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同人]御泅》苏哀

14、第2章 蜀道

　　sec8. 少年游

　　滴答，滴答……

　　这是什么声音？是什么东西掉到脸上冰凉冰凉的？好冷喔………

　　“唔……该死！浑身软绵绵的~~~还有，这是哪儿？”身处石洞中的人儿甫一被洞顶滴落的水珠淋醒，就开始抱怨起来。

　　“您没事吧？”低沉的声音在洞中扩散，造成十分逼真的环绕声效果。

　　“我没事，只是浑身没劲儿。你也是才醒吧？要不早把我弄醒了。不过，你还能说话，我就挺知足了。”温和而中性的声音回答着，随后吃力的坐起身，这才发现三丈开外的亮光。

　　“还不算太狠，没把咱们丢在无底洞里。瞧见没有？前面就是洞口了。”边摇头边苦笑着自嘲。

　　“您看见了我当然就看见了。那您赶快出去吧，我现在什么忙也帮不上。”低沉的声音回应着。

　　“可不能就这么出去呀。”被称为“您”的人儿微微侧头看向垂落在肩窝处的发丝，俏皮的眨眨眼。

　　手扶着石壁慢慢站起，眼睛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啊，有了！”说话的人双眸一亮，原来离他站立处不远的前方，有一个拳头大的小凹坑，里面蓄满了从洞顶滴落的水珠。

　　“您这是要……？”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轻轻的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双腿，这才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动，避免因瘫软而摔倒。

　　走到那个令人惊喜的水坑旁，倚着墙壁再次坐下，然后拱起左腿，开始拆卸灰色的绑腿布。

　　布条一圈一圈的卸下，直到露出一个扁平的纸包。满意的将纸包取出，展开。

　　几张千两面值的银票和一个更小的纸包出现在眼前。

　　“老伙计，我是不是带得太多了点儿？”坐在水坑边的人儿好笑的开口。

　　“出去后您还是先换些零钱吧。”

　　“呵呵~~你说得对。”

　　一家普通的酒肆里，一位黑发少年依窗而坐，要了一小瓶清酒和二两熟牛肉。尔后叫住放下酒菜便准备离开的店小二，微笑着询问：“请问小哥，这是哪国地界啊？”

　　店小二闻言回头，却不由得闪了神。提问的是一位肤色较深的少年，样貌也不算很突出，勉强称得上俊俏。奇怪的是他的气质，竟然有一种让他不敢接近的感觉。在这酒肆做了十来年的店小二，什么样的客人他没见过？却从来没碰见像他这般的客人：普通的服饰，普通的身材，全身上下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就是让人不能忽视，在满屋子的客人当中，尤显得鹤立鸡群。这位客官一定不是普通人。

　　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回应。少年遂放下手中的筷子，疑惑的望向发愣中的店小二：“小哥？”

　　“啊……？哦，客官您是问这儿属于哪国地界是吧？”少年的再次发问让小二吓了一跳，这才缓过神来回答问题。“您是外来的吧，客官？这里是涟国的边界，您是来这里游玩吧？”

　　“呃，是啊。谢谢你了，小二哥。”少年得到想要的回答，快速从怀中捞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没等小二反应过来，便匆匆离去。

　　店小二正闭着眼睛清嗓子，想要跟这位客人讲讲这里的历史，谁知一睁开眼，客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张银票在桌上。拿起银票一看，可怜的小二立刻晕了过去。那是一张百两面值的。

　　“您刚才给得太多了。”低沉的声音传到耳边，让少年的脚步放缓慢了些。“哎呀，我忘了！不过不要紧，就当募捐好了。老百姓也挺不容易的。”

　　“还有，现在是在大街上，人多，你还是别说话了。”“是。”

　　走了不一会儿，少年就在一家颇为华丽的建筑物前停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呐。这么快就让我找到了。”

　　“您是怎么知道这儿有家店的？”低沉的声音忍不住的再次响起，音量却比刚才小了许多。

　　“刚才在酒肆里我还没认出来，走在民道上，我倒想起来了。多亏了那位‘农夫’呀，他带我来这儿逛过，那次我没让你跟着。”

　　走进颇具规模的厅堂，少年径直走到柜台前：“请问店家，您这儿可有驺虞？”店家抬头瞟了来人一眼，又接着打起柜台上的算盘，爱理不理的说道：“前面不远有家小酒馆，那边的天马很便宜，你到那儿试试吧。”

　　“可我要的是最快的驺虞，那儿有吗？还是你这儿也没有？”闻言，少年挑眉微笑着。

　　“有是有，就怕客官你雇不起。”

　　“多少钱哪？你先说说看嘛。”来人不理会掌柜的无礼，仍旧微笑着开口。

　　“最快的那匹，一天500两。”店家的眼睛都快看到天花板了。

　　“还是那匹‘煜雷’吗？”

　　“啊？”听到这话，店家的神情由倨傲转为惊讶。

　　“那位‘农夫’可真舍得，把自己的坐骑卖给你。我到现在还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店家，我问你，煜雷从这里飞往芳国需要多长时间？”

　　“呃，啊？最快也要半天功夫。”掌柜的终于闭上由于惊讶而大张的嘴。

　　“半天功夫啊，那我要到那边，岂不是要花一天的功夫？”少年自言自语道。然后“啪”的一声两掌合击，把店家吓了一跳。

　　“这样好了，掌柜的，我要租用煜雷两天，这是1000两的银票。”在从怀中搜出的银票中抽出一张大的，放在柜台上。

　　瞅见银票，掌柜的嘴再次张开，这回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店家，快叫伙计帮我把煜雷牵过来呀，我还急着赶路呢！”少年见掌柜的没了声音，便着急的催促道。

　　“哦……，六保，快去把一号驺虞给这位客官牵来！”

　　“一号？您确定吗，掌柜的？”名叫六保的伙计十分怀疑的问道。一号可是镇店之宝啊，进来以后，可从来没接过活儿。今儿个这是……？

　　“叫你去就快去，客人等着哪！”店家不耐烦的挥手。

　　“哦，知……知道了！”六保赶紧领命而去。

　　直到少年将名为“煜雷”的驺虞牵走，离开酒店良久，掌柜的还在纳闷。“煜雷”这个名字除了他和店里的几个老伙计，根本没有别人知晓，因为“煜雷”是那个人给取的。排除了这么多人，就只剩下一个了，只有这个人当时在场。而且刚才那个少年好似认得那位“农夫”？难道他是？……这回轮到掌柜的晕了过去。

　　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少年低下头，轻抚着身下骑兽光滑的毛皮，笑着开口：“好伙计煜雷！你还没老嘛！”像是为了回馈少年的鼓励，煜雷加快了速度在空中疾驰。

　　“可别再快了，再快我怕没命到达目的地了。”

　　“老伙计，告诉煜雷，我们不必去芳国，只要绕过蓬山上空就行。”由速度带来的狂风似利刃般向他脸上割去，他可没功夫再跟煜雷细细比划，让它彻底弄清楚他们要走的路线。

　　“知道了，主上。”听到回答，少年懒得去纠正老伙伴对他的称谓，反正现在是在空中，空中应该没人听得见吧？

　　在少年能够眺望到鸿基大概轮廓的时候，已是一天之后的事了。

　　“啧啧，这天是阴得越来越厉害了，要下雨了吧。真可谓是及时雨啊。”少年脸上显出欢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