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1 病房夜话 ...
-
德拉科·马尔福被哈利·波特和乔治·韦斯莱揍进了校医院，随后格兰芬多三位魁地奇运动员被罚禁赛。
“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本来就打得这个算盘，挨一顿打换下对方三个强劲选手，”布雷斯·扎比尼将处理结果和慰问的甜品一并带到了校医院的病房里，“听上去十分合理，不是吗？”
“虽然不是我本意，但是结果还不错。”
喝了药的德拉科看上去生龙活虎——据庞弗雷夫人说，刚送来的时候也只是伤势看着吓人，实际上没有伤到要害，但是他还是坚持躺在病床上，并极力要求见家长，拗不过自家学生、匆匆赶来的斯内普教授又只好匆匆离去通知马尔福夫妇。
“希望你也能说服那位，让他觉得还不错。”扎比尼偷摸指了指站在窗边貌似看着窗外景色、气压极低的伊万斯·陆，“我先走了，你多保重。”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关门声在陷入寂静的病房里显得异常清晰，德拉科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锁舌撞入锁槽的声音。
“格兰芬多都在说你是输不起才出言挑衅的，开局没多久就被哈利抓到了金色飞贼，确实很狼狈。”伊万斯仍然背对着他，熟悉的声音因为过分低沉而显得不太真切，“不过——”
“你听到了吧，在陆教授办公室外面。”
去而复返的不止有拉文克劳，还有斯莱特林。
伊万斯转过身，和病床上的德拉科撞上了视线。
“我想要做点我能做的事情。”
“包括故意挑衅别人让自己挨揍？恕我直言，这绝对是最差的方式，你别忘了你是一个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就不能放弃明哲保身吗？”德拉科梗着脖子对上伊万斯的眼睛，眼睛里看不见一点悔意，“而且这绝对是最快的手段。”
他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纳西莎·马尔福一把推开，她快步走到德拉科病床前，关切地询问道：“伤到哪里了，德拉科？还疼吗？”
“不，妈妈，”德拉科一边回复自家母亲，一边对伊万斯露出胜利的表情，引得马尔福夫人也朝伊万斯看了过去，德拉科连忙拉住妈妈的手，“我喝了药好多了，你看。”
伊万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午安，马尔福夫人，我先出去了，你们慢聊。”
“小陆先生，多谢你的帮助。”纳西莎矜持地点了点头，伊万斯出去后，她又立马恢复了属于母亲的忧虑，“怎么会突然打起来了呢？”
“爸爸呢？没来吗？”德拉科往母亲的身后看了看。
纳西莎捏了捏儿子的脸，“你爸爸最近比较忙，妈妈来你不满意吗？”
“不是的，妈妈，”德拉科的神情郑重起来，“我是有很重要的话想和你们说。”
从病房里出来的伊万斯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拐了弯去找在庞弗雷夫人那帮忙的塞缪尔·夏普。
塞缪尔正在配制白鲜香精，整个药剂室都是白鲜的味道，在工作完成前他只是瞥了一眼不请自来的伊万斯，什么话都没说。最后，将完成好的魔法药水放置在贴好标签的架子上，他才看向伊万斯。
“脸色这么差，不知道的还以为波特和韦斯莱打的是你呢。”
“我可没有那么轻嘴薄舌。”伊万斯撇了撇嘴，百思不得其解，“斯莱特林是单独辅导了什么讲话点火小技巧吗？”
塞缪尔无语：“少来，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吗？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怎么还上升到学院了？”
“不，塞姆，他是故意的，”伊万斯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呃，不是说他输球是故意的，是说非把自己搞进校医院，然后躺在病床上嚷嚷着‘我要告诉我爸爸，该把他们都送进阿兹卡班’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伊万斯模仿得太惟妙惟肖了，塞缪尔直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咳咳，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塞缪尔用指侧蹭了蹭鼻尖，思索片刻后，再次开口道，“他是想要劝说马尔福先生放弃针对你们吗？可那又不是他们能决定——他不会是想劝他父亲迷途知返吧？”
塞缪尔瞪大了眼睛，“可真疯狂，为了什么？总不能是为了爱情吧？”
“或许是为了马尔福家族能多条路呢？”伊万斯靠在桌前垂下脑袋，用鞋尖撞了撞椅子腿。
“你觉得你能成为那条路？”
伊万斯迟疑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可陆——陆教授可以，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他真的很强。”
“我听路易斯说了，能正面堵得乌姆里奇出糗的人物，想也不是平平无奇的客座教授。”塞缪尔斜靠过来，拍了拍伊万斯的肩膀，“你都知道了马尔福的目的，那你还在郁闷什么呢？”
