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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后宫之主(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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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副本绑定中……】
【欢迎宿主进入世界一:后宫之主】
【宿主谢怀壁,该世界第一千八百三十四次被绑定。】
【扮演角色:大夏朝臭名昭著的病弱郡王谢怀壁。】
【扮演任务:主线为促进主角攻萧声弦和主角受沈玉泣感情。支线为找出前朝皇帝的真正死因。】
【正在载入副本玩家……玩家载入成功!】
【温馨提示:由于是宿主第一次扮演,001会全程参与世界一,为宿主提供非剧情外的帮助。】
【再次重复未来世界规则,您作为扮演者禁止一定程度上的人设崩塌,务必保守身份,不被原世界npc知晓身份。】
【上述解释权一切归未来世界所有。】
【001系统剧情前置完成】
【世界一正式开启!】
……
“王爷……再喝一杯吧……”
“来嘛,今日王爷可算宠幸我们了,奴家陪王爷一醉方休好不好?”
“……”
吵。
臭。
烦。
三个字简洁且完美的概括了了谢怀壁现在的心情。
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脂粉味儿,估摸着是小贩手上最廉价的香料,被几个头脑简单的小倌宝贝似的熏了全身。
现在一个个围在他的身边,没有美人温香软玉的半点诗情画意,反而像极了男风馆里上不得台面的低等男妓一样。
谢怀壁睁开眼睛,一双天生异于常人的淡蓝色眼眸在糜//烂的烛光下像极了话本里吸人精气的妖精,尤其是配上这么一张脸,当真是祸害。
他微微挣脱,却被拥得更紧了些。
那小倌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身量极高,将喝醉了的谢怀壁揽在怀里,从背后乍一看就像是谢怀壁被贼人逼迫了一样。
镶着宝钻的酒杯被端到他的嘴边,谢怀壁没有张嘴,反而眯着眼睛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但是可惜了。
他这副身体好像有点毛病。
就连周围的人影也是模模糊糊的。
依稀感觉到是在一张大床上,柔软的被褥被层层铺在腰下方,脖颈间突然出来一股凉意,淅沥淅沥的液体黏糊地从光滑的皮肤上流下,在明显凹着的锁骨上停顿几秒后又划入不为人知的地方。
似乎是,散发着糜烂香气的好地方。
这等场面,险些让几个围在旁边的小倌看红了眼。
谢怀壁被迫喂了一杯极为醇厚的烈酒,这酒酒劲十足,只是入了嘴,便叫他浑身酸软无力。
一个猝不及防,羊脂玉白净的手被人抓在手心里,
大概是觉得谢怀壁此时毫无反击的能力,更为放肆地钳住他的手,像中了毒瘾的人般恶劣痴狂。
谢怀壁不敌,被他得了空,软着身子开始挣扎,在上下乱摸中触到了那人的发丝,当下一个狠心,直接将人连头发拽了过去。
“放肆!”
他的声音软绵绵的,但是带着本身的清冷音色,听起来就像是掉入陷阱的玉美人还在做无谓的反抗。
那忤逆的小倌听到这声音,别提生气了,喘气声都重了许多。
【宿主,崩人设了。】
001出声:【你扮演的是一个好色且懦弱的王爷,这是你和你男宠们一起玩耍,你不该生这么大的气的。】
正准备扇巴掌的谢怀壁:?
他啼笑皆非道“意思是我要是被他上了还不能反抗?”
001:【按理说是不能……】
“哼。”
“你闭嘴。”
谢怀壁冷着脸:“我没喊你的时候你别出来。”
【……】
【哦……】
“王爷何故生这么大的气?是奴让您不满意了吗?”
那小倌委屈出声,声音还真真切切地透着伤心难过。
谢怀壁这才正眼打量起这些人,说实话其实也看不太清楚,但依稀可以看见面前人的长相估摸着是不错的,肩臂宽厚,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怕是因为朦胧的世界给才他多增添了几分美感。
他想起001说的话,说他崩了人设。
刚好身后人的按摩力道不情不重,他飘飘然地享受着侍弄,竟一下子就有种做王爷的感觉了。
抬起尖尖的下颌,谢怀壁的神情傲慢无礼,在一张清冷至极的脸上倒显得有点违和。
“过来。”
那小倌大喜,扯着衣服爬到谢怀壁的身前,低着头做卑微模样,看着是想要谢怀壁来怜惜他。
“王爷有何吩咐?”
