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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见家长 ...

  •   “砰”的一声巨响,让还在发懵的宋稚打了个激灵。

      她茫然抬眼望去,发现声音来自对面的中年男人。
      此刻,他狠狠拍了拍桌子,神情狰狞。

      ……这是什么人?
      宋稚头脑发懵,茫然地看着他。

      不过,几乎刚升起这个疑惑,心底的直觉就告诉她——这是她的后爹。

      眼下,后爹正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宋稚,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家养你那么大,你牺牲点怎么了?”

      这话说得太直接,四周空气一时凝固住了。
      坐在他身旁的少女神情空白了一瞬,赶忙打圆场:“爸,我们也是为了宋稚姐好,怎么能说是牺牲呢。”

      后爹这才回过神,连忙给自己找补:“没、没错,这压根算不上什么牺牲。宋稚,我们可都是为了你好。”

      宋稚没出声,慢半拍地审视着周围的情况。

      他们三人应该是围坐在家里的餐桌前,正召集小型的家庭会议。
      似乎这还是个错综复杂的家庭伦理大戏,但她还没摸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是叫宋稚没错,但她父母早死了,也并没有其他兄弟姐妹,眼前这后爹和继妹是从哪冒出来的?

      记忆停留在疾驰的卡车朝她撞过来的那一刹那。

      她当时肝胆俱裂,直接晕了过去。
      没想到睁眼不是天堂也不是医院,而是这么个陌生又古怪的场面。

      宋稚还一头雾水,后爹和继妹已经开始轮番劝她。

      继妹率先开口,柔声劝道:“宋稚姐,你是听信了陆少短命的谣言吗?其实这个不用担心的,陆家那么有钱,能请很多医生,陆少也许不会早亡呢。”

      “对,那陆家的少爷只不过是身体差了点,但他家的钱可是实实在在的,”后爹补充道,“而且他出了名的皮相好,最讨女孩子喜欢,连赵家小姐都拼了命的想倒贴,你怎么反倒这么矫情?”

      “再说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你要是能嫁过去,不仅你享福,我们家也能得救,皆大欢喜的事。”继妹跟着游说。

      “对,就是这个道理。最多陆家的儿子平时懒得搭理你,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后爹侃侃而谈,“总比破产后咱们一大家子全都受苦受难来得好吧?”

      继妹剜了后爹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别再乱说话。
      但转头看向宋稚时,她又是人畜无害、柔弱无辜的表情。

      继妹轻声细语地说:“其实陆少人挺不错的,只是慢热了点。姐姐,只要你用心感化,我想他应该也不会太冷淡的。”

      宋稚看着他俩卖力的表演,一时没作声。

      多病短命的陆少、即将破产的王家……
      听到一个接一个熟悉的剧情,宋稚已经反应过来:她穿书了!

      穿的是自己昨天刚看完的小说,穿成了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女主角。
      而眼前这两人,确实是原主角的后爹和继妹。
      其中后爹叫做王幕夫,继妹则是王幕夫跟她亲生母亲的孩子,大名王霁沫。

      这小说的原女主跟她同名同姓,但性格天差地别。

      原主高傲敏感、正直纯情,一心追求最纯粹的爱情。
      但在追求的路上,她遇到了四重难关:豪门财富诱惑,家庭压力,男主对她不闻不问不动心,事业与爱情不能兼顾的冲突,以及男主的动摇和变心。

      她坚持追逐自己理想的爱情和心中的爱人,对豪门财富丝毫不动心,靠一己之力顶住了家庭压力,放弃了自己坚持了十几年的绘画梦,并找到了能和男主共同生活的心态。

      这是个经典的“现实向虐文”,女主的执着是不可否认的。
      可惜,现在的宋稚跟原主完全不一样。
      第一道门槛就把她拦在了门外——真抱歉,她连亿万遗产的诱惑都抵抗不住。

      没办法,她就一俗人,一个俗的不能更俗、做梦都想暴富躺平的俗人。
      连春节祈福许愿的时候,她心里念叨的都是:希望我在新的一年里,能够不劳而获、无功受禄、坐享其成、一步登天……[1]

      本来不指望能实现,没想到现在,暴富的机会递到她眼前了。

      从眼前的情形中不难推测出,她穿到了“奋力逃离联姻”这个环节,也就是拒婚豪门病秧子的前夕。

      跟她联姻的对象叫做陆问礼,打小是个药罐子,见风就发烧、受累就病倒,大家都知道他注定是个短命的。
      谁要是嫁给了他,恐怕不出两年就得丧夫。
      原主的父母和继妹强迫宋稚嫁给他,根本就是把她当成了利益交换的筹码。

      原书里,陆问礼果然没活几年就英年早逝,好在当时女主一哭二闹三上吊,避免了嫁给阴郁病秧子、年轻轻变成寡妇的命运。

      可是现在的宋稚却敏感地意识到,这种寡妇不是一般的寡妇,前边还带着“豪门”两个大字呢。

      于是后爹和继妹漏洞百出的借口,落到宋稚耳朵里却变成了:
      你未婚夫他家财万贯还命不久矣!
      你未婚夫他洁身自好还从不管你!

