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和替身》孤城却

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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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不虚哇。
　　时晚委委屈屈，他真的只是为了避个没必要的嫌，怎么就被莫医生确诊“体寒又肾虚”了？

　　如果能重来，他一定……在最开始就解释得清清楚楚。
　　不对，最开始就没必要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的。

　　莫默听完时晚解释的话，下意识看向池觅。
　　然后开始重复看看时晚看看池觅的动作，好几轮之后才疑惑地问道：“像吗？”

　　乍一看倒是有三分相似，不过时晚长相更……莫默顿了下，发现自己匮乏的词汇储备里居然只能捞出来个“漂亮”，再多的形容是一点都没有了。

　　莫默挠挠头，又憋了半天：“你年轻嘛，有少年气，很明艳？不是，应该是明……明朗。”

　　时晚实在没忍住，被莫医生一本正经的夸夸逗得止不住笑。

　　池觅也很年轻啊，只比他大四岁，勉强还能算“小鲜肉”呢。
　　网上有不少期待池觅去拍校园剧的帖子，就是那种通俗男二，温柔学长。

　　他坐回去，安静吃了块裹着红油的肉片。
　　肉片嫩滑，入口时麻味辣味一齐在舌尖迸开，鲜香入味。

　　时晚满足地炫完半碗饭，忽然听到池觅开口：“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傻乐呢。”大概是在问池暮洄。

　　他好奇地抬头，正好看见池觅夹了块牛腩放到池暮洄碗里。

　　真是缺了大德，池暮洄最讨厌吃牛肉和羊肉。

　　不过蔫巴巴的池暮洄没注意，嚼巴两下就咽了。
　　看来确实是受了大刺激。

　　“还不是被卷到了。”祁岑笑眯眯接话，“是吧，时小晚。”

　　时晚：“……”
　　针对，这一定是针对。他刚咽了块肉片，冷不丁被喊到，被辣椒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难受得说不出话。

　　宋朝珩坐在他旁边，贴心地开了瓶矿泉水，一边还轻柔地帮他拍后背顺气。
　　“喝点水，慢点。”

　　真是好人。看着不好接近，但是体贴又温柔。
　　时晚感激地狂灌两大口，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祁岑被他吓了一跳，见人没事才松口气。
　　他抽了两张纸递过去，欠欠地关心：“快擦擦，别哭噢。”

　　“没哭。”时晚接过纸，胡乱擦了一通。

　　祁岑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宠溺表情，把话题重新拉到魂不守舍的池暮洄身上。
　　“之前好好的呢，听说时晚大学寒暑假都留校学习就闷了。”

　　听这话付田甜也被卷到，她诧异地问：“过年也不回去吗？是家里离得远吗？”

　　时晚点点头又摇摇头，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就没开口。

　　恰好池暮洄自闭完，回过神发现自己嘴里一股牛肉味。他瞥了眼池觅碗里的番茄牛腩，敢怒不敢言。
　　喝了口没有蛋的紫菜蛋花汤压住味，他才弱弱地问：“小叔，要是我也……”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池觅打断：“你可以问问你妈。”

　　池暮洄缩缩脖子，果断放弃这个大胆的想法。
　　家里一堆不着家的人已经让他母亲大人很暴躁了，要是再多他一个……根本不敢想。

　　时晚听了一耳朵他们的对话，心里觉得好笑。

　　*
　　饭后继续逛学校。

　　996、007好歹还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但这节目的工作人员和观众好像不需要休息。

　　吃完就开工，困顿劲儿都没过。

　　时晚避开镜头打了个哈欠，暗自吐槽了句后继续带路。

　　他们顺着往西的路走过教学楼和操场，停在一条小路前。
　　一条铺着石板的小路，尽头是个紧闭的屋子。和其他建筑花花绿绿的配色不同，它就是简单的瓦房，青灰色的墙面看着有股沧桑感。

　　陆亦亦往前两步，踏上石板，忽地顿住，被石板上刻的数字吸引注意力：“1909？这是……？”

　　“是创校时间。”时晚解释道。
　　再往前是1930，首次改名为南城大学。1951、1988、2000……每块石板都对应一个时间，代表一次校历大事件。

　　最后是2018。
　　往前是普通石子路，没有铺石板。

　　走到底才看见掩在树后的大石块，上面描刻着“校史馆”三个字。

　　乔西微站在校史馆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有点惋惜：“要是带了相机，我一定会把这幕拍下来。”甚至可以开个相关专题。

　　更可惜的是校史馆假期不对外开放。

　　时晚：“要去后山看看吗？就在背面。”

　　说是后山，其实就是高一点的坡，被一圈木栅栏围起来，蹦几下就能翻过去。

　　时晚熟练地翻到另一侧，考虑到女嘉宾穿裙子不方便又翻回去，绕了点路找到段豁口。

　　等所有人都过去了，他才跟在后面。

　　后山上种满了树。冬天树干涂白，枝条萧瑟，显得枯寂。
　　但时晚知道，再过几个月，枝条上会慢慢抽芽，覆满翠绿树叶，开出鲜艳花朵。然后就有小情侣偷偷过来赏花约会，再被学生会抓个正着。

　　一行人边走边看，没几步就登上山顶。
　　从山顶向外看，依然是高高的围墙。

　　祁岑脸上写着大大的无语，“这是后‘山’？”

　　时晚听着他明显加重音的疑问，无辜地点点头。

　　怎么不算山呢？当时他提出问题，学长可是指着字典解释的：“‘山，陆面上隆起的高耸部分’，哪里不对了？”

　　时晚全文照搬，理直气壮。
　　他甚至理不直气也壮地补充：“不能刻板印象。”

　　“少年，你这样是会被教做人的。”姜柠拍拍时晚肩膀，“等下次投票，观众们就会想方设法让你知道真正的山是什么样子。”

　　爬山？真正的山？
　　付田甜非常不可以，她一脸惊恐：“快呸呸呸，坏的不灵坏的不灵。”

　　观众：收到暗示了，马上安排。

　　南城大学依山傍水。
　　这是写在宣传册首页的话，山爬过了，接下来就是水。

　　时晚默了几秒：“你们确定？”

　　在一致确认下，时晚幽幽叹了口气。
　　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山见过了，水长什么样子……这是还有什么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