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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他的温柔是橘子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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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都说了，你 ！先！去！。”夏油杰无奈。
被硝子以伤势不重为由，拒绝治疗之后，五夏两个人又回到了高专的教师公寓。
因着刚才的比斗战况激烈，虽未受重伤，但夏油杰和五条悟身上都沾了不少灰尘和泥土，刚一进门，五条悟就开始抱怨。
“好久没有这么狼狈了，都怪杰！制服要破掉了！”五条悟把外套随意扔到洗衣机旁边的竹编筐里，那个筐还是之前夏油杰买的，现在被二人当作洗衣篮使用。
因他来到五条的教师公寓以后，发现五条悟虽说年龄增长了，自理能力却退步了不少，饭仍不会做，被子总忘了叠，那么大的人了，还总是到处乱丢衣服，尤其是下班或者执行任务回来后，东一件外套，西一条裤子的。
夏油杰看不过去，于是在默默忍耐了数次以后，中午打开笔记本，使用五条悟的账号，在网上购置了这个，让五条悟把脏衣服收集起来，一起清洗，不要总是乱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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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收网购快递货以后，五条悟的调侃“哈？”五条悟把竹筐套在头上，做出夸张的表情
“你刚才说……这是做什么用的啊，杰？”
“悟不要总是乱丢衣服，把要洗的衣服放进去。”夏油杰又重复。
“啊啊啊，了解了！”五条悟又顶着筐转了好几个圈圈，才终于停下来，将那东西放在洗衣机旁边。“不过……杰，我有件事早就想问你了……”
夏油杰：？
“杰，你该不会是……？”五条悟突然蹿过来，高大的身体，凑的极近，将夏油杰上下打量了一番。
夏油杰莫名紧张起来。
“该不会……其实是处女座吧？？”五条悟双手捧脸颊，星星眼。
他举起手机，把刚查到的结果显示给夏油“我跟处女座是绝配哦！”
“并不，请你不要总是说一些没用的话好吗，悟。”夏油杰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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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忍了忍，终于还是走过去，将被五条悟随意丢下的，勾在洗衣筐边缘的教师制服一角解开，重新放入篮中去
“是我比悟更惨吧”他对着镜子，单手将发圈解下，黑发散下来，他发现上面也沾着灰。
夏油杰指着自己身上几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刚才被悟打到的地方，现在都还在痛呢”夏油杰面无表情。
“真的？！”
“骗你的”
“切！”
五条悟不甘示弱，他转过身，背对夏油杰“那杰看看我的脖子！这里……都差点被你捏断了！”直到现在，五条悟颈椎处的皮肉，还残存着夏油杰手掌略过的触感。
那是一种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不踏实感。
五条悟已经很久没在战斗中体验过如此惊心动魄的时刻了，在比斗场上，夏油杰只差一点就能将他的脖子拧断，虽说对他来说并非致命的手段，但夏油杰仍然在最后一刻收了手，也就是一瞬间的犹豫，战场上瞬移万变，机会稍纵即逝。
这不，最后反而被五条悟抓住机会，猛揍了一拳。
虽说痛是真的痛，但痛快也是真的。
夏油杰脑内的细胞热血沸腾，不断复盘这刚刚的对战。
“杰又在发呆？赢了就可以不理我了？？负心人！哼！”
“唔，不是没事吗？不要撒娇……”莫名奇妙，五条悟三言两语，就变成夏油杰对不起五条悟，夏油杰总是在这种时候宽宏，他想了想，看着五条悟狼狈的样子，推了他向浴室走一把“那么，我就可怜一下你这个手下败将，让你先去洗澡好了”
“什么嘛？”五条悟惊叹于夏油杰的「慷慨大度」“我可是最强诶！你刚刚才让最强惨遭人生滑铁卢，难道不应该好好「安慰」下失意的我么～～～”他努力做出失意状。
“那悟要什么？草莓大福？”
“当然是毛豆……咳，不对！不要套路我”五条悟义正言辞面向夏油杰
“我要～杰陪我洗～澡～！”
夏油杰“……不要”
“为什么啊？”
“杰打败了我，按照传统，至少要满足我的一个愿望！”
“没听说过这种传统，明明是我赢了，如果有愿望，也应该是我提吧？”夏油杰吐槽。
