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过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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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近过年之际，喻晚很少再变成小章鱼，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没有再变回原型。
组织给喻晚安排的父母同样也是异能者，只不过他们的异能并不具备攻击性，本身也不属于组织。
喻母年轻时遭遇过意外，失去了生育能力，在被组织找上时，还满心诧异。
虽然只与喻晚相处了三年，平时也很少碰面，不过喻父喻母是真的把喻晚当作自己孩子来看的。
在过年前一周，喻晚和喻父喻母通话，他们催着喻晚早点回去。
喻晚特意问了裴鹤然，知道对方父母过年还是在国外忙工作，于是跟喻父喻母说多带一个人回去。
裴鹤然也是喻家的熟客了。
喻晚刚变成人形的时候，一边高兴自己变成了裴鹤然的同类，一边更加黏着裴鹤然，即使组织专门给他安排了一个自己的家，他还是坚持不懈地把裴鹤然往自己家拐。
那段时间，裴鹤然哪里都不能去，一消失在喻晚视线里，喻晚就要闹，异端形态还隐隐有失控的倾向。
花了很长时间才让喻晚慢慢接受，约定好裴鹤然白天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但是晚上必须要在他看得见的地方。
好久没有回家，喻晚还有点怀念。
喻父喻母在客厅里等着，看见两人回来很高兴。
“喻崽，你是不是有点瘦了？”喻母摸了摸喻晚的脸，“总觉得没有之前有肉了。”
喻晚天生脸小，脸上本来就没什么肉，但在喻母眼里，他就是比以前瘦了。
“没有瘦，最近吃了很多东西。”喻晚前不久还量过体重，可能胖了一两斤。
“你们的东西都先搬到房间里去吧，喻崽现在不会还跟鹤然住一个房间吧？”喻母回想之前的情景，有点怀疑。
喻晚坚定地摇头，“我们住两个房间。”
只是偶尔晚上在一个房间里一起睡而已。
喻母知道喻晚不会撒谎，没有再纠结，笑着让他们先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喻晚应了一声，然后跟在裴鹤然旁边，两人一起上楼了。
喻母看着两人的背影，直觉哪里有点奇怪，才反应过来，喻晚今天没有一直扑在裴鹤然身上，她竟然还觉得有些不习惯。
喻晚果然是长大了。
*
喻晚和裴鹤然出来买年货，连带着囤了好多零食。
马上要过年了，商场里面比平时更加热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感觉都是我在挑，你没有什么想买的吗？”喻晚从商场出来的时候，缩了缩脖子，转头问裴鹤然。
“没什么需要的。”裴鹤然看着喻晚的脸往围巾里面缩了缩。
最近的温度很低，即使大街上每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从温暖的室内出来，还是忍不住打哆嗦。
喻晚没有察觉到自己行为的异常，把几袋东西都放进后备箱，又飞快地钻进副驾驶。
裴鹤然刚坐上驾驶座，就感受到一道身影往自己这边移动。
喻晚扣住裴鹤然的肩膀，凑上去讨了个轻浅的吻，两张微凉的唇瓣在车里一碰即离。
坐回自己位置上的喻晚满意地看着有些意外的裴鹤然，网上的攻略诚不欺他。
借鉴了别人被安全带束缚住亲不到人的经验，喻晚特意留意了这点，没让自己尴尬。
直到裴鹤然侧身别有深意地看他，喻晚才端坐好，默默把安全带系上。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裴鹤然让他觉得有点危险，但是喻晚又悄悄觉得刺激。
回到家，喻父喻母正好做好了晚饭。喻母知道喻晚的食量，特意准备了十几道菜，看上去色泽鲜艳、香味浓郁，很能引起人的食欲。
饭桌上，喻晚一边吃饭，不时回答几个问题。
“你们专业的课程难不难啊？”喻母知道喻晚之前没上过学，这还是第一次上课和考试。
“还可以的。”反正他所有科目都及格了，除了高数，其他课程基本上都有良好。
喻晚不知道的是，某个课程的老师为了捞他，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
“鹤然最近怎么样，实验室那边忙吗？”
“不怎么忙，最近的项目比较少。”
喻母知道裴鹤然的父母不怎么管他，有时候也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裴父裴母，连过年也不和自己的孩子聚一聚，整天只知道工作。
吃过晚饭之后，裴鹤然被喻父叫去下棋，喻晚去贴春联和福字。
喻母某些时候格外重视仪式感，特别是过节过年的时候，连带着喻晚也特意喜欢这种节日的气息。
“喻崽，小心一点啊。”喻母在一旁指挥着，“稍微往左贴一点。”
喻晚把两边的春联贴完，又去贴倒了的“福”字。
