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钻石王牌]》木分木分

3、第 3 章

　　除了开学第一天，棒球部成员在接下来的两周都没有再见过无道刹那的身影，不少人都开始担心御幸被甩了，直到仓持洋一在终于在课间问了出来。
　　“御幸，刹那是出什么事了吗，她好像快两周都没来上课了吧，你有她电话吧，打电话问问情况吧？”仓持洋一担心地说。
　　御幸低头，“没有。”
　　“什么？”
　　“我没有刹那的电话。”御幸提高了一点声音。
　　“开什么玩笑？”仓持不敢相信，身为男朋友的他连女朋友电话号码都没有。
　　御幸无奈地说：“我也是就那一天和刹那见过面，后来也和你们一样没见她面啊，那天我也没问她电话号码。”
　　仓持洋一鄙视他：“无道那天到底为什么会选择你啊，可恶！不过，还是去问问老师吧，老师应该清楚情况的。”
　　“不，仓持，我觉得我们还是再等等，刹那的情况很特殊，我觉得有问题她会联系我们的。”御幸想了想，还是阻止了仓持。
　　下午的课结束后，出乎所有人意料，最后一节课的老师宣布了一个让人困惑的消息：这周六上午的个人分享主题演讲暂缓，所有社团的人包含棒球部在社团楼三楼开会，会议主题是庆祝棒球部社团合流，时间上午9点。
　　对此，一年级生基本都不太懂，二三年级的学生都再小声讨论。
　　仓持洋一听着身边同学嘀嘀咕咕的声音，不耐烦地大声说：“喂，你们都在说什么，把我们排除在外是什么意思？”
　　御幸站起来按下仓持，“冷静点，仓持。”
　　几分钟后，还是班长站起来和班内棒球部的人解释：“棒球部的同学，仓持桑，别生气。就是棒球部社团合流这个决定我们也是才知道，有点吃惊。”
　　班长理理自己的思路，决定从头解释：“虽然青道给社会的印象是棒球名校，其实，青道这几年其他地方也很有名，比如设计部、农学部、游戏部，这三个是这几年最突出的社团。青道从十几年前开始，社团其实就大体分为了棒球部和非棒球部，其中非棒球部并不完全区分各项社团，大家基本都在一起，有各个小分部，你们经常见到的吹奏部是主要为你们棒球部设置的项目。”
　　班长停了停，见几个棒球部成员都在仔细听，就接着讲下去，“我们学校这些社团其实非常自治，学校反而是个对外门面，社团内自成一体。当然这些年对到底要不要让棒球部合流也讨论过好几次，但前几次上上任理事长坚决反对，认为棒球部应该专注比赛，取得比赛成绩才能对成员有实在的帮助，主要是非棒球部社团事情非常琐碎繁杂，处理起来有点浪费时间，你们的练习时间又很宝贵。”
　　“但是这5年情况发生变化了，我们社内不少成员都认为把你们排除在外不合适，应该让你们见见这个世界另外的方面。今年开学前，大家一起做了个报告书，开学就提交给了理事长，现任的理事长，开学时社长还说理事长在做计划和协调工作了，没想到这么快就通过了。”
　　班长顿了顿，张开双臂，骄傲地说：“欢迎你们，来到青道的里世界，棒球部同学。”
　　棒球部日常训练后，反常的大家都没有自主练习，在吃过晚饭后全都留在食堂里，白天没得到解释的人积极询问了解了情况的人，食堂洋溢着发现新事物的兴奋。
　　有人发现食堂的影视设备升了级，好像和教室的不一样，某些部分还有些相似。
　　大胆单纯的泽村大声叫了声作为尝试：“小A酱，是你吗？”
　　“是的”，大家熟悉的机械声响起来，顿时更加兴奋。
　　开学近两周，大家已经对新来的辅助智能小A很熟悉了，主要是在课下能和大家互动讨论，能回答大家疑问，甚至能提建议，不少人发觉小A好用得很，甚至问学校能不能在自家也安装一个，当然学校没同意。
　　“呐，小A，关于明天的合流会，你知道些什么吗？”泽村好奇地问。
　　“抱歉，泽村同学，明天的会议有几项重要的事，但都需要非棒球部成员参与，现在告诉你们也没任何帮助。”小A认真解释。
　　小凑春市凑上来，声音软软的，“那能说点有趣的事吗？”
　　“农学部说会拿新产的哈密瓜和苦瓜出来招待大家，设计部今年没有游戏任务可以给大家做手办设计，理科和计算机部想做通用学习游戏，运动部长正在征集成员参加网球大赛，新闻部有个内部青道发展秘闻正在打算发布，作为我个人建议，不想被抓人头的话，明天开会尽量避开运动部长。”
