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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噩梦 ...

  •   “师父!”一个用红绳扎着两个冲天辫面容精致的小孩子拿着几串红彤彤的糖葫芦迈着小短腿兴冲冲地跑进了红府大院。一张软乎乎的小脸上透着兴奋的潮红,如同水中的玛瑙般的杏眸里是盛不住的喜悦,他一边大喊着“师傅”一边挥着自己手上的糖葫芦。
      他刚跨过大门的门槛恰巧就碰到了要出门的陈皮,他一面扬起大大的微笑,一边将手中的一串糖葫芦塞到陈皮的手中道,“皮皮哥哥这个给你!”说完头也不等陈皮回答就兀自跑进正厅去了,留下陈皮一人怔在了原地。
      还未等他跑进正厅,着一袭红色长衫的二月红已闻声走了出来,他顺势扑进二月红怀里,二月红将他抱起,一脸宠溺地柔声问道“怎么了阿允?”
      “师父,这是阿允给你的糖葫芦。”谢允洲将手中的一串糖葫芦递给二月红,然后又拿着剩下的两串笑嘻嘻地将一串递给跟在二月红后头出来的丫头道,“这一串给师娘!”
      丫头温柔地笑了笑接过谢允洲手中的糖葫芦,弯下身子问道,“阿允,你这糖葫芦从哪里来的啊?”
      “是一个大哥哥给我买的!”谢允洲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和他打赌赢了,他就给我买了糖葫芦!”说完还得意地晃了晃自己的头,两个冲天辫也随着晃动,衬得他格外可爱,让人忍不住想rua一下。
      “阿允真棒!”丫头笑着摸了摸谢允洲的头。
      二月红感觉到谢允洲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便将他放了下来,刚放下他,他就迈着小短腿跑开了,二月红无奈地笑了笑和丫头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宠溺。
      谢允洲一边跑着一边笑嘻嘻地转过头去,却突然看到刚才还笑盈盈的师娘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手上脱力,红彤彤的糖葫芦掉在了地上,支离破碎,二月红慌乱地搂住丫头,无措地喊着她的名字。
      “师娘!”谢允洲心里一阵恐慌,急忙向他们跑去,可无论他怎么跑都跑不到他们身边。
      “师父!师娘!”谢允洲无助地喊着,泪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襟,可二月红似乎丝毫没有听到他的哭喊,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抱住丫头的尸体。
      谢允洲就这样看着二月红呆呆地抱着丫头,一头青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人也变得苍老而又干瘦,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下一秒,画面一转,长大后的谢允洲站在二月红的房间里,瘦得脱相的二月红躺在床上,周围里里外外围满了各色人物,二月红用力抓着解雨臣的手,浑浊的眸子里涌出泪水,嘴里还喃喃地喊着允儿。
      “师父……”谢允洲站在旁边已经泣不成声了,他想过去,可脚步沉重得怎么也抬不起来。
      看着二月红的眼睛逐渐失去神采,周围的人喊着二爷亦或是师父,中间夹杂着哭声,但这些都在谢允洲面前渐渐模糊,他的眼里只剩下二月红失望的双眸。
      “师父!”我大叫一声,猛地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我喘着粗气好半天心里的恐慌才渐渐散去,也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梦见我师父二月红了,这次突然做了这样的一个梦,实在让人心悸不已。
      自打我被迫离开长沙后几次三番想回去,可师父偏偏铁了心不让我回去,不仅让张启山张大佛爷派兵拦我,而且还放言我若是在他活着的时候回了长沙就没我这个徒弟,无奈之下我只好离开。
      没想到再次踏上长沙这片故土时真的是去参加师父的葬礼,我没有哭,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在他的棺前跪了三天三夜,最后才面色苍白地被黑瞎子强行从灵堂拖了出去。
      我至今还记得当初师父把我托付给了黑瞎子,让他带着我离开长沙时的模样,即便不舍但依旧坚持。
      我会到长沙的时候,九门的老一辈也没剩几个人,黑瞎子知道我心里难受,等我去拜访完相熟的陈皮后就被他拽回了云南。不过我也只是在云南的小山寨里待了几个月就走了,黑瞎子也没拦我。
      我随手将一头及腰的长发撩至脑后,说起来这长发还是九门的齐家齐八爷让我留的,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但看他一脸严肃的模样我还是乖乖留了。齐八爷死后我也没有打算剪掉,这算是对过去留的一点念想吧……
      这时才凌晨四点半,我已经全无睡意,随便冲了个澡便躺到吴山居屋里的躺椅上,还顺便泡了一杯茶,心里莫名有一种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的感觉。
      杭州此时正值二月份,我躺在那里倒也没感觉到多大的寒意,我随手将一边吴邪昨天不知从哪搞来的一个战国帛书的复印件拿到跟前研究,研究了好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反倒是躺太久感觉有点饿了,当然研究这种鬼东西一向不是我的强项。我又随手将那张纸扔到一边开始闭目养神。
      当我已经开始吃着从街道旁买来的豆浆油条时,吴邪才顶着鸡窝头从他房间里出来。
      “哟!谢大少爷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再回去多睡会?”我知道他在暗讽我一连几天睡到下午三点才起床,于是我毫无形象地朝他翻了个白眼,也不回他兀自吃着自己的早餐。
      吴邪也不恼,径直在我面前坐下,拿着我放在桌上的早餐就直接开吃,当然我是不会承认这是我特地给他买的。
      他看到我随手扔一边的复印件,一边打量着上头的狐狸脸状的图案,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你研究出什么了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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