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052章临别的邀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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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为何那样？》
第052章临别的邀约
“该出去了。”西弗勒斯抬手理了理领口，让冠冕挂坠的银链彻底藏进衣襟。
转身时，神色已恢复平日的清冷。
Voldemort又为他理了稍显凌乱的头发，西弗勒斯则为Voldemort整理了被他抓皱的胸襟。
在邓布利多要再次敲门的时候，西弗勒斯率先从魔药制作间走出来，黑色长袍的褶皱已抚平，微肿的唇瓣被他用药剂敷过，除了过于明亮的眼睛，谁也看不出问题。
Voldemort施施然跟着出来，尽管威严依旧，但熟悉他的人都看得出他似乎很高兴。
魔法部众人内心震撼，没想到就这么短时间的谈话，大人就能取得进展。
不过想想大人的个人魅力，具备的实力，拥有的势力……这好像又很正常。
有判断能力的人，怎么会不选择他呢？
邓布利多心里也颇有些不妙的感受，他知道从前的西弗勒斯也是向往食死徒的。哪怕后来发生了变化，黑魔王估计也对西弗勒斯有不一样的吸引力。
邓布利多很清楚，西弗勒斯需要的很多东西，都是霍格沃茨这所学校给不了，而Voldemort能轻易赋予的。
邓布利多看到两人，语气依旧温和：“看来两位对魔药制作间的‘参观’很顺利。”他的目光扫过西弗勒斯，却也没多问，只是看向Voldemort，“接下来是去其他学院看看，还是先回大厅？”
Voldemort走在西弗勒斯身侧，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对方的袖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分量：“不急。刚才在制作间看到斯内普教授的研究，倒让我想起魔法部最近在筹建高阶魔药实验室，正缺一位顶尖的魔药大师主持。”
这话一出，邓布利多的目光瞬间沉了沉。
Voldemort根本没看他，只是盯着西弗勒斯，猩红眼眸里带着一丝刻意流露的欣赏：“斯内普教授，魔法部能提供的资源，远比霍格沃茨更充足。
“珍稀药材、独家古籍，甚至专门的炼金团队配合你的研究。我很期待你能来魔法部参观，或许我们能聊些更深入的合作。”
这邀约看似是对“魔药大师”的赏识，实则是明晃晃的拉拢，甚至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
“多谢阁下厚爱。如果时间不冲突，一定赴约。”
西弗勒斯的回应让Voldemort舒服了很多，邓布利多当然也没有办法让西弗勒斯拒绝。
毕竟西弗勒斯可不是他凤凰社的成员，能完全听他的安排。
“要是斯内普教授希望以后在我的高阶魔药实验室工作，邓布利多校长不会舍不得吧？”Voldemort的语气似乎是开玩笑，但他的眼神明显在告诉众人，他志在必得。
邓布利多也只是笑笑，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斯内普教授是霍格沃茨最优秀的魔药教授，学校自然希望他能长期留任。但他有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干涉——只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们，还很需要他的教导。”
作为老对手，Voldemort怎么不懂邓布利多的虚张声势。
瞥了邓布利多一眼，Voldemort轻笑一声：“既然校长这么说，那便日后再议。先去大厅吧，听说今日有学生特意准备了圣诞相关的小表演，我倒想看看霍格沃茨的活力。”
一行人往大厅走，雷古勒斯缀在西弗勒斯身后，目光总忍不住落在自己年轻的教授身上。
总觉得今天的教授有些不一样，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只能压下疑惑，快步跟上。
刚走到通往大厅的旋转楼梯口，西弗勒斯的脚步稍慢了半拍。
他抬眼望向楼梯另一侧的平台，那里站着个穿着蓝银校服的身影。
是拉文克劳的格里菲斯，看起来刚下课，怀里抱着一本笔记，肩上还挎着小小的书包。
格里菲斯金灿灿的头发相当显眼，她正和自己的同伴在说些什么。