　　“哈密瓜。”降谷晓嘀咕。
　　“非棒球社，克里斯你了解多少？”御幸一也问身旁的克里斯。
　　克里斯有点不好意思，预感自己的回答会辜负大家的期待，“我接触得也不多，偶尔有学习上的问题会请教班上的学习部成员。”
　　“啧，一想到棒球部被大家排除在外，怎么感觉这么不爽。”伊佐敷纯砸了两下桌子。
　　“今天有人去问了片冈教练和高岛老师，他们两个也都说不清楚情况，只是接到了通知。”仓持将消息分享出来。
　　“嗯，可以这么猜测，我们学校的大部分老师和教职人员也是被这个系统排除在外了。”克里斯说出自己的推测结论。
　　“这可能吗？”话少的宫内启介怀疑，“学生把学校管理排除，也太大胆了。”
　　“不，这很有可能。”御幸肯定地说，“说起来，你们没发现青道课堂和老师的特别吗？”
　　克里斯稍加思索，“确实，青道的老师相比起来实在太宽松了，作业也很少，几乎没有特别严肃不好沟通的，青道的课堂氛围一直也很轻松，实际，和我认识的其他高中比起来，可以说轻松过了头。”
　　“还有，不知道你们注意过班里其他同学没，我们班上几乎没有特别弱的人，我是说体力赢弱的人，包括女生在内。”御幸提出来，瞬间其他人也扒拉了一遍身边的同学。
　　“我们班也是。”
　　“我的班也一样。”
　　“喂，别说了，再讲下去，青道就成谜团了。”伊佐敷纯好像还抖了下。
　　“呐，小A酱，青道的招生标准是什么？”御幸提高声音问辅助智能。
　　“御幸同学，鉴于你们现在的学生身份，我认为透漏这部分信息不合适。”小A拒绝。
　　“那青道现任理事长是谁？”御幸接着追问。
　　“备案理事长是无道空先生。”
　　“备案，那就是说还有实际管理人存在。”克里斯抓住重点。
　　“是的，但这人身份暂不方便透漏。”
　　御幸和克里斯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猜到了。
　　“无道空！是ZERO公司的社长无道空吗？”擅长打游戏的楠木文哉激动地问。
　　“是的。”小A确认。
　　“唉，ZERO公司，楠木，这公司很有名吗？”有人不玩游戏，不清楚。
　　“与其说有名，不如说这公司以后会很有名，今年秋天将发布的全球第一款全息互动游戏宇宙深处的制作公司。”楠木介绍道，“跨时代，连接神经医学和最新IT技术的成果，就你们在电影当中可以看到的全息游戏，他们开发出来了。”
　　“真的假的。”有人怀疑。
　　“放出来的消息是确实的，接入设备现在市场上已经开始预定了。”楠文在手机打开相关新闻，展示给大家。
　　周围的人更加兴奋地开始讨论，不时有人让小A放相关游戏宣传视频，一番折腾，大家对明天的合流会不那么激动了。
　　第二天，棒球部的晨练一结束，几乎没人休息，全部冲到社团楼的三楼。
　　走上最后一阶台阶，正对楼梯的玻璃大门锁已经打开，只需一推就开。
　　整个三层是个整个空间，装修类似现代的开放式公司，左侧的部分空间用整块的大玻璃隔成了单个的房间，依稀可以看见房间内的设备和资料整齐得摆放着。还有一两个地方玻璃是黑色的，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棒球部的人兴奋地四处乱窜，不是拿起堆放在房间各处的工具，游戏这些打量玩耍。
　　众人的新鲜感，跃跃欲试的心情充斥着这个巨大的空间。
　　小A的声音响起来，“会议在房间中间，来得早的同学可以先找板凳，停会人多就没有坐的了。”
　　“唉，可是哪里有板凳？”看看身边空荡荡的地面，有人问道。
　　“没有遮光处理的房间里有板凳，当然数量有点少。透明房间说明可以社员可以进，遮光房间目前不能参观。”
　　小A在可以进的房间打开了五颜六色的灯光，不停变换着。
　　棒球部的人三三两两进了不同的房间。最边上的房间明显是资料室，放着巨大数量巨多的档案密集架，架上像图书馆一样做了不同分类标识。有很多更衣柜的房间是共同更衣室。有应该是美术部的房间摆着画板三脚架，架上很多未完成的作品。还有一个很多电脑的房间，甚至有些配备着数位板，很多没见过的输入输出设备。没被隔开的大空间里，也有些被划分出来，零星放着运动器材。
