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Presto 初绽[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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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右染依旧坚持不懈地盯着对方的那一直反光的墨镜，见大叔默不作声。右染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说话太直接让大叔他被打击到…犹豫半分，缓声开口道，“大叔大叔，别无视我的问题哎，我绝对没有嘲笑大叔你身高的意思绝对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这种没品的事我才不会做呢…毕竟长成这样大叔你也挺无奈的吧，别伤心呃其实侏儒症患者也挺多了，比如说废材纲家的冬瓜先生也是大叔你一条道上的……”
右染光晴的语气真诚，眨眼见对方身子猛的一抖，认为被自己的豪情状语终于感动得瑟瑟发抖想要哭泣，于是她再补了句。
“大叔，其实你不是一个人。”
“……”哐当一声，摆摊人又是无声一颤，把手旁的水杯给弄洒了。但很快摆摊人又镇定地收拾好，继续忙着手边的活。
原来大叔是走深沉派的，不会轻易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右染光晴恍然大悟。当她还想赞美几句墨镜大叔这种临危不乱的品质时，刚好有人在扯她的衣角，右染光晴疑惑低头看向同样矮小梳着尾巴辫的红衣小孩。
“干嘛？”小孩的脸蛋红扑扑的非常可爱，但右染光晴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鸡蛋脸，难道是自己没吃饱饭才这样想的吗？
“你好。”小孩轻轻的听上去有些不协调，她抬头认真仰视右染光晴，眉毛一皱，“不要欺负师傅好不好？”
“我欺负了大叔？怎么可能。”右染光晴惊愣地指着自己，转眼看向没出声的摆摊人，也同样认真的问道：“你说大叔是你的师傅？”
“是的，他是一平的师傅。”小孩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
右染光晴安慰似得摸摸小孩的头顶，叹气道：“真可怜，这么小就被怪叔叔拐带…不管你是男是女，我一定会救你逃出苦海的。”
“……”摆摊人身子僵硬了。
“不要欺负师傅啊！”小孩很生气地看着右染光晴。
“我才没有欺负大叔。”右染光晴继续淡定，一板一眼，“大叔已经够可怜了，我怎么会欺负他呢？右染光晴我可是励志要当上善良温柔十佳学生唔。”
“……”顿了顿手中的活，然后继续工作。
“看吧看吧，大叔还活得好好的，我怎么可能是坏人会欺负大叔呢！”右染光晴面无表情看着小孩，提着背包站了起来，“别以为现在柯南很火就可以随便怀疑心地善良无害的女孩子，虽然说童言无忌喜欢动漫人物可模仿名侦探你还是太逊了。”
“……”小孩好似被愣住，头顶开始无缘无故冒汗。
右染光晴看着她，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重，面色稍微缓和些，“其实你还是很有希望的，千万不要对人生绝望啊。”她蹲下拍拍小孩的肩膀，语重心长，“要试着挖掘自己的优点，其实你跟樱桃小丸子一样可爱，唔纯洁无邪……”
“……”
语毕的下一秒，小孩迅速抱紧右染光晴的大腿，脑门突然出现奇怪的图形。
“你…这是麻将…？”右染光晴一怔，幽幽转头才发现一旁的摊子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墨镜大叔也跟着消失了。
大叔你消失得真及时哟。
“筒子定时炸弹这玩意我还以为漫画中才会有。”右染光晴挣扎一会，才悲哀发觉自己根本没力气挣脱，早餐只有一个包子有力气才有鬼呢混蛋。
“做人要坦然啊坦然羞羞答答得像什么话！”右染光晴从自己身上试图揪开小孩，可对方一直紧紧抱住她的大腿，软绵绵的。右染光晴思考这时候女主角应该是又羞又怒，毕竟是第一次有人抱她大腿，“小鸡蛋你做人太失败了！你也是披着正太皮的怪蜀黍吧是吧趁这个机会吃清纯可爱少女的豆腐么混蛋，去切腹吧去切腹吧去泡那些无知小萝莉的豆腐吧她们的豆腐肯定酸酸甜甜的正合怪叔叔你们的胃口再不下来我会戳你鼻孔哦我真的真的会这么做哦别不信哦我会戳得小鸡蛋你泪流不止鼻涕直流哦……”
“……”更加紧紧扣住大腿，脑门上的图案变化成一个圆嘟嘟的模样。
“别沉默啊混账其实你是乖孩子对吧对吧否认你就死定了乖鸡蛋你给我下来！”
一直沉默沉默。
……
然后，离并盛中学不远处突然绽起一团美丽的火花。
在上学路上的沢田纲吉听到附近的爆炸声猛然惊吓住了，他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
咦……在放花炮吗？
一旁的黑装婴儿勾唇笑得若有所思。
