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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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庾说了吃饭要带人，但他除了白景默，好像也没有其他人可带了。
他不可能把龙志行带来，那家伙太不靠谱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他可不想管。
很快就到了星期六，他们都不上晚自习，令段庾没想到的是，赵桀居然没人带他那群兄弟，而是把自己弟弟带来了。
白景默也没想到，本以为就是出来吃顿饭的，居然还能遇上……这也能算得上是追求者了吧？但他们总共才见了几次面啊，喜欢他没道理啊。
不会是闻到他信息素的那次吧？那好像也只是个意外，算不上什么吧。
“还挺准时嘛。”赵桀带着一顶黑色棒球帽，穿着件黑色的宽T，配上一条七分阔腿裤和小白鞋。
为什么怎么看都不像出来吃饭的呢？
“约定就是约定，我又不是不讲信用。”段庾走在前头，白景默跟在他身后。
“你就带了对象？”
“你就带了你弟？”
赵桀跟段庾同时脱口而出，却把身后两人给吓了一跳。
“什么对象？”
“弟弟怎么了？”
气氛瞬间尴尬，前面两人倒不知道情况，赵一然开口解释：“我是他弟弟，但哥，他俩真的没有在一起，你不要再误会别人了。”
不知道怎的，段庾突然就不想让他解释了，毕竟，这个人好像算得上是情敌。
“哦，这样啊，上次确实是我冲动了，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吧，以后继续切磋球技啊。”
“当然可以，你定的座位在哪呢？四个人杵在这也不是个事儿。”
段庾打量着周围，这里好像并不高大上档次，难道他就把这顿饭这么简单的解决在这了？
“走走走，就在前面，我带你过去。”赵桀搂上段庾的肩。
段庾出于礼貌，没有把他的手甩下去，毕竟别人都道歉了，再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了，别人多多少少是学长，大自己一届。
“学长，我们也走吧。”
“好。”
差点忘了，白景默还在后面。
段庾转头向后看去，赵一然跟着白景默并排走，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白景默就不会回避一下吗？别人那明显是对你有意思啊喂！更何况他还是学校里唯二一个知道白景默是omega的人，虽然自己是唯一……
但是现在根本不是得意的时候啊！被拐了怎么办！白景默不会也对这家伙有点意思了吧。
此时的白景默还像个alpha一样，根本不在乎赵一然知不知道他是omega，该说的话还是照样说。
赵桀把人带到饭馆里，这家饭馆看上去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里面的装饰倒是可以的，至少每个固定位置里还有隔板。
座位是四座的，但段庾好像被迫跟赵桀坐在一起了。也不是他愿意的，本来要和白景默一起坐的，但被赵一然抢先一步，他只好放弃。
“你选的地方，你点菜吧。”段庾把菜单递给赵桀。
“不用看菜单。”赵桀把菜单推到一边，“服务员！麻烦这边点菜。”
然后他又回过头来，“这个店我和我弟经常来，都知道有些什么菜了。”
赵一然顺从点点头。
服务员马上就来了，赵桀跟他报了几个菜，又问了一下其他三人有没有什么忌口，“对了，好不容易出来，要喝酒么？”
“未成年不能喝酒。”段庾果断拒绝。
“啊，我成年了啊。”
赵桀说完才后知后觉，他是在跟两个高二和一个高一的弟弟们出来吃饭，确实不适合让他们喝酒。
“没事，度数低的鸡尾酒就好。”白景默开口了。
段庾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连连拆穿他：“你不会忘了你喝一点酒都会发疯的事儿吧？”
白景默看着菜单里的酒类，“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儿，不怕。”
“什么不怕，你不想出丑就别喝。”
“学长……会醉酒？”赵一然小心翼翼地问。
“大概会吧，反正每次都断片。”