当西弗勒斯看到她的时候，茉茉也恰好低头，一眼就看到了西弗勒斯。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下意识抬手打招呼，刚想迈步跑向教授，视线扫过西弗勒斯身边的Voldemort与邓布利多，又看到周围跟着的魔法部官员，立刻停住脚步，乖乖站在原地，只是望着西弗勒斯，嘴角带着灿烂的笑意。
西弗勒斯自然注意到了她，也看到了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没停下脚步，只是在与她目光交汇的瞬间，极其含蓄地朝她颔了颔首，动作轻微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可就是这一下，茉茉却像是得到了极大的肯定，立刻弯起眼睛，又对着他轻轻晃了晃手，随后才提着书包，和自己的同学们小心翼翼地从另一侧楼梯往下走，全程没靠近半步。
这一幕不过发生在转瞬之间，邓布利多与雷古勒斯都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学生与教授间寻常的问候。但Voldemort却在西弗勒斯颔首的瞬间冷了下来。
他清晰地看到了那个小丫头眼里的雀跃，看到了西弗勒斯对那女孩的纵容。更让他不快的是西弗勒斯和那女孩之间无需言语的默契。
这种“只一眼便懂”的联结，令他如鲠在喉。
他不喜欢西弗勒斯把目光分给别人，更不喜欢这种“隐秘的在意”被除了他之外的人拥有。
哪怕只是一个学生，哪怕只是一个颔首，都让他心底翻涌起隐秘的嫉妒。
“在看什么？”Voldemort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让西弗勒斯下意识收回了目光。
“没什么，”西弗勒斯感知到Voldemort情绪的变化，困惑他在不高兴什么，“只是一个学生。”
Voldemort没再追问，余光瞥向楼梯下方，那早已没了人影的拐角。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重新迈步往大厅走，周身的气场却比刚才冷了几分，连邓布利多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大厅里已热闹起来，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讨论着回家的计划，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Voldemort走到主位，邓布利多已经占据，不得不在一旁坐下。
西弗勒斯今日的座位稍有变化，他一向坐在距离斯莱特林最近的位置，但因为今日的待客安排，西弗勒斯的座位暂时调整到了邓布利多身边，挨着Voldemort坐。
学生们本来习惯了西弗勒斯的座位，现在乍一调整，不免会有学生看向他。
不论西弗勒斯是否愿意，他也都要和他们目光相接，并且安抚那些神经敏感的学生。
“斯内普教授，很喜欢这些学生？”
西弗勒斯倒是听出了Voldemort此刻的不太愉快，微妙的语气变化，在西弗勒斯听来更加明显。
黑魔王在生什么气，西弗勒斯不知道，但是西弗勒斯却也因此暂时压下了重逢的喜悦，想起眼前的黑魔王对自己的灵魂做过什么大好事，他也生气。
他们好不容易相聚，也是因为Voldemort一直回避。
西弗勒斯早就知道他身体出了问题，可是Voldemort还要在他面前装作毫无影响，他也就默契不问。
现在他就是和学生说点话，还要应付Voldemort那点小脾气，西弗勒斯也很暴躁。
“喜欢？”西弗勒斯像品味着这个字眼，“或许。”
看着Voldemort更加深沉的眼眸，西弗勒斯大概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了。
在Voldemort发作之前，西弗勒斯装作调整姿势，一脚踢到Voldemort的小腿上。
Voldemort愣了一下，西弗勒斯只是看着他，眉梢上扬，似乎是挑衅。
西弗勒斯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Voldemort抬眼，望见西弗勒斯眼底的笑意，浑身的冷意瞬间散了大半，只剩一丝错愕与隐秘的雀跃。
他指尖蜷了蜷，竟没恼，反而仗着没人看得到桌布下的情况，用膝盖轻轻碰了碰西弗勒斯的腿。
西弗勒斯看他，Voldemort还理直气壮。
西弗勒斯转回头端起茶杯，就像从来没踢过Voldemort。
感觉自己真是没救了。
就这样就不生气了。
内心的焦躁和妒火在此刻熄灭，Voldemort就维持着与西弗勒斯隐秘相贴的动作，被邓布利多缠着聊些有的没的。
不多时，食死徒部下与魔法部官员陆续汇合，午餐也被家养小精灵们默默送了上来。
