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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奢侈 ...

  •   “这家这家,是棕牌耶,”池柚拉住宋稚,指着一家店面,露出期待的眼神,“我周围好多同事都买棕牌的包包,我觉得可漂亮了,但是一直舍不得买。”
      池柚倒也真不客气,直接朝宋稚嘿嘿一笑:“你要真想送我礼物,送我这个牌子的包包好不好?”
      棕牌是有名的奢侈品品牌,这里最便宜的包包也得五位数起步。

      宋稚却笑话她:“都已经张口要礼物了,还只敢要棕牌。你要想让大家看出你有钱,它隔壁的绿牌不是秒杀棕牌吗?”

      的确,比起棕牌,绿牌的包包有着更稀有的皮料、更精致的五金和更精细的手工技艺。
      不过它的价格不太美丽,是棕牌的十倍不止,巨大的Logo明晃晃地昭示着:我很有钱。

      两者相较,棕牌瞬间沦为奢侈品界的平民。
      毕竟,棕牌很多人咬咬牙、攒攒钱就能买,绿牌的购买门槛却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这么一比较的话,池柚虽然一副不客气的样子,其实选的并不真的是很过分的东西。

      “不用,”池柚仍然坚持,“有时候人就是忽然对某个东西很有执念而已,你就送我个棕牌的基础款就行。只要是你送的,已经是做梦都能笑醒的程度了。”

      “好吧,那我们去看看。”宋稚不再多劝,挽起她的手走进棕牌的店里。

      棕牌的柜哥正在修剪指甲,似乎没看到宋稚和池柚两人。他的指甲有红有绿,色彩夸张大胆,时髦的不得了。
      池柚走上前,用英语跟他交流:“您好,我们想来看看包包。哪些是基础款的包包呀,有什么推荐吗?”

      “等一下。”柜哥头都没抬,仍然在修剪指甲。

      就在宋稚快不耐烦的时候,池柚及时把她拽到了一边:“算了,修剪指甲的时候被打扰可能确实挺烦的,我们先随便看看吧。”

      宋稚也没再多说,陪着池柚四处逛了逛。

      不管柜哥态度如何,这些包包确实是漂亮极了,一个个精巧又时尚。只不过因为隔壁就是绿牌,宋稚对它们的兴趣总归有点打折扣。
      今天她是来挥霍的,当然要买最贵的东西,她喜欢的是包包代表的价格,而绿牌明显更符合她的要求。当然,陪池柚买一两只棕牌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与宋稚的洒脱不同,池柚显然要纠结的多。
      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半天都没选出个所以然来。

      宋稚担心池柚心里多少有负担,默默观察着池柚的一举一动。
      见池柚盯着一只包包的时间久了些,宋稚连忙笑盈盈地追问:“你喜欢这个?”

      “不不,我只是看看而已,你别着急。”池柚忙道。

      宋稚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理会她的话,走到柜哥面前,再次用英语问:“这款包包多少钱?”

      柜哥终于抬起了头,但仍然没拿睁眼瞧她们,而是倨傲地用下巴指着她们,眼睛眯成一条线,从鼻孔里哼出一声。
      “都说了,稍、等、一、下,能不能别一直催催催?”

      他又看了一眼宋稚指的那款包,唇角微勾,语气不屑:“哎呦,这可不是基础款。你们不停挑来挑去,真的会买吗?”

      他这态度属实蹬鼻子上脸,池柚这回无论如何也忍不了了。
      但她还没上前,宋稚率先开口,理直气壮地说:“不买,但是想问,你快点告诉我。”

      柜哥:“?”
      池柚:“~!”

      柜哥果然被震慑住了,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宋稚,一时说不出话。
      而池柚先是一愣,很快面露喜色,惊喜地看着宋稚。

      “怎么了,不愿意吗,你可以向上级投诉我。”宋稚继续道。

      柜哥呆呆看着宋稚,不明白这女疯子怎么能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这么不要脸的话。
      他最终还是没敢惹她,艰难开口:“八千欧元,女士。”

      “这么贵?”宋稚连连摇头。
      她说话声音并不小,而且是字正腔圆、简单标准的英语,引来商场中其他人的侧目。
      然而她浑不在意,继续点评道:“你知道吗,你的服务态度挺糟糕的。你跟你的……”

      宋稚指着他花里胡哨的指甲,一时没想起指甲的英语怎么说。
      她换了种说法:“你靠你的艺术。”

      柜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宋稚已经施施然拉着池柚掉头离开。
      她一直是用国语跟池柚说话的,这回却用了英语,字正腔圆地说:“我们还是去买绿牌吧,这里的棕牌很糟糕。”
      要不是没法用中文,她少说多骂十分钟。

      两人出门拐弯,当着柜哥的面进了绿牌的门。

      到了这种时候,池柚当然就不会再拒绝宋稚了,乖乖跟着她在绿牌的门店里挑选。
      绿牌的柜姐看到她们两人进来,下意识扬起笑毕恭毕敬迎过去。
      但她很快瑟缩起来,深深弯着腰,甚至不敢抬头直视宋稚,估计是听到隔壁的动静了,

      宋稚还在气头上,进店之后没看多久,就拿起一个包问池柚:“这个怎么样,你有没有喜欢的?”

