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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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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过小黄鱼,往后能接什么呢?姜柠咕哝一通,脑袋忽然灵活了:“瓜。”
万事开头难。
往后就好接了,顺便打开思路。什么黄瓜味薯片,原味波浪卷,麻辣牛肉干……
辣锅队如鱼得水,三分钟说了近十个不重复还挑不出错的。
作为承上启下的关键人物之一,姜柠得到优先选择权。
她毫不犹豫选择肥牛,对旁边的牛肉片似乎也充满志在必得的野心。
相比之下,菌菇队实在没什么斗志,五个人有四个性子随和平缓。剩下的池暮洄刚病过一场,搞事的精神气完全不如平常。
三轮下来,辣锅里已经开始飘肉肉丸子和虾滑了,另一边还在捞锅里残余的土豆。
直到最后一轮,辣锅队放海地给出题目:旅游。
那可太熟悉了,什么去打工挣钱,去摆摊卖艺,在外吃火锅……怎么写实怎么来。
至于旅游没有游,大伙一致反驳:“怎么不可以呢。”
姜柠偃旗息鼓,闷闷地算他们扳回一城。
海是她提议放的,真输了也是确实不服气。都怪那该死的好胜心。
说起旅游这个话题,大家玩游戏的心思一时间淡了。
“我今天从一起搬砖的老大哥那获取了些南城本地人才知道的内幕情报。”祁岑故作神秘,等其他人好奇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后才不紧不慢继续。
“他说,南城有三大必打卡地点:求姻缘的铃光庙,吃喝一条的夜市街,花瓣漫天的拾楹园。”
其实还有一个。
莫默在说与不说间纠结两秒,最终开口补充:“还有隐藏成就——登上南城最高的楼。”
是没听过的情报。祁岑被勾起好奇心,嘴里的肉都顾不上,着急忙慌咽下去:“哪里?怎么说?”
莫默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提到隐藏点的人只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再问也不详谈,只说反正也上不去。
于是,祁岑看向时晚。
时晚接收到他的信号,脑瓜子嗡嗡,什么诡异行程,扒完学校扒公司?
坐落在城市中心的霍氏,称得上是南城最高的建筑。从天台往下看,颇有“一览众楼小”的壮阔豪迈。
不过,霍氏只允许员工和登记的访客进入,所以这是个定向筛选的隐藏成就。
于是,他持着不让大家白费功夫的好心,摇摇头。
“我没听说过欸。”
祁岑失望地收回视线,这和集邮只差最后一个戳,却被告知印章不见了有什么区别?
这点小插曲除了让祁岑陷入抓心挠肝的纠结状态外,基本没什么影响。
大家愉快而迅速地安排好日程:上午去庙里,下午去赏花,晚上大吃一街。
正事搞完,游戏继续。
一顿火锅吃到十一点多才完,收拾清洗好灾难现场已经十二点。
摇了一天奶茶太累人,时晚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不太委婉地拒绝莫默“出去走走消化一下”的提议,强撑着回了房间。
宋朝珩和池觅也不知道对什么暗号,两人对视一眼就跟着莫默一起出门。
时晚舒舒服服冲了个热水澡,躺床上时他大脑迷迷糊糊,一会想着可能错失的五百,一会欣慰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不知不觉就沉沉睡过去。
*
早上,嘉宾们收到了直播到现在的第一个任务——“请嘉宾们决定是否要继续留在第一站:南城。”
每个人单独被拉到客厅,对着镜头在白板上选择“是”或者“否”,还要说明理由。
时晚被拉过去时宋朝珩刚好走出来,两人对视一眼,无声地打了招呼。
明明同屋睡了三天,两人看上去依旧不来电不熟络,像是不契合的榫卯,强搭起来只会抗拒、有嫌隙。
时晚晃晃脑袋,挥掉乱七八糟的想法,把一切问题都归结于慢热。
他拿起笔,坚定地写下“否”。
至于原因,无非是对南城太熟了,想去其他地方看看之类。
他可不想被扒出自己在霍氏实习,不然以网友对瓜的热衷和敏锐,总有一天什么替身小情人也肯定能挖出来。
没想到第一个问题之后,导演又问:“旅程至此,你觉得与自己最适配的旅友是谁?”
怪不得要单独作答,这个问题才是关键吧。
他笑着调侃:“怎么有种选心动嘉宾的感觉?不会互选成功就可以开启甜蜜约会吧?”
节目组:“……”
机械音干巴巴:“你还有45秒的作答时间。”
时晚想了想,猜测问题之下的意思是:你希望自己下一站的室友是谁。
首先pass掉那三个关系错综复杂捋不清的人。
最适合一起玩的是祁岑,他总是很热闹,话多事多,不用担心无聊冷场。性子最好的是莫默,低调沉默,却细心地关注许多小事。
“大家都很好啊,最适配……好难选呀。”时晚故作纠结为难,苦思许久才“勉强”回答,“非要选一个的话,就莫医生吧。”
“为什么呢?”
时晚:“我觉得莫医生很稳重,很有安全感。”
对面的机械音冷冰冰回道:“感谢您的作答,请回到后院与大家会合。”
时晚依言出门,刚走到院门口就和迎面走来的祁岑撞到一块。
祁岑反应极快地刹住车,顺手拉回没刹住车的时晚。
“没事吧?”他上下打量时晚,确认人没嗑着碰着才松了口气,“怎么这么久,还以为你被节目组绑架了呢。”
两人一起进入院子。
姜柠大笑:“就说没事了,还‘团队有人被节目组绑架,触发支线任务——《拯救失踪队友》’,亏你想得出来。”
祁岑反驳:“那你不还想着拿钱赎人么?”
两人谁也不服谁,隔空吵了几句发现有点累,自觉地跑到角落里继续大战。
“早饭。”时晚正专心看戏呢,忽然感觉手被拉了下。
他下意识回头看去,一扭头就对上宋朝珩认真的目光,手边是白胖胖的包子和牛奶。
时晚沉默两秒,道了声谢后坐到宋朝珩旁边安静吃饭。
这时候,吵着架的祁岑隔老远喊时晚:“时小晚,你刚刚最适配旅友选的谁?”
“……”时晚默了默,居然是要分享答案的吗?
这不就辜负节目组一番苦心了。
他有一种被好多双眼睛盯着的错觉,不得已,只能放下筷子,试探性地皮:“你……”
祁岑欣喜若狂,当即就要一个加速熊扑,结果听到他缀在后面的字:“猜?”
“你猜我猜不猜?”祁岑脚步顿住,别扭地转过身,随即不耐烦地催促,“别逃避问题,就差你没说。”
时晚怀疑地看向其他人,池暮洄回避了他的目光,而池觅则是坦荡地点头。
他半信半疑,不答反问:“那你选了谁?”
祁岑犹豫一下,“肯定是你啊。”
“……我信了。”时晚叹了口气。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祁岑就是想仗着自己最后一个出来诓他。
祁岑笑笑,哥俩好地勾着时晚肩膀,顺手从他早餐里捞了个小笼包。
温热的小笼包一口一个,时晚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吞下去,眼睛都瞪大了:“肉的,居然是肉的?为什么我吃的是菜的?”
他控诉地看向宋朝珩,对方无辜地牵了牵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