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梦的爱情传奇》珍义

21、第21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几个月。姚瑶在一家品牌卫浴连锁店做了店长，做起了销售本行。庄晓梦在黛尼尔的工作也进展不错，渐渐混得风生水起，出入公司都有了灿烂的笑容。有了庄晓梦帮忙的严建生，摆脱了一些琐碎事务的烦恼，将精力投入到开拓市场上面。公司策划的几次服装展示会，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争取到了好几个客户。
　　一个周末的下午，姚瑶在家，听到门铃，她以为是庄晓梦回来了。打开门，却是严建生。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严总，进来啊。”
　　严建生问：“晓梦呢，怎么电话也没人接？”
　　姚瑶哦了一声，说：“她在楼下跟小朋友玩呢，电话估计是放在房间，没带出去。”
　　严建生听了一笑，说：“她跟小朋友玩什么？”
　　姚瑶说：“就玩呗。我们隔壁那栋有个小孩跟晓梦特别亲，最近她经常带他们去小区娱乐场玩。晓梦很喜欢小孩。”
　　“是吗？那我下去找她吧。”严建生也不坐了，站起来就要走。
　　姚瑶说：“等一下，我跟你去。”
　　在□□看到庄晓梦，果真和小朋友玩得正欢。那是儿童滑梯，她就在下面招呼着两个小孩上上下下地爬楼，过桥又滑下，一遍又一遍地，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她也不觉得烦，笑容映着晚霞，无限灿烂。看见严建生和姚瑶过来，才把两个小孩哄了下来，自个儿去玩。
　　“你们怎么来了？”庄晓梦笑嘻嘻地问。
　　“和他们玩有这么开心吗？”严建生说，“我来叫你吃饭。”
　　“哦，我差点忘了。姚瑶，你也跟我们一块去吧。”庄晓梦高兴地说道。
　　姚瑶看了严建生一眼，说：“好吧。”
　　两个小孩在前面跑跑跳跳地带路，庄晓梦一只手挽着姚瑶，另一只手和严建生相牵，一块儿朝家里走去。夕阳映红着大地，也映红了他们的身影。
　　在餐厅里，严建生问姚瑶：“新工作怎么样？”
　　姚瑶笑着叹了一声，说：“还行吧。就最近我们公司来了一位于老师，深得老板的信任，在公司大搞特搞门面工作。天天抓我们销售部去培训，特别是我们这些分销店的营业员。我快要被他搞疯了。”
　　“是吗？”严建生和庄晓梦感兴趣地问。
　　姚瑶开始绘声绘色地说起来，一展她的表演天赋：“这位于老师教我们的，第一招：鼓掌。人家领导鼓掌是两手轻合，在胸前鼓掌；观众鼓掌是拉长掌心距离，做夸张而响亮的鼓掌。可是这位于老师教我们的是这样：两手轻柔地放在耳朵下面，轻轻鼓，动作幅度要小，要温柔，还不能鼓出声音，像这样。”姚瑶一边说，一边鼓得有模有样。只把庄晓梦笑得晕倒，严建生也止不住地笑出声音来。
　　“还得跟酒店迎宾似的，站有站姿。叫顾客过来，不能这样伸手招来，而是要分解为三个动作，”姚瑶见他们听得有趣，便继续表演道，“请您，到，这边来。”
　　庄晓梦和严建生又笑。姚瑶说：“你说我们一帮卖马桶的，除了节假日，平时也就几个顾客，让我们搞这一套。不是迎宾，是迎殡。我都晕倒。”
　　庄晓梦见她说得刻薄，便道：“哎，好歹是一份正式工作，你呀，还是认真点对待。别把人家惹毛了。”
　　姚瑶说：“就那于老师，老板的红人，我也惹不起。”
　　庄晓梦笑：“就你这副表情，都写着呢。特别是你那双眼睛，能杀人于无形。”
　　姚瑶笑了，说：“我有那么夸张吗？我主要是担心你的房租，总不能天天耐着你白吃白住吧。”
　　庄晓梦大方地说：“那你不用操心。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严建生见庄晓梦如此在意姚瑶，便开口说：“姚瑶，黛尼尔有几个分店要开张，你要是愿意，可以来试试。不过得从营业员做起，不是一去就当店长。”
　　姚瑶感兴趣地说：“是吗？我最喜欢卖衣服了，就是做店员都比卖马桶强。”
　　“那好吧。你周一去销售部报到。”严建生说。
　　姚瑶高兴地拥抱了庄晓梦一下，说：“真好。谢谢严总啊。”
　　严建生笑了一声，说：“你就不要叫我严总了，叫名字可以了。”
