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024章夜晚的太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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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为何那样？》
第024章夜晚的太阳
随着家养小精灵到来的，还有卢修斯的回信。
信中，卢修斯隐晦地提到“那位大人”已经回来了，让他做好准备。
黑魔王消失的这段时间，食死徒收缩势力，没有吸纳过新人。此次回归，卢修斯预计黑魔王应该会重新开始招纳人手。如今西弗勒斯毕业了，他将黑魔王离开前的任务完成得很不错，更甚至黑魔王主动提起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人，卢修斯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讯号。
西弗勒斯很快就会成为他的同事。
只是觐见的时间不确定。
在卢修斯的描述中，消失一段时间又重新归来的黑魔王更加深不可测，不知道他又会推行什么样的政策，喊出什么口号来让食死徒重新恢复活力。
卢修斯不敢和西弗勒斯多说他的猜测，只能模糊几句，隐晦告知西弗勒斯黑魔王的回归，并且相当重视他，让小学弟提高警惕。
魔杖尖一点，收好卢修斯的回信，西弗勒斯才想起安排家养小精灵。
“除了魔药工作间，其他地方日常的打扫，餐饭，都交给你了。”
“是的，主人，多利一定会做好的！多利如果做不好，请主人把多利的耳朵放进烤炉里烤！”瘦骨嶙峋的家养小精灵尖叫着应下，满目激动。
西弗勒斯不喜欢这种生物，就是因为他们的个性太过神经质。
“安静！”西弗勒斯拧紧眉头，“在这里不允许大声说话。你就住一楼的那个房间，自己打理。”蜘蛛尾巷的房子可没有专门给帮佣准备的房间，一楼的房间并不多，但还是有个隔间可以安排。
“一个房间！给多利？！”多利瞪大了眼睛，那双眼里闪烁的东西，叫西弗勒斯感到恍惚。
但实在没有多余精力关注一个家养小精灵，西弗勒斯只是潦草点头，让多利赶紧消失在自己眼前，去做事。
隐身的多利很想放声尖叫，欢呼到全世界都知道他的新主人有多么慷慨，可是主人喜欢安静，他只能给自己下了一个不能发出声音的魔法，在西弗勒斯主人看不到地方上蹿下跳。
长长呼出一口气，悄然无声，唯有泛白的气团破碎湮灭。
黑魔王回来了。
西弗勒斯的手指触及口袋，冰冷的玻璃质感，木质瓶塞的纹理硌着指腹，不用看他都能在脑海中完全勾勒出那只瓶子的全貌，知道此刻的迷幻蝴蝶蝶翅是如何舒展，鳞粉又是闪着怎样的光。
西弗勒斯不禁回想起了曾与Voldemort在爱尔兰共度的几日。
会是因为那次旅程，让黑魔王选择在食死徒最气势高涨的时候选择销声匿迹吗？
归来后的他，又将带领食死徒走向何方？
西弗勒斯细长的手指在瓶子上摩挲，瓶中的迷幻蝴蝶美丽如故，仿佛从未死去。
魔法是有时限的，变形咒更是如此。可是这只瓶子，已经过去这么久，还和Voldemort交给他时一样。
西弗勒斯无法不想起在那片黑暗之地，Voldemort展现出的无与伦比的力量，那股能够操控生死、掌控灵魂的力量。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强大，足以让整个巫师界为之颤抖。
Lord会否期待着他们的重逢？
西弗勒斯几乎要迫不及待地给Voldemort写一封信，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不仅仅是有关他吩咐的事情，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一些……不想和卢修斯，塞尔温、威尔克斯说的话。
此时的Voldemort还不知道西弗勒斯的想法，他没有如卢修斯想的那般着急，向英国巫师界宣告他的回归。
从马尔福庄园离开后，Voldemort仍旧没有召集太多旧部，他还在观察哪些食死徒是可用之才，哪些只能算是耗材。
此前他招揽了不少无用之徒，为的就是在方便的时候能把他们丢出去。而现在就是他们可以派上用场的时候——只是他还需要考虑，怎么才能让他们物尽其用。
离开英格兰巫师界，Voldemort花了更多时间去看过世界各地的巫师界运行情况，考察了巫师们的生活水平。
