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鹅和她的嘴硬鸭鸭》枝逸

4、第 4 章

　　“许乐衍你过来一下”老余在门口喊。
　　老余把这次许乐衍的月考试卷拿了出来：“你自己看一下你到底是怎么读书的，可以把书读成这样，你看看这数学试卷，你是不光不会写，你还运气差啊你，这选择题准确率，找只鸡撒把米让它啄都比你准确率高。”
　　许乐衍被老余训了一通后就回了教室，不高兴地在座位上坐着。
　　中午，许乐衍来到学校的音乐教室，这个教室中午一般没人，许乐衍常常会来到这里练习舞蹈。这是唯一可以让她跳舞的地方
　　音乐教室有一面的落地窗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雪花落在了枝桠上，洁白无瑕。许乐衍也不是每天都像看起来那么开心她也有自己的烦恼。
　　可是每当她跳舞时，一切的烦恼好像在一瞬间消失了。她的身心都沉浸在舞蹈中，虽然学习芭蕾的过程是辛苦的，可是这是她的热爱，许乐衍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弃。
　　本该在热爱中寻求自己的光。
　　“妈妈，我喜欢跳舞，虽然很辛苦，但老师说我跳得很美，我以后一定可以成为舞蹈家！”
　　“好啊，妈妈也觉得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爸爸妈妈，我好喜欢跳舞，在台上表演，同学们都在为我一个人鼓掌，我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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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乐，爸爸妈妈就你一个孩子，公司以后一定是给你的，你要好好读书。”
　　“可是我不喜欢管公司我喜欢跳舞，我喜欢跳舞。”
　　“你怎么这么自私，我和你妈妈也是白手起家，都是为了谁啊。”
　　许乐衍突然想到江初年在天台上喝的那些酒了，不知道为什么许乐衍想喝了。
　　说不定可以短暂地忘掉一些事情。
　　许乐衍跑回了教室没有找到江初年的身影，问了一下柯戴才知道江初年去买矿泉水了。
　　许乐衍就是想要找到江初年，她向便利店跑去，果然看到了刚出来的江初年，江初年看到奔跑过来的许乐衍微微睁大了双眼。
　　在江初年的眼中，许乐衍的脸因为冬天的冷风而起了红晕，穿了很厚的雪白色羽绒服，现在的许乐衍看起来像是一个奶团子在跑步。
　　她明显是对自己奔来的，这让江初年产生了一些不合时宜的错觉。
　　许乐衍快跑到他面前时，江初年下意识想要伸出手臂，想要扶一下许乐衍，但觉得这有点冒犯，就又收回了手。
　　江初年问：“什么事？”
　　许乐衍说：“你放学可以陪我去喝酒吗？”
　　江初年不自觉地皱了皱眉：“遇到什么事了吗……好。”
　　江初年看到了许乐衍的羽绒服外套拉链没有拉上，下意识上手去拉了拉链，拉到一半才察觉到这样不妥，又收回了手。
　　江初年假装冷静地说：“拉链拉起来吧，天气凉了。”
　　许乐衍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把自己的拉链拉起来，磕磕绊绊地说：“谢谢……哦。”
　　两人就这样并肩走回去，落过雪的校园很美，许乐衍抬头看着江初年，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很好看的。
　　从侧面看过去，江初年的脸轮廓分明，睫毛也很长，但因为他是单眼皮显得有些冷感，眼帘微低，鼻梁高挺，他身上也有股山泉的清冽味道。
　　江初年其实察觉到了许乐衍的灼热视线，但他没有说些什么就任由许乐衍看。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无言，却也氛围甚好地慢慢走回了教室。
　　放学后，许乐衍和老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要和朋友去外面一起吃饭就不用再等她了。
　　许乐衍虽然家里是挺有钱的，但是不代表大小姐不吃路边摊啊，许乐衍吃东西的原则就是：不管价格好吃就行。
　　既然要喝酒就肯定要在热闹的地方，许乐衍带着江初年来到了闹市区，这里人潮拥挤，有着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充满了人间烟火和市井气息。
　　许乐衍拉着江初年找了一家小门店做下，有个乐呵呵的汉子从小窗帘里出来，虽然留满了胡须但脸上喜洋洋的，没有凶样反而让人觉得很好亲近，是个很亲和的人。
　　他看到许乐衍也很高兴：“是乐乐啊，好久没来了。”
　　他又看到了做在许乐衍旁边的江初年，好像领悟到了什么，朝着许乐衍挤眉弄眼地：“哎呀，带小男朋友呢，这小子长得还挺好看的，乐乐你把谁家好孩子拐来啦。”
　　许乐衍忙道：“别乱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她又转头看向江初年：“你快说呀，我被误会成是你女朋友你不着急吗！”
　　但江初年好像是没听到一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板问许乐衍：“吃什么啊？”
