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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花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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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夜前夕,秦珩和严承平早早的就定好了郊区一套民宿为的是在荒地上放着只属于他们俩的烟花。
别说,这对小情侣还挺懂浪漫。
温怀夕这几天被姜烬喊去live house的次数只增不减,她也没恼只当是过去玩玩,散散心。
跨年夜那晚,温怀夕躺在床上刷着秦珩发的朋友圈,配图是她和严承平的甜蜜合照,和烟花视频。
秦珩现在很幸福,有一个宠她的老公,这是再好不过的。
次日一早,温怀夕就接到姜烬的电话问她晚上出不出来放花灯。
宁城有属于自己的节日,在新年第一天的夜晚在津夕湖里放上一盏花灯,寓意为:和光同尘。
温怀夕本就是要去的,多个人热闹一些也好。
夜里七点,姜烬按时抵达温家楼下,隔着扇铁门,远远的就见温怀夕一袭咖色长裤上身穿着白色羽绒外套,乌黑的长发被一根木簪盘起,右手拎着洒水壶侍弄着院里的花花草草。
她的爱好当真不像一个富家小姐,更像一个与世无争的……精灵?
姜烬灭掉手里刚刚燃烧起的烟,朝着门那边喊了声,“温怀夕。”
“怎么来的这样早,”温怀夕放下洒水壶,开了铁门,“先进来坐吧,我还没收拾好。”
“不急,你慢慢的。”
半刻钟以后,温怀夕提着小包下了楼,只是这次把头发梳成了低丸子,整个人更加的温婉起来。
“你骑车带我吗?”
姜烬微微颔首,示意她看向院外的那辆很炫酷的机车,“那边人多,你开车容易堵,我们骑车去刚刚好。”
温怀夕点头,跟着姜烬到车边上,他拿出另一个头盔小心翼翼的带在温怀夕头上,“夜里冷,这个保暖。”
笨重的头盔把温怀夕的头紧紧包裹住,她掀开前面的挡风板,说话有些含糊:“骑车好痛苦。”
姜烬瞥她一眼,伸手把她的挡风板放下,“一会儿风吹来的时候,就不痛苦了。”
他说的没错,夜晚的风的确冷的深入骨髓,温怀夕打了个冷颤,好不容易才稳住了重心。
前面骑车的姜烬,似乎感受到温怀夕的小动作,速度突然慢下来,扭头说:“拽好了。”
有风吹来迷了温怀夕的眼,她扯住衣服,两个人的距离被不动声色的拉近。
他们是顺着河边走的,花灯顺着夜色像降临在湖上,顺着天慢慢荡去远方。
姜烬找了处地把车停下,“这边人多,我们走过去。”
温怀夕应声摘下头盔又梳理一下头发,两个人并肩而行,姜烬很高最起码温怀夕要微微仰头才能和他对视,或许是为了迎合自己的步调,他走的就格外慢,大长腿一时间无处安放。
她浅笑顺其自然的看向湖里的花灯,“姜烬,我们一会儿也去放一个。”
“行,多放几个也没事。”
小贩很多,温怀夕每家都看了眼,最终选定了一家生意有些冷清的。
温怀夕走上前,看着前面摆着一排的花灯又看了看在角落里忙活的老人,放大了声音道:“你好,这个花灯怎么卖?”
老人看了她一眼,慢吞吞的起身指了指旁边挂着的木牌,“自己看。”
木牌上很简陋的写着花灯一个15,两个30,温怀夕把每个都拿起来看了一遍,最终选了两个花灯,用行书写着社稷康,另一个则是黎民安。
温怀夕从包里掏出零钱放到桌上,又拿起旁边的木板压住钱的一角,拎着花灯朝姜烬的方向走。
姜烬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瞧着温怀夕选好了花灯急匆匆的走上前接过其中一个,看了眼花灯,“还挺好看的,但怎么没多少人去他那买?”
“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找你要零钱吗?”
姜烬摩挲着下巴回答:“大概是那位老人家不收微信?”
“这也是原因,但最重要的……”温怀夕看了看其他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摊贩,“是这个时代很少会有人了解手工制品了,他们只注意到快时代下形成的没有心的东西。”
“就像是音乐,脍炙人口的潮流歌曲或许才是大部分人的选择,喜欢古典又或者是摇滚的总是少之又少的。”
姜烬思索片刻,“我们或许都得看开些,既然我们无法选择让更多的人了解,那就选择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喜欢的。”
他说的在理,温怀夕倒是觉得自己太过正经,“不聊这些了,我们找个地方把花灯放下去吧。”
两人选了处人少的地,温怀夕卷起裤脚慢慢的往河边移动,她很怕长了青苔的石阶就算只有一点点也不敢大步踩上去。
犹犹豫豫时手臂像是借了股力,温怀夕回头看见近在咫尺的姜烬。
“我扶着,你慢慢蹲下去就好。”
温怀夕点头,心跳声如擂鼓。
手拖住花灯的底部轻放的放在湖面上,云层很薄月光也攀附上湖面和其他的花灯一起飘向远方。
回家的路上,姜烬放慢了车速绕着湖周跑了一圈,圆了温怀夕今晚的愿望。
风从湖上搂着花灯顺水而下,吹起各种味道,空气中弥漫着温情与一丝丝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