　　“好吧，老严。”姚瑶立刻改口。
　　看着姚瑶又回到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庄晓梦心里感到很高兴。
　　自从姚瑶去黛尼尔分销店上班，庄晓梦就感觉到家里特别清静起来。因为她和姚瑶的下班时间不同，在家里遇着的时候就很少。这天，庄晓梦下了班，打算去姚瑶店里看看。
　　店面设在市中心红梨路的一个购物广场，地处闹市，人群集中，位于超市二楼电梯口附近，店面装修很气派高档，那些时装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就在这里，庄晓梦却不期遇见苏惠芸。
　　她看见苏惠芸，迅速回避了她的眼神。倒是苏惠芸脸上浮出职业性的笑容，说：“这么巧。好久不见了。”
　　庄晓梦嗯了一声。庄晓梦觉得她不想见到这个人。
　　“你现在哪里上班？”苏惠芸问，犹如一个熟悉的老朋友。
　　“她在黛尼尔，做总经理助理。晓梦，她是谁啊？”姚瑶这个快嘴见庄晓梦和一个美女聊天，就凑过来说道。
　　庄晓梦瞅了她一眼，还没来及说话，苏惠芸就接了口：“我和晓梦是老相识了。”说着转向庄晓梦道，“恭喜你啊，步步高升。”说完，便和她们挥手拜拜，扭着腰肢而去。
　　姚瑶对庄晓梦说：“她身材真好。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庄晓梦冷然一笑，说：“不过认识而已，有什么好提的。”
　　姚瑶见她无心说那个人，便招呼着她去看店里的衣服。两个人聊着天，直到姚瑶晚上九点下班，才一道回家。
　　工作的时间，庄晓梦基本上都是处于忙碌的状态。她去严建生的办公室取文件，听到他桌子上的手机响，来电显示银城，便接了起来：“你好！”
　　“你好！请问严总在吗？”那边问。
　　庄晓梦说：“哦，他去开会了。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
　　对方突然停了一下，问她：“你是庄晓梦吧？”
　　庄晓梦听对方的声音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便疑惑地问：“你是谁？”
　　对方咯咯一笑，说：“你真是健忘啊，前几天我们还见过呢。苏惠芸。”
　　庄晓梦心里一紧，问：“你找他什么事？”
　　苏惠芸犹豫了一下：“这——，好吧，跟你说也一样。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他，我就在你们写字楼下，你可不可以下来拿？”
　　庄晓梦实在不想见她，说：“你放在保安室行了，他们会转交的。”
　　苏惠芸迟疑了一声，说：“这个礼物很特别，你还是不要假借他人之手的好。我在下面等你。”
　　庄晓梦道：“好吧。”
　　在楼下，苏惠芸交给她一个盒子，诡异地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庄晓梦回到办公室，严建生还未散会，她把礼盒放在严建生的办公桌上。临走，看着礼盒包装得精致，不禁好奇：“她又会送他什么？”心魔一旦产生，便不可抑制。庄晓梦小心翼翼打开了盒子的包装。
　　秘书推门进来，看见庄晓梦在开盒子，便好奇地笑问：“哇，好漂亮，是什么？”
　　庄晓梦心里慌乱地跳起来，赶紧收起来，说：“没什么，是别人送给严总的礼物。”
　　秘书哦了一声，看了她一眼，拿了文件便出去了。
　　庄晓梦心绪未平，想着苏惠芸闪烁的眼神，这物件定不一般。于是，她也不放在严建生办公室了，把它收进自己包里，一下班就打的士飞奔回家，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潘多拉的盒子。
　　是一盒VCD。庄晓梦按了播放。豪华香艳的酒店环境跳入眼帘，镜头转过，一对男女□□着，纠缠着的画面让庄晓梦迅速面红耳赤，进而是激动和愤怒。画面上的男人分明就是严建生，而那个身材曼妙的女人，面容虽被隐去，不是苏惠芸又是谁？花瓣翻飞，缠卷着两个相吸如磁石的身体。
　　庄晓梦的头一下就炸了，关闭了VCD。且不问苏惠芸给她看这个的居心何在，无论如何，那画面总是真实的，并且日期显示是在她认识严建生以后。她的心在无声地愤怒和悲哀中碎裂了。她早就知道严建生和苏惠芸有亲密关系，但是这般赤裸裸地呈现在她眼前，她还是撑不住。
