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鹅和她的嘴硬鸭鸭》枝逸

2、第 2 章

　　趁着快放学了，许乐衍就偷摸摸溜了，看到几个五大三粗的男生，就过去了。跟每个人都握了下手：“你们是宋叙华的朋友吧？你们好，你们好。”
　　许乐衍把手机里江初年给学校拍宣传照的照片给他们看：“就是他，你们不要认错人了。”说完就躲在墙角。
　　大冬天的冷得很，江初年也不出现，许乐衍也只好在墙角那干等着。她心里欲哭无泪，这到底是搞江初年还是搞自己啊。
　　正想着就听见几个壮汉的喊叫声：“别走，我们是许乐衍派来的，你以后再敢找她的麻烦我们饶不了你。”
　　许乐衍瞳孔震惊，这就把她卖了，什么鬼，江初年明天找她算账可怎么办。也没办法出来，许乐衍也只好暗中观察。
　　没想到江初年波澜不惊，拿出手机傍若无人地看，然后许乐衍就发现自己的手机响了。
　　许乐衍心里想：什么情况？着急忙慌地想要关掉，结果江初年已经大步流星地过来了，一把抢过了许乐衍的手机：“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许乐衍怂怂地说：“对不起嘛，不过我保证我不是真的想揍你的，我就是想吓吓你，我也不会拿手机录像的，我就过过眼瘾。”
　　江初年把电话挂掉后还给了许乐衍：“我知道你可能躲在这里所以我才打电话确认。”
　　许乐衍奇怪地说：“你怎么知道，而且你为什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江初年说：“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许乐衍懵了，呆呆地喊了声：“啊？”
　　江初年没有解释什么，只说：“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那几个猛男还没有出手呢，直接被人擒贼先擒王了，跑向许乐衍问：“他怎么知道你在这？”
　　许乐衍欲哭无泪地说：“我怎么知道呀？”
　　没办法许乐衍只好打电话给送宋叙华让他送这几位猛男回家，自己也跟着等到快要等睡着的陈叔离开了。
　　许乐衍因为昨天被抓包有些心虚所以今天不敢明目张胆地迟到了，到班级的时候还算早的，也就寥寥可数几个人，江初年看到她：“真是活久见。”
　　许乐衍气得牙痒痒但毕竟自己有错在先也只能憋回去了。
　　但她就算早到了，学习好像也不是她的正经事，拿出课外书就开始看，江初年将她的课外书抽走：“如果你来这里是来玩的，我想你也不必那么早来。”
　　没办法，许乐衍只好拿起语文书装模作样地开始读，但没读一会头就开始蜻蜓点水，闭目养神去了。
　　江初年就拿起语文书望许乐衍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醒醒老余在看你。”
　　许乐衍紧张地左右看了看，在找老余的身影发现根本就没有找到，明白自己被骗了，转过头看江初年跟没事人一样在刷题，有点生气但也懒得说什么哼了一声，拿起语文书继续跟读。
　　第一节就是上数学课，许乐衍看到林春梅就头痛，虽然这位数学老师并不算凶，但很爱找人谈心，像许乐衍这样的问题学生就常常被抓过去办公室喝茶。
　　“孩子，你很聪明啊，你要是多多把心思放在学习。只要你坚持，只要稍微有一点进步老师都会夸你的。”
　　“知道了老师。”
　　“作业呢是要写的，不会可以来问老师啊，还有你同桌，你说余老师把初年同学安排到你身边干什么，就是来帮助你学习的是吧，不问老师问你同桌也是一样的呀。”
　　“嗯嗯，明白了老师。”
　　“回去吧要好好学习哦”
　　许乐衍看到数学课就犯困，又想要掏手机出来玩了，没想到摸索的动作被江初年发现了，江初年头也没抬，说了声：“手机放下。”
　　许乐衍是真的不高兴了：“你能不能不要管我！”
　　江初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说：“抱歉。”
　　之后一天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放学后，许乐衍本打算离开学校，结果被江初年拦了下来说：“许乐衍你跟我去一趟天台好吗。”
　　许乐衍第一次在江初年的脸上看出了请求，一时心软之下也就答应了。
　　江初年拿了几瓶酒和许乐衍一起到了天台，许乐衍顿时有些许的震惊，瞪大一双大眼睛，看了看江初年手上的酒又看了看江初年。
　　江初年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别这么看我，酒这种东西我五年前就在喝了，而且也没人规定好学生不能喝酒吧。我想和你讲点事情，不借着酒劲我说不出口。”
　　许乐衍看着这样的江初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是斗智斗勇，谁好像也看不上谁，但也算是打了一年多的交道了，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江初年这个样子。
　　在她印象里的江初年，心高气傲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衣服也总是穿戴得整整齐齐的，一尘不染的样子。