“咦，不是输得人提要求吗？”
“并不是。”
“可是杰获得了开心快乐，而可怜的我一无所有。呜呜～”
白发男子竟然蜷缩在沙发上假哭起来了。
“悟不要闹了！”夏油杰无奈。
“所以，要一起洗澡！洗澡！”
“悟，都说了，你 ！先！去！。”夏油杰额头暴起青筋。
“我不要～～～～～～～！！”
～～～～～～～～～～～
浴室里。
多亏教师公寓里的浴室够大，不然能不能装下两个1.8米以上的大男人，还真不好说。
夏油杰：……还是答应了无理要求，不争气的自己
五条悟：耶！
“杰帮我擦背吧，有些地方够不到呢！话说……杰为什么不把衣服都脱了？”
夏油杰：……
“明明穿的更少时也见过了”五条嘟嘴
“闭嘴！”
五条悟似乎在浴缸里加了起泡的成分，因此坐在浴缸里的五条悟，虽是赤着身子，但在水下的部分，隔着一层泡沫，并不能看的真切。
夏油杰心想，你还不是一样，他看着五条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直黄色的塑料小鸭子，放进水里，在眼前飘来飘去。
“杰进来一起洗吧？”五条悟看着坐在浴缸边凳子上的夏油杰，邀请道。
夏油杰仍不为所动，本来，他身上带着伤口，确实也不适合泡澡。“不了，我一会自己清洁，悟不用管。”
“不是要我帮你擦背？坐好吧……”他转移话题。
“真的吗？好耶～～”
夏油杰将两条长腿岔开，使他得以与背对他靠在浴缸壁的五条悟更近一些。
他将毛巾用温热的水打湿，敷在五条悟肩膀。
“呼～好舒服。”五条悟感觉到肩膀上的温度，从毛巾覆盖住的位置逐渐发散开去。他想转身看看夏油杰，却被对方制止了，只得无聊的看着小鸭子在眼前飘来飘去。
“杰真的不进来？”
以五条悟的身形，常规型号的浴缸，坐进去确实是很逼仄，再加上一个夏油杰，恐怕两人就需要叠放在一起……
夏油杰想到这一点，某些不和谐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他有些脸热。
“不要，悟都把水弄脏了，一会我要用新的。”夏油杰加快手中的动作，飞快的帮五条悟整理清爽。
“好了。”
“什么嘛，借口，都是借口！我可是最强，怎么会把身体//弄//脏？”
“好了，悟，擦干净，你出去吧，我要洗。”
也许是浴室水蒸气的熏蒸，夏油杰忽然觉得头脑昏沉，思绪也飘忽不定。他努力保持清醒，希望五条悟赶紧离开。
“那……我帮杰洗头发吧，剩下的，你自己弄？”五条悟已洗完，但仍没从浴缸离开，他指示夏油杰坐在小凳子上，胸口朝上，向后仰。这样一来，他的头恰好枕在浴缸边缘。
从学生时代，五条悟尤其喜欢对夏油杰的头发恶作剧，例如趁他睡着了，编个奇丑无比的麻花辫子啦，把他的头发和椅子绑在一起，让他摔跤啦，所以，一开始夏油杰又惯性的认为五条悟没安好心。
不过因为他确实很疲惫，内心也就失了反抗的态度，放任五条悟自由发挥。
因此，当温热的水流顺着额头向下流的时候，夏油杰还有些诧异，没想到，五条悟是认真要帮他洗头发。
“这位客人，头发又黑亮，又顺滑，发量也不少呢！”五条悟学着tony老师，瓮声瓮气“客人，水温还可以吗？～～”
夏油杰能感觉到，五条悟没做过这类事，手很生疏，但态度很端正。
将黑发全部打湿后，五条悟给夏油杰挑选了一款自己喜欢味道的洗发水。
“客人头发上，怎么粘了灰？是发生了什么不妙的事吗？”
“……嗯，跟一个自大的家伙打起来了。”
“啊！那种家伙真的过分呢～”五条悟入戏很快。
“选择悟子的服务，会让您更放松！客人不要再想不开心的事了，好吗？”五条悟抬起身，湛蓝的的眼睛想对上夏油杰的，发现夏油杰早已将眼睛闭上了。
夏油杰怕淋浴器花洒的水流溅到眼睛里，洗发开始后，并未睁眼，因而错过了五条悟眼中深蓝色的闪烁。
蒸腾的水汽，暖湿的温度，让夏油杰昏昏欲睡。确实，他现在的体力不足以支撑与五条悟对战那么大的消耗，身体已发出抗议。
忽的，头顶感觉到一阵刺痛，让他不得不清醒，原来是五条悟在帮他按揉头皮。
夏油杰没动。
五条悟替夏油杰选了一个他近期最喜欢的橘子味的洗发香波，在他头顶揉搓气泡，小心翼翼的避免迷了夏油杰的眼睛。可能是身体状况不佳，血脉不同，揉搓的时候，刺激到的穴位，让夏油杰感到疼痛。
可没过多久，随着持续的按揉，刺激，夏油杰竟渐渐不再感觉不适，取而代之的是血流畅通的放松。大概是五条悟的按揉多少通了气血，从头顶开始酥酥//麻麻，他变得全身发软，而困意又卷土重来。
耳边五条悟似乎又说了什么，但他已听不清。
体力消耗到了极限，又在令他安心的人身边，夏油杰卸了防备，让自己陷入更深的黑暗中去。
而梦里的空气，是橘子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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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已经睡着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