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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夜情的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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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散场之后有什么活动吗?”魏云问我。
“没有。你想有什么活动?”我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抬头就看到苇子对着我挤眉弄眼的。
“面瘫什么的赶紧去治。”魏云瞪了一眼苇子。我没憋住笑。
“哎,得得,我不打扰你们勾搭了。成溪,你个贱人,走狗屎运啊。赶紧去开房吧。”
苇子又踹了我一脚,走掉了。
“咳。怎么说?”我觉得我不应该辜负苇子的“贱人”称呼。
“跟我回家,敢不敢?”魏云应该是个情场高手吧。
“你家住哪儿?”
“中山公园。”
“噢?好啊。很近。”没想到魏云住的地方离我家那么近。只是我没打算告诉她我住哪儿。
“打个招呼,就走吧。”
“嗯。”我起身,走回酒吧,准备和来的朋友们打招呼。只是一进酒吧,就看到他们已经被苇子洗脑过,个个都是一副饿狼看到我叼了肉的神情。我拿了东西,每个人脑袋抚摸了一遍,然后带着胜利者的神态走了出去。背后留下一群比着中指的人们。
等我走出酒吧大门,魏云似乎已经等候多时。坐在长椅上,面对着江水发呆。我走到她背后,轻轻的喊了声,她转身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比我高。当然,我觉得比我高的人实在太多,不足为奇。以我 162 的身高来看,比我矮的到是少数吧。
“小孩~”她亲切的摸摸我的头,笑得花枝乱颤的。
“滚!”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从身后抱住了她:“你才小孩。”
当我和她鼻尖的距离只有 2cm 的时候,她从我的手上挣脱开。但又把我的手拉住,往江滩外面走去。于是,我们一直这样沉默着,走到了江滩外的马路上。
“你喜欢这个城市吗?”魏云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话。 “不喜欢。”我愣了下,回答了。
“我也不喜欢。但是,”魏云的语气里对我的回答没有丝毫诧异的感觉:“它的夜晚,是一种堕落的美。”听着魏云说这些,我开始环顾四周的环境。我们说的这个城市,在中国的中心地区,曾经有个和上海齐名的时代,那个时候它叫“大汉口”,现在,它叫武汉。在叶倾城的笔下,这是一个燥热不安的城市。而里面人的性格,像拉丁民族一样的狂野。但现在的它,仿佛睡着了一般的安详。远处,是长江大桥的灯火,还有长江上的轮渡,星星点灯。 近处,是没有人的汉口江滩,路灯下,是我和魏云两个人长长的影子。微风轻轻拂过,带着江水的咸涩味道。夏天的味道。原来,这个城市的夜晚,这般安静。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只是在白天的时候,在热与尘混杂的时刻里,我从来没有发掘过它的美好。又是沉默的状态。两个人沿着江滩漫无目的的走着。不再说一句话。
“喂,你们在干嘛?”一束手电筒的光照在了脸上。我下意识举起手挡住了眼睛,然后慢慢拿开,来适应这样的强光。
“散步!”我说。
“散步?!都几点!这边不开放了,上去吧!”原来是巡警。没办法,只好在灯光的“簇 拥”下,悻悻得离开了江滩。
“我说,我们现在去哪?”我举了举被魏云从刚才拉住就没有放开的那只手臂,甩了甩。“怎么?怕我卖了你?”魏云转头瞪了我一眼,又转了过去:“跟着走呗。”开始拽着我走上了江汉路步行街。
你们知道凌晨 2 点的江汉路步行街是什么样的吗?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们,就是那种电影里拍着的会闹鬼的街。没有街灯。一片漆黑。风刮一阵,片片白纸卷起来,又落下。白纸?!白纸!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白纸出现在街道上!但好在,我在魏云的带领下,安全的抵达了 KTV。
坐在 KTV 的豪华大包厢里,我一脸的茫然,只有 2 个人为什么要开一个自带卫生间的豪华大包,我觉得很匪夷所思。而终于没有被魏云抓着手了,我活动活动了手腕,不知道魏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刻,魏云正坐在点唱机面前,专心致志的点着歌。我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了一条未读信息。正准备点开的,魏云却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扔在了沙发上。
“看什么手机呢?专心听我唱歌啦!”魏云俨然一个麦霸。开始唱她点的歌曲。具体有什么歌,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总之是张惠妹的为主。例如,《别在伤口撒盐》《我可以抱你吗》……一开始唱的很悲情,之后,越来越 high。魏云唱歌不单单只是唱,她还跳。但我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唱的也好,跳的也好。就这样,时间到了 4 点。魏云总算是消停了下来。又坐到了点唱机面前。不是吧,还要唱。我默默的在心里想着。但很快,魏云就坐到了我旁边。还好,她没有唱歌,只是放歌。一会儿,服务生拿了一瓶芝华士进来,熟练的调配了红茶进去。我诧异的看着魏云。
“来,喝酒。成溪,你该不会喝不了吧。”魏云递给我一个杯子,自己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这……舍命陪女人吧!”我拿过杯子,一个仰头,一滴不剩。
“很好!继续!”魏云又倒上了。我开始觉得,这个女人疯了。但却没有办法,只能一杯接一杯的陪着她,直到我感觉似乎头晕了。
我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放的歌是张惠妹的《三天三夜》。因为,在这首歌中,魏云拉着我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晕得似乎很有点厉害。于是,魏云只是轻轻一拽,我就被她拽到了墙边,贴到了她的身上。魏云的身材真的很好。酥软的胸贴着我,我的左手不自觉的环绕上她的腰,纤细的腰身,充满了欲望的味道。魏云一只手按在我的脖子上,用力靠向她,另外一只手拉住了我的右手。我就在这样奇怪的姿势下,还有酒精的作用下,吻上了她的唇。
(中间省略100字)
半个小时之后,我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看了那条没有看的短信,一个陌生的号码,写着: “成溪,你在武汉吗?”
“在。”
“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见个面。”
“你是?”
“苏渝。”
“随时。”
“好,明天下午 6 点,江汉四路车站,我请你吃饭。”
当我从 KTV 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日出的曙光了,我武汉寒风凛冽的早晨,在38 路车的站牌下等着第一班车的到来,这才发现,魏云,我没有留她的手机号码。魏云,她让我记住了一首歌《三天三夜》。魏云,她说双子很花心。魏云,住在中山公园,却没有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