同时，Voldemort甚至深入了麻瓜的社会，去看各个政权的结构与优劣。
不得不说，大多离群散居的巫师的确能比普通麻瓜过得好。但这并不是因为巫师的社会制度多么好，而是因为巫师本身的魔法让他们天然的比麻瓜更能自给自足。
再往上看，巫师界的上层建筑更是形同虚设。
有一个魔法部，威森加摩，阿兹卡班……却又令人疑惑他们的职权行使，法令是否合度。
没有完美无缺的政府，同样也没有完美无缺的法律，巫师界这么多年停滞不前，不也正是因为巫师仗着魔法的便利失去了进一步探索的好奇与野心？
对邓布利多而言，野心这个词足够令人心悸。但没有野心，一切如死水一滩，在虚假的和平中与麻瓜的差距越拉越大，最后只能祈祷麻瓜别发现巫师，再掀起一场猎巫行动？
年轻时的邓布利多就是如今这种模样？
Voldemort不信。
为此，他也调查了一番。没想到结果真令他意想不到：邓布利多早年就认识格林德沃，二人甚至可以说志趣相投。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导致二人分道扬镳。造就了现在最伟大的“白巫师”。
所以邓布利多也提防他的食死徒，抗拒任何激进的做法。
而保密法的存在，无论对巫师还是对麻瓜都非常重要。尤其是巫师界能聚集成现在这样的规模，与法案有着相当大的关联。废除它，可能会让现在的巫师社会分崩离析，那不是Voldemort相见到的景象。
Voldemort并不需要破除这道法案，他只用让这道法案为他所用即可。
纯血里有不少人黑魔法水平并不如何，但在魔法部和其他的地方倒是有些影响力。Voldemort知道他们聚集在他身边是为了什么，这片土地上的巫师，越来越多来自于麻瓜界，而纯血的数量越来越少，纯血想保有自己一直占据的利益，新来者更期望得到更大的利益……想让自己一直以来的主张取得压倒性的胜利，需要细分切割这个“社会”，让喉舌发挥应有的宣传作用，给出一些迷惑的蝇头小利，就足够驯服脑容量不是很大的人。
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关注到眼前切身的利益，就很难看到长远的利益。更别说本身能看得长远的人就很少。
在这段时间里，Voldemort去过更多地方，看过更多事之后，也才理解爱弥儿的做法。
个人的利益有时和集体的利益一致，但并不总是一致。正因为私欲，才会有不停息的战火。
而巫师界上一次格林德沃挑起的战争并没有取得应有的成果，这暗流之下的欲望还会推着人向前。
Voldemort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就会是那个再次挑起战争的人。
但这场战争的前提是他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邓布利多如此提防他，因为什么？从他身上看到了格林德沃和年轻时的他的野心？
看似没有野心的人，也总会有各种私欲。
不过是现在的他能压制。
避免战争的方法有很多，Voldemort要走的路却绝对和邓布利多这种软弱无能的选择不同。
他有足够的胸襟，足以容纳所有人的野心。
Voldemort秘密召见了几个人，这些人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但他们每个人都会有大用处。
而后，他也终于有时间去见见那个孩子。
送走邓布利多的凤凰，西弗勒斯动身前往对角巷。
邓布利多约了明天在猪头酒吧面试，在此之前，他还是该准备得体面一些。
前两天斯拉格霍恩还给他来一封信，说是他已经辞职，远奔海外养老去了。邓布利多也只好把面试他的事情提前进行。
西弗勒斯对面试并没有什么紧张的，在七年级的时候，他该做的不该做都做了。现在面试，也不过是走一下流程。
邓布利多是一个厉害的巫师，他魔力强大，经验丰富，所以应对他的最好办法不是自作聪明的撒谎，而是适当的表现自己的情绪。
西弗勒斯从不掩饰他对格兰芬多那几个臭虫的厌恶，哪怕后面莉莉想要和他缓和关系，斯拉格霍恩来牵线搭桥，他都未有丝毫改变。他们之间的矛盾，早就不仅仅是因为莉莉·伊万斯。
赛尔温和威尔克斯还担心过，他们倒是知道莉莉·伊万斯对西弗勒斯的不同意义。令他们意外的是西弗勒斯没有丝毫更改的表现。
也正是他这样的表现，反倒让邓布利多很放心。
西弗勒斯量好尺寸，大步流星走出制衣店，向草药店走去。