　　许乐衍拿过菜单，看第一面用手指点着，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又翻过了一面这个这个……
　　江初年听得脸都绿了：“你确定点这么多吃得完？”
　　许乐衍看起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嘟嚷地说：“我好久没吃这种高热量的食物了，我觉得我可以吃好多哦。”
　　江初年看许乐衍一副很馋的样子，也是无奈地答应了。
　　许乐衍看江初年好像不太管她的样子，也就大手一挥：“那个张叔给我们拿一箱啤酒来。”
　　江初年冷眼一撇：“你当喝水？”
　　许乐衍就装作没听见。
　　许乐衍等到烤串上来后，先给江初年递上几串，许乐衍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比较喜欢这种场合，更自在一些，你会不会不太适应，我觉得你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感觉。”
　　江初年说：“我不会，小时候在这种地方待多了。”
　　许乐衍感觉到江初年的话中有自己的过往，但这涉及到他的隐私是不方便多聊的。
　　许乐衍只好说：“嗯，你不会不适应就好。”
　　许乐衍吃第一串的时候满眼放光：“天啊！好幸福。”
　　然后就是左手拿一串，右手拿一串，左手的吃一口，右手的吃一口，许乐衍自顾自地吃了很多后，才意识到自己的面前还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在一直看着她吃串。
　　许乐衍咀嚼着食物嘴就下意识停了下来，她觉得好像有点尴尬。
　　江初年说：“你可以继续吃不用管我。”
　　许乐衍将最后一口吞下去后，转移了一下话题，拿了好几瓶啤酒上桌。
　　江初年将那几瓶啤酒都一一打开了，顺便问许乐衍：“你能喝吗？”
　　其实许乐衍没怎么喝过酒，但她那该死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说不行。
　　许乐衍笃定地说：“我可以！”
　　他们两人就开始喝酒，许乐衍刚喝一瓶就不行了，开始对着自己的死对头掏心掏肺起来。
　　许乐衍说：“江初年，我真的觉得你这个人不错，之前觉得你一直为难我，我真的讨厌死你了，不对，话说你当时怎么一直来抓我，难道就因为我是惯犯，可也不只我一个惯犯呢，你干嘛不去管他们。”
　　江初年说：“因为我习惯跟着你。”
　　许乐衍有些气呼呼的：“你这啥破习惯啊！我不管你给我改掉。”
　　江初年想把许乐衍的啤酒拿了回来，可许乐衍扒拉了一下江初年的手背，想把他的手拍下来。
　　江初年在许乐衍碰到他手的一瞬间抖了一下，仿佛像是触电了一样把手收了回来。
　　江初年没法，只好把桌面上的啤酒尽量自己喝完，许乐衍脚边的一箱啤酒也拖到自己脚边。
　　许乐衍看到了，还多少有点委屈：“你干嘛喝我的酒，那都是我的。
　　江初年被她这样委屈巴巴的声音弄得有些心乱。
　　许乐衍说：“我好难过，我明明为了反抗我爸妈我不读书了，就是为了气他们。可是我一点也不开心，我就是想跳舞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许乐衍说着说着就开始哭起来了，豆粒般大的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旁边好多个客人都往这边看，而且有好几个都对江初年露出了嫌弃的眼光，活像是在看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江初年看不下去，付了钱，拉着许乐衍就要走，许乐衍不想这样，因为她的手被拉得有点不舒服，主动环着江初年的脖子就上去了。
　　江初年被许乐衍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别这样，从我身上下来。”
　　许乐衍在江初年身上蹭了蹭撒娇道：“不嘛，不嘛。”
　　江初年实在是拿许乐衍没办法，只好半搂着许乐衍的腰，把她带了出来。
　　江初年问：“你以前喝酒也会这样抱着别人吗？”
　　许乐衍说：“什么？”
　　江初年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和一个醉鬼说不了什么话。
　　许乐衍突然用力揽住江初年的脖子，大声地说：“起步走，一一一二一，一一一二一……”
　　因为身处在闹市中，好多人都被这声音吸引了，但好在大部分人只是露出善意的微笑。
　　江初年怕许乐衍又闹起来，只好顺着她走，他看了一下时间其实已经挺晚了，问说：“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许乐衍说：“别走嘛，你陪陪我。”
　　江初年把许乐衍的手机从她包里拿出来，打开锁屏壁纸，看到了她初中时表演的照片。
　　江初年才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许乐衍跳舞了，脑海里浮现出，许乐衍舞蹈时的一幕幕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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