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节 《变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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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前面所说，时间过去得很快。伊思丽的伤渐渐复原了，卡雅帮她解开绷带，一层一层。眼睛周围的伤都痊愈了，就像本来就不曾存在过一样，右手上的伤也恢复得很好，只是在小手臂上有一个奇怪的符号在皮肤下忽隐忽现，其他倒一切完好。伊思丽缓缓睁开双眼，左眼似乎太久没用，第一次接触空气的感觉突然那么清晰的跳进脑海，她甚至怀疑那不是她的眼睛。当卡雅看到那完全睁开的双眼时，她突然全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一种恐惧感笼罩了她，让她觉得眨眼说话都格外吃力。
“你……你的眼睛……左眼……”是的，她看到的是邪魔的眼睛，那双火红的，深邃的瞳孔，仿佛要把一切东西都吸进去的眼睛，此刻就在伊思丽的脸上！
“什么？我的眼睛怎么了？”伊思丽被卡雅的表情吓到了，她手摸着自己的眼睛，她感觉自己心里那股忧心渐渐变成害怕，她揉着双眼，用力的掐着眼皮，她要把心里的恐惧敢走，她要把浮现在她眼底的卡雅害怕到扭曲的脸揉掉。眼睛受不了她双手的摧残，流下眼泪。
“那是……邪魔的眼睛……血红的眼睛……”卡雅结巴的说。
“邪魔？邪魔？！”伊思丽想起了和恶魔的契约，难道这就是付出的代价？或者这只是一个起点，一个让自己步入地狱的预兆吗？她放下了手，呆坐在床上，眼睛有了泪水的滋润，越发闪亮，睽异的看着卡雅。
卡雅惊吓的跑出房间，她觉得那只眼睛在蛊惑自己，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会枯竭。
卓菲尔看到卡雅从伊思丽的房间夺门而出，困惑的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
卡雅如见救星一样走近卓菲尔，吸取着他精灵血液里的灵气，“我……”她又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卓菲尔青色的眼睛，“伊思丽的眼睛受了诅咒，那是恶魔的眼睛。”
卓菲尔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可他对这事实是没有心理准备的，他手足无措的看着脆弱的卡雅，他知道要安慰她，可他不知道怎么做。
“我……我很害怕，看着那只眼睛，我觉得伊思丽不是伊思丽，她……她像邪魔的爪牙……在监视着我们大家……我……我……”卡雅断断续续的小声说。
“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卓菲尔放开卡雅，走进屋子，他看到的是依旧呆滞的看着门口，却又什么也没有看在眼底的伊思丽，她泪眼婆娑，左眼却散发睽异的色彩，卡雅说的没错，这不像是他们所认识的伊思丽。
“可悲的人类，我的眼睛会提醒你、监视你、告诫你不要忘记我们的契约，每当你看到那血红的瞳孔就会知道自己有多渺小，有多愚蠢！”
伊思丽看着在眼前嘲笑自己的邪恶生物，痛苦的流着眼泪。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感到心里在对此后悔，她惧怕自己的灵魂永不能平静，她知道自己的无能，就像被指使的傀儡，只能对自己的命运哀叹不已。但是她不会后悔，她保住了大家的性命。只是未来的路途更加崎岖了而已。
“我很同情你，因为你从出身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你的悲惨。”恶魔嘲讽的笑着说。
“什么意思？”对于自己的身世她是一无所知的。
“去问你的母亲，她可以给你答案，也将给你死亡。”
“我的母亲？你知道她？她在哪？”伊思丽从没想过自己还能见到亲母，尽管她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幸运还是厄运。
“别那么急着去死，孩子！如果你不爱惜生命，我会让你死得更有价值！”恶魔警告的用手指了指伊思丽的左眼，“我会一直看顾你的。别忘记你对我的保证，别忘记你那股不知打哪出来的勇气和信心。”
“我只是想去找我的母亲……”伊思丽本能的缩起脖子。想想当时的自己还真是发了一个伟大的誓言啊，那只是她平时偶尔发的梦而已。
“该见她时，你自然会知道。记住我对你的期待和警告吧！”恶魔的脸露着显而易见的狰狞笑容，它回到了地狱的深处，开始观望这有趣的玩物，它知道那女孩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自身价值。
