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故纸书蠹

14、吃味

　　染青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问道，“那东西出现在哪了？”英道河收了收神拿出文件，“冀北村，罪灵傲的本体是个农民，该村推行煤改气供暖方案，本想着天然气清洁安全，但推行者缺乏基层经验，对村民经济情况考量不足，往年买煤的钱今年花3倍买气也不够过冬。”英道河语气平静。

　　继续道，“上面好大喜功，为完成任务强令禁止村民用煤取暖，罪灵傲家贫买不起气，偷着烧煤怕被发现不敢通风，一时不慎，全家一氧化碳摄入过量而死。死后化为罪灵附身当地官员，挑唆放大他们脾性中傲慢的部分，利用权力频频作恶。”

　　染青嚼着寿司冷哼一声，“上面一失误，下面一条命。”

　　“染青，特处局只管罪灵，不要节外生枝。”英道河转过头，他本想给个冷眼，像以往一样立个警告，但看染青吃得欢畅，嘴角挂着米粒，犹如孩童，不免心下一失。

　　他举起手，摘下了染青嘴角地米粒。染青一怔，她看到英道河竟准备将米粒放进他自己口中……

　　“砰！”便利店玻璃门被一辆黑色轿车撞地粉碎，染青一把打掉米粒，迅速揽过英道河将他护在身后，一手摸向腰间的武器，定睛一看，玄夜优雅地从冒烟的车里走了下来。

　　“老子的车！我车贷还没还完啊！！”染青这才认出那是自己的车，立刻哀嚎地冲了上去。玄夜一把抱住发疯的染青，一手甩出一张银行卡丢给已石化的便利店老板，“要赔多少自己刷。”他笑得一脸惬意，“好巧啊，英局。”他笑眼盈盈地看着英道河，笑意直达眼底，却让人不寒而栗。

　　英道河定睛看了一眼玄夜，微微点了点头，他将文件递给染青，“明天8点飞冀北。”言罢，他度步从碎裂的缺口径直走出回了家。

　　玄夜一把转过还在为车号丧的染青，摁住她的肩，笑眯眯盯死她的眼道，“染队，那张卡里的钱还够买辆新车的，我赔给你。不过，买完我就赤贫了，我要住去你家里。”

　　他笑得一派天真无邪，染青却觉得不寒而栗，“对了”，他伸两根手指，掐住染青面颊，捏了捏，“我最讨厌吃寿司了，住在一起后，染队也不能再吃那东西了哦。”

　　染青面上吃痛，但在玄夜这样的笑前，她竟一动也不敢动。“下酒的芥末章鱼可以……除外吗？”染青弱弱地问道。玄夜从店里拽下一条围巾，扯下标签丢给老板，将围巾勒在染青脖子上，在她脖颈和胸前围了个扎实。“看你表现再定呀。”他笑意加深，手上运劲，染青点头如捣蒜“可以、都行、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