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048章浴室的哀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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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为何那样？》
第048章浴室的哀鸣
黑湖水面的月光随着两人上浮渐亮。
收获颇丰的西弗勒斯心情好了不少，青年Voldemort先一步上岸，看到西弗勒斯即将浮出水面，立刻加了几重魔咒上去隔绝冬夜凛冽的寒风。
只是沾了水之后，哪怕是魔法也有不够周全的地方。
双脚刚踏上湖岸的积雪，夜风裹着水汽扑面而来，西弗勒斯才后知后觉发现黑袍下摆还在滴水，冰冷地贴在腿上，冻得他浑身发木。
“先回地窖。”青年Voldemort的魂体飘在他身侧，银蓝光晕比在湖底时淡了些，却依旧能清晰勾勒出他的轮廓。
“遵命，主人。”西弗勒斯还没反应过来，魂片就又给他甩了几个魔咒，好歹让他身上残余的水汽抽去，终于能感觉到暖和。
如此细心的做法，西弗勒斯不可控制地想起Voldemort。
西弗勒斯眨了眨眼，清空头脑里多余的想法，抬脚返回。
他原本还担心魂器想在外面过夜，能回地窖当然好，西弗勒斯有些迫不及待想在自己的魔药间处理这些难得的魔药材料了。
“太慢了。”
魂器的嗓音刚在耳畔响起，西弗勒斯就感觉到眼前一花，下一刻就清楚地看到自己已经站在他的休息室了。
房间内的魔法壁炉自动燃烧起来，瞬间烘热了西弗勒斯的身躯。
“主人，您是怎么做到在学校里幻影移形的？”西弗勒斯不是不会，霍格沃茨有特殊的法阵，幻影移形有诸多限制，只有校长有这个权限。
青年Voldemort眉梢微微上扬，显出相当的自得：“西弗勒斯想知道？”
如此得意，那么碍眼！
西弗勒斯还真是从他脸上看到了很多Voldemort不会显露的表情，他不会以为自己演的很好吧？
还是说演都不想演？
但西弗勒斯还是捧场地点了下头，他想知道。
“那你先去洗个热水澡。”魂片给出了自己的条件。
西弗勒斯：？？？
洗澡和魔咒有什么联系？能越过校长权限进行幻影移形的魔法，还需要沐浴斋戒才能学？
“西弗勒斯，黑湖水很冷。”魂片的手指伸到西弗勒斯的黑发上，他无法真正触摸到，但他的动作带着他的温度。
袖兜里的冠冕同样传来温和的凉意，似是安抚不听话的孩子。
西弗勒斯已经习惯性地勾起唇角，想要嘲讽这个大冬天自顾自把他拉下水的魂片。
现在做出关心他身体的样子，那之前把他拉下水怎么不想想冬天下湖游泳是连愚蠢的狮子都不会做的事呢？
“我想学识丰富的主人，一定很清楚幽水藤必须在采摘下来的一小时内炮制妥当，否则材料魔力会流逝三层以上。”
克制之后，攻击性降低很多，但西弗勒斯的不驯仍旧相当明显。
青年Voldemort饶有兴致地打了个响指，西弗勒斯收在兜里的材料包顿时飞到他手上。
强盗！
西弗勒斯怒视这个演戏都不想好好演的魂片，哪怕心里对自己的魔药材料热切不已，他也做不出和一个魂片在这里抢来抢去的行为。
“材料的魔力流失了可以再采，你冻僵了，可只能等我去医疗翼给你拿一瓶感冒药剂。”青年Voldemort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严肃。
西弗勒斯没想过他会把偷药的事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一时都愣住了。
魂体忽然贴近他，冰凉的气息扫过他冻得泛红的耳垂：“你现在的样子，像只刚从冰湖里捞出来的小蝙蝠，再折腾下去，明天魔药课就要带病上课。还是说，你想让你的学生们看到你喝感冒药剂的狼狈模样？”
西弗勒斯往后退了一步，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青年Voldemort。
这真的是黑魔王吗？
西弗勒斯不明白，眼前的魂片和Voldemort怎么会差距这么大。
他见过的Voldemort，威严强大，是无可挑剔的长者。
即使面对他不喜欢的亲近麻瓜的巫师，Voldemort也能因为行动的目的暂且忍耐。而面对敌人，Voldemort又可以摧枯拉朽地赢得胜利。
哪怕是作为恋人，也可以说相当完美。
只有魂器一事，他是那么蠢。
就是如此，西弗勒斯也很满足，人不可能真的完美无缺不是吗？
