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表白【二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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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瞬间降低到了零点，直接大庭广众提到这三个字，不管是谁都会有些尴尬，更别说已经有其他人听到了。
“我是不是听到了潜规则？”
“我也听到了，不过向主管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吧？”
“那可不一定，那林颂和他什么关系啊？我倒是经常看到林颂给他送饭来着。”
“包养关系呗，我之前还看见林颂去去搭讪李哥，不过李哥性取向铁直了。”
“......”
周围的人声音不大不小的议论，气得林颂脸都绿了，“啧”的一声直接走了。
陆洋羊此时只觉得自己好没用，被诬陷的时候什么也做不了。
向牧阳牵着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不管现在已经失控的场面，拉着陆洋羊就往电梯间走去。
这场闹剧最后也没激起什么浪花。
被带到办公室的陆洋羊最后忍不住哭了出来，多少还是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打击，当林颂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说他是被潜规则，内心不开心的情绪就在那一瞬间涌了上来。
没哄过小孩，看他哭了手足无措。
陆洋羊一边哭一边用袖子去擦脸上泪，哽咽的语气向牧阳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我是凭实力...凭实力的...我没有靠你！我是...靠自己的...”
当自己这么久的努力被人一口打回去，说多了只剩下委屈。
“啊对对！靠自己不靠我！你火的时候还没我什么事！不哭不哭啊，哭的跟个花猫一样，真不知道林颂他说什么鬼话，咋不听！”
向牧阳站一边跟哄小孩一样，还拍着他的后背，本来陆洋羊已经停下来了哭泣，听到林颂这个名字眼泪又止不住的掉。
看着陆洋羊就跟开了什么机关一样，哭得更狠了，向牧阳更慌了，除了拿卫生纸就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一直等到陆洋羊自己哭累了，停下哭泣，向牧阳才无奈的开口：“哭够了？”
“够了...”
陆洋羊鼻子都哭红了，感觉心里有很多委屈但是不知道怎么去跟向牧阳说。
“哭够了回去给你买好吃的好不？”
提到吃的陆洋羊就想起来林颂本来要送给向牧阳的口水鸡，“他给你口水鸡你收了吗？”
“没，刚才走的急，现在估计已经被楼底下的保洁阿姨收了吧。”
“不许收，以后都不许收！不吃他做的东西！”
“好好好，不收。”
向牧阳也没有多问，但是猜可能是刚才那一事情惹他不高兴了。
可陆洋羊看向牧阳甚至不问他为什么就非要刨根问底：“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讨厌林颂吗？”
“刚才他说话招仇恨了。”
“不对，你再想想。”
“他语言攻击你，说我潜规则你。”向牧阳想了想答道。
他的答案每次都擦到边了，但是都不是陆洋羊满意的回答。
“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他对你有意思看不出来吗？他这个很明显就是对你图谋不轨。”
这一点向牧阳反倒有些不认同了，“这一点我有些不太认同，林颂进我们公司之前是有女朋友的，总不可能分手之后跨性别看上我了吧。他我一直把他当作朋友，而且送送饭就是对我有意思，那我天天吃你家饭...”
话说一半向牧阳住嘴了，陆洋羊抿着唇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句，而现在脸已经臭了。
“你继续说。”
“总不可能你对我有意思吧...”把这后半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向牧阳多少有些没底气，因为他现在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居然在帮外人说话，而自家小孩正臭着脸看着他。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对，我是对你有意思。”
两个人同时开口，向牧阳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捂住自己额头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你刚才说什么？”向牧阳怀疑的语气忍不住发颤，有一点希望他说的是真的，又有一点希望自己听错了。
陆洋羊现在感觉不用自己的收音器就可以听见自己激动的心跳声，不是错觉，他感觉向牧阳也喜欢他，如果不喜欢的话，现在透露出的不会是这个表情。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从我见到你第一面我就觉得你是我的理想型，你非常符合我对我未来对象的标准。”
陆洋羊撇脚的表白，也让向牧阳冷静下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只是很符合你未来对象的标准你才喜欢我？”
陆洋羊皱眉，又说：“不是，是一开始觉得你是我的理想型，后来相处那段时间我就开始慢慢地很喜欢你。”
向牧阳没说话，或许是在思考。
陆洋羊心急了，半天没有得到回答就更紧张了，“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喜欢林颂因为他让我感觉到敌意，我也有再给你做饭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靠近你！你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紧张到语无伦次，最后换来的是向牧阳一声叹气。
“我感觉你可能对我喜欢会错了意。”向牧阳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你还小，你还没步入社会，你能感觉到的敌意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怕被忽视，而且你说了我很符合你的理想型，你只是给我带了一层滤镜，你并非真的喜欢我，只是我在这段时间对你的照顾让你觉得需要我，不是爱我。”
向牧阳还想说点什么，被陆洋羊打断了，陆洋羊推开他，被否定了喜欢的小孩早已眼角下出现泪花。
“我不小！向哥，我成年了。”
向牧阳低着头没说话，陆洋羊只感觉身体里那块正在激动的心跳，越来越冷。