　　众人兴奋地在不同房间穿来穿去，伊佐敷纯在一台没关的电脑上发现了最新的恋爱漫画，甚至是他喜欢的作家，仔细看还是未出版的新一话。伊佐敷纯兴奋地坐下，四处翻看查找想找到这人的身份信息。
　　有个房间三面挂满了屏幕，看里面是各式各样的设计稿件，旁边标着密密麻麻的参数数据。
　　一道被麦克扩大的男声响起来，“棒球部的各位请出来吧，尤其是在理科部和设计部房间的人，昨天他们忘了有合流会这个事，忘了遮光。”
　　说完他发现没人从理科部和设计部房间出来，有些人直愣愣站着，“就是有三面屏幕的房间，在那个房间的那6个同学，请放下手里的资料，赶紧出来。”
　　果然，做出具体说明后，房间的成员都陆续出来，聚集在了说话的男生周围。
　　男生大致估计了一下人数，“嗯，看来棒球部来得差不多了，那趁他们没闹起来之前，我先大概介绍一下。”
　　男生隔空做了个手势，他身前投下一道蓝光，蓝光在他身前的黑色大会议桌上投影成一个楼的立面。
　　“唔——”有人惊叹，“全息投影！厉害。”
　　男生满意笑了，“对，这应该是现在最新的技术了。我是吉川明，新闻部成员，负责这次合流会事项。首先这是我们的社团楼，一层主要是食品营养相关的部门，运动部，啊，我们这社团不分什么运动，只要是用身体不用脑子的都在这个分类。”
　　吉川明明显在开嘲讽，但棒球部都不清楚他在针对谁。他身前的立体影像随着他的介绍变换到各种角度视图，让人一眼就能看清布局。
　　“二层一般是用脑子的部门，学习部，青道不严格区分理科文科和物理这些，音乐和美术相关的也在这层。还有，这层的墙角那边暂时被运动部占用了。运动部去年入学了一个疯子，打不过的人建议离他远点。”
　　吉川点点桌子上的虚拟按钮，前面投影出一个高大强壮的男生影像，“就是这个人，我们叫他侵略流氓长崎最上，如果你们有人格斗胜过他，请务必告诉我，不少部门都想出钱设置任务驱逐他。”
　　“三层和楼顶空间目前属于农学项目组，楼顶是大棚，三楼是育苗和研究室，有的房间对卫生要求严格，想去的话要提前申请。哦，咱们的室外泳池里面养的睡莲也是农学项目，过段时间就要搬出来了，想要打工的同学注意关注工作信息区。”
　　吉川向下挥了挥手，投影变成一个二维码，“这是这学期上线的青道校园APP，原来我们社团使用网上功能都在这里面，社团相关的所有信息都在里面，大家的登陆账号是学号，默认密码是王者青道罗马拼音，没有智能手机的一会可以到设计部领他们不用的设备，当然是淘汰下来的产品，先应急。”
　　很多人掏出手机扫码，御幸没动，他用的2g手机。
　　“为什么今年合流棒球部？”御幸大胆问出来自己的疑问，“在已经隔离了棒球部这么多年？”
　　吉川明夸张地双手点了点御幸，“好问题，同学”，“你的名字？”
　　“御幸一也。”
　　“御幸同学”，吉川明显激动起来，“青道社团改革是从十年前才开始的，在之前和其他学校是完全一样的机制。理事长无道空提出改革设想的时候，另一位理事无道健担心新的体制对棒球部冲击太大，提议了5年的对接期。当然，5年后，我们的理事长无道空先生，把这件事忘了。”吉川明笑了一下。
　　“后面5年我们这个社团主要就在搞你们现在能在这里看见的这些东西，如果让你们参与，很多事将消耗你们不必要的时间，所以前几次提议都没通过。”
　　“但是，今年我们这个系统坐好了，小A的测试也没什么问题，基本能够做到精准推送和模拟处理，基本需要棒球部成员参与的事都可以后台自动处理。所以，今年，吉祥物棒球部终于合流啦。”
　　吉川明兴奋地拍拍手给自己鼓掌，然而棒球部没人回应。
　　他尴尬地放下手，“咳，等会大家来得差不多，我们现场给大家演示一些重要功能，其实，90%的事情小A都能根据日常收集的信息帮大家处理掉，理论上来说，有小A这个app也就是给大家一个交流的地方。”
　　“我看到外面来人了，棒球部的大家再等几分钟，或者可以看看我们的APP，里面有社团做的小游戏可以玩。”
　　很多人已经下载安装自己摸索了起来。
　　仓持拿着手机和御幸一起看，App界面很简介，右上角的个人标志有5的红色标志。
　　“这个是什么？”仓持奇怪地点开那个5。
