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日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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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个月的时光，繁忙的工作渐渐冲淡了心底某种暧昧的情愫。
诚然彼此心知肚明，那个故事，还没有说完的。
所以我依旧固执的，伫立在冗长的遗忘河流中，枯等某人摘下那张坚固的面具，真实的将故事的结局向我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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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沓资料匆匆穿过走廊，老远就瞧见小椿仙太郎在办公室门外若有所思的来回踱步。
“小椿三席，浮竹队长在办公室吗？”
小椿听到我的声音，驻身抬首，急忙欠身鞠了一躬。
“上野副队长，浮竹队长和朽木队长正在里面商讨要事。”
“还是在讨论朽木露琪亚之事？”我挑眉，树枝上不绝于耳的蝉鸣声，隐约盖过微微惊讶的语调。
“应该是的。”小椿朝点点头，然后自言自语般垂下脸庞，“说话，朽木露琪亚和瀞灵延失去联 系，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窗外骄阳似火，两人矗立走廊里同时陷入沉闷的寂静。
一张一合呼吸着燥热的空气，一排问号从脑中滚过。怎么也弄不明白，以露琪亚沉稳谨慎的性格，怎么会做出如此令人担忧的行径。
“那我晚点再来吧。”说罢，我甩头大步离去。
傍晚时分，专注埋首堆积如山的文件，一阵急凑的敲门声猝然打断我娴熟的笔间动作。
“进来。”我绷着脸，抬头冷冷吐出一句。
随着咯吱一声，木门后露出一张焦虑万分的脸庞。
“上野副队长！不好了！朽木露琪亚出事了！”
仿佛就在我一怵之间，夜幕忽然降临，慢慢覆盖了整个尸魂界。
***
一头耀眼的红发，领着我越过明亮宽广的长廊，推开尽头腐旧的铁门，咯吱一声迎面扑来大片阴湿的气压，夹杂铁锈味将空气刹那浸透。
放眼掠过一排粗重的铁栏，高耸狭小的窗台依稀窜入一丝光线。映着微弱的光芒，终于见到了那座肃静的背影。
“露琪亚……”
时隔不过两个多月，如何也料不到会在监牢里与你重逢。
听到孱弱的唤声，纤细的身躯微微一震，缓缓回首迎上我的目光。
“上野……副队长……”
“为何做出那种决定……”我隔着栏杆轻轻蹲下，心存疑惑直视她黯淡的眼眸，“你不会后悔吗。”
“不……只是我无法原谅自己，”她自嘲般垂上双目，摇摇头故作镇定一笑，“拖累了一护… …”
铁门再次钝重的合上，露琪亚哀伤的神情回荡在脑海挥之不去，不由一阵惋惜。嫣然抬头，阿散井正愁眉锁眼的倚在墙上神游。
“怎么了？”
“欸？这个，没什么……”他猝然一惊，目光闪烁的挠挠头发，“要走了吗？”
“对，必须跟浮竹队长报告下情况。”我沉静的瞥了他一眼，迟疑半响后，语气坚定的说道， “露琪亚承蒙你关照下，我相信朽木队长不会置她不顾……”
“其实，队长已经说了，”阿散井突然打断我的话语，面有难色的垂下脸庞，“这次他绝不会替露琪亚求情……”
“诶？怎么可能？”我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阿散井只是凝重的点了点头，一个眼色足以说明一切。
凝结的空气仿佛一触即碎，突如其来的沉默，如烟雾般久久萦绕在两人周身。
“你……先别着急，也许他只是说说气话。”像是自我安慰般，抑住深处的不安朝他碎碎念叨 ，“我们……观望几天再做打算吧。”
不知这番话能给阿散井几分慰藉，良久他才晃晃悠悠吐出一个字。
“嗯。”
我走上前宽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无言离开这座冗长的走廊。
先前厚着脸皮跑来请求撤销义妹驻守的是他，如今露琪亚出了大事扔下一句与我无关的也是他 。
朽木白哉，你那刻冰藏的内心究竟想掩盖什么？
***
这只是我们心里编撰的最好结果，可是，事实往往来得又急又真，快到让所有人都来不及怨一声残酷。
中央四十六室火速定下露琪亚的罪名，二十五天后将在双极进行处刑。
传告这个消息的人，偏偏是露琪亚那位义兄。
几天后再次见到露琪亚，注视那座毫无生气的背影，我霎时无言以对。
