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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第15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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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后，松田阵平立刻问：“是工藤新一的事情？组织也在查他？”
事到如今，昭裕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对，他偷听到了组织交易的事情，组织灭口后没有找到尸体，所以派我和另一名成员一起调查这件事。”
“原来如此，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只是调查而已，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会说出来的。”昭裕认真地说。
松田阵平将他脸上的表情细细打量了一遍，似乎在判断这番话的可信度。最终，对于同期的信任占据了上风，他轻叹一声道：“我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Zero和Hiro了解得多，但我也不是秉持正论的那种老古板，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就来找我吧。”
昭裕闻言微微怔愣。
松田几乎是完全丢掉了自己的身份和责任，仅仅只是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说这番话。严重一点，定性为包庇、渎职都不为过。
他又一次看出了昭裕心中的彷徨，又一次及时给予他帮助。
见昭裕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松田阵平别开头，故作轻松道：“反正你的眼睛……还有别的感官，都是因为我们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吧，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指责你的人。”
昭裕：“……哈，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帮我的。感情呢？难道我们七年的友谊竟分文不值吗？！”
“？？？”
“你太让我失望了，松田阵平！”
“可恶，你少用那种八点档狗血剧台词恶心人了！”
一旁注意到他们之间气氛不对以为出什么事打算过来问问结果却刚好听到小学生争执的佐藤美和子：“白马警视和松田的关系真好呢。”
“谁和他关系好？！”两个幼稚鬼异口同声反驳。
……
不知道是不是昭裕的错觉，他总感觉自从工藤新一在多罗碧加乐园失踪后，东京尤其是米花町的刑事案件数量就开始剧增。
一周目他忙于公安事务，感触还没有那么深，转去刑事部后，这一现象越加明显。
午夜11:30分，刚刚完成工作的昭裕前往提前约定好的地方和雪莉汇合——他对雪莉的印象仅仅停留于前搭档女朋友的妹妹，似乎是一位很厉害的科学家，在最终决战中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在夜晚清冷寂静的月光下，身着白大褂的少女伫立在海边，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咖啡，青烟袅袅，遮盖住少女清冷的面容，让她显得越发遗世独立。
昭裕的车停靠在距离雪莉五米的地方，又用后视镜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易容，确定没有问题这才降下车窗，跟少女科学家打了个招呼：“晚上好，雪莉。”
雪莉早就听到了汽车引擎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但一直到昭裕开口，她才转头看了过来：“你就是组织派来监视我的人？”
昭裕摊手：“我不喜欢这个说法，但如果你坚持的话。”
鉴于这个任务是朗姆的命令，到底谁监视谁还很难说。BOSS看重科研，雪莉作为研究组的王牌，可以算是BOSS系的成员，朗姆蓝佛朗克和雪莉一起行动——司马昭之心。
“名字。”雪莉冷淡地提出要求。
昭裕：“蓝佛朗克。”
紧接着他便看到少女眼中有一抹惊诧一闪而过，雪莉的脸色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居然是代号成员，而且……”
而且他还是……
