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未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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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队员听我指令！目的地七十九区郊外森林！出发！”
银副队长下完指令，“嗖。”的一声，一队人集体没了踪影，我在后面追的骨头都要散了架。
喂喂，我瞬步很烂的，慢点……
在六番队的首次实战，着实不想以这种方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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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宁静的午后，伴着瀞灵延突兀的警报声，银副队长毫不客气把我拉入出派队列。
奔往流魂街的途中，我仍然一头雾水。
六番队出任务都做啥呢，该不会都是些善后工作吧。我思考着诸如此类的问题。
带着疑惑跟随列队一路驶出瀞灵延，银副队长急切的发出了前进指令。面对陌生的流程，紧凑的团队气氛，我措手不及落在最后。
逐渐转凉的气温，随着我的心情一齐坠入冰点。
现在的情形很窘迫，六番队员的背影，早已超出我的视线范围内，放眼前方是兜兜转转毫无尽头的树林。
停下脚步喘口气继续前进。可以理解六番队长久以来的空虚，此时都是一群饥渴的死神。
踏过脚下层层叠叠的落叶发出咯吱的低吟，回响在空无一人的林中。一阵冷风打来，将我大脑拍醒不少，一丝危险的气息，也在空气中不安的曝光来。
忘了有多久没见过这副画面了。
一只长相惊悚又平凡的虚，虎视眈眈挡在我身前。
习惯性握上腰间的刀柄，警惕的观察着这只异物。我并不打算始解斩魄刀，想试试自己究竟成长了多少，或者在这段荒芜的日子，又退化成怎样的废物。
轻轻抽出斩魄刀，忘却那段恐惧的回忆，顺着一股气势直冲上去。
“破道の四！白雷！”
指尖一只雷击，麻痹了虚的身体。在它挣扎同时，迅速一阵助跑，利索的跃向它右肩，我的目标是它的颈脉。窃喜看着刀身逐渐逼近它的脖子，余光意外瞄到一个虚正从我右侧飞速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本能的挥出了瞬步。越过虚的身体，在不远处缓下步伐，刚触到地面一刹那，锥心的痛楚从右脚蔓延至全身。
我不由皱皱眉头。去你的还搞埋伏这套，谁说虚的智商很低的。
注视着两只硕大的身躯，额间开始溢出稀疏的汗珠，不由在心里分析着胜算。刚刚那致命一击，右脚还是不小心被擦到，可当前最大的问题，要如何以一敌二。瞥了下手中的斩魄刀，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始解它。我忍着剧痛冲向两者中间，先解决一只再考虑别的。
“破道の三十三！苍火坠！”绘出鬼道将左边一只击飞，右手长驱斩向另外一只虚。
好疼！方才迈出脚步，几乎就超越我能承受的界限，身体失控的往下坠。当我咬着嘴唇再次站稳时，那只虚猛的向我扑来了……
目视步步逼近的身影，我仓促的举起斩魄刀，必须倚靠你的帮助了……
下一秒，眼前的影子竟然自己断成两截，逐渐扩散的碎渣下，依稀浮现一个熟悉的轮廓……
***
“市丸……队长！你怎么？”一瞬间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这家伙以往有过如此帅气的身姿吗？
“啊啦，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他慵懒扛起刀，露出那副慎人的微笑。
“出任务……”扁扁双唇，无奈的迎上他的俯视。
“一个人呆着这种地方……”他将我全身扫视一遍，诡异轻笑，“是等我来救你吗？”
脑门顿时突起几根青筋，暗暗攒紧了拳头。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次懒得和他计较了。
“呵呵呵……多谢队长出手相救。”僵硬的欠欠身，面带尴尬预备逃走，“副队长还在等我呢，先走一步……”
“小唯~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噢。”市丸银伸手猝然将我拦住，双眸缓缓凑过来。