谢怀壁指着自己的脚,眉头一挑。
“做你刚才的事。”
话音刚落,肩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了,谢怀壁无意地闷哼了一声,皱着眉就要骄横地斥责背后不守规矩的小倌,没想到那小倌倒是主动,先一步抱住了谢怀壁。
“王爷。”
这小倌的声音好听,清越柔和,像是读书人的声音,只不过此时伏在谢怀壁的肩头甚是委屈。
“原本这等好事是我做的,您怎的就将他让给旁人了。”
谢怀壁当了坏人,此刻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舔//脚是什么很好的差事吗……
“什么旁人?陈家二公子,你这明里暗里地又是在谁谁呢!”
陈家,二公子。
原来不是小倌。
谢怀壁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之前先前的小倌十分恼怒,竟然忘了主子也在跟前,气的就差和他口中的陈家二公子厮打上去了。
听那口气,谢怀壁就知道那陈家二公子也不是个好惹的,约莫真是个读书人,字字句句都将对手逼得无话可说,唇枪舌剑,一时好不热闹。
看到这里,谢怀壁有更加疑惑了。
臭名昭著。
是这个臭名昭著法?
两个人争相为舔//脚这事吵了起来。
他的脚很受欢迎吗?
争吵之时,屋里的门猛地被人大力打开,外面的阳光隐隐约约透了进来,谢怀壁这幅身子也是患有眼疾,遇到强光之后会流泪,一束光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照进来,他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
美人流泪,没有人不会怜惜的。
那怕是生着气的陈家二郎看到谢怀壁如今的模样,那些子怨气也都自个儿没了。
将人在怀里翻来覆去地哄着,仔仔细细地将他的眼睛挡住,不让一丝的强光透进来。
等到事情都做完了,方才看着闯进来的罪魁祸首。
“宗璞!你这是要做甚!将王爷的眼疾都给引出来了!”
被唤作宗璞的男子抿着唇不做声响,看到在陈二郎怀里的流泪的谢怀壁方才像回魂了似的。
他几步走上前从陈二郎怀里扯走了谢怀壁,力气十分的大,谢怀壁玉做的手腕在他手里硬生生又红了一圈,被周围白皙的皮肤衬着,显得十分残虐。
陈二郎看得眼红了,连忙从他的怀里想再一次抓回谢怀壁,却不料抓了个空。
这宗璞是习得武术的,他一介读书人怎么看都是比不上面前这人。
正值心急之时,那宗璞却突然出声,带来一个噩耗。
“容我一句劝,我方才听闻……那沈玉泣正在快马加鞭回京城的路上,若是被他知晓你们这几日对王爷做的种种,少不了要扒你们一层皮。”
闻言,床上的几个人如临大敌,最为不信的便是陈二郎,他咬着牙眼里尽是恶毒。
“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在隋山布下天罗地网,沈玉泣怎么可能还活着!”
”信不信由你,你当他沈大公子还是常人,竟会连你这些雕虫小技都察觉不到吗?”
宗璞冷笑:“现在倒好,就说他们原本足足一月的行程,怎么不到半月就回京城了,怕就是你多此一举给他设下陷阱,让这人心里起了疑,急着赶回来。”
“绝对不是!”
陈二郎涨红了脸,此刻还想争辩什么,却见着宗璞直起身子,怀里抱着温香软玉已经准备出去了。
他着急大喊,连读书的人的礼仪都不在乎了,“你要将王爷带去哪儿?”
“哼。”
宗璞冷哼“这就不劳你费心了,阁下若是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想想如何应对沈玉泣,好能让自己在这郡王府待得日子更长些。”
说完他便抱着谢怀壁大步迈了出去,只留下一众人傻眼地呆在原地。
陈二郎揪紧了手中的轻薄衣裳,预备了这么久,就等着今天了,那软骨散都喂了下去,若不是宗璞,他今日早就可以……
想着美人红着眼拒绝的模样,他满心的怒气无处发泄,最终恶毒地想到了沈玉泣。
果然是天降灾星。
次次坏他好事!