尽管西弗勒斯对于暧昧的事不甚敏感，可在Voldemort重新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后，西弗勒斯要是还不懂，就是真蠢了。
他怎么可以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张嘴就说一些令人窒息的怪话？
傲慢，油腻，虚伪，强盗……Voldemort是把他所有的缺点都分给魂器了？
西弗勒斯看了一眼青年Voldemort的脸——是这幅皮囊给了他肆无忌惮乱说话的底气？
“我……”西弗勒斯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别让这出戏崩得太厉害，“主人，我已经不是十一岁的小巫师，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
“我完全可以先用制作间的恒定时间咒稳住材料，再处理……”
“没有‘再’。”青年Voldemort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看着他依旧泛白的唇色，和略有些炸毛的神情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看来温和的魔法没用，得用点‘特殊’的方法。”
西弗勒斯讨厌他的突然袭击，他根本猜不到魂器所谓的“特殊方法”是什么，就感觉脚下的地面忽然传来一阵魔力波动。
不是幻影移形的眩晕，而是一种更直接的空间传送，下一秒，温热的水汽就扑面而来。
西弗勒斯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站在斯莱特林院长休息室的浴室里。
大理石地面铺着柔软的羊毛脚垫，巨大的浴池里盛满了冒着热气的温水，水面氤氲着白色的雾气，墙上的壁灯泛着暖黄的光，将整个浴室烘得暖意融融。
“你……”西弗勒斯都不再想什么大脑封闭术，怒火刚要燃起，就被青年Voldemort的魔力推着往前踉跄了两步，差点直接跳进浴池里。
魂片飘在他身后，银蓝光晕映着水面的波光，语气里带着得逞的愉悦：“别这么凶，我只是想让你暖和点。总不能让我的‘魔药大师’冻坏了手，以后没人给我熬灵魂稳定剂。”
西弗勒斯攥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攮死自说自话的魂器。
这就是黑魔法物品扰乱情绪的天赋吗？
西弗勒斯让自己别再看他，清空多余的思维。
浴池里的热水冒着细密的气泡，温度透过空气传来，光是看着就让人想靠近。
好吧，他的确有点冷。
刚才在湖底的寒意实在太深，此刻他才感觉自己的脸颊都还残留着冻麻的僵硬感。
魂片自顾自地用上一旁的精油，让热水飘出一股令人舒心的淡香。
“先冲洗一下吧，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看着这缕魂体为他准备，他们之间的“主仆”关系怎么变成的这样的？
他完全看不懂魂片这么做的意图，前一秒还在恶作剧，后一秒又会专心想为他做点什么。
“怎么还不动？”青年Voldemort飘到浴池边，魂体掠过水面时，激起细碎的涟漪，“别担心，只是简单的几滴，不会让你身上有奇怪的气味。”
并不理会他的催促，西弗勒斯就像“礼貌”突然间失去了一样，只是盯着水面的雾气发呆。
浴室带着精油清香的暖意在驱散寒意的同时，也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从有求必应室到黑湖底，再到此刻的浴室，这缕魂片的行为越来越奇怪。
是为了什么呢？
“西弗勒斯是想我帮你脱衣服吗？”青年Voldemort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魂体飘到西弗勒斯身边，“我倒是很乐意效劳。”
『他完全做得出来！』西弗勒斯下意识想后退，却被魂片的魔力圈在他与墙壁之间，退无可退。
他看着青年Voldemort眼底的笑意，忽然明白这缕魂体的小心思——就想捉弄他。
“主人……”西弗勒斯做出理应有的困惑反应，“您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魂器看小仆人都镇定下来了，感到没趣，收回自己的魔力，命令道：“先淋浴，然后泡澡。”
西弗勒斯见他铁了心要他洗澡，也不再抵抗。