      她正沉浸在美好生活的想象里,王幕夫冷不丁出声:“宋稚,我们已经跟陆家家长约好了。不管愿不愿意,你今天都必须跟陆问礼结婚。”

      宋稚心里一喜,嘴比脑子快:“真的假的?我愿意!”

      她忽然这么乐意,王幕夫和王霁沫反而愣住了,王霁沫甚至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宋稚轻咳一声,掩面垂眸啜泣一声:“我的意思是,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看来我不能不去了。”

      王幕夫知道宋稚有时候脾气很犟,已经做好了遭到她激烈反抗的准备。
      此时见她松口,王幕夫和王霁沫都松了一口气。

      王幕夫焦躁地催促道:“你想通了就好,那咱们赶紧走吧。本来约好十二点钟一起去吃饭,现在被你这么一闹,估计很难准时到了。”

      王霁沫倒是还能稳住情绪,安慰道:“没事,陆家的人肯定明事理,我们好好解释,他们会理解的。”
      又看向宋稚,笑眯眯地:“宋稚姐,你看,爸还特意安排你们先见面吃饭呢,到时候你不就能跟陆少熟悉了吗?”

      ……吃顿饭就熟悉到能结婚了?
      宋稚嘴角抽了抽。
      她自认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已经算是一流,没想到王霁沫比她还能扯淡。

      宋稚四下扫视一圈,问:“妈妈呢?”

      “你妈妈还在国外出差,哪有空掺和你这事,”王幕夫冷哼一声,“我当时阑尾炎,都打了好几个电话,才让她来看我一眼。你只不过领个证,又不是办婚礼,还轮不到麻烦她。”
      虽然是在教训宋稚,但王幕夫也有些忿忿然,显然对宋稚妈妈的冷淡薄情颇有微词。

      宋稚心下微哂。
      也是,原书里也多次提过,女主角的亲妈主打的就是一个冷漠,这也是造成女主角被后爹继妹欺负、缺爱缺安全感的重要原因之一。

      其实王幕夫眼神游离,他话里的真实性还有待考证。
      不过她那位事业狂妈妈是否露面,宋稚并不是真心在意,所以懒得纠结。
      到时候王幕夫谎言被拆穿,倒霉的又不是她。

      ……

      本以为折腾这么久会迟到,没想到抵达预订的酒店后,只有一位女士坐在包厢里。
      她穿一身旗袍,浑身衣物配饰都价值不菲,气度也非凡。
      这应该就是陆问礼的妈妈、宋稚未来的婆婆了。

      王幕夫和王霁沫也不知在盘算什么勾当,在宋稚后面窃窃私语,支使她先上来。
      宋稚从半开的小窗子里,简单观察了一下这位陆夫人,很快就抬起手准备敲门。

      却听到她那位婆婆忽然开口,冲着电话字正腔圆地说:“宋稚不过是个矫情的、没什么教养的小家子气女孩罢了。”

      宋稚动作微微一顿。
      一句话三个骂词,看来陆夫人对她这个准儿媳真的很不屑。

      “不过这种女孩最适合当挡箭牌,”陆夫人又说,“她越是愚蠢娇气,越能说明她易于掌控。这种女孩,只要钱给到位,她就能指哪打哪,把陆家的坏名声全都揽下来。”

      宋稚不以为忤,反倒赞许地点了点头。
      没错,只要钱给到位,被骂两句算得了什么?
      愚蠢娇气是吧?包在她身上。

      没想到陆夫人紧跟着又撇了撇嘴:“满意?那倒不至于,我对她可谈不上满意。
      “那位大小姐声名在外,据说被一个小艺术家迷得发癫,要是她勉强答应这桩婚事,之后又坏我好事怎么办?那就还不如选丁家那个丫头。”

      宋稚神情凝重。
      听上去情况并不像王幕夫说的那么乐观,陆夫人明明是一副随时会把她踹掉的样子啊。

      “宋稚,你怎么还没进去?”
      想谁谁到,她那后爹来催她了。

      宋稚很快回过神,腼腆笑道:“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给陆夫人留下个好印象。”