……
一路经过了许多地方,每一回碰到下人,那些人都一脸恐慌,慌忙地低着头,不知道是怕看到谢怀壁,还是怕谢怀壁看到他们。
不过后者大概是不大可能的,毕竟他现在是半个瞎子。
路过花园,谢怀壁有所感应地抬起了头,周围一片花花绿绿的,空气中还隐约有着鲜花的芳香,真是想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都难。
他伸出手,厚重的衣衫便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落下,堆在一起滑到了光滑细腻的上臂,那一截玉藕般的胳膊在日光下便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
宗璞先是瞥了一眼,后来直接看定住了。
怎么会有男人的胳膊和手臂能白成这样,还纤细无比,看着也不像一个臭名昭著的王爷的模样。
反而像被那些地主家的大老爷养在后院的的小金丝雀,除却这张看起来高不可攀的脸,他全身上下软的不像话,那里有一副王爷该有的模样。
就像刚才那样,被陈二郎几个愚蠢至极的人逼到墙角,就连喝酒都是需要别人喂给他。
得亏那些人还有良心,只是下了软骨散,若是其他的什么性子极烈的春.药,那面前的人是不是还会抖着手主动去解自己的衣裳,药性一上来,岂不会更加过分?
宗璞突然不敢想下去了,如果自己再晚来一步,说不定他们都翻云覆雨好几回了。
“你把我放在后花园就行。”
玉美人闭着眼睛在他的怀里乖乖地说着,两只手交叠在自己脖子后,轻轻地恍如一片羽翼,又似是一场梦镜。
【宿主……】
“?”
“我不是说没喊你你就别出来?”
【你又崩人设了……】
【“谢怀壁”是个好色!好色的王爷!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宗璞的话就出来呢!”】
【那他房里一大堆的美人,都不要了吗!】
“你眼瞎?没看到我是被强迫带出来的?”
【那……那您要适当的做一些反抗啊……】
001的声音突然小了一点。面对谢怀壁的时候,他总感觉有种莫名的恐惧,就跟面对主神是一样的感觉,脑内的数据会不停翻涌,久久也不停息。
“反抗?”
谢怀壁眯起眼睛,指尖在宗璞的脑后轻点了一下,后来循着眼前不算清楚的轮廓,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这样算吗?”
【……】
【算……】
001:好,好厉害。
“我看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私自将本王带到这里来!”
谢怀壁冷着脸,稍稍藏住了有点发抖的指尖。
这具身体真他妈的弱。
打个人都抖个不停。
“001,下个世界换个好点的身体,我可不想像个废人一样被人抱来抱去的。”
【啊这,需要攒积分。】
“怎么攒积分?”
【可以开直播。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宿主您的人设不崩塌】
“……”
“退下吧。”
【……嗻。】
在一人一机器对话的过程中,宗璞脚步极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后花园的长廊上。
这里绿荫密布,四周布满了花草,还有一些错落的假山遮掩视线,怎么看都像是个能将谢怀壁按在长凳上随意欺负的好地方。
他放下满身戾气的谢怀壁,却并未完全放开,手极为熟练地钻到了他的衣袖里将犹在颤抖的手握紧,“王爷以后若是想打奴,奴可以任您欺负,犯不上要如此折腾自己。”
“前些日子听别的院子新得了几个趣招,宗璞请教了那几位,想同王爷说上一说,说不定之后王爷同我玩耍的时候就得了乐趣。”
“哦?”
谢怀壁起了兴致,靠在午后的长廊上难得松懈,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好似闪着光,兴致昂昂地说“你就将这几个所谓的趣招说与本王,若的的确确是些新鲜法子,本王今晚就与你同享。”
说着语气又渐渐冷了下去“若只是些掩人耳目的糟粕玩意儿,再加上你今日对本王的冒犯之举,本王就将你逐出王府,任由你自生自灭!”
“这是自然。”
宗璞说着不自主地靠近了谢怀壁,冷咧英挺的面庞离得极近,以为面前的还是先前那个好色懦弱的王爷,便肆无忌惮地揉着他的手,在手中把玩。
“原是些损人的法子……”
他说了好长一段,宗璞边说,边用眼神去瞅那金枝玉叶的贵人,看他面露微笑,以为是认为这个法子好极了,同自己一道有感悟,忙拉着他的手说:
“若是我与王爷做这等事,必然是强上加强,只是王爷身体金贵,受不得火烛灼热之痛,便只能多滴几滴到我的身上了。”
“呵。”
美人面露嘲讽,谢怀壁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无趣,我以为是什么样的好法子,不过也就是民间乡下用惯了的伎俩。”
“不过……”
谢怀壁打量着他:“你看起来像个木纳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心思。”
说完这话,宗璞的脸色倒是比花园中成团成簇的芍药还要红了,这么一个人大男人红了脸还久久难以消下去,让谢怀壁先笑了出来。
“你真是不禁逗。”
他以为宗璞是在害羞,实则不然。
宗璞握紧掌心,想着黯淡的灯光下,只着一身雪白里衣的谢怀壁,眉眼带笑,伸出两只洁白的双臂像妖精一样缠住自己。
真是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