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魔尊被仙君收徒二三事》帝王屑教教主

2、2

　　“师父，他根本三天打鱼，五天晒网。”我的师兄，一尾金红色很喜庆的锦鲤精，扇着尾巴打小报告。
　　师父背着手走到院子里，白衣翩翩，很是有神仙气度。
　　他问我：“你都做了些什么？”
　　“最近临近花朝节了，山下的市集有好多新奇物什。”我实话实说。
　　师父问：“你这样不好好练功，也不怕被发现？”
　　“被谁？你这不是已经发现了吗。”我的逻辑线条一向通达晓畅——指不拐弯。
　　他敲了我一个脑瓜崩。
　　师父说：“不许再偷懒了。”
　　我扇开扇子：“这可不是偷懒，师父，这可是有门道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什么门道？”
　　我清了清嗓子：“师父你怎么看待时间。”
　　“时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连孔圣人都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当然是要挤出有限的时间用在无限的修炼上。”
　　我摇摇扇子，一笑：“我的看法就不一样了。”
　　他一下坐到椅子上，洗耳恭听的模样。
　　“时间这种东西呢，用在喜欢的地方就是了，没有浪不浪费这一说。所以师父你说我下山去市集买东西是偷懒，我却觉得是把时间用在了刀刃上。”
　　他笑得很扭曲：“倒也有几分道理。”
　　我说：“师父，你这么笑像是在说‘倒也有几分歪理’。”
　　“咳，”他咳了一下，“你怎么也学会顶嘴了。”
　　“也？”我缓缓地将目光一帧帧挪移到了惨遇殃及池鱼的师兄身上，他扑通一下钻进水池里，试图避开风暴中心。
　　我大发慈悲地解救他于水火：“不过话都说到这了，我就该说为何去市集不算浪费时间了。”
　　“说吧，”师父已经不对我抱有任何幻想了，“你说出个合理的理由来，今天还能吃上肉。”
　　我从衣兜里掏出珍藏的桃木手串，它圆润得锃亮，师父愣愣地看着没反应过来，眼里好像也带上了一点莹亮的反光。
　　我把手串戴在师父那纤细的手腕上，他低头呐呐：“挺好看的。”
　　我说：“怎么样，这不叫偷懒吧。”
　　他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只是...为什么突然想到送我手串？”
　　我想到了一些事，心里揪地一紧，眼神微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又恢复到原来吊儿郎当的模样。我笑着说：“看到了就想了，仅此而已。”
　　算了，有些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师父看着我，眼里闪过些许疑惑。
　　我斟酌了一下：“师父您...”
　　他好像心领神会一般打断我：“不必说了。”
　　啊？
　　什么？
　　我是想说，我上辈子好像遇到过一个很重要的人，我答应过给他或者她什么，但是走散了。
　　我死之前想着，要是有给她或者他留个什么信物就好了。
　　他领会到了什么？
　　师父脸一红。我一懵。
　　我说：“不是，我想问的是，你对魔道怎么看？”
　　“魔道？”他从懵懵的状态中警觉了，眉头一皱，“徒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我摇摇扇子，故作轻松。
　　“为师不在意这些通常人所在意的。”他沉默片刻，语重心长地教育我。
　　我一愣，轻咬了一下下唇，问他：“多大程度上不在意？”
　　是遇到了普通魔道可以不在意，还是身边人堕魔也不在意；是只要不在他眼前堕魔就没事，还是一旦被其他人知道是魔就必诛杀之？
　　“不论何种道路，心中有底线就能成正果。”他循循善诱。
　　“这是从主观角度出发的。”我低下头，“那若是您身边的其他人修了魔呢？若是修魔还暴露了，天下人人喊打呢？”
　　师父惊了一下，猛地抬头：“为什么这样问？”
　　“啊...”这一下冷水给我灌清醒了，“我只是在山下听说书的讲了几个故事，便借来问问。”
　　空气凝滞了几分。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别再听那些胡说八道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