大厅长桌上瞬间摆满了各色食物，学生们的笑声与交谈声充斥着大厅。
Voldemort厌烦邓布利多的时候，就会和西弗勒斯聊一些他设计的实验室的事。
西弗勒斯对此颇有兴趣，但也没有太过热情。
看他们俩相谈甚欢，邓布利多不禁怀疑自己让西弗勒斯协助招待Voldemort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继续下去，怕是圣诞结束，他就要重新找一个魔药教授来接替西弗勒斯。
想到这里，邓布利多感觉自己手里的糖都不香了。
可无论如何，他还是会全力对待这次“魔法部”的“参观”。Voldemort来者不善，邓布利多清楚知道他想把手伸进学校，可他不信任Voldemort。
不论多少人把Voldemort视作希望，邓布利多仍然审慎地对待他。
学生们在饭后还真的给Voldemort准备了一场表演。
斯莱特林们自发组织的一场魔法烟花秀，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让白天的天空也变得犹如夜色，当烟花在天空炸开，银绿交织的光焰瞬间划破白昼，于是天幕便成了孩子们涂鸦的纸张。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用魔法将白日染成暗蓝，墨色背景里，银白烟花先炸开成蛇的轮廓，紧接着翠绿烟花紧随其后，缠绕着蛇身绽放成玫瑰形状。
银绿烟花刺破白昼的刹那，大厅里的人纷纷起身，不由自主往城堡外走。
西弗勒斯早注意到斯莱特林有好几个学生不见踪影，烟花的颜色和形状，很难不想到是那几个斯莱特林学生的手笔。
“西弗勒斯，别这么严肃，”邓布利多乐呵呵地跟着往外走，“明天就是圣诞节，孩子们也想热闹一下。”
西弗勒斯被带着往外走，刚踏上城堡前的草坪，就被空中的景象晃了眼。
原本明亮的天空被魔法染成了深靛色，墨色背景里，银白烟花先炸开成游动的蛇影，翠绿烟花紧随其后，缠绕着蛇身绽放成层层叠叠的玫瑰，光焰落在草坪上，把学生们的校服都映得发绿。
“太好看了！”一个低年级斯莱特林举着魔杖欢呼，身旁的同伴跟着点头，双眼发光地盯着空中的烟花。
邓布利多站在草坪边缘，半月形眼镜反射着烟花的光，嘴角也难得露出真切的笑意。
他挥动老魔杖，用光的魔法给这场烟花秀加上了每个学院的徽章光效。
各个学院的孩子们都兴奋地凑在一起，欣赏校长难得一见的出手。
Voldemort停到西弗勒斯身侧，指尖悄然抬起，一道极淡的黑紫微光融入天幕。
下一秒，原本渐暗的烟花突然迸发出更亮的光，蛇与玫瑰的轮廓外裹上了层细碎的金芒，金芒坠落时化作星点，落在学生们的发梢、肩头，孩子们惊呼着伸手去接，草坪上满是笑声。
西弗勒斯望着那片绚烂，忽然感觉指尖被轻轻碰了一下。
转头看去，Voldemort正望着烟花，猩红眼眸里映着光，指尖却在众人不注意的角度，悄悄勾了勾他的袖口。
西弗勒斯的唇角略微上扬，他更加专注地看向那些烟花。
Voldemort的魔力控制极为优秀，在墨色的天空幕布上，斯莱特林的孩子们制作的烟花已经要结束，但邓布利多与Voldemort两人的魔法烟花仍在继续。
邓布利多的学院徽章光效还在天幕流转，拉文克劳的雄鹰刚掠过，Voldemort的魔力便将那些坠落的金芒星点突然调转方向，在空中聚合成细小的如尼符文，符文彼此缠绕，竟渐渐拼出银色长蛇，长蛇衔尾，幻化出了各个斯莱特林纯血家族的族徽。
斯莱特林们不禁纷纷将目光投向Voldemort，目光中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Voldemort却没有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他们身上，他只是再次挥舞魔杖，在众人都没看出什么变化时，就收回了自己的魔力。
唯有西弗勒斯注意到，那些金芒符文的轨迹，隐约拼出了一个个字母，在混乱的符号中，西弗勒斯看到了“Severus”。
西弗勒斯的心跳漏了一拍，侧头时，正撞见Voldemort猩红眼眸映出烟花细碎的光。
周围的孩子们还在为空中的变化欢呼，拉文克劳的学生指着符文讨论，赫奇帕奇的孩子追着星点跑，没人注意到这两人间悄然流转的默契。
望着渐暗的天幕，西弗勒斯自己都没察觉，他此刻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第052章临别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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