他虽然站得挺高，但是离天花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却感受到了头顶灯泡的温度。
喻晚从梯子上下来的时候，天花板上的灯光闪烁了几下。
*
很快就到了除夕夜，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完年夜饭之后，喻晚偷偷溜去了裴鹤然的房间。
前几天晚上，喻晚格外老实，安分地睡在自己的房间里。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喻晚要跟裴鹤然一起守岁。
喻晚刚来的时候，裴鹤然还在浴室里洗澡，他听着里面的水声，把自己卷进被子里，莫名觉得燥热。
裴鹤然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睡衣，一眼就看见藏在被子里的喻晚。
喻晚听见动静，冒出半个脑袋，“想跟你一起守岁。”
“不用把自己裹起来。”裴鹤然坐在床边，让喻晚把被子放松点。
喻晚也跟着坐了起来。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按照网上的经验贴来勾/印自己的男朋友的时候，裴鹤然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裴母打来的视频通话。
喻晚瞥到手机上的备注，吓得赶紧溜到一边。
作为一条摆烂又学渣的咸鱼，对于像裴母这样干练聪明的精英总是有一种天然的敬畏，他以前就不太敢跟裴母说话。过了这么久，他的胆子还是没有任何长进。
裴鹤然看着喻晚的反应，勾了勾唇角，起身到阳台接通视频通话。
屏幕里的裴母保养得很好，漂亮又锋利，但在面对自己孩子时，还是稍微柔和了一点。
“新年快乐，最近怎么样？”
喻晚待在房间里，听到了一点他们的对话，又觉得有些不礼貌，连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上网去刷感情经验帖。
直到裴鹤然叫他，他才犹豫着上前，鼓起勇气和自家男友的妈妈说话。
“伯母好。”喻晚白净精致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很久没见了，样子还是没怎么变。”裴母笑起来的时候，压迫感不再那么强。
“嗯，是的。”喻晚身体有些僵硬，在对话快要结束的时候，跟裴母说了声“新年快乐”。
挂完这通电话，喻晚有点难过，无力地靠在裴鹤然身上，“完蛋了，我刚刚表现得不是很好。”
万一裴母讨厌他，不让他和裴鹤然在一起怎么办？
“放心，她很喜欢你，面对别人的时候，她很少会有笑脸。”
裴鹤然把靠在自己身上的喻晚半抱了进去，陪着他玩了一会儿游戏，等待着零点的到来。
倒计时来临的时候，喻晚把手机扔在一边，靠在裴鹤然肩上，“新年快乐。”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
喻晚被裴鹤然吻住了，起先只是唇瓣间的触碰，而后渐渐加深失控。
他感受到裴鹤然的气息侵略进来，嘴里被迫承受着他的深吻，有些被压迫的窒息感，还有因为亲密无间的触感而产生的喜悦，惹人沉醉。
过了好久，喻晚才被松开，期间他好几次忘记呼吸。
他直勾勾地盯着裴鹤然又看了几眼，还有点想亲，但是应该矜持一点。
这样的裴鹤然很少见，撕去了平时冰冷的外表，难得显出侵略性和色/情的意味来，被润湿的薄唇格外性/感。
最终，喻晚还是觉得矜持不是那么重要，凑上去继续要亲亲。
等他不得章法地亲了一会儿，被裴鹤然制止住，“乖，够了。”
“今晚回自己的房间里去。”裴鹤然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格外地幽深。
“不要，新的一年，应该睡在一起。”喻晚现在有点亢奋，根本舍不得离开。
“我…我房间的灯坏了，我晚上一个人睡觉会害怕。”
裴鹤然眼尾上挑，扯了扯嘴角，“晚上睡觉不需要开灯。”
“我最近突然怕黑，一定要开灯睡觉，除非你睡在我旁边。”
最终，喻晚被抱着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裴鹤然正要开灯，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随后立刻熄灭了，还发出了一阵声音。
正在心底偷偷许愿吸顶灯快点坏掉的喻晚：……我只是想想，居然真的可以实现吗？！
“你看吧，真的坏了。”喻晚搂住裴鹤然的脖子，死活不肯下来，“你留下来陪我睡吧，反正以前也是这样。”
喻晚的坚持最终得到了胜利。
他舒服地窝进裴鹤然的怀里，感受着清冽温暖的气息，在新年的第一天做了个好梦，丝毫没有意识到裴鹤然渐渐绷紧的肌肉线条。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过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