      王幕夫嗤了一声,抬手敲门开门。

      然后堆起笑容,单刀直入地说:“您好,您就是陆夫人吧?我把宋稚带过来了,您看看怎么样。”
      语气仿佛宋稚是等待查验的货品。

      陆夫人朝他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对着电话说了句:“他们来了,我先不说了。总之这事肯定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然后优雅淡然地挂掉电话,一点也看不出一秒前她还在说当事人的坏话。

      陆夫人朝王幕夫颔首:“是的,我是陆问礼的妈妈。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王先生别这么客气,快坐吧。”

      “哎,好,”王幕夫喏喏应了一声,把宋稚推上前,“快跟你婆婆问声好,坐到她旁边让她看看。”

      “您好,我是宋稚,您以后叫我小宋或者小稚都行。”宋稚从善如流地在陆夫人身侧坐下。

      离得近了,宋稚闻到陆夫人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香气。
      说实在话,她这位婆婆脊背挺直仪态优雅,说话时明眸善睐、柔情似水,其实是很有气质的一个人。
      要不是刚刚听到了她那些话,宋稚说不定真的会被她这副样子骗到。

      陆夫人温柔地说:“好,小稚。以后日子还长,你跟我在一起不用紧张,把我当成是亲妈妈就行。等你适应了,我让问礼给你改口费。”

      听到最后一句,宋稚面不改色张嘴就来:“好的妈妈,不用担心,我现在就挺适应的。”

      脆生生的一声妈,让在座的人都怔愣了一下。

      陆夫人回过神后掩唇轻笑:“好,既然你能适应,我也就放心了。”

      宋稚笑得天真单纯,眼睛却紧紧观察着陆夫人的表情。
      不过这人演技太滴水不漏,她一时分不清,陆夫人是不是真的接受她这个儿媳。
      总之她得把这个戏继续下去。

      “妈妈,问礼和爸爸呢?”她迅速进入状态,一副翘首以盼的样子。

      她上下嘴唇一碰,直接亲昵唤出“问礼”二字,让在座的几人无话可说。

      “他身体有点不舒服,得做个检查,晚点才能来,”陆夫人解释道,“他爸爸比较忙,今天赶不过来了。不过,几天后就是他五十岁生日,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他了……小稚,你能理解的吧?”

      宋稚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本来十人围坐的大桌,现在只稀稀拉拉地坐了四个人,这场婚事还真是敷衍到不能更敷衍。

      一番寒暄之后,早已备好的菜肴依次被端上桌。
      丰盛而精致的菜肴,隐隐显露着陆家的殷实家底。

      两家人很快进入正题。
      所谓正题,当然不会是婚礼的仪制、亲朋的宴请,而是两家的合作。

      王幕夫性子急,率先提出要求:“亲家母,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就腆着脸直说了。眼下宋稚她妈妈的公司,资金有点周转不过来。
      “要是有人稍微帮衬一把,我们也就能渡过这次危机了,您看……”

      “这都是小事,不着急,”陆夫人抿了口茶,“两个孩子的婚姻大事最需要加紧筹办。”
      陆夫人说到这里,长叹了口气:“毕竟道士说,要想成功给问礼冲喜,必须得在他爸五十岁生日之前把婚事定下来。眼下也没几天了,我这心里实在着急。”

      “我知道您的难处,所以本来也是同意今天领证的,”王幕夫跟她讨价还价,“但要是宋稚妈妈的工作出了问题,我们也不敢高攀陆家不是?”

      这话说得十分不要脸,亏得陆夫人沉得住气,仍然维持着优雅从容的表情。
      但她还是语含警告地说:“说句老实话,我们急着让两个孩子领证,除了冲喜之外,也是因为赵家催得紧。再不把这事定下来,他们恐怕会在他爸爸生日宴上,让问礼娶了他们家姑娘,到时候我们就很难做人了。”

      陆夫人又看向宋稚,语调温柔:“小稚,你也想尽早嫁进陆家是不是?但问礼这孩子有时候犟得很,不太愿意这么早定下来,今天早上还在跟我呛声,我说了很多好话他才松口。”
      陆夫人可怜兮兮地说着威胁的话:“要是今天不定下来,他可能就不听我这个妈妈的话了。你是个识大体的孩子,不会让妈妈为难的对不对?”