“生命诚可贵。”伊万斯古怪地瞥了他一眼，“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搞得遍体鳞伤、名声还越来越臭了——如果没有我父母的事，或许……”
塞缪尔冷笑道：“或许他就只是单纯嘴贱，然后被揍得鼻青脸肿——哦，对了，他脖子里挂的那个黄色的小方块是华夏出品吗？”
伊万斯对室友转移话题的能力，是服气的，他点了点头，“是的，我从陆乾奕那学来的平安符。”
用心头血画的。
“陆教授？他不是说他不擅长符咒吗？”
伊万斯眨了眨眼，“呃，华夏人都是习惯性谦虚，他是说不擅长，但不是说不会。”
虽然确实不是陆教授教的。
“好吧，挺精巧的，要不是那个平安符挡了一下，他也没那么快生龙活虎。”塞缪尔由衷地称赞着。
伊万斯和塞缪尔一起去礼堂吃完晚饭、再回校医院病房的时候，发现马尔福夫人竟然还没走，他手里端着一份汤羹，直直地愣在原地。
“马尔福夫人，晚好。”伊万斯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
“伊万斯是来给小龙送晚饭的吗？”与儿子一个下午的交谈成功让这位母亲直接改了口，连眼角眉梢的笑意都少了几分疏离，“放在桌上好了，他刚刚已经吃了点东西。”
谁会不喜欢对自己孩子好的人呢？当然，如果不是德拉科认定的今后唯一的伴侣就更好了。
“嗯，好。”
伊万斯顺从地将汤羹放在了德拉科床头柜上，后者看到他的窘迫痴痴地笑着。
“坐会儿？我跟妈妈说了我们之前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她已经同意与陆家联盟了。”德拉科拉住他的手腕，手心滚烫。
“小龙，我可是只答应和你父亲商量这件事情哦，同不同意还得他来做决定。”纳西莎笑着戳了戳德拉科的额头。
“都一样，反正爸爸肯定会听你的。”德拉科把伊万斯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单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纳西莎·马尔福眸色转深，嘴角弧度未变分毫，“你小子不要仗着自己病人的身份就去惹人家伊万斯——对了，伊万斯，说起来，我们或许也曾见过面呢。”
伊万斯僵直着身子，头皮发麻，德拉科还非得压了半个身子在他身上，“是、是吗？”
“我记得好像是九年前，我们一家一起去了法国的弗兰克老宅，那个时候还有个七八岁弗兰克家的小姑娘救了德拉科，他回去之后还嚷嚷着要嫁给人家呢！”纳西莎捂嘴笑道，“算一算，那应该也是你的表姐妹吧？”
德拉科瞪圆了眼睛，他完全没想到妈妈会在伊万斯面前提这件事，根本来不及阻止，只好等她说完后连忙解释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小孩子随口说说不作数的，妈妈你怎么还记得！”
伊万斯·陆此刻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情绪。
他要怎么才能委婉地告诉马尔福夫人，他的表姐们都比他大了一轮，算算时间和年纪符合的只有一个被辛西娅和表姐们强行换上裙子装扮成小姑娘的自己。
是的，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弗兰克小姑娘应该就是伊万斯·陆，也是那次羞耻的生日派对让他再也不想过生日，所有关于那天的记忆都被他的大脑强行遗忘。
“呃，我会如实告知她的。”伊万斯咧着嘴，努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没想到，德拉科那么小就‘芳心暗许’了。”
纳西莎本来是想要让伊万斯知难而退，谁料他忽然高兴了起来，打得人措手不及，她也只好战术性撤退。
“知道我的糗事就这么高兴吗？亏我还担心你吃醋呢。”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俩人，德拉科干脆整个人扑到了伊万斯的背上。
“诶诶——当心！”伊万斯差点被扑到地上去，他稳住身体、转身捏住了德拉科的脸颊。
德拉科被强制嘟嘴，嘟囔着，“干嘛？”
“我吃什么醋？”伊万斯勉强靠着牙齿抵着舌尖才吞下事实真相——他是不会主动送笑料到对方手上的，“我还在生气，德拉科·马尔福。”
“啊？”德拉科看着眼前笑得眼睛都快要看不见的家伙，翻了个白眼，“你生气得牙龈都快要露出来了。”
“是啊，”伊万斯抿嘴收敛了一点，但是笑意直接从眼睛里冒出来了，“你要再做这种不顾自身安全的事情，我就把你的糗事卖给小报。”
“怎么会想要娶她？只是因为被救了吗？”
这下轮到德拉科扶额了，“我怎么知道！都过了这么久了——说不定只是单纯觉得她好看罢了。”
他说谎。
他分明就记得——小姐姐骑着扫帚将他从树杈上救下来的时候，他是真的想做她的新娘来着，只不过长大了就知道小时候的想法有多天真了。
法国的弗兰克家族和英国的马尔福家族连联姻都没可能。
伊万斯松开了德拉科的脸，用咳嗽掩盖自己的羞耻，“那个，你饿了吗？要不先喝汤羹吧。”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31 病房夜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