当伊思丽的意识回到自己的身体，她看到屋子里那3个身子僵直的人正用很严肃的表情盯着她。卡雅的眼神是害怕她，亚迪的眼神中有困惑、痛苦和关心，而卓菲尔的眼神里装满了审查和警戒，是的，那是在看异物的眼神。
卓菲尔发现到伊思丽的眼神变化，他慢慢走进伊思丽的身边，用手在她眼前晃动。伊思丽抬头看着卓菲尔，说：“我好累……我要休息，请你们出去。”
“小姐，我想你欠我们解释！”卓菲尔不同意的说。
“如果你们那么想知道就等到明天早上，现在让我休息。”伊思丽十分坚持。面对邪魔的精神太过疲惫。
卓菲尔不言的看着确有疲态的伊思丽，却不愿意失去这个机会，她的心理防护还没来得及搭建，这情况下什么事实都可以从她的口中套出来。
“卓菲尔，我们走吧，让她休息……”亚迪开口。
“伊思丽……我……”卡雅欲言又止。
“我没事，卡雅姐姐……只是很累，我要好好睡一觉。”伊思丽抱歉的笑笑。
伊思丽躺回床上，其他三人走出了屋子，卓菲尔对亚迪说：
“为什么让她有时间构思欺骗的剧本？”
亚迪看着卓菲尔，说：“我对事实真相没那么好奇，我只希望她能坦白的告诉我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如果她欺骗我，我也不会耿耿于怀。在此之前，让她好好休息吧！”
卓菲尔皱眉看着亚迪，深叹口气：“告辞！”
卡雅回到房间，慢慢开始整理这天发生的事……她发现自己对伊思丽的了解极少，一切的烦恼留到明天吧……
这本来是一个如常的清晨，可匆忙的跑步声却打破了本该有的宁静。
“卓菲尔！伊思丽不见了！”
在西里尔书房检查信件的卓菲尔未见其人，就先闻卡雅之声。直到她出现在书房门口，他才不急不慢的起身，说：
“她不在房间？”
“不……也不在堡里……我找过了！”
“难道她逃走了？”卓菲尔看着卡雅，手指轻敲桌面，考虑这其可能性。
“她逃了？为什么逃？逃到哪去？”卡雅不相信的说。
“逃避我们的问题，逃避自己的责任，逃避到没人知道她的过错的地方去。”
“你……”卡雅惊讶的看着卓菲尔，“你认为是伊思丽造成的？她召唤了恶魔？”
“她本来就是死灵法师！能召唤恶魔也没什么好怀疑的！而且，传闻当晚她就是利用歌舞进行召唤仪式的。可惜可以当证人的全都死在那个大厅里了。”卓菲尔就事论事。他没有把对卡雅的怀疑也一起说出来，就他所知，她们两人都不在邀请名单中，为什么她们会出现？当晚他在后廊遇到的黑衣人很可能就是卡雅！太多的疑点围绕着她们，他不得不防。可是感情上他又不想怀疑这个特殊的女子，他没想到自己有这么情绪化的一面，这是否又是另一值得怀疑的？
“不！不可能的！你怎么可以怀疑一个连动物都不敢杀的可怜孩子！你没权利把这些作孽加注在伊思丽的身上！”卡雅喊了出来，“而且……那晚上是我……是我让她制造骚动的啊！”
“你？那么那个在后廊鬼鬼祟祟的人也是你咯？” 卓菲尔不信任的看着眼前他以为很善良纯洁的女子。原来她是这么有城府的人啊……
卡雅知道要证明伊思丽的清白，这件事必须暴光的。“是的，那个人是我！我是去偷领事不法得到的名画《伯爵夫人肖像》，关于这个任务你可以去佣兵介绍所去查一下，那里有我们交易的书面记录。我和伊思丽旅行到这里已经把盘缠花得差不多了，接这个任务只是为了金钱而已。那晚我让伊思丽在前厅召唤石魔引起混乱，好让我们能及时从官邸逃出来，所有的事都是我计划的！她只是听我的话去表演而已。事后我问过她，她说她当时的确是召唤石魔的。这么单纯的女孩会说谎欺骗我吗？而且以她的能力能召唤出这么高阶的邪魔吗？你怎么就不考虑这些？只是一味定她的罪？”
“要怎么想是你的事，我只是按常理分析！”卓菲尔觉得卡雅近似歇斯底里。
“常理？你的常理是不信任别人，光从外表评判一个人。”
卓菲尔没有回话，但他不是默认卡雅的一番说辞，而是觉得不要和不讲理的女人多费口舌。
“你……”卡雅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西里尔打断。
“你们在吵什么？”西里尔晚上没睡好，眼睛下淡淡的黑色让他看上去有颓废的感觉。
卡雅见到西里尔就闭上了嘴巴，头转向一边，表明她不愿意理他们。
“卓菲尔，你们在讨论什么？”西里尔只好问房间里另一个人。
而卓菲尔回应的只是一个眼神，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西里尔叹口气，也许自己不该介入一对男女的对话中。他识趣的退回房间，想再补个眠，却被卡雅一把抓住。
“伊思丽不见了！”
“什么？”西里尔还未反应过来。
“也许她在城里走动！”卓菲尔解释道。
卡雅看了一眼卓菲尔，放开了西里尔，“不，她已经走了，离开了！”
3个人来到伊思丽的房间。
“她的东西不多，那装着她的魔法物品的背包已经不见了。”卡雅指着平时挂着那灰蓝色背包的架子。
“她为什么要离开？”西里尔不明就里。