　　可现在江初年的一直注视着她，倒让她有点坐立难安的感觉。连校服上的领带都散了，许乐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江初年。
　　江初年讲：“你怎么不跳舞了？”
　　许乐衍愣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我从来没有在学校里表演过。”
　　江初年又喝了一口酒，偏过了头不再看向许乐衍：“初中，我看过你的芭蕾表演。”
　　许乐衍感到奇怪：“可是你是我初中同学的话我不可能对你没印象的。”
　　江初年没有正面回答许乐衍的疑问，只说：“我……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你的，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不跳舞了。”
　　许乐衍说：“也没什么，因为除了我没有人把我的梦想当回事，不过我也理解，这是我的责任，可从来没有人问我喜欢什么，我担起了责任，读着我最讨厌最厌烦的书，可为什么连我最后的慰藉也要抹杀。”
　　许乐衍说完这番话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笑着说：“抱歉哦，好久没有人问过我这些了，不过谢谢你，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好久啦，今天终于说出来了。”
　　初中的时候，学校举行过一个祈福的活动，把自己的心愿写下来，挂在中庭的大榕树下，江初年在大榕树下找了很久很久，才找到了许乐衍的字条，上面写着“北舞”。
　　江初年一直想不明白曾经成绩名列前茅的许乐衍为什么到了高中反而对学习毫无上心，也不明白许乐衍为什么没有坚持她的梦想，现在他明白了。
　　江初年不再忍心劝说许乐衍将心思放在学习上，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
　　在校门口分开的时候，江初年对许乐衍说：“其实你跳舞的样子很美。”
　　回家的路上许乐衍浑浑噩噩地想了一路，仿佛被洗脑一样，满脑子都是江初年说的那句话。
　　连陈叔都看出不对劲了，平时许乐衍放学的时候都是嘻嘻哈哈的，开心果的样子，今天反而一句话也不讲了。
　　其实许乐衍在听到江初年说的那句话的时候，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但她在眼眶湿润的一瞬间转头就跑了，她不想在自己讨厌的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但现在江初年在许乐衍心中好像也不是那么讨人厌了。
　　许乐衍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夸赞了，因为父母的缘故，她已经受够了没有聚光灯，没有观众的表演。
　　许乐衍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她跳舞时的样子。
　　许乐衍刚洗完澡出来就收到了，各种各样的微信轰炸和电话轰炸，其中宋叙华的未接电话最多。
　　许乐衍就觉得奇了怪了，回拨给了宋叙华。
　　“手机都被你打爆了，如果不是学校被哪位仁人义士给炸了我就把你给炸了。”
　　“不是，但同样很劲爆，快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先脱单了？”
　　“是谁啊，在哪呢，我怎么没见到呢？”
　　“我跟你说不清楚你自己去看论坛吧。”
　　许乐衍打开曲松一中的论坛。
　　#爆学神深夜带校花做出这种事#
　　#□□和许某某深夜一起回家#
　　许乐衍看着头顶一串问号，是一群傻帽吧。
　　冬天本来就比较早天黑，放学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还深夜真能扯！
　　还一起回家，到校门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这两不是互相不对付吗，这还没当几天同桌呢怎么就开始夜会天台了。”
　　“我看你们真能扯，亲眼见到的吗，就开始造谣。”
　　“他们俩的追求者多少啊，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被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江学神，他真的和许乐衍谈了吗。”
　　“额，前面的不是衍姐那也更不可能是你了。”
　　许乐衍本想就静静地看着他们在那瞎造谣，但还是忍不住了，还是下场和他们撕了起来。
　　“我个人认为他们一点都不配，江初年脾气那么差，我觉得他们要在一起了许乐衍会被气死的。”
　　热心群众1：“许乐衍追求者是吧，江初年没什么能挑刺的就说人性格是吧，真逗。”
　　“说不定人家就是去聊天的呢。”
　　热心群众2：“怎么两个人都当同桌了有什么没时间聊的，非要在大晚上去天台聊666”
　　许乐衍气得要死，但说也说不过也只好躺平装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