街上闲逛的赛尔温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间看到西弗勒斯，赶紧向西弗勒斯呼喊一声，快速跟上。
“你怎么有空来逛街？”赛尔温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让西弗勒斯在假期出门。
“难道你今天就要面试？”
“做套衣服。”西弗勒斯简短回答，又问，“只有你一个？”
“你是问威尔克斯？他可是要被压着相亲呢。”赛尔温摇晃着脑袋，幽绿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
西弗勒斯眉头微蹙，他想起卢修斯和纳西莎婚期的事，似乎还没有确定下来。
“要我说，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还是我轻松，毕业前就订婚了，明年春天，你就可以来参加我的婚礼。”赛尔温今天出来，是为了给自己的未婚妻买礼物。
西弗勒斯想到他毕业前和米莎·格林干什么事都要眉来眼去的样子，不做任何评价。
“你在哪里做的衣服？”赛尔温不需要西弗勒斯回答，自己就猜到了。
“你怎么不去脱凡成衣店或者风雅……”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我是面试霍格沃茨的教授，不是去魔法部加冕。”
“啊哈哈，西弗勒斯你真幽默。”赛尔温知道自己又说了蠢话，赶紧打哈哈，“现在咱们去草药店？”
这条路他也很熟，每次想不到该给西弗勒斯送点什么小礼物的时候，他都是和威尔克斯一起买点什么草药送给西弗勒斯。
“嗯。”西弗勒斯不明白赛尔温怎么就缠上他了，但好歹是朋友，他也不会把赛尔温直接赶跑。
而这一路，乃至于在草药店里面，他都要忍受赛尔温的聒噪。
“西弗勒斯，往后咱们工作不同，能一起出来聚的时间就少了。”这段时间，赛尔温自己在家也是相当无聊。在学校里，和西弗勒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有做不完的事。可现在回家了，进入家里的生意，就有些无聊了。老头子说好的要教导他接手家业，实际上什么都不放心他做。
西弗勒看了一眼赛尔温，穿着打扮上尽管还不能说是像卢修斯那样的花孔雀，但也不再是学校里的那种“朴素”模样，不论谁来看，他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种明显的变化伴随着赛尔温微妙的心理上的变化，西弗勒斯才算是猜到几分赛尔温今天缠着他的意思。
“去三把扫把？”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朋友面对不同生活的不安，只能这么提议。
赛尔温还是先去给自己未婚妻买了东西，才和西弗勒斯一起去了酒吧。
赛尔温和西弗勒斯吐槽了很久这段时间在工作上的不顺心，而且近两天不知道他老爹发什么疯，又对他要求变得更高，他怎么做都不满意。
西弗勒斯安静地听了一会儿，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不过在赛尔温咨询该怎么做的时候，还是给了一些建议。
两人就这么一直喝到了深夜，才离开三把扫把。
夜风带着寒气，西弗勒斯脑子也被酒气熏得有些混沌。
天上的月亮在变圆，遥远而发白。
呼出一口气，西弗勒斯在这适应的寒风中打算移行离开。
可就在他魔杖刚滑到手心的时候，他看了街道对面熟悉的人影。
——是幻觉吗？
西弗勒斯的手指猛地收紧，他死死盯着街道对面的那道身影——高瘦，黑袍曳地，兜帽边缘垂下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可那站姿里透出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冰棱，扎的他浑身战栗。
是Voldemort。
对面的人眸中红光一闪而过，似乎带了笑意。
西弗勒斯的脚步便不由自主地走向他。
越走越快。
奔向自己的太阳。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024章夜晚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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