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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绣衣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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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手牵着手,一脸甜蜜,不经意间闯入了一条专门卖小饰品的街道。
街道上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
两人行走在街道上,听着热闹的商贩声,默契的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寂哥哥,我们去那里看看。”
梁冉指着一处热闹的摊子前,摊子前摆满了放满了精致的小饰品,两旁的架子上也挂着,各色各样都有。
挑的人眼花缭乱,几乎能挑花了眼。
梁冉从中挑了一个红色荷花样式的,高兴的拿到陈寂的面前。
“怎么样?还不错吧!”
陈寂伸手接过,认真看了一番,微微点头表示赞许。
“真不错,小冉的眼光真好!”
“姑娘,这可是我们家自己做的,个个精美,都有不同的寓意。姑娘手里的这个就是保佑婚姻幸福美满的,要不要买一个呀?”
摊贩看见梁冉对这些小玩意很感兴趣,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热情的招待。
“真的吗?那这个有什么寓意啊?”
梁冉又从摊子上的拿起一个红色珠串,调皮的摇晃着。
“姑娘手里的这串珠子叫相思链,寓思念之意。”
“哦哦,那我就要这个了。”
梁冉刚想要付账之时,陈寂出手拦住了她。
“小冉我觉得这个荷包好一点,你看啊,我们都在一起了,肯定要保佑婚姻幸福美满啊。”
梁冉略做思考,最终还是同意了陈寂的建议,拿了红色荷包。
夜已深了,陈寂带着梁冉浪漫散步,漫步在月光清晖中,甜美的笑声似阵阵的海浪,掀起波纹。
回忆结束——
在梁冉的说教之下,陈寂大张旗鼓的出现在沈府,与沈安退了婚,甚至不惜和父母翻脸,离家出走。
“清儿,这次是我做错了吗?”
陈家明语气中带着不确定,抬头望着面容憔悴的沈清。
“小寂他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沈清安慰。
站在门口的陈家明回忆这一桩桩往事,叹息万分,心里莫名滋生了一种后悔的情绪。
儿子刚回来没几天,又离开了此地,离开了他的身边。承欢膝下的局面他是再也见不到了。
想到这里,浑浊的眼睛中泪眼婆娑,提起手帕擦拭,却发现整张素色的手帕湿漉漉的,掀起一股厚重的凉意。
......
“小姐,不好了,醉蓝不见了。”
沈安昨晚看账本看到了天明,刚躺着床榻上,眯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慌张的声音,脚步声更是匆忙。
房间的门“啪”的一声推开,撞得门板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激的沈安一个激灵,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朱婶,你别着急,慢慢说。”
“小姐,醉蓝每天早晨都会偷偷找我学厨艺,还让我不要告诉你,想给小姐一个惊喜。可是今天早上,我等了好久,都没有看见醉蓝的人影,找沈管家一问才知道,醉蓝昨天出门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我这才赶忙跑来告诉小姐的。”
朱婶穿着一身陈旧的粗布长衫,腰间围着一条布满油渍的围裙,一脸的着急,向讲述醉蓝失踪的事实。
听到朱婶说起,沈安立马就想起来了,昨天她让醉蓝给绣衣坊送信,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朱婶,带上几个人,跟我去春华街,绣衣坊。”
不等朱婶回答,沈安利落的换上衣服,踩着矫健的步子,直奔绣衣坊。
“好的小姐,我马上去。”
三刻钟之后,沈安带着几个一米八的大高个,手里提着大砍刀,威风凛凛的出现在绣衣坊的门口。朱婶也不甘示弱,拿着锅铲子,气势汹汹的盯着眼前的绣衣坊。
“给我砸!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醉蓝找出来。”
“是!”
随着沈安一声令下,众人像是打了鸡血般,个个英勇无畏,叫嚣着冲进了绣衣坊。
霎时间,百姓慌张的四散而逃,整个绣衣坊一片狼藉,各色各样的衣服被踩踏在地,毫不吝惜,热闹的绣衣坊安静下来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沈安一身飒爽的黑色风衣,脚底踩着黑色的皮靴,冷酷又美艳,缓缓的踏入绣衣坊。
金属的挂饰随着脚步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安静的绣衣坊格外清晰,无形中透着一股杀气。
沈安向周围扫视一圈,发现了躲在衣服底下瑟瑟发抖的掌柜张洪,一把将他揪了出来,狠狠的扔在地上,一步一步逼近掌柜张洪。
皮靴咚咚咚的声音,像极了死神的逼近,张洪的血压瞬间升高,一脸的恐惧,怕稍有不慎就会被勾去性命。
“姑奶奶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都指着我养活呢。”
在沈安的威压下,张洪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求饶,颤抖不已。
“把醉蓝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什么醉蓝?我根本就没见过。”
沈安歪着头,手上的皮鞭子轻轻滑过张洪的脸,惊起张洪阵阵的颤栗。
沈安一字一句说:“昨日给绣衣坊送书信的女孩。”
“送信的女孩,真的没有见过,我真的没有见过。”
“确定吗?”
空灵的声音如夺命的刀,处处透着寒意。
“我确定。”
张洪嘴巴闭的很严实,丝毫不透露半点消息,沈安撇撇嘴。
“好样的,骨头还挺硬!”
然后是个狠人,二话不说,抄起鞭子就往张洪的身上抡,打的张洪满地打滚,哭天喊地。
“姑奶奶饶命!我真的没有见过什么醉蓝呐!”
张洪叫苦连天,声势浩大。
“哼!你在蒙谁呢?醉蓝一定来过绣衣坊,我亲自嘱咐的事情,还能有假?”
说话间,沈安两鞭子又下去了。
“姑奶奶,你说的那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张洪无语极了,这人咋油盐不进,什么话都不听呢。
“饶了他吧,他确实不知道。”
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袭来,门前这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
墨色长发用一根青玉簪子束起来,看上去风流倜傥,谦虚雅正,像是个正人君子。
“阁下是何人?”
沈安停止了鞭打,转而看向了刚进来的沐子风。
“沐子风。”
“我的朋友在绣衣坊丢了,要我如何饶了他?”
“那位叫醉蓝的女子确实来过绣衣坊,不过她很早就离开了,并不在这里。”沐子风实话实说。
“你觉得我会信你?”
“信不信由你。”
沐子风摊开手一脸的无所谓,不过沐子风冷漠的表情倒是让沈安十分火大,手中的鞭子立时收紧,瞳孔微眯,射出冷冷的寒意。