“可不嘛，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喝醉了对着电线杆背诵起了英语短文——我操！你掐我干嘛！”
白景默掐着段庾的大腿根，没有松手，“闭嘴，别让我还没喝就丢人。”
“行行行，别掐我大腿啊！”
看着他俩隔着桌子都能闹起来，赵一然实在有点不明白，一个omega和一个alpha在一起闹，其中一方不会心悸么？还是说，AO之间真的存在纯兄弟情？
菜很快就上了桌子，赵桀要了酒，在段庾的强制下，白景默还是没能碰上酒杯，闷头安静吃饭。
“你初中是不是经常打球啊，球技那么好。”赵桀一口干下杯里的酒。
“不是经常打，就是随便练练。”
其实也算是经常练了，还是求着别人教他的，但这事儿就他知道，他连白景默都没告诉。
赵桀说着说着就排上了段庾的肩膀，笑着说：“那下次再过招的时候可得教教我了，毕竟没你厉害，我也要知道自己输在哪吧。”
段庾不留痕迹的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去，回答他：“下次再说，互相切磋切磋也是可以的。”
“还就等你这句话了！”
“你哥喝醉了不会耍酒疯吧？”白景默问一旁的赵一然。
“放心，只是啤酒而已，他喝不醉。”
“哦，那挺好的。”
“刚刚他说学长你会醉酒，真的吗？”
赵一然看着白景默，他明明没有喝酒，但耳朵边缘确实粉红色的，好像还发着热。
“大概是吧，喝醉之后我也不清楚自己干嘛了，所以少喝。”
“学长确实应该少喝，在外面要注意安全的。”
“你个小屁孩，还会教起我来了。”白景默抬手拍了拍他的背脊。
赵一然瞬间就挺直的腰板，察觉到自己现在是排斥的意思，他感觉解释。
“学长，我不是不让拍的意思。”
白景默看了他一会儿，等到赵一然快被他看的害羞起来时，他才移开视线。
“没事，我还以为是我拍重了。”
“不是的学长！你拍的不重。”赵一然越说越没底气。
段庾一边回赵桀，还要注意赵一然在干嘛，这顿饭吃的属实不放松，而且他一点也没吃饱，光注意别人去了。
果然像赵一然说的那样，赵桀喝了三四瓶啤酒，还未见一点醉意，反而倒是面颊上带了一点点红，脖子处也上了点红晕。
“放心吧，我哥没醉，我能扶他回家。”
“我还真没醉，几瓶啤酒而已。”赵桀站的稳稳当当，完全不像醉的意思。
“那我们就先走了，学校见。”
夜里凉快了许多，偶尔吹了点晚风，也没有了白天里的热意，只听得见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车过车停的声音。
现在也不算很晚，才刚好八点半，从这里走路回去大概要十五分钟，不过还好，不是一个人走。
热闹属于这一片平凡而不落魄的街道，倒不像白天那样的热热闹闹，这个时间点也有人才下班，坐在小摊前点上几个小菜，就能满足一顿晚饭。
一般分两批热闹的时候，早上学生和上班族们经过这里，倒有一种急急忙忙的赶劲儿，而到了晚上，好像所以事物都慢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用担心迟到，慢慢悠悠过着这一天里最悠闲的时间。
就像现在，下班的人们和下晚自习的学生混在一起，白色的衬衫跟白色的校服，会不会有人幻想着自己还是一名学生呢？
可能谁都会有过，初中想着高中、高中想着大学、大学想着毕业，可毕业之后工作了呢？又会不会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呢？
这一片街道不多时就被占据，他们不认识这是哪个学校的，平时也没怎么来过这边，不了解。
“你复习的怎么样了，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月考了。”
段庾被白景默这一问，心里猛地不知所措起来，也不是不愿意回答白景默，开可是这确实是他没怎么复习。
“还行吧，就那样了。”
其实就是没怎么，根本就没怎么复习好吧，更何况还要找到那个女孩子，他都忘记快月考了。
“还行？那就是能进前300咯。”
“应该不能吧……”
“什么？你说话太小声了。”
“没什么没什么，快点回家吧，我手机没电了，还得向我姐报平安呢！快走快走。”
白景默被莫名其妙的推着走了，准确来说，是段庾边催他，边给他灌输其他话题，他也把月考这个事儿暂时的忘了。