“你是觉得我对你的爱是假的是吗？”
“所以就是拒绝我了？”
陆洋羊说话都在颤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喜欢的人，也是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结果得到的是一个像样的拒绝都没有。
“干嘛啊这是，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表白了，还不如不说了。”陆洋羊自嘲道。
现在就感觉自己在向牧阳面前，就像一个跳槽小丑。
“你干嘛一直不说话？哑巴了？”
“没，我在想怎么跟你说。”
看陆洋羊哭，向牧阳心底比谁都疼。
但是向牧阳就是觉得陆洋羊再说儿戏话，很明显就是被林颂的事情刺激到了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么草率的表白。
向牧阳是喜欢他的，就凭刚才陆洋羊一哭他心就疼，一开口就说的他心在疯狂的跳。
你说怎么可能不喜欢？
可是他感觉陆洋羊不是。
什么择偶标准？冲着自己定下来的理想型去谈的恋爱多半是不现实的。
对，向牧阳就是觉得陆洋羊只是现在突然小孩子脾气了，才会说出这么无厘头的话。
如果没有今天这一番话，向牧阳也不会像陆洋羊透露自己的内心，因为年龄，性别，圈子。
陆洋羊还是一个高中生，甚至还没高考，所在地方是让人奋斗的学校，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不是收到了早恋的熏陶而有了想恋爱的想法。
同性恋，不大众，会被人啜泣。
不是所有同性恋都会被人尊重，向牧阳不知道陆洋羊以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但是如果现在答应了陆洋羊的表白，那么接受世人的眼光那是逃避不了的，该经历的现实也要经历，向牧阳并没有准备好。
“这件事情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好吗？我需要一些心理准备。”
“不了吧。”
向牧阳犹豫二字就差写在脸上 ，陆洋羊不瞎。
在向牧阳面对纠结的时候，陆洋羊只感觉心里拔凉。想不明白有什么需要做心里准备的，难不成一场恋爱能要他命了？
“要是我刚才说的话让你很苦恼，你大可当作我没说过这句话，我以后也不会在说出这种无理的事情了。”陆洋羊低着头说出来这句话，带着就连他自己控制不住的哽咽，憋回去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他觉得此时向牧阳看他一定觉得他很狼狈。
陆洋羊想走，再不走眼泪就要掉出来了。
行动比想着的快，看向办公室的门就是跑，等向牧阳反应过来时，面前的人已经跑到办公室门那了。
“说什么p话啊？你想跑哪去？”向牧阳只拽住了衣摆，心底有怒气但又不知道何处来的。
陆洋羊回头想挣脱但是听到向牧阳吼他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你管我！我回家关你什么事！”挣脱开来，陆洋羊头也不回走了。
向牧阳没跟着去找他，现在他自己都需要冷静一下。
向牧阳在办公室一待就是一整天。
他在想，在思考。
是否是自己对陆洋羊所表达的感情太过绝对了。
陆洋羊虽然成年了但到底是一小孩子，和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学生谈恋爱，还是个男孩子，向牧阳做不到也不可能说得出口。
在那一瞬间向牧阳想得更多是，陆洋羊在大一点就好了。
可再大一点的陆洋羊，又怎么会如此纯粹的只跟他谈情爱呢？
成熟的社会职场，谈钱，谈人脉。
曾经向牧阳也羡慕过那些爱情，可是随时间的变化，没有足够的金钱能力，向牧阳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脚的。
如果，他有足够的能力的话...
算了。
向牧阳一向很期待下班的，在没认识陆洋羊之前期待每次回去个人时光，认识陆洋羊之后是期待今天晚饭吃什么。
都出这一回事了，向牧阳有些逃避。
看着天慢慢转黑，心想着：“他今天应该不会给我做饭吧。”
微信没有关于他的消息，停留在陆洋羊聊天页面很久，最后什么也没发。
拨打了宋奕的电话。
“今晚闲不？出来喝酒？”
“喝酒？可是我答应我老婆，他不在的情况下不能喝酒。”
向牧阳沉默，对于宋奕有老婆这件事情一直没想明白，像宋奕这样的二傻子是怎么谈的恋爱的，还谈了这么久了。
“你老婆是上次你朋友圈发的那个吗？”
“对啊，对了要不我把我老婆也带出来吧，他在的话我就可以喝酒了，正好你俩认识认识。”
向牧阳说了句随便，便约定了一会儿在一家烤肉店见。
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
向牧阳已经点好了酒和菜就等宋奕和他老婆过来了，才喝了一口就看见宋奕拉着另一个稍微比他高的男子向他这个方向走。
向牧阳差点没被这口酒呛死，“我还没开始喝啊...”怎么这就醉了。
是的，没看错，宋奕牵过来的就是一名男子，和上次宋奕发给他的照片有几分相似。
宋奕和那位男子坐在对面，宋奕笑嘻嘻的介绍到：“这就是我老婆，他叫杨灿。他就是大学的铁哥们了，向牧阳。回头我把你两互推加个联系方式呀。”
杨灿点点头没说话，向牧阳还没从宋奕是同性恋的身份转化过来，良久，问道：“你是同性恋？”
“咳咳，这个就要好好的和你解释一下了。”宋奕端起调子，说：“本来呢，作为我的好兄弟！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说我谈男朋友，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向牧阳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宋奕拍桌：“你那什么眼神呀！放心我是大学之后弯的，我和我老婆网恋，谁知道我老婆是个女装大佬啊。”
“那你几个月前找我喝酒嘴里喊着失恋是因为啥？”
“这就更需要解释一下了！我一直都在国外发展，那天我来这里是为了奔现，我当时才知道我老婆是男的！我一整个人都崩溃了！正好你和我老婆一个地区的就找你诉苦了。”
向牧阳没说话，他在消化。
向牧阳本身是想找宋奕聊感情这事的，突然没有聊得必要了。
宋奕家庭背景可在当时大学出了名的好，他也没有向其他人一样去保研，也没像向牧阳那样急于找工作，人家当时直接出国，日子可滋润了。
人家就算当时网恋被骗了，他也不怕有什么损失。
以宋奕的圈子，同性恋可能是普遍的，那就更不可能有什么金钱忧愁了。
向牧阳一口闷酒下肚，没说话。
宋奕自顾自地说了很多关于自己和杨灿相识的话，一直到桌子上的酒瓶子掉到了地上，才发现向牧阳已经一个人喝了很多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表白【二合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