强挤出笑来，抬手试图碰触到兄长的脸，却在即将碰触到的那一刻咽了气。因陀罗抱着最爱妹妹的尸体一言不发，站起了身吻上她已没了温度的额头。阿修罗怔怔看着自己的手，妹妹血液的温度似乎还残留着，温暖的感觉却像是在提醒他方才亲手杀死了疼爱的妹妹。
——结果是加剧了二者的矛盾，最后妹妹的愿望消散在两位兄长与其后代无止尽的争斗之中。
“玫，让你久等了。”
“走吧，斑，大家都在等我们。”
记忆结束，你看见斑与玫一道转身踏进炫目的光芒之中，最后斑的手放在了玫的头上，脸上是不同于忍界修罗之名的温和笑容。
那枚苦无碎片你当作护身符留了下来，穿了根线挂在脖子上。
“欣，这是从哪来的？”
“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佐助——还疼吗？”
清晨，好像久违了的阳光让你醒了过来，你从床上坐起，早已醒来守候多时的佐助跟着起身，为你梳理着长发，瞥见了你脖子上多出来的吊坠。你回头看向他，他摇了摇头，又轻轻点头，最后沉默不语，你笑着模仿兄长那样戳了下他的额头，
“对了，好久没听你喊我内酱了。”
“……内桑。”
“不对哦，是‘内酱’。’”
佐助别过头，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你听到他语速飞快地轻声念道：
“内酱……”
“好了，去吃早饭吧，要吃番茄是吧？好像这家旅店后院有种。”
你戳了戳他的脸，就要下床的时候被他从背后一把抱住捞进了怀里。
“内酱……现在还早……”
他将下巴搁在了你的肩膀上，故意冲你耳朵吹了口气。
你本以为宇智波的血脉会断绝在自己这一代，多少对不能为佐助生育子嗣而感到愧疚。而命运似乎是为了补偿你前半生过多的苦难，在一家偏远地方的小医院你被检查出了已有一月身孕。
你本来以为自己的体质已经不适合生育了，现在抚摸着小腹仍然为这下面有了个小生命而感到愕然。
“佐助，我不确定我是否能将它诞下，就算它降生了可能也不是一名出色的宇智波，还可能会和我一样体质差到……”
“但这是我们的孩子，欣。”
他打断了你说的话，将手叠在了你的手背上。
不知何时起小时候你能轻而易举抱起来的弟弟已经能将你整个人都搂在怀里了。
“佐助，好久不见！”
早在村口外张望多时的鸣人朝佐助跑了过来，佐助闪身躲过让鸣人扑了个空，一手护着你按照记忆中走着，
“医院在这。”
鸣人摔了个大马趴，一边嚷嚷着见色忘义跟上了你们，佐助让你等会儿，然后转身给了鸣人一拳，像是好久不见的打招呼一样，二人互相碰了碰臂膀。
“欣怀孕了，纲手在这的话还是让她在村里生下孩子比较好。”
“诶诶诶诶诶诶？！你们已经到了这种关系……等等，让孩子认我当干爹怎么样跌吧哟！”
“宁次，刚刚是鸣人在吵什么吗？”
前来买忍具的宁次嘴角抽了抽，从天天手里接过包好的忍具，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听到。
跟了一路的鸣人在医院被樱一拳头捶了出去。
“孕妇需要静养，无关人员请出去！”
“呜呜呜呜呜小樱……”
你生产那天，就算佐助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十分不安，在产房外的走廊上来回踱步，背后都浮现了紫色的查克拉，医护人员既害怕他不小心把医院墙捶烂又不敢上前安慰。得到消息的鸣人二话不说把所有工作都丢给影分身自己冲了过去，拍下自己挚友的肩膀试图安慰一下，佐助扶着墙缓缓坐下，鸣人就坐在了他的身旁，看到他背后的紫色查克拉凝聚得更凝实了。
“放心吧佐助，纲手婆婆和小樱一定会让欣没事的……”
佐助没有说话，闭上眼叹了口气，时间每流逝一秒他的心都揪痛一分，好像在后悔让你遭受了这么一趟痛苦。
“母子平安，孩子很健康。太好了呢，佐助。”
灯由红变绿，佐助身后的须佐消失了，从产房里走出的樱摘下口罩擦了擦汗，脸上是祝福的微笑。
“你不许去，鸣人。”
佐助说了声感谢后就进了产房，樱拦住了也要跟过去的鸣人。
“我去看看我干儿子，通融一下嘛小樱……”
“什么时候佐助的孩子成你干儿子了！”
“他出生之前我就和佐助预定好了，阿诺撒阿诺撒就让我进去看一眼嘛……”
“驳回！”
“都当父亲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担心我啊，佐助？”
你的脸上是虚弱的微笑，难得愿意和他开个玩笑。佐助看着在你怀中哇哇大哭的孩子，悬着的心总算彻底落了下来。
“给我好好休息。”
佐助戳了下你的额头，恍惚之中你好像看到了鼬——然后他小心翼翼从你手里抱起了孩子，孩子仍在不停大哭，佐助手足无措起来，只能用唯一的手更加将他贴近了自己怀里。
你闭上了眼睛，你确实累了。
哥哥，我给了佐助新的家人了。
你在心底念道，然后沉沉睡去。
不论如何，你们都拥有了新的家人，不完整的两个人结合在了一块儿孕育出了缺少的全部。
漂泊无定的孤独野草最终还是扎根在了故乡的土壤中。
“不多待一会儿吗？”
“我会带着欣还有佐空【Sasora】接着去各大国游历，还有些事想搞清楚。也许抽空会回来看看，怎么说……木叶也是这孩子和他父母出生的地方。”
你怀中抱着熟睡的孩子，和佐助一道在村口告别了他的同伴，然后再度踏上了旅途。
这趟旅程的目的并非是赎罪，而是为了守护羁绊——与伙伴的友情，与家人的亲情，还有与深爱之人的爱情。
这次，你们紧握的手没有再分开，你也没有推开向自己走来的他。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再不会松开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