宫野志保想起过去组织里关于姐姐男朋友的花边传闻，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昭裕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在脑补什么，他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旁边驾驶位置上传来一声轻笑：“而且什么？我可以知道蓝佛朗克在研究课的传言吗？”
宫野志保立刻像一只受惊的猫一般炸毛：“他是谁？！”
“我的司机。”昭裕淡定道。
因为担心昭裕走夜路看不清一不小心就会造成车祸，所以特地赶来给他当司机的诸伏景光：“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雪莉。我是蓝佛朗克的司机，代号苏格兰。”
宫野志保一阵无语：“……你们这是把我当小孩子骗吗？代号成员当司机？还是狙击手？”
被质疑的诸伏景光一脸无辜：“琴酒可以有伏特加，蓝佛朗克为什么不能有一个苏格兰呢？”
这番话他说得过于理直气壮，宫野志保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毕竟组织好像的确没有类似的规定，但……果然还是很有问题吧！
诸伏景光对雪莉抱有120分的警惕，见她准备上车，他一个箭步赶在昭裕之前下车为雪莉打开车门。
雪莉迟疑了一秒钟，但还是出于礼貌说了声：“谢谢。”
诸伏景光表情淡定，似乎他真的只是作为司机的职业素养这么做。
昭裕知道他的顾虑是什么。
对于他们这些整日行走于刀尖之上的杀手和卧底来说，失去视力就相当于折断羽翼。一旦昭裕的情况被组织得知，等待他的不会有比成为实验体更好的结局。
这一年来，压力最大的不是昭裕自己，而是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他们一边要完成自己的任务，一边要竭尽所能地协助蓝佛朗克。尽管昭裕不止一次表示自己可以胜任工作，这两位同期也分毫不让。
车辆在诸伏景光的操控下平稳地行驶在空荡的公路上，没过多久就抵达了工藤新一的住所。
雪莉率先下车，她站在工藤宅的大门外，神情复杂。
“工藤新一应该必死无疑了，对吧？”昭裕的脚步很轻，在少女毫无所察的情况下走到她身边，“毕竟APTX-4869的致死率没有意外。”
雪莉心脏猛地揪起，刹那间她感觉自己的秘密仿佛已经被蓝佛朗克看穿。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些变小的实验鼠了？
他是在试探我吗？
工藤新一到底是不是那个意外？
太多疑问搅扰着雪莉的大脑，让她几乎无法冷静思考。
可紧跟着，蓝佛朗克就自如地越过他向工藤宅走去，仿佛刚才的发问只是心血来潮。
诸伏景光使出浑身解数在最短的时间内撬开门锁，但还是比松田阵平的记录稍慢：“工藤新一失踪两周了，家里却没多少灰尘，应该是有家政公司的人在此期间打扫过房间。”
蓝佛朗克：“有没有可能是工藤新一本人回来过？”
苏格兰：“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素养，这种干净程度绝非一个十七岁少年打扫卫生能做到的。”
蓝佛朗克：“这么说工藤新一确实死了？”
苏格兰：“或许尸体已经被警方收敛，但碍于公众形象不能公开，又或者是牵扯到了别的案件，这种事在东京还是挺常见的。”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还没检查到二楼，基本已经定性。
宫野志保一开始还有些胆战心惊，听到后面她的表情已经从担心转变成麻木。
这两个家伙真的是来调查工藤新一下落的吗？
他们简直就快要把“摸鱼”写在脸上了！！
检查到二楼工藤新一卧室的时候，宫野志保敏锐注意到写着“新一小时候衣服”的衣箱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她回头看去，发现蓝佛朗克和苏格兰还在检查工藤夫妇的房间，于是小心翼翼打开衣箱。
里面居然是空的！！
宫野志保的心脏沉重地跳跃起来，有些兴奋，也有些恐惧。
变小的老鼠不是个例！人……人也可以出现异常反应！
“你好了吗，雪莉？”蓝佛朗克高声询问。
宫野志保连忙放好箱子，匆匆离开卧室：“好了，确定工藤新一没有回来过，我们应该可以更改名单上不明的状态了……对吧？”
——她不确定地问。
“这种事你自己做决定就好。”昭裕打了个哈欠，又开始伸懒腰，“结束了结束了，我就说这种无聊的工作不要找我嘛，Gin真是的，明明他自己也认为没有调查的必要。”
这番话的确有安抚雪莉的意图，但其实说的也是实话。琴酒对自己的能力有种蜜汁自信，他坚信自己手下绝无可能出现漏网之鱼，再加上这是朗姆那个老银币的命令，他就更懒得执行了。
如果不是昭裕这一年调派到刑事部后，组织地位大幅降低，又刚好负责失踪案件，确认工藤新一死亡这种小事绝无可能落到他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