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恕我直言，贵公子们没救了 ...
-
凌晨五点时分，此时太阳还未升起，街道周围充斥着迷雾，一条大马路上没有过往车辆，显得十分寂静。
周围不算昏暗，背双肩包的短发女孩从水泥路上步行而过，她代号为‘菀雨’，是名杀手，行业里人称‘植物下的冷雨’，白天是平凡无奇的女高中生，晚上则在‘打工’。
不过在今天，菀雨将彻底告别这种生活，去往其它地方。
女孩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嘴前时不时呼出冷气，凌晨的温度还很低，所以在衣服最外层套了一件米黄色无袖针织背心，扎有红色蝴蝶结的白色短衬衣在微风中摆动，浅深两色带格子的短裙下隐约露出金属光泽。
远处闪烁的红灯而外显眼，菀雨独身向充满红光方向走去，镜头拉远些会发现，那里是一处关卡。
高杆红灯竖立在两边，升降杆没有降下，关卡后边是一栋高楼大厦，那里正是菀雨此行地点。
“已经来了，通知各组准备好，目标出现。”
关卡中心位置的中年男人对着通讯器讲话，白色衬衫外裹着深蓝色防弹背心，站在作为警戒作用的红灯内。
“确认完毕，跟照片一致。”
“该死。长官，我真不敢相信，那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
漆黑的枪管从大厦内的窗户探出，一名狙击手按动耳机，狙击镜瞄准了马路上的少女，怎么看对方只是名普通的女高中生。
手指在扳机边犹豫不决时，狙击手的视线正好与目标对视，菀雨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种眼神就跟小绵羊一样温顺，要不是提前知道菀雨的资料，狙击手才不会有汗毛直立的感觉。
他，暴露了。
“现在的问题小鬼头...真行，你过去吧”
“...”
来到关卡前的菀雨没说话，甚至没正眼去看那男人，畅通无阻般走过并未落下的升降杆。
意识到菀雨已经识破他们的伎俩，中年男子没阻止菀雨，他说罢，也是被请来测试下目标实力，很遗憾失败了，而且那女孩子裙底一定有什么危险武器，如果明天再躺在医院上，那只会更糟糕。
好在对方并不打算跟他们这些‘小保安’动手。
大厦内没有光源，本该歇业的两扇自动玻璃门缓缓移动，菀雨进入大厦，里面是非常宽敞的接待区，加上楼空二层，足有十米高，整个空间看起来相当大。
在一堆真皮沙发的待客区内，有通往上层的电梯，菀雨单手向背包的侧袋里伸，拿出一根成年人手臂粗的长管物，打开就放在地上让它滚走。
前面是只开胃小菜，里面的主菜能撑胃都有，菀雨不得不谨慎起来。
“斯~”
大片烟雾喷出，一楼大厅很快被烟雾笼罩，这是菀雨特制的烟雾弹，容量大、扩散快、持续久。
她收到的测试任务很简单，一个限制，一个目标：‘不能杀人，和到达大厦顶。’
限制要求很奇怪，这违背杀手的原则，菀雨当时是冷声拒绝，可雇主拿出她现今拒绝不了的报酬。
从背包内拿出高科技面罩，视野内没出现热源，菀雨很容易就靠近电梯，没选择乘坐，而是转身走向一旁的楼梯口。
没有危险并不是好事，说明敌人都隐匿起来，既然对方早有埋伏，那电梯就是陷阱，菀雨没有自投罗网的习惯，所以她打算先潜入监控室，到时再将敌人一一揪出来。
半蹲在楼梯上层，菀雨摘下拥有热成像仪功能的面具，上面的烟雾淡些，已经没必要带这玩意。
从扶手边探出头，菀雨看着前方，几名黑色西装男人就蹲在走廊平台的花坛后，背后对着菀雨大空，他们两只手，一前一后，菀雨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
对方那很可能是自动布枪，保安人员哪有那种枪械。
嗖~
菀雨反身跳出楼梯口的一刻，单膝跪在光滑的地板上，短裙一甩，菀雨从中抽出一把类似手抢的小型武器，抬手对准那三人背部。
“嗖，嗖，嗖～”
三支比手指还粗的尖针刺入对方后颈，菀雨手中是一把暗改的麻醉左轮，里面的麻醉量足以让这些人失去行动能力。
随着倒地声，一圈正方形的二楼平台上，起码有十个人站起身，甚至有人戴着头盔，上面是FBI的白字图标。
如果对付一名高中生模样的杀手，还要用到人海战术，那么身为国家的特工会显得很丢人，好在请他们来的人不会吐露任何信息。
一个个漆黑圆孔对准菀雨，危机感铺天盖地袭来，菀雨之前以为双方都有条约，当看清那些枪口内的螺旋弹道，菀雨已经知道，只有她一个人有限制，对方不仅人数多，还配备真枪实弹。
“停止射击！这里充满瓦斯。”
一排人群中，头戴黑色战术头盔的人高喊，一层的烟雾里混杂了其它气体，在空气中遇到哪怕丁点火丝，这二层平台都会受到波及。
菀雨也是人，被枪射中重要部位会身亡，那么她要让敌人陷入跟她一样的情况，刚好自动门会关闭，此时这里已经成为最佳密封场所。
“全体进行搏斗状态...”