嘘——放大镜头瞧瞧他弧度上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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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一片寂静，漆黑的睫毛缓慢地颤了颤，鼻腔中充斥着强烈的酒精味，右染光晴嘟囔一声，似乎早已熟悉，她翻身换了一个舒服的睡相。只是稍微一动全身上下的酸痛感席卷而来，她依旧不为所动，依旧用被子蒙着头把自己完全包裹起来。
居然有些怀念这种半死不活的感觉，右染光晴章鱼状扒在床上想到。下一秒有人隔着被子在她耳边嬉笑一声，虽然没有任何恶意但右染觉得很遗憾。
“……长泽阿姨，你竟然还没有被炒鱿鱼我真的真的表示很惊讶而且万分遗憾。”右染光晴几乎要裂开的嘴唇动了动，嗓子干涩极了就像是磨刀的音调一样。
“右染小朋友，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等等去漱漱口，再叫姐姐。”身旁的人哼笑，声音优美悦耳可在右染光晴耳中跟小黑猪的哼哼唧唧声一样可爱，“炒鱿鱼这种不华丽的事，跟走后门的本小姐我挨不上任何关系。”
“长泽美纪你的脸皮跟花岗岩一样让人佩服膜拜。”右染光晴有气无力，她感觉身体被榨干难受得很，见对方没说话再补了一句：“当然我不会无聊到去膜拜你的，まだまだだね ！”
对方自动忽视她的话，凑上去扒她的被子，右染光晴死死抵抗，不料几秒后战败。刺目的光芒洒落进入她的眼帘，深深地泛疼，右染向一旁阴笑的女人踹出脚，对方很悠闲地躲过。不怀好意的红色眼眸奚落瞥着她那面瘫的脸孔。
“唉，真是容易动怒的孩子。”长泽美纪揉乱自己的黑发，纤细麦色的手指扶了扶下滑的眼镜，粉嫩嫩的菱形嘴唇优雅一弯，“看看威尔帝家的小右染现在多么狼狈呀。”她轻悠悠感叹道。
“表里不一的臭医生。”右染光晴轻轻一瞥，冷哼出声，“迟早有一天你一定会被人泡在三途川福尔马林里去。”
“真有创意。”对方轻笑出声，修长的手随意拉过不远处的椅子，慵懒坐下还翘着二郎腿。长泽美纪不经意摸出口袋中的烟盒，手指夹着烟含在口中，正准备点火的时候右染光晴抓着枕头丢过来，“长泽医生，想抽烟给我滚出去抽。”
“抱歉抱歉，很久都没见到小右染了…居然忘记你讨厌烟味……”长泽美纪无辜眨眨眼，一脸不关己事的微笑。
……长泽你还记得这里是医院病房吗你还记得你是医生吗？
右染光晴回她一个鄙夷的眼神，“什么好久没见？只是三四天而已，医生你脑子秀逗了吗？好像这家医院有脑部检查。”
“谢谢关心，我只是认为右染你这几天没出什么毛病真是稀奇。”长泽美纪瘫坐在靠椅上，伸懒腰，“右染你这个月居然没有天天来医院做客，我感到很奇怪哟。呃……我猜猜，是因为Reborn先生的关系吗？看来他很照护你。”
“……Reborn..”右染光晴一眼都不眨地看着长泽美纪，语气古怪，“你怎么知道Reborn来日本了？”手指突然扣紧按住床单，“他见到你了……？”
“是的，他见到我了。和几个男孩一起来医院看你，不过Reborn先生并不是那么可怕。”长泽美纪歪头笑了，“抱歉啊，让小右染担心了。”
“长泽美纪你的妄想病越来越严重了。”右染光晴面无表情转头看向床边摆放的鲜花，可是面色没有缓和下来反而阴沉，“他们送的？”
长泽憋着肆起的笑意推推眼镜，淡淡说道：“他们真的很在意关心你。”
“关心我会送白菊吗？”右染光晴手指戳戳嫩白的菊花，她开口假笑几声，神情依然毫无笑意可言：“哈哈哈，我真开心……有他们这些朋友，我想我很快会早逝的。”在长泽美纪玩味的眼神中，右染光晴显得非常淡然，“话说我这次睡了多久？”她看向白茫茫的窗外，有几缕金芒从云中绽开，“一天吗？”
“是三天。”长泽美纪垂眸，纤长的睫毛投下一道阴影，弯弯眼，“小右染最近很累吗？器官上的机能已经连正常人也比不上了哦，需要我通知你的家长吗？我相信他会好好修理你，让小右染焕然一新的。”
“你试试，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右染光晴挑挑眉，低头看张开的手掌，然后握拳再松开，“医生你多虑了，我还是可以轻松解决你的。”毫不弱势迎接长泽美纪那戏谑得目光，她淡淡开口问：“话说是谁把我送进医院的？”
“咦——”长泽美纪眨眼拖长音调，脸色变得轻巧。她的眼眸藏在太多太多无法探究的情感，回眸一转，懒懒轻笑：“啊，是一个发色干净眼眸清澈的外国小伙。听说是不用担心学业出来逛逛，很不错的年轻人噢。”
“啊啊啊，你知道挺多了嘛。看来你已经勾搭上人家了是吗——”右染光晴冷冷盯着女人嬉笑把玩着手中的手机。
“调情的时候，帮我问候他：多管闲事。”
“啊呀啊呀，真无情呢……好歹人家救过你，好让小右染不用再外头默默老去哦~”
“……啊拉啊拉，那我下次把你作为谢礼报答他好了。”右染光晴翻翻白眼，看见女子饱含愚弄的双眼，她侧头蒙上被子。
“那——感激不尽啊，小光酱。”她愉快说着。
“……”
她早该想到这女人根本没下限。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Presto 初绽[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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