“为了躲避我们的追问，为了逃避自己的责任。”卓菲尔说着自己的看法。尽管听了卡雅单方面的供词，他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伊思丽绝对是这个迷题的钥匙。
“她没有要付的责任，是你把她逼走的！”卡雅责备的说。
卓菲尔没有再开口。
卡雅坐在伊思丽的床上，低声说：“不，也不是你的责任，是因为我，我逼她走的……”
西里尔对卡雅说：“你逼她？”
“我……我怕她……她知道我怕她，所以她离开了……”卡雅现在想起那只眼睛仍会忍不住的寒颤。
“伊思丽不会为这样的事离开我们的，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有什么应该一起面对的，即使对她来说，她和我、卓菲尔的相处时间不长。”西里尔安慰着伤心自责的卡雅。
卡雅摇起头，“你们不明白。伊思丽是很在意别人的眼光的，她害怕和人相处，因为她害怕别人看她的眼神……而我，昨天正好用了那样的眼神看她。”卡雅流下了眼泪，“那时候我真的害怕，我觉得那不是伊思丽，我觉得那是令人厌恶而有恐惧的恶魔的替身……可是……当我看到伊思丽逃避我们的眼神时，我从她的表情读到的是伤害，是痛苦，是挣扎，是疏离……我这个她认为最亲近的人伤害了她，所以她离开了这里，离开了我。”
听着卡雅哭诉的忏悔，西里尔不知道说什么才可以安慰她，而且深深的同情着伊思丽。卓菲尔没说什么，他走到房间的另一边，看着那已失去平时的冷静成熟的女子。
“卡雅，给我说说你和伊思丽认识的经过，还有你们的经历吧？也许我们可以找到她。”西里尔也想更了解这个神秘的女孩。
卡雅点点头，开始回忆她和伊思丽的故事。
“我和她是在麟林认识的，当时我参加的商队遇到了地精的偷袭，商队的损失很惨重，我大概是唯一活下来的人，而伊思丽则是我的救命恩人。当时她身边跟着一只石魔，她本身看上去很糟糕，脸色不好，穿着不合身的破布衣服，头发凌乱，可是她却有我见过的最纯真的笑容。她和我说话时，眼神是那么的真诚，看上去比任何一个自称正义的法师还要纯净。”卡雅看了看卓菲尔，为他的胡乱猜测而不满。
“我邀请她和我一起旅行，是想照顾这个不会打理自己生活的小女孩。在我们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我发现她并不会与人相处，甚至逃避与人的相处，她见到陌生人就会躲在我身后，像一只竖起毛的小猫警惕着对方。虽然她喜欢这个世界，总是乐观的包容世人对她的不满和排斥，但是她依旧活得自由，她有自己的理想，她想要变成最强大的法师，她说这是她的梦。她很善良，善良到不愿意拿活着的动物当她的魔法实验品，她能赋予石头生命，她能让尸体再次行动，但她绝对不会对一个生物使用伤害魔法。即使是她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她最多是用毒麻痹对方而已。她很少主动与人接触，她害怕伤害别人，因为她的魔法对别人来所是邪恶的，她不能改变别人的观点，但无法放弃自己的梦想。当她告诉我她与西里尔的相遇时我很惊讶，直到现在我也无法从我们两身上找共存点，她为什么会愿意和我们接近……”卡雅咳了几声，刚刚的哭泣害她无法很好的发声。
“我曾经问过伊思丽的过去。她告诉我，她很小的时候在一个大法师的家里当学徒，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她的身份在那个‘大家庭’里是最低贱的，那些比她大的孩子总是骂她打她，但是伊思丽总觉得那些人似乎在忌讳什么，仿佛她会变成吃掉他们的老虎，可惜每次都是被欺负的病猫。而那个大法师从来不正眼瞧她，虽然会给她东西吃，给她书看，伊思丽像尊敬英雄一样尊敬那个法师。可是某一天，她却被送到了一个法师学校去，她不知道离开那个家是幸或不幸，但是她在学校里自由多了，不变的是她仍然是被欺负的病猫。她说学校里的老师不喜欢她，所以她也不喜欢那些虚伪的家伙。当她成长到知道如何有效自卫的时候，她回赠了欺负她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做到的，可再没有人来找她麻烦了。”
“她对那些欺负她的人做了什么？”卓菲尔开口问到。
“不知道，她没有说，我想那大概是很极端的做法。”
“八成召唤了什么，让别人收拾她讨厌的家伙？这就是她的善良？”
“你见过她伤害任何一个人吗？卓菲尔·塞西先生，如果你再把这个不可能的推断拿出来说，就请你到别的地方去发表论断吧！我不屑听！”卡雅气愤的叫起来！
西里尔出来打圆场，“你还是告诉我们她怎么离开学院的吧！”
卡雅赌气的别过脸，不看那让人生气的家伙。
“好吧……而我知道并不多。伊思丽对学院似乎没有任何的感情，她不喜欢那的任何人，包括那些厨房的伙头工。她选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离开，可魔法大钟依旧把广场照得明亮，至少不会忽略一个行动并不迅速的人。当时的伊思丽认为，要有一个人出来抓她回去，她一定乖乖的挨到毕业，可是连守卫都对她视而不见……她是孤独的，以她的年纪来说不该承受的感情让她的性情变得古怪。”