抬手去解黑袍的纽扣，因为款式特殊，西弗勒斯需要从喉头一粒一粒地解开。
冰凉的布料逐渐打开，露出西弗勒斯细腻白皙的脖颈。像一件神秘而充满诱惑力的礼物，让魂片看得移不开视线。
外袍从肩头滑落，露出内衫包裹的身体。
由于浴室的热气，单薄的内衫吸了水贴在西弗勒斯身上，让他年轻的身体肌肤若隐若现。
西弗勒斯弓腰，将袖兜里的冠冕放到一旁的地板上，这才脱去外裤。
他弯腰时，苍白却线条紧实的脊背，像清俊的山峦。
湖底的寒意还残留在皮肤下，一碰到浴室的暖风，就激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西弗勒斯刚直起身，要继续褪去内衫，眼角余光却瞥见青年Voldemort的魂体还停在原地，银蓝光晕正落在他裸露的肩颈处，像在打量一件展品。
西弗勒斯的动作骤然停住，按着衣料的手指紧了紧。他没发怒，只是抬起眼，漆黑的眼眸直直看向魂片，语气克制得近乎平淡：“主人，我要洗澡了。”
青年Voldemort挑了挑眉：“都是巫师，有什么好避讳的？”
西弗勒斯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没接话，只是目光沉了沉。
斯莱特林的处事原则，这个魂器是一点不在意了？
他不是真觉得被魂片看到有什么不妥，可这也是他的隐私领域，他不想就这样在魂片面前被看得什么都不剩。
“主人，我不记得食死徒有和君主一起洗澡的‘传统’。”西弗勒斯的头发湿漉漉地贴着脸，细小的水珠顺着发丝滑落，滴在苍白的颈间，晕开一小片湿痕。
西弗勒斯语气平稳，幽邃的黑眼睛写满了拒绝：“您是主人，理当保有君主的体面，我也需守下属的分寸。”
青年Voldemort没动，目光像带着实质的重量，从湿漉漉的发梢滑到线条利落的肩颈，再落到内衫勾勒出的腰线。
魂器那双眼眸里没有直白的欲望，却透着猎食者般的侵略性。
他心底翻涌着躁动：主魂总爱端着架子，明明在意得紧，却守着可笑的克制不肯越界。可他偏不。
他是主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分寸？”青年Voldemort的声音轻得像水汽，带着若有若无的蛊惑，“我看你的样子，倒不像真介意。”
他没再靠近，却也没挪步，目光依旧黏在西弗勒斯身上。
魂片这副“旁观”的姿态，俶尔让西弗勒斯想起五年级那年，被詹姆斯·波特四人组在树上倒吊起来的场景。
那时他的一切都被暴露在众人视线里，屈辱像冰水一样浇透全身，连反抗都显得无力。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西弗勒斯的脸色就瞬间白了，连唇色都褪成了淡粉，指尖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他垂下眼，紧锁的牙关痛苦地挤出：“主人，求您……”
原本还带着笑意的魂体，在看到西弗勒斯骤然苍白的脸色、听到那声近乎哀鸣的“求您”时，忽然安静下来。
此刻的西弗勒斯，全然的脆弱，像某种深埋的阴影被触动。
魂片的银蓝光晕晃了晃，之前的戏谑彻底褪去，竟局促起来。
“……知道了。”青年Voldemort没再多说，魂体往后退了两步，飘到浴室门口时，还特意用魔力带了下门，留下一道缝隙，“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听到他远去，西弗勒斯才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
快速褪去剩下的衣物，潦草地冲洗了一下身体后，西弗勒斯转身踏入浴池。
温暖的热水瞬间包裹住身体，恰到好处的暖意顺着毛孔渗入四肢百骸，将残留的寒意与那点翻涌的屈辱感一同驱散。
靠在浴池边缘，闭上眼，西弗勒斯暂且放松了下来。
浴室门外，青年Voldemort的魂体停在走廊里，他能借由冠冕的本体看到西弗勒斯。
可只要想起西弗勒斯刚才苍白的脸色，想起那双漆黑眼眸里的脆弱，他就知道自己刚才的玩笑，或许真的过了。
所以他的小仆人经历过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第048章浴室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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