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乌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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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头好疼……”我无力瘫倒桌上，重重拍着脑勺。
“副队长，上次宿醉还没复原吗？”正在整理报表的队员好心多嘴一句。
“你给我醉一个月看看。”
“啊啊，真是抱歉……”他猝然一抖，抱着单子畏畏缩缩逃离了办公室。
房门嘭一声合上，整个空间顿时陷入一片宁和。
“哎……”深深叹口气，将头沉入臂弯中。
最近止不住的，成天思考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可是任何问题的关键字眼都离不开那个名字。如此恶性循环了好一阵子，某天突然意识到，这一系列反常可能预示着……
我对某只狐狸心动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接着使劲鞭策自己的思维，经过了无数种推断却将这个答案彰显的更为准确。
于是，头更疼了。
因为他是市丸银，那副匿藏得完美无缺的心思，越于我所能触及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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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手推开会议室虚掩的木门，迎着大家新奇的注视，钝重的坐到空位上。随意的环视一眼，左边坐着面无表情的涅音梦，右边坐着一脸正派的桧佐木修兵。
我对这个位置深感不解，而且，和这两位一点都不熟。
每月例行的副队长会议，都是由八番队伊势七绪带领大家商讨一些形式上无关痛痒的话题。
我心不在焉望着窗台，和煦的晴空下盎然一片春意，霎时怀念起朽木家的樱花糕……
“呼……”懒懒打了个哈欠，届时感应一个熟悉的注目，余光本能瞟向了吉良副队长，此时他正专心做着笔记，继而发现那个目光的主人，竟是松本乱菊。
无形的空气在两人对视中流动着，僵持了数秒，我莫名避开了她的视线。
“各位辛苦了，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伊势副队长推推眼镜，朝全体人员鞠了一躬。跟着人群恍恍惚惚起身敬礼，悠悠的走出了房门。
被午后阳光晒得无比温暖的地面，轻轻踱过这层暖壳，顷刻连心情都变得明朗起来。焉然发现美好的事物还有很多，不应被那个家伙塞满我的脑海时，恰好就瞧见前方那对堪称绝配的身影。
话说回来，自上次见面后，差不多一个月没见过这家伙了，他最近在忙什么？
我踌躇着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然如目睹了松本那双饱含爱意的眼眸，不禁滋生了退却之意……
无需安慰自己，其实早就认清了这个事实，适合他的女人，根本不是我。
看在眼里酸在了心里。我讪讪一笑，转身绕远路驶向了十三番队。
***
“你们俩怎么杵在这里？”远远看到坐在庭院的仙太郎和清音，我一脸疑惑。
“朽木队长找浮竹队长商量一些事，我们被支出来了。”
“仙太郎，你干吗抢我的话？”清音焦急的转向我，“副队长，我正想告诉你的……”
“够了，我知道了……”急忙打断她的解释，无奈抓抓头发，“我回办公室工作了，好好照顾队长噢。”转身走远几步，还能听到背后喋喋不休的争论声。
无意发觉忘情的工作，能使心情缓和得较快。
埋首表报直到月亮挂上了夜空，不知疲倦的停下手笔，甩甩沉重的大脑，又拾起几张资料缓缓走向了队长室。
“浮竹队长，打扰一下。”
“上野吗？前进。”
轻轻合上拉门，侧身瞥见浮竹一脸倦怠坐在椅子上。
“队长，身体不舒服的话早点休息吧。”我递上资料，盯着那张颇为不适的脸庞不禁奉劝。
“谢谢，我没事。”浮竹无奈摇摇头，继而叹了口气，“今天下午，朽木队长为露琪亚的事来找过我。”
“露琪亚？”
“是的，朽木队长请求我撤回露琪亚的驻守指派。”
“欸？”
“我可以谅解这一切出自对他对义妹的保护和关切，可是这次……”浮竹扶额顿了顿，神情凝重的看了我一眼，“上野，你替我去一趟朽木家吧。”
我紧闭嘴唇憋出一身的冷汗。
敬爱的浮竹队长，您难不成要我去唱出黑脸？
“去……去干吗？”
“嗯……帮我转告朽木队长，承蒙他的信任，但是这次的请求我实难接受……”
我激动得差点摔到地上。
***
收敛笨重的步伐，抬首仰望这座大得掉渣的豪华宅邸，以及门口两个石像般的守卫，不免在心底长吁短叹一番。
“请问这个时间探访朽木家有何事？”规规矩矩的石像倒是先开口了。
“我是十三番队的上野唯，替浮竹队长传些话给朽木队长。”
“稍等，请待我通知管家。”
“嗯。”
不一会，从大门走出一名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从容的朝我鞠了一躬。
“我带您去见朽木少爷吧。”
第一次在夜间近距离观察朽木大宅，一路巡视过来，不禁闪现一个念头，这宅子静的慎人。
“上野小姐，朽木少爷正在苑内休息，请由此门进入。”
我捣蒜一样朝他点点头，管家大叔便风度翩翩踱步离去。
好奇的往门口探探头，隐隐绰绰看到月下林中伫立着一个静谧的身影，继而谨慎的迈出了脚步。
“朽木队长，晚上好。”隔着几颗迎风摇曳的大树，老远朝他敬了个礼。
屏息静待片刻，朽木白哉始终跟木头样钉在原地。
我发愁的注视他的背影，考虑要不再喊一声时。措不及防的，他悄然转过身，依旧不动声色风度翩翩的杵在原地。
大脑立即飘过长排的省略号……
一晃都过了五十年了，当时那点小恩小怨不会还惦着吧？
脸懵的翘头注视夜空，月亮被乌云熙熙攘攘挡着，挣扎着从缝隙中散发出一点点光芒，再次低下头，顺着昏暗月光对上那双清亮的瞳仁。
我眉头失控的颤动起来。瞧，活一幅美男闺怨图啊。
“头发……长了啊……”一如记忆中那般宁静的目光，却吐出格格不入的字句。
“诶？”我诧异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大脑陷入一片混乱。
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他刚刚说的是头发长了？立即抓了一撮秀发伸到眼前。都五十年没理过，不张长才怪吧，然后无奈甩到耳后。
“朽木队长……”
“咳咳，”他侧过脸轻咳两声，双目娴雅的垂上，“你找我有什么事？”
好像恢复正常了。
“我是来告之浮竹队长的答复，”虽然不甘还是礼貌的颔首示意，“队长说这次不能答应你的请求，望见谅。”
“是吗……”他沉静的应了一句，颇有几分无奈之意。
“十分抱歉。”我竭尽所能遗露惭愧的神情，下一秒就在思考怎么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朽木队长，属下还有工作……”
“要走了吗？”
“是的。”我猛点头，还不走难道陪你留在这里看月亮？
“我……正好想去散步。”他徐徐踏步走来，与我擦肩时骤然停驻，“顺便送你一程吧。”
铛！
一根巨大的木头砸到我头顶，顿时整个人都蔫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乌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