她宛如一滩静水，独自波澜不惊的叙述着什么。
大脑始终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事后揣测，无非是一些诀别的珍句。因为几天之后她将要转到忏罪宫。届时，显少有机会再探访她了。
“朽木队长在办公室吗？”前脚踏出牢房，我的脸刷的就阴沉下来。
“应该在吧。”阿散井边锁铁门，随口应了句。
“谢谢。”说罢我甩头离去，循着记忆冲冲跑向队长室。满满一肚子的疑惑，蠢蠢催促我去找出那个挣脱口。
“朽木队长！”
猛的推开木门，先是一阵清幽的淡香蹿入鼻间。蹭蹭鼻头定睛望去，朽木白哉正襟危坐书桌前，冷然的目光始终弥留于文件上，镇定得就像一尊木头雕像。
“浮竹队长没有告诫过你，进来之前必须敲门吗？”他眉头微蹙，语气中流露淡淡的不满。
“请原谅我现在没有那个闲情。”清清嗓子毅然走到书桌前，一脸木然盯着他一笔一划有条不紊的批改文件，“朽木队长，为何选在这个时候放弃露琪亚？”
“放弃？”他闷哼一声，骤然停笔冷冷抬起头，眼底布满不屑，“身为朽木家的掌门人，乃所有贵族的典……”
睹到那副眼神的瞬间，我的眉头就失控的颤抖起来，涌上的怒火没来由的淹没心头。暗暗攥紧拳头，扯开嗓子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
“不要跟我说什么身为贵族的模范，以及家族的荣誉感一大堆废话。如今的你，连自己的亲人都无法保护，有什么资格谈掌门人？”
喧哗之后的宁静格外刺耳，面面相觑，四道火光在无形的空中不断碰撞。似乎谁也没有退却之意。
“你……明白什么？”他脸色变得惨白，双唇气得直哆嗦，愤慨不失优雅的拍桌而起，一声斥侯颇显气势。
“我的确不明白，可你自己要想清楚，那些死板的规则对你而言难道比不过……”
“上野副队长！不要忘记你的身份！”朽木白哉拉高音量倏忽怒吼一声，我顿时钉在原地。
我并不是害怕，只是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
突地，一阵急凑的脚步声刹在门口，阿散井赶忙拦到我面前。
“抱歉队长，我带她离开……”他朝朽木白哉敬个礼，抓起我的手臂一脸内疚，“走吧，上野副队长。”
我倒吸一口气，朝他嗤之以鼻，横眉竖目的冲出了办公室。
***
一如往常美丽的夜晚，这个奇异的空间永远不会因为缺少一个生命，而停止正常运作。
迎着徐徐晚风，我第一次踏上这个叫双殛的地方。闭上双眼白天的回忆不断跑进脑海。
浮竹队长无奈皱着眉头，处刑时间迫在眉睫，朽木白哉置之事外，总队长更不近人情，一切都注定了露琪亚此劫难逃吗？即使身为十三番队副队长，我也只有叹气的份……
万簌俱寂的夜空，灯火辉煌浮光掠影，突然觉得我们就像一团蚂蚁，繁琐挤在瀞灵延这个大闷锅里头，明明无力逃脱，还得麻痹自己享受这刻舒适的水温。
宁和的山谷骤然响起一个轻缓的踱步声。我愣了几秒，不由嘁了一声。
“啊啦啊啦，这里风真大啊~”
能把你刮下去最好。
“噢呀，小唯也在这里啊~我们真有默契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大手不偏不倚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没心情和你闹。”面无表情撇过头，对上那张熟悉的狐狸脸冷言道，“市丸银。”
“噢~在烦恼露琪亚的事吗~”无视他的戏谑，自顾别过脸默视漆黑的远方。
“呵呵~”他阴阳怪气冷笑两声，吓得我的头皮瑟瑟发抖。
“你笑什么？”狠狠投出一记白眼，直接击中市丸银诡异的笑脸。
“小唯~我只能说，你和这个世界的规则互不兼容。”他轻佻的扬起嘴角，嗓音依旧魅惑人心。
“我知道。”些许落寞的环抱双肩，低头心不在焉的踩着石子。
“嘛~如果有机会，你会离开这个地方吗？”轻缓又甘甜的语句，突破呼呼咆哮的狂风，直直闯入我耳中。
一个晃神将脚边石子踢下悬崖，我怅然若失的望着地面，心绪迟疑了片刻，眼神笃定迎上他的俯视。
“我不能……”
听到这三字，市丸银只是扯开嘴角加弯眯眼，笑意愈浓的注视我。仿佛这答案早在预料之中。诚然某个瞬间，他脸上似乎掠过一丝惆怅，也一并捕进了我的眼里。
我不奢望别人理解，自己心底那副桎梏有多沉。
***
表面的和平仅维持了几天，直到瀞灵延闯入几个祸旅，大闷锅顷刻乱成一团。
根据阿散井的描述，其中有一位橘色头发少年，名字叫黑崎一护。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日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