　　苏惠芸像是算准了庄晓梦会打开那个盒子，适时地来电话给庄晓梦：“庄小姐，有没有帮我把东西转交给严总？”
　　庄晓梦气得发抖，问：“你是什么意思？”
　　苏惠芸笑了一声，说：“我和严总的事情还未了结，我认识严总在你先，我想你把东西交给严总就好，为你着想，最好不要插手我们的事情。”
　　“无耻。”庄晓梦骂道。
　　苏惠芸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在乎地说：“你骂吧，如果骂我能让你好受一点。”
　　庄晓梦挂断了电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的心像被插了一柄利剑一样痛楚。她把那个盒子收拾起来，失魂落魄地拿起来出了门。
　　“严建生。”庄晓梦拿起电话。
　　“怎么了，晓梦？”严建生问。
　　“你马上滚下楼来。”她忍不住愤怒地语气。
　　严建生捏着电话，狠狠地在桌子上砸了一拳。庄晓梦从来没有这样无理和凶狠地说过话，他预感到有事情发生了，但是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虽然他对他和庄晓梦的未来一直有隐隐的担心。
　　庄晓梦鄙视地看着严建生，她原以为她可以在他面前大发雷霆，甚至给他一耳光。但是当他就在她的面前，她却没有了力气和语言。她无声地把东西放在严建生的手里，转身就走。
　　严建生伸手拉住她，被她用力地挣脱：“你脏死了，放开我。”
　　严建生抱住她，庄晓梦低头狠狠地咬开了他的手。东西掉在地上，严建生看到了酒店的封面，一瞬间明白了。他放开庄晓梦，任她长发飘散在风中，扬长而去。
　　严建生回到家，看了一下VCD里面的内容，全然是最后一次和苏惠芸纠缠在一起的情景。只是，所有的画面很巧妙地隐去了苏惠芸的面容，只有他赤裸裸地暴露在镜头里面。他知道，这是苏惠芸有心制作和故意设的套。他对女人天生心慈，尽管他经常冷着脸，没有笑容，此时对苏惠芸也不禁怒从心头起，恨从胆边生。
　　“苏惠芸，你想做什么？”他在电话里厉声问她。
　　苏惠芸不慌不忙地笑了一下，说：“玩。”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严建生气急败坏。
　　“别着急啊，严总。你不觉得那盒带子美妙绝伦吗？黛尼尔董事长的儿子，未来的黛尼尔主人翁，公然在酒店嫖宿。只要我投入市场，绝对大卖。”她淡淡地说。
　　“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严建生忍住怒气说。
　　“你不会不记得艳照门传播的速度了吧？就算我犯法，那也是后事，严总还是先顾及自己的颜面为好。你的命可是比我值钱多了。”苏惠芸胸有成竹地说。她这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豁出去了。
　　“说你的目的。”严建生看出来了，现在的苏惠芸早已不再是那个在他耳边温存而语的女人。
　　“你有三个选择：第一，娶我。第二，让我进黛尼尔，我要做它的主人。第三，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让我输得心服口服。你唯独就是不能跟庄晓梦在一起。”苏惠芸有条不紊地说。
　　严建生问：“为什么？”
　　“我不明白我输她哪点。才貌，气质，背景，无论哪一点我都比她强，为什么你要背弃我。”苏惠芸嫉妒地说。
　　“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严建生冷冷地说。
　　“我不信。你看看我们在一起的情景，想想我们的过去。”苏惠芸忍住眼泪，“本来我只是想留下一点关于你的记忆，可是看见她和你在一起，我不甘心。不说了，你自己考虑吧，要么曝光，大家鱼死网破，要么答应那三个条件之一，任何一个。”她摁掉了电话。
　　她想着自己导演的好戏，不自觉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眼泪随着笑声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