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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9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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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定律——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那么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昭裕再一次用亲身经历证明了这个心理学效应的存在和有效。
他宁愿三个身份同时陷入恐怖的加班地狱，也不想和桑娇维塞见面，但事与愿违，一场来自组织的集会磨灭了昭裕美好的愿景。
昭裕闭上眼睛，两秒钟后又睁开。
但是没有用，那个笑得温和的男人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神情淡定自若。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身侧传来一个妩媚婉转的女声，语气中带着浓郁的调侃，“还是说另外的工作太累了，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
昭裕收回目光，眼帘微微低垂：“没有那种事。”
他的确不想现在和桑娇维塞见面，不过桑娇维塞能够出现在这里，说明昭裕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达成了目的。
原本一直被组织当作制约蓝佛朗克的棋子而存在的桑娇维塞，在那件事后显然正逐步接近核心，真正成为与代号相符的高层。
“大哥，桑娇维塞怎么在这里？”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桑娇维塞，只是并非谁都像伏特加一样憨憨，会光明正大地问出口。
琴酒冷漠地扫了他一眼，语带嘲讽：“这就要问蓝佛朗克了。”
昭裕借着昏暗的灯光遮掩眼底真实的情绪，表露在同僚们面前的仍然是他以往那种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样子：“82.91。”
“什么？”伏特加是最懵逼的那一个。
“人事组考核评分。”昭裕淡淡道，“59.28，这是你的分数，伏特加。”
伏特加：“……”
大哥你别瞪我了，我真不是故意不及格的！！
琴酒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83.72，79.45，62.13……”昭裕一个个念出大家的评分，念到的人自然知道他在说谁，“上一季度，组织只有三个人达到八十分，琴酒、莱伊和桑娇维塞。所以，于公于私，他出现在这里对日本而言都是利大于弊的。”
昭裕这番话成功把谈论的重点从他和桑娇维塞转变成上季度的考核，个别不及格成员之一的伏特加惨成众矢之的。
期间，桑娇维塞始终没有说话，他像是一个游离在大家之外的人，无法融入组织这个“团结友爱”的大家庭。
桑娇维塞唯独只在昭裕的视线看过来时对他微笑或颔首，那双眼睛温和如初，已不见当初在监牢里对蓝佛朗克的深切仇恨。
一个人真的能那么快放下仇恨吗——哪怕被怨恨的人曾“网开一面”放过他？
不会。
至少，如果易位而处，昭裕自问做不到，他甚至会因为这种形似蔑视的不平等而更加愤恨。
所以显而易见，桑娇维塞一定有着自己的计划。
“你会怕吗？”贝尔摩德朝昭裕看来，“说不定下一次你也要参与考核了，蓝佛朗克。”
昭裕垂眸：“当然不会。”
一语双关。
无论桑娇维塞打算做什么他都不会惧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投鼠忌器的人。
眼见会议的话题越来越偏，被大家遗忘在房间中心的朗姆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好了，言归正传！”
他的视线在昭裕和琴酒的身上微微停顿，“今天的会议由我主持，内容是关于今年刚取得代号的几名新成员。”
这又是一个特殊之处。
类似的会议每年每个地区都有，但以往主持会议的人都是白兰地——他甚至因为经手的新人太多，在组织有“幼儿园园长”的美誉。
今年白兰地意外缺席，会议主持落到了朗姆手中。
这恐怕是一个信号，象征着继正式成为二把手后，朗姆正逐步蚕食着白兰地的势力和工作，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白兰地就会因为失去价值而被组织抛弃。
昭裕和琴酒这两个表面上的白兰地党没有说话，桑娇维塞从进门就一直保持沉默，伏特加当然跟着大哥走，房间的气氛一时间陷入凝滞。
朗姆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贝尔摩德适时出声：“啊啦，看来当时苏格兰那件事，先生还是不太放心呢。”
“只是例行考核，不针对任何人。”朗姆环视一周，安排道，“今年我们仍旧采取一对一方案。蓝佛朗克负责莱伊，琴酒负责苏格兰，桑娇维塞负责基……”
“我要波本。”琴酒略显沙哑的嗓音横插其中，打断了朗姆的话。
朗姆脸色骤然阴沉：“琴酒，我不是在征询你们的意见，这是命令。”
“哼，”琴酒的左眼露出凶光，“废物都知道波本是你的人，这种安排很难服众吧？”
“……”
朗姆死死盯着琴酒，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们恐怕要一起殉情。
但琴酒的地位到底在这里放着，即使是二把手朗姆也不能因为一两句口角之争就对他做什么。
最终还是更为圆滑的朗姆退让了半步：“既然如此，那就把固定搭档全部拆开好了。蓝佛朗克负责苏格兰，琴酒负责基安蒂，桑娇维塞负责莱伊，我负责基尔，至于波本……就交给你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理了理额前的发丝：“好。”
这个安排可以说正中昭裕下怀。他可以确保苏格兰的安全，波本在贝尔摩德那边也不会有问题，莱伊最近刚要调查桑娇维塞，简直是瞌睡遇到枕头。
唯一有点让他担心的是基尔，不过昭裕不可能为了她插手改变朗姆的安排。
由于三瓶威士忌最近一直组成双狙击手+情报员的组合一起行动，昭裕、贝尔摩德和琴酒也被迫组成了小组。
……
【明天下午四点，米花公园停车场。——Gin】
昭裕扫了眼邮件，单手敲字回复：【收到。——Blaufrankisch】
“喂！走路的时候不要看手机，会瞎的！”出于对好友隐私的尊重，松田阵平并没有凑上去看昭裕在发什么，只是没好气地出声提醒。
昭裕自然地关掉手机，同时回敬道：“放心，一定比某个在室内戴墨镜的人瞎的晚。”
萩原研二挤进他们中间，一手一个搂住了好友们：“你们两个不爱惜眼睛的家伙，都是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好得意的？”
说着，他顺手摘掉了松田阵平的眼镜，并同时抽走了昭裕的手机，振振有词地控诉，“今天可是我们说好一起泡温泉的日子，都不许再管工作的事情了，听到没有？”
“嗨～”松田阵平懒洋洋地举手表示投降，“保证听萩原警官的话，萩原警官让我往西，我绝对不往东走。”
昭裕伸出食指放在鼻梁处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我们可能没办法好好泡温泉了。”
“为什么？”两双困惑的视线投来。
昭裕淡定地指着前方说：“因为我看到了工藤新一。”
作者有话要说： 毕竟是柯同，我柯还是要有固定戏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