      宋稚本来在埋头吃饭,此时乍然被cue,只好匆匆放下筷子,一边咀嚼一边思索。

      等这口食物咽下去,她也做好了打算,开口道:“我对问礼一见倾心,早点领证心里也能更踏实。”
      陆夫人刚露出一点喜色,宋稚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不过妈妈,婚礼的事,您是怎么打算的呢?”

      宋稚可不关心他们的那些合作。
      按照她的想法,她最好是闷声不响地跟陆问礼结婚。
      等她晋升为寡妇,再闷声不响地带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遗产跑路。
      大肆声张的话,有点耽误她找下家。

      陆夫人却会错了意:“婚礼?这个不用担心的,虽然时间紧了点,但我们肯定不会让自家儿媳受委屈,肯定给你大办一场,无非是多砸点钱罢了。”
      见宋稚只在乎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她又轻蔑又满意,看向宋稚的眼神仿佛在说——果然是年轻小女孩。

      没想到宋稚说的却是:“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和问礼认识的时间不长,还需要再培养培养感情。婚礼这种铺张的形式主义,其实可以缓缓的啦,哪怕不办也没什么。”

      “你这孩子,”后爹急了,“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你姑姑还说等你结婚给你包个大红包,你不想要了?”

      陆夫人也皱起眉头:“你要是不喜欢铺张,可以布置的简单一点。但要是完全不办婚礼,我们怎么跟赵家交代?”

      继妹一直没怎么说话,此时也惊讶出声:“姐姐,女孩子一辈子就这么几件大事,肯定得办一场婚礼才行呀。”

      总之,宋稚随口一句话,被在场的其他三个人轮番诘问。

      “咚,、咚咚——”
      正当大家激烈讨论的时候,敲门声忽然响起,一架轮椅被推了进来,上边坐着个清隽的年轻男子。
      显然,这就是姗姗来迟的陆问礼了。

      包厢里的众人都向他看去,宋稚也悄悄打量着自己未来的老公。
      这人肩膀很宽、脊背挺直,和她想象中的文弱书生略有出入。
      他神情从容,进门后先随意地扫视一圈,倒确实有几分萧疏轩举的味道。

      在诸多目光中,他微笑起来,解释了一句:“抱歉,身体不舒服,就来晚了。”

      说话间,他又掩唇轻咳了好几声,蹙眉按住胸口。
      这时候他看上去倒确实很虚弱,甚至像随时会晕倒。

      见没人开口,他将目光投向宋稚,疏离但礼貌地笑了一下:“你好,我是陆问礼。”

      宋稚连忙点点头,回以甜美的笑容:“你好,我是宋稚。你是我未来的老公嘛,我认识的,你不用这么生疏。”

      乍然听到自己被宋稚热情地称为“老公”,陆问礼动作微微一滞,看着宋稚的目光古怪起来。

      犹豫许久,他才尽量礼貌地开口:“你同意……跟我结婚?”
      他淡漠的神色有点绷不住,隐隐露出疑惑和不敢置信的表情。

  • 作者有话要说:  [1]此句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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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计今年七月或八月开文,感兴趣的宝子们拜托点点收藏,么么=3=
    文案如下:

    作为三S级Alpha,倪澜今天拐个小作家,明天撩个富弟弟,花天酒地浪的飞起。
    她最近盯上了尊贵的皇子殿下。
      
    身为最年幼的皇室继承人,周承谨一向是清殊轩举、公正刚允的纯人族代表,连头发丝都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庄重。
    然而只要看到倪澜的触手,他的眼神就躲闪起来。
      
    *
    比起纯人族,特因人会表现出一些特别的性状,有的长出尾巴,有的发育成兽耳。
      
    而倪蓝拥有粗壮且灵活的触手,能轻巧解开繁琐的绳结,也能轻松掰开坚硬的金属栏杆。
      
    凭借这样的利器,她从遥远的阿卡谛纳斯星来到蔚蓝星球,又突破层层守卫,悄悄潜入纯人族的城市,成为茫茫人海中的一滴水。
      
    她隐姓埋名地生活在这里,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很久。
    久到沧海桑田世事变迁,蔚蓝星球再度燃起硝烟。
      
    *
    世人都以为周承谨克己慎独,然而大战将至,他把倪澜堵在无人处,手指颤抖地尝试解开她的盔甲。
      
    他混乱地把倪澜的触手贴在自己脸上,还把湿润滚烫的气息洒在她颈间,努力讨她欢心:“阿澜,你……帮帮我再走,很快的。”
      
    倪澜很无语。
    她只是说话轻慢了点,还没有动任何手脚呢,周承谨怎么都成这幅样子了。
      
    *
    女主:提上裙子就跑的人外公主
    男主:追到天涯海角的清冷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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