到家也不过十几分钟，这次段庾没有跟着白景默去他家，而是把白景默送到门口就自己走了，还嘱咐他把门锁了，因为今天段晴不回家，他可以上小锁。
段庾回到家，脑子里一直在纠结，到底是先复习，还是先解决那个女孩子。可眼下人还没找到，怎么解决。
苦恼了一会儿，段庾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人，没准他能派上用场。
段庾给龙志行发消息，问他能不能帮忙查到学校里姓方的女同学，龙志行一口答应了下来，说包在他身上。
其实段庾没打算能靠得住他，所以他发完信息，就收到了白景默的信息。
【M：记得，前300。】
这比龙志行发来的坏消息还让人心酸，想进又进不去的，最让人恼火了。
可也没办法，他本来就没有多努力，何谈恼火了，自己没努力没当回事儿，态度摆在那，成果也会摆在那。
后来，龙志行的坏消息和好消息都没等到，却等来了月考，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当然，是对于段庾来说。
两天都在考试，座位号按开学考的成绩来排，段庾从最后一个换到了一排第二个座位上，而段庾，还是坐在13班最后一个。
段庾看着桌子左上角贴着的考号——
段庾，13班，班级62，年级783，桌位号783。
看来上次是高估自己了，还以为自己在780以前，没想到还后了三名。
再看看白景默的——
白景默，1班，班级2，年级2，桌位号2。
白景默看着桌上的考号。他在心里默默骂这张纸：是挺二的，没有比这张纸更二的东西了……不对，还有一个。
想到这，他没由来的轻笑了一下，被前面的余杭听见了。
“考试能这么开心？”
“今天蛮开心的，都是理科，擅长。”
“那祝彼此好运吧。”
“嗯。”
“各位高二同学请注意，本次是第一次月考，还请大家都重视起来，不要以为是一次月考，就可以随随便便考，考完试也不要马上放松，要继续努力去迎接期中考。”
这一听就知道是高二年级组长又在颁发自己的“圣旨”了，这都还有五分钟就发卷了，还在争分夺秒什么呢？
“这年级组长莫非就是个莫权篡位的太监吧？”龙志行实在忍不住开始吐槽了。
他跟段庾一样，处在13班吊车尾，他俩一个倒一一个倒二，何其有缘。
段庾倒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多时，考试开始。试卷分答卷跟问卷，也就是含有答题卡，交卷也只需要交答题卡。
段庾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的，看了看试卷，在确定自己从第一题跳到最后一题时，就涂好答题卡，随便写了两个填空题便睡觉了。
不仅他是这样，一个班睡觉的都占大多数，没人能写满半个小时的，不出二十分钟，都放笔趴下了。
老师对这样的班级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抄，你睡觉都不会讲你，反正你都不会了，也是你自己的水平了。
理科就有一点好，字少，还能跳得快。上午考完两门，段庾起码睡了好几个小时，跳完一张试卷之后就开始睡觉，中午又睡了一中午，等到下午考物理时倒是精神饱满了。
这张试卷不出意外的是高媛老师出的了，简直不把底层人民当人看，不过还好人段庾得意的是，高媛老师出的试卷好多白景默都跟他讲过，每一个都讲得很详细。
所以段庾选手很难得的没有一张试卷直接跳过了，他没有准备草稿纸，干脆直接在问卷做起了题，他还记得段庾教的做题步骤，每一步他都写上去了。
很奇怪，以前考试都是睡醒就收卷的，而这次，他刚好写完会的最后一题，老师就宣布收卷了。
没想到，这原来就是会做的喜悦感，原来这么刺激，这最后一秒在答题卡上写上答案的那一瞬间就收卷的激动，是段庾高中以来第一次体验到的。
在回家路上白景默问起他时，段庾很自豪地说出了那种感觉，喜悦感掺杂着刺激，可把他开心了一路。
可到了第二天，段庾选手成功被语文和英语击垮，光是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段庾就下不去手了。
不出意外的，没考好，也确实，是意料之中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月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