很明显对方是有团队意识的特工组，动作几乎一致，收枪、拔出匕首，两排雪亮的刀锋在这略显昏暗的平台上闪出一阵寒影。
在传达消息时，菀雨也没闲着，几名西装男正躺在她脚下，就好比打游戏，你打就打，为啥打那么多字呢。
“丫头，投降吧，就算你是经验老道的杀手，也不可能单人对上我们特工组，我们...”
特工领头单独走出平台，因为来人只有一米五左右，跟这样的敌人进行搏斗就是一种耻辱，可领头特工他不知道，这是错误的选择，话还没说完，全身就感到僵硬无比，领头特工颈部位置正插着一根很厚的铁针
这个世界，特工单资源方面的确胜于杀手，毕竟是国家打造的利剑，不过双方的信念不在一个频道上，少女的强大是杀出来的，有些杀手甚至不需要跟同伴过多交流。
左轮后面的击锤松开，勾住弹簧的限制解除，在弹簧推动下，一根巨大的针头飞出。
嗖～
又一针刺入特工领头的胸膛，他黑色面罩上的眼神呆滞，倒地后手脚笔直，全身麻痹到没任何知觉。
解决掉领头同时，菀雨将左轮的击锤往前推动，压住内部弹簧后转动左轮弹夹，只要掌握好顺序，这枪的连射可不慢。
杀手可以为了重要的报酬连命都不要，存活率极少原因，说不定敌人已经睡在地上她都会再来一枪，而特工活在官员手上久了，还拥有幸福家庭，就已经拉开两者的本质，何况接下来他们还要在广阔的平台上面对一名‘持枪’的杀手。
...
咿~呀
大厦顶端的双开门被打开，衬衣边角被风吹动，凌晨的凉风冰冷且清爽，吹散少女脸颊上的汗水，一架直升机停在前方的金属平台上。
“九分九秒，时间把控很好，全测试人员战败，无任何人员死亡，恭喜您，菀雨小姐完成入学考试。”
穿燕尾服的管家露出笑容，戴着圆形单眼镜，管家笑起来的样子很假，随后俯下身，对着直升机做出请的姿势，测试时间是从菀雨进入大厦开始。
菀雨依旧没说话，只有必要时才会去沟通，对于那种假笑的人明显没必要。
螺旋桨缓缓转动，管家递给菀雨一台平板，跟一部老旧的手机后离开，直升飞机升空。
伴随着震动，菀雨首先查看平板中的资料，是一些个人信息，看样貌都是十七岁左右的高中生，出生于财阀家的儿子。
点开一名男生的资料，简单浏览后看到一行写着：‘兴趣为女装’，菀雨的眼皮轻微跳了下，继续看下一个。
当视线再次停在兴趣:“同性友好交流”，菀雨沉默着拿起那部老旧手机。
“嘟嘟...滴—”
像是受到信号干扰，老旧手机传来独特的拨通声音。
“恕我直言，贵公子们没救了。”
“噗！咳，咳，本次要求是...”
接电话的人视乎被菀雨那两句刺激到了，连喝进嘴里的咖啡都喷出，连忙开始解释。
“啪~”
电话另外一头，肥胖的身影靠在皮质大椅上，他低头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冬瓜肉脸上勾起一个弧度，在笑，在笑那名杀手居然还有情绪。
经过两名特工与一名杀手的失败后，他觉得招那名少女杀手过来很正确，起码现在管理的男校会有翻天覆地改变...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恕我直言，贵公子们没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