　　内容显示待处理事项：1是否需要小A代处理所以社团事项（代处理可节省时间）2可限定代处理范围（支持和小A语音交流确认）3是否同意单独录制分析训练内容（会对棒球训练录像，基于现有经验和医学，仅供建议）4设计部项目：手办设计数据采集（是否同意）同意会基于个人形象设计玩偶并有可能出售，出售收益归属社团，同意成员可获得个人手办成品 5可根据个人喜好设置分类推送信息，自行设置或代为设置。
　　两人仔细浏览一遍，仓持指着第3条和第4条，“有意思啊，这个手办项目我要参加，还有这个分析，是真的能分析吗？”
　　仓持点了同意分析并立即推送分析内容，屏幕显示请等待后几秒钟，屏幕显示分析报告送达。他赶紧点开快速看一遍。
　　御幸盯着手机上的分析结论：速度型选手，近期左打打击率良好，右打打击率低于左打、长打概率高于左打。需注意击打速度，短打技巧提升。
　　“这个有点厉害啊，仓持这情况符合吗？”御幸稍微有些怀疑。
　　仓持认真想了想，“大体都是对的。”
　　“真的！”御幸大惊。
　　房间的人越来越多，渐渐房间中间开始变拥挤。
　　吉川明拍拍手，示意大家注意，他右手指指旁边的马尾辫女生：“这是农学组的负责人，富田慧丰。”
　　富田利落地指向身后的桌子，桌子上不知何时摆了几筐哈密瓜，几篮苦瓜，“哈密瓜是前2年向市场推广的成熟品，可以直接吃，黑桐清江报名剑道切蜜瓜，料理部也报名切蜜瓜，等会大家自己看着办；苦瓜是去年的新产品，用的是诱导表达技术，初步反馈是口味很苦，等会我们会打汁做饮料，今天出席的人必需都来一杯，反应请在三天内上传。”
　　投影播放上传步骤视频指引。
　　旁边立马有人反对，“我不吃苦瓜，申请豁免。”
　　“驳回，试验品，大家都有份。”富田冷冷地说完，和几个人一起抱着苦瓜下一楼做饮料。
　　紧接着刚被介绍过的侵略流氓长崎最上推开前面的人，强硬挤到发言区，无视吉川明的白眼，“今年我要找人参加高中网球比赛，需要7个人，想参加的到一楼运动区参加筛选。”
　　紧接着，一个小个女生推开他，“棒球部的制服好几年都一个样了，今年一定要换掉，备选颜色方案和基础款式已经发到系统上，棒球部的大家有空去投个票。”
　　“我们运动部为什么没有！”长崎最上大声抗议，“我们也要。”
　　女生无视他，“已经推送消息了，找不到的到点项目区，校内设计那边。”
　　一个戴眼镜男生过来推走流氓长崎，“一年级新生下周开始游泳能力测试，不会游泳的人提交一下免测，其他人自己订下周时间，注意每天限制20人，先约先到。”
　　“泳池这周日需要有人清理打扫，目前的工作开价是5000日元每人，需要打工的去工作区报名，今晚10点没人报名就请清理公司了。”
　　后面陆续不少人上来说了各自的事情，每当涉及到操作时，旁边的投影便循环播放指引视频。
　　最后，社团负责人铃木亮大力拍拍手，“剩下涉及范围小的事注意看自己的事项推送，今年新入部的1年生，需要补的基础知识的在一楼，可以自己看、找前辈、小A也提供线上教育，想要加入理科、设计、文科、农学的人1年级期间必需补必备基础，参考书单在论坛参考贴，水平自测可以到理科部找人领。”
　　铃木亮看了眼吉川，吉川冲他点点头，“好了，会议解散。”
　　随着他的宣布，大家都开始自由活动。真有个男生拿着真长刀切蜜瓜，切完放盘里让人随便拿，打好的苦瓜汁饮料被放在楼梯口，想要离开的人必需当着监督的人员喝完一杯才能离开。
　　棒球部成员被这海量的信息冲昏了，很多人反应过来后，更加兴奋了。
　　仓持陪着御幸去设计部领了一部手机，出乎意料手机情况良好。给他手机的女生有些好奇：“还真有人没智能手机啊。要是缺钱的话，社团有很多工作机会，你可以看看。”
　　女生对御幸轻轻笑笑，“这手机是内部测试机器，里面有刹那的联络信息。”
　　“刹那她没事吧？”仓持小声问。
　　“嗯，她个人情况我并不是太清楚，但这些天她一直在忙社团合流的事，包括这个App也是刹那和社团紧急做出来的，虽然很多功能我们之前都有，但对你们棒球部还是很多需要单独做的。”
　　接着，她语气稍带威胁的对御幸说：“要照顾好刹那呦，御幸同学。”
　　仓持和御幸赶紧拿了手机出来，在楼梯处憋气喝完苦瓜汁，哧哈嘶哈吸着气走出社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