“天气太闷了，随便动了几下就出这么多汗……哈哈……”我焦虑的拭去脸颊的汗水，一边还虚伪的解释着。
“噢？”他意味深长轻哼一声，牵动狡黠的嘴角。
他在怀疑，很明显在怀疑。
秋风干涩的掠过我的身体，刺得肌肤滚起一阵一阵的瑟缩。在他揭发之前，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硬生的扯扯嘴角，打算绕过他的手臂，突的感觉一阵腾空，飘然然就被拦腰抱起。
“说谎的孩子要受到惩罚噢！”转眼已窝在他的怀中，呆呆目视市丸银近距离的面庞。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要爆发了，我要爆发了，拼了命扭起了身躯，无视脚上的苦楚使劲踹着，手也警惕的抵着他下巴。
“啊啦，我只是想送你过去，小唯太伤我心了。”
“谢谢！我自己能走！”
“嘛，只是要走到明天才到得了吧？”
“……”活活闷了口气，心底仅存的几丝感激之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市丸银，我真的很讨厌你……”
怀中人倏地放弃挣扎，市丸银浮现若有似无的妖魅。
“这才像我认识的小唯嘛。”
一提我就悔恨得要命，当时要是意志坚定点不去帮他，如今不就啥事也没了？
“不要在心底擅自去定义我。”不由回想到与市丸银相遇的画面。不曾改变的，他从来都是个残酷的男人，“你无非把当我狗一样，无聊就逗逗而已。”
他低头凝视我，仿若一瞬间收敛住笑容，立即换上一贯的神情。
“啊类，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意思。”
一时语塞，黯然垂下头。算了，不想去揣测了。
市丸银，你的内心就像是一个匿藏的黑洞，即便穿过了长长的幽暗的甬道，也看不到一丝的光明。
***
两人各怀鬼胎缄默着，即使维持着暧昧的姿势，也流露不出一丝美感。
恍惚掠过了排排突兀的树枝，最终弥留在脑中只有满天萧索的灰败景色，接着，浩浩荡荡的人潮闯入了眼眶。
“市丸队长，放我下来吧。”不安的环视一圈，前方伫立着各个番队的死神。
“不行噢，都抱到这里了，当然得送你去四番队那边喽。”
目睹人群越来越近，我开始焦急挣脱市丸银的怀抱，可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
“市丸银！你放我下来！”
“不要~”看到那张欠扁的笑脸，我又一次爆发了。
“放不放？不放我掐死你！”双手迅速抓住市丸银的脖子，怒气冲冲瞪着他。
市丸银呵呵笑了两声，刚打算松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冷不防响起。
“市丸队长……上野……”
我和他同时转头望去，驻立前方的是银副队长以及朽木队长……
几乎用跳的从他手中蹦了出来，不忘回头投给市丸银一枚愤怒的眼神，表达的意思无非是你给我记住之类的，然后踱着脚缓缓移到两人身前。
“抱歉，朽木队长，银副队长，我跟丢了队伍。”被一冷一热的目光注视着，情不自禁低下了头。
“可是你脚怎么了？”银副队长一脸关切询问道。
“路上遇到虚的偷袭，受了点伤。”踌躇了片刻，还是讲明比较好，“然后被市丸队长所救，并把我送到了这儿。”
“噢……那，我先带你去找四番队员吧。”
欠身给两位队长行了个礼，朽木白哉绷着脸一语不发，市丸银弯着笑眼一直目送我离开。
“虎彻副队长，麻烦你帮她治疗一下。”
“恩？”高大的身躯转过来，看到我愣了几秒。
“虎彻副队长……”顿时感觉大脑被某些涌出的思绪折磨到零界了。
“是你啊，好久不见。”眼前这张笑脸，自主与六年前重叠着。
“不久不见。”我黯然垂下双目……
“你们认识吗？”银副队长疑惑的搔搔脑勺，不解的环视这两人。
“之前见过一次，对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噢，好的。”我错愕的点点头，紧忙提起裤管。
“……你果然还是成为死神了。”虎彻蹲下身，轻柔的处理起伤口，“很内疚吧……”
“嗯……”我轻轻呢喃一声，闭上双眼，听到了自己沉重的心跳声，弱弱的咒骂着，你是否得意忘形了？
在其他队员的护送下，我前提离开了战场。回眸注视前线的人群，懊悔之意泛滥的淹过胸腔，微微沾湿迷惘的双眸。
上野唯，你必须靠实力生存下去，而不是等待着奇迹的降临。
惭愧的闭上双眼，等脚伤愈合马上去补习瞬步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未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