      “别冲动啊,”池柚上前劝她,“宝宝,这可是绿牌……你婆婆给的钱,可能都只够买两只绿牌的包包。陆问礼那张卡里有多少?你别花太狠了。”

      宋稚还真不知道那张卡里具体有多少钱。
      昨天她兴奋地研究了好久,但手机银行的身份验证总是不通过。
      明明可以输密码,app却非要人脸识别,一会儿让她点头一会儿让她眨眼的,折腾了半天一直验证失败,也就没能查到卡里的余额。

      不过既然是陆问礼给的,总不会比陆夫人给的还少吧。

      她想了想,诚实地把卡递给了店员:“您好,我不知道自己还剩多少钱,麻烦你帮我查询一下可以吗?”

      店员僵硬笑着,连连说了好几声“Sure(可以)”,然后匆匆走到柜台前帮她操作。
      宋稚围上去看,池柚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原地等。

      很快柜姐就完成了操作,宋稚输入陆问礼给的密码后,屏幕上立刻蹦出一串长长的数字。

      宋稚忍不住露出惊喜的表情,伸出指头仔细数着那串数字。
      个十百千万……陆问礼这张卡上足足有八位数存款!
      有这么一笔钱,她哪怕买二十个绿牌的包包也不在话下。甚至她如果耐心等上两三年,总有一天,利息就够买一只绿牌包了。

      宋稚抬起头,难以抑制地朝池柚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看到她这副表情,池柚当然就懂了:这张卡上的数字想必相当可观。
      被宋稚毫不掩饰的喜悦感染,她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当然,宋稚还不至于把自己的余额也大喇喇用英语说出来。
      她只是收回卡,喜笑颜开回到池柚身边,宣布道:“挑一个吧,我送你。”

      池柚这回总算真的不再客气了,犹豫片刻后很快下了决定,转头看向柜姐:“请问你们店里有‘绿鳄鱼’吗?”

      柜姐点头:“有的。女士,我现在就去仓库帮您拿吗?”

      “我还没选呢,”宋稚拦住她,“有例图之类的吗?”
      她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的奢侈品,说不出绿鳄鱼绿大象之类的名字。

      柜姐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平板,诚惶诚恐地说:“您可以从这里挑选。”

      宋稚和池柚一起在里面挑选了好一会儿,最终宋稚选择了一款叫做“青蟒”的水桶包。
      柜姐效率很高,迅速从仓库里找出了她们想要的东西,然后刷卡、开票、包装一气呵成,一切都非常顺利。

      ……

      另一边,“叮咚”一声响,短信的通知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这是一个下沉广场,场地上的设施都有些陈旧了,座椅也因长期无人问津而落了一层灰。
      这里的路灯坏了,石柱断了,地砖也磕了很多角,砖缝里积淀着深色的不明液体,是繁华商业区匿藏的沉疴。

      四周异常静谧,连麻雀都不愿意在这里降落。
      只有一直肥硕大胆的乌鸦,试探着在低空盘旋了几圈,但终究还是拍拍翅膀飞远了。

      没办法,因为这里的光照和观景视线实在太差,尽管坐落在F国最繁华的区域中,这里还是沦为人迹罕至的阴暗角落。

      陆问礼本来想坐一会儿,走近了才发现这里的座椅也不太干净,只好站在原地拿出手机。

      刚刚响起的是他的私人手机。平时这个号码不会轻易告诉外人,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
      所以它一旦收到消息,往往有很重要或很紧急的事情。当然,也有可能是——

      “【华国反诈中心】:检测到您的账户存在异常消费风险,您可能正在遭遇境外诈骗,请务必提高警惕,谨防上当受骗,做到个人信息不泄露、转账汇款多核实……”[1]

      陆问礼皱了下眉头。
      看来那个卡确实太久没用了,这点小事居然要特意发一条短信。
      难道宋稚每花几十万元,他都得收到这么一条通知吗?
      他忍着不耐连发三条“TD”,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陆问礼不紧不慢进行这些操作的时候,变故横生。

      斜刺里忽然蹿出一个人,黑色口罩和巨大的兜帽把他的脸蒙的严严实实,只能根据身形判断出是个瘦高的男人。
      他眼神阴狠,猛地从袖口里掏出一把军刀,用力朝陆问礼胸口刺去!

      他本以为这病秧子会吓傻在原地,没想到陆问礼竟然连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闪身往后一避,同时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弯,迫使他避无可避地往前扑去。

      “噗”,刀刺破衣帛再穿透血肉的声音异常清晰。

      被刺中的人急促地痛呼一声,又死死忍住,苍白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伤口,摇摇欲坠。

      原来他刚刚静悄悄站在陆问礼身后,和瘦高个前后夹击配合行动。
      他们都觉得这次行动不可能失败,没想到陆问礼反应这么快,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至于那个瘦高的黑衣人,他慢半拍地看到飞溅到自己手上的鲜血,瞳孔猛地放大,愣在了原地。
      一时之间,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两个字:完了。

      忽然腕间一痛,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被陆问礼按在地上,手里的刀也被夺走了。
      他已经忘了痛,茫然地抬头看着陆问礼。
      不是说陆问礼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吗,怎么、怎么现在会是这种形势?

  • 作者有话要说:  [1]改编自国jia反诈中心的短信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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