西里尔好奇的问着：“她的故事比街上任何一个乞丐都更值得同情！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到她心中应该有的黑暗？”
卡雅想了一会，用大概自由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分析着：“她在与人相处时要比平时加倍的小心翼翼，仿佛很害怕自己的言行举止伤害到别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一只被抛弃在路边的小狗对待关注她的人就会摇尾乞怜。她之所以那么开朗的对待她喜欢的人，也许正是一种依赖的心理……”
西里尔心里涌出自责的情绪，愤怒的责备自己为什么没有一颗更体贴的心。
“她既然如此依赖你，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卓菲尔看着已经偏离主题而在自我厌恶的两个人，无奈的说。
可卡雅并不理会这个无理之人，她觉得现在对神忏悔她没为那可怜的孩子做的事是更重要的。“哎……我突然发现一个可以让我无地至容的事实！”
卡雅情绪化的抓起枕头，并把头埋在里面，就像一只鸵鸟！不等两位困惑的男子出口询问，她便自己说明：“和她在一起时完全没有想过的问题，在细细回想才发现，她几乎没有反驳过我的决定，也没有责备过我的任何行为！我对于自己有很清楚的认识，大多时候我会冷静的处事，可情绪化的状况也不少，那时就算我把气出在别人身上我也毫不脸红！让我想想……对，那次我去某个村子买点必需品，当时的伊思丽衣衫褴褛，她没有说话，低着头跟在我身后，我却觉得麻烦而把她丢在广场一个人，当我回去的时候找不到她！当我在村子外的草地上看到她和鹏德玩得开心时，我发了好大的脾气……而她只是默默的接受我对她的指责，没有任何的解释，甚至讨好的帮我拿了所有行李……”
“她也有不对，没有留下讯息就走开，所以……”卓菲尔就事论事的说。
“拜托你想想！一个看上去像乞丐地死灵法师站在人流涌动的广场上会发生什么？！”卡雅被那看上去精明的白痴气得几乎吐血！
“来到亚迪克斯城我才帮她换去那邋遢的衣服。为什么她从不向我提出什么要求？”卡雅把头又埋回了枕头。
“难道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了才知道当初应该珍惜吗？”卡雅感叹的声音从枕头里缓缓飘出，带着淡淡的颤抖。
“我相信我们能再次见到那命运坎坷的女孩的。正如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我们的故事会相互交集的。”西里尔乐观的说。
卡雅看着西里尔，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清晨，在懒惰的人永远看不到的日出下，卡雅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开这个住了一个多月的城堡。其实她很喜欢这里的宁静和舒适，等再过个几十年自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爬山涉水的时候，大概会回到这里安渡晚年吧，当然，要主人欢迎的情况下。
“你要去找她吗？就你这样的身子？”卓菲尔靠再墙上，庸懒的说着。起个大早对有低血压的人来说的确是一大挑战，好在他一直都生活在挑战中。
“我做我该做的事，没必要和你报告吧？”卡雅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不快生气，看到这个罪魁祸首自然说话带□□味。
“我也要做我该做的事呢……不介意我们同行吧？”卓菲尔理解的笑着。
“请不要用‘我们’这个词，而且相信我们要做的事没有共同点。”卡雅提起她得背包准备速速离开，她决定即使自己老到牙齿都没了也不回到这个让她气得胃出血的地方。
“我要做的事和你的生命很有关系呢！”
卡雅心不在焉的问：“哦？想不到你这么重视别人的生死啊！”
“亚迪说在你去寻找伊思丽而经过麟林的时候会有一个保镖兼导游跟随。”
卡雅十分惊讶的说：“那荣幸的人就是你咯？更重要的是，他怎么知道我要去找伊思丽？”
“你的单纯是众所周知的！”卓菲尔以卡雅追得上得步伐走在前面。
“你！你给我慢着！”卡雅气急地跟在后面，两人踏上了寻找伊思丽的旅程。无论他们是否能找到这个神秘的目标，而且线索少之又少